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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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荷低聲做著介紹:“趙毅。”

    顧淩伸出手:“你好,顧淩。”

    聽到這個名字,蔣方年眉眼微垂,看著蘇荷,拿著醫療卡的手略微使勁,像要生生把它給扭斷一樣。

    蘇荷將視線移向蔣方年:“蔣方年……”

    她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介紹的更加仔細一點。

    譬如加一句,我的相親對象?

    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

    顧淩和趙毅輕握了一下,手沒收回,微側了個方向,伸到蔣方年麵前:“你好。”

    唇角笑意淡淡,不過分親昵,也不會太疏離。

    蔣方年沉默了一會,伸手和他的輕碰了一下。

    遲緣屈著手臂過來,棉棒的木簽露了出來:“疼死了疼死了。”

    顧淩輕笑:“你怎麽還和以前一樣,抽個血都喊疼。”

    按壓的時間夠了,遲緣把止血棉棒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論怕疼還是呦呦更勝一籌啊。”

    蘇荷正處於神遊的狀態,聽到她把皮球踢到自己這,愣了一會,下意識的開口反駁:“我什麽時候怕疼了。”

    顧淩點了點頭:“那可能是你記錯了,以前那個打疫苗哭了一下午的隻是和我家呦呦長的很像的人。”

    哢嚓一聲。

    眾人的注意力被這難以忽視的聲響給吸引,蔣方年把那個斷成兩截的醫療卡遞還給趙毅:“你的卡質量也太差了,我輕輕碰了一下就斷了。”

    趙毅欲哭無淚,我的卡!!

    蔣方年麵帶歉意的衝蘇荷笑了笑:“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入大衣口袋裏,蘇荷看到了他掌心裏的紅痕。

    應該是被卡壓出來的。

    進了洗手間以後。

    蔣方年嘴裏叼著煙,摸出打火機,指腹才碰上開關。

    他又無力的垂下手,連帶著打火機和煙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的偽裝,總有一天會被撕破。

    到時候,蘇荷會知道,斯文儒雅的蔣方年根本就不存在。

    他一點也不優秀,總是喜歡胡亂吃醋,心眼小,占有欲還強。

    在那個男人麵前,他一刻也不敢多待,生怕自己的偽裝會被揭穿。

    他才是蘇荷會喜歡的模樣。

    身邊有人進來,走過去,又默默的退回來。

    那人看著蔣方年,一臉討好和諂媚:“您是蔣董的兒子?”

    他之前在宴會上曾經見過蔣方年一次,聽說蔣董就這麽一個兒子,等蔣董退休以後,公司自然就落到蔣方年手上了。

    他可得拍好這個馬屁才行。

    聽到蔣董兩個字,蔣方年眉心一皺,洗了手準備出去。

    那人急急忙忙的湊過來拉近乎:“您親自來上廁所啊?”

    蔣方年擦幹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壓怒意:“不然呢,你抱著我上嗎?”

    話說完,他開門出去。

    才走了一步,他頓住腳步。

    蘇荷站在洗手間外的走廊裏,手上還拿著一管藥膏。

    看蔣方年似乎有些愣住,蘇荷連忙解釋道:“我看你的手好像受傷了,所以……”

    她說著說著自己也有些慌亂了,生硬的轉了話題。

    “你剛剛在幹嘛?”

    話說完,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來洗手間還能幹嘛。

    蔣方年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眼緊閉著的門:“我剛剛……”

    “親自上了廁所。”

    蘇荷一愣:“這……這麽厲害啊。”

    ……

    ……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

    蘇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手伸出來一下。”

    蔣方年乖乖的把左手伸出來,紅痕很深,能直接把醫療卡都給扭斷,不難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蘇荷小心翼翼的把藥膏塗抹上去,輕輕吹著氣,不時抬頭問他疼不疼。

    蔣方年搖頭:“不疼。”

    蘇荷的動作很輕,生怕會弄疼他。

    兩人身高差異本就懸殊,這會她還低著頭。

    蔣方年看著她柔軟的發頂。

    輕聲開口:“我很好哄的。”

    蘇荷有些愣住,抬頭看他:“什麽?”

    “你叫我一聲。”

    她有些不解:“叫什麽?”

    “叫我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讓自己叫他的名字,可是蘇荷還是聽話的開了口:“蔣方年。”

    他直起上身,嘴角笑意逐漸漾開:“好了。”

    哄好了。

    叫了他的名字,那就是他的人了。

    原本顧淩說要和她的朋友們一起吃頓飯的,不過因為趙毅要做個小手術,所以就沒辦法一起了。

    蘇荷有些擔心,畢竟手術這種事,可大可小。

    她問蔣方年:“趙毅他怎麽了?”

    後者握拳抵住唇,輕咳了咳,神色有些閃躲:“不是什麽大病。”

    “那是什麽病?”

    “對啊。”一旁的遲緣看起來更著急,因為緊張,音量也不知覺的放大,“會影響他打拳嗎?”

    蔣方年的視線落在蘇荷身上,嘴唇微張,看上去就有些為難:“就是……”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緩解了他的處境,蔣方年按下接聽鍵。

    對麵的人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即使蔣方年沒開免提,站在旁邊的遲緣和蘇荷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剛聽老板說毅哥去割包\皮了,在哪個醫院啊?……喂,方年哥?你還在嗎?怎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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