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五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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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倚看了看桌子上的菜也是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每一盤菜均都是香氣噴鼻,拚裝的十分講究,雕工的蔬菜拚花亦是十分精細。雷林更是拿著筷子已經快要控製 不住自己的雙手了。

    歐陽修為眾人將酒杯都滿上,拿起酒杯敬了一杯酒“感謝諸位賞臉大駕光臨,我歐陽修不勝感激,這杯中之酒乃是炎馨師妹所釀的百花蜜,醇馥幽鬱,諸位好好嚐嚐,我先幹為淨。”說著一抬頭,便幹了杯中酒。

    眾人隨後也是抬頭一飲而盡,不過喝完了酒,便有一個銅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好辣,好辣”蘭馨瑤伸著小舌頭叫道,眾人見此開懷大笑。

    隨後眾人便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了起來,歐陽修扮演了一個解說的身份,“這道菜是穀澤特產金齒短尾鱷的尾肉。這金齒短尾鱷乃是三級妖獸,其皮質堅韌,肉卻是鮮嫩異常,尤其是這尾肉更是人間少有的美味。”眾人紛紛伸出筷子,確實是肉質鮮美,油而不膩。

    歐陽修又一指另一道菜,“這是一條慈母魚,乃是靈虛山下的特產,因其魚頭近似女子而得名,也是一隻三級妖獸,這慈母魚隻有一年壽命,每到繁衍季節便以一身精華潤養腹中魚籽,自身精氣盡失而亡。”說著用筷子在魚肚子上一劃,數十粒黃豆大小的魚籽隨湯汁滑落而出,鮮香四溢。

    “這個是冰晶七葉蓮,極北苦寒之地的特產。”天倚看著那七葉蓮,確實是隻有七片葉子。此時兩棵七葉蓮一高一矮被冷凍在盤子上,讓人看了更多以為隻是裝飾物。天倚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葉子,手微一用力,隻聽“哢擦”一聲,那蓮葉便被掰了下來,入口冰涼涼的,微苦微甜。

    “這個是陰陽蓮子,蓮子外陰內陽,內部包裹五級妖獸庚牛之肉”胖子吃了一粒,入口冰涼,咬下之後,猶如爆炸 一般,熱湯滾滾,胖子表情極其誇張,大叫好吃。

    “那味湯是東海魔鯊的鰭翅,這個是北極龍蝦做的刺身,這北極龍蝦乃是一級妖獸,性格溫順。”

    歐陽修剛說完,便聽一聲銅鈴般的大叫,“那龍蝦還活著。”說完便伸出雙手將龍蝦僅剩頭顱和一堆鉗子的身體拿了起來,瞪了歐陽修一眼,嘀咕到“真殘忍。”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為龍蝦包紮起來,便是連雷林都暫時停下了風卷殘雲般的進食,停下來看著她。

    歐陽修尷尬一笑,“這剩下的兩道菜便大有來頭了。”歐陽修說道這裏一頓,天倚暗想這裏每道菜都挺有來頭的,歐陽修都這麽說定是不簡單,不由來了興趣。

    “這道菜乃是一隻八級妖獸金鳳鳥的脊髓,因其外形近似神鳥鳳凰而得名。”

    “不得了,不得了,八級妖獸都相當於金丹後期的修為了,拿來吃實在是太浪費了,這個是鳳髓,那個不會是龍肝。”胖子插嘴道。

    “金銀兄果然有見識,這個正是一隻九級蛟龍妖獸的肝。”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麵顯驚訝之,傳言十級的蛟龍妖獸便可脫胎換骨,幻化為龍了,這九級的蛟龍肝說是龍肝還真就不為過。不過這東西雖然珍奇,卻是誰也沒敢下筷子。

    胖子更是暗暗打量歐陽修,“歐陽師兄,我富胖子雖然仁義,不過傷天害理之事我可不幹,師兄有話不妨直說。”胖子這麽一說,確實挺尷尬的,各自心中也想了想,大家素未蒙麵的,憑什麽人家一上來就弄這麽一桌酒席,這等龍肝鳳髓之物,即便掌門他老人家吃上一頓也得大呼肉疼。

    歐陽修尷尬一笑,“其實在下確實是有一事,今日掌門真人讓內外門弟子組隊,修練 五行造化陣,我和炎馨師妹希望與眾人一同修行。”

    胖子有些不太相信,就因為這個就擺這麽一桌宴席?雖然他身為騙子的直覺告訴 他此人沒有說謊,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雖然胖子還沒相信,不過有人卻是信了。

    “原來就是這樣啊,你們五個人正好,我都金丹了,就不參與了。”說完便接著風卷殘雲般吃了起來。

    天倚也忙出來打圓場“若隻是如此,自然好說,我和胖子也懊惱如何湊齊五人,練這五行造化陣呢。”

    “我也是,我也是。”銅鈴般的聲音響起,蘭馨瑤也表態道。

    胖子一見他的瑤師妹都這麽說,即便是賊船也不得不上了,便也認命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我們便幹了這杯酒,從此便是一隊了。”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炎馨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落落大方的說道。幾人紛紛站起,酒杯在空中重重的一撞,各自一飲而盡。一股豪情,一股信任漸漸彌漫。

    “好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間彼此放下了提防,杯盞交錯間天倚有些醉了,雷林更是已經有些不省人事。天倚打量著桌子上狼藉的碟碗,不由想起以前在菜花兒家吃飯的時候。那時候雖然每一道菜都是極為簡單,清淡,盤子中卻裝滿菜花兒濃濃的情素。天倚不由的大口喝了一口酒,甩了甩頭,希望把這些悲傷的往事甩出頭去。確也不想,越是這樣,心中的思念便越是不受控製 般湧現。天倚不想打擾眾人喝酒的氣氛,便以小解之名偷偷拿了壺酒來到了庭院之外。

    夜晚的濕氣打在天倚的臉上,使他更加的清醒一分。看著家鄉的方向,暗想這個時候,菜花兒會不會已經醒了過來,炒好了豆腐竹筍等著自己回去吃,我送他的那條項鏈是不是依然戴在她的脖頸上。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天倚整理一下情緒回過頭來。發現 來人正是炎馨,此刻的炎馨換上一身紅晚裝,美麗動人。

    “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炎馨的聲音很動聽,而且帶著一絲成**人才有的端莊。

    “有些醉酒,出來吹吹風。”天倚回答。

    “你的眼睛很紅哦!”炎馨打趣他道。

    天倚有些尷尬,隱隱覺得自己的秘密好似被看透一般,有些心虛。“沒什麽,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炎馨淡淡望向天倚之前一直望著的方向,緩緩道出,語態端莊“那遠方的姑娘倘若知你每日黯然神傷,恐怕也不會開心。”

    這一句話說到了天倚的心坎裏。這幾個月來積累的陰鬱之情,如被山澗之水衝刷一般消散,一股思念之情便欲奪眶而出。天倚緩緩轉了個身,掩飾了一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細聽之下有些抽泣,打岔道“師姐出來不知有何事?”炎馨是內門弟子,叫她師姐也不為過。

    “裏麵酒都喝光了,我準備 回房取一些,師弟若是無事,不如與我一同前去。”

    “好”天倚爽快答應 。

    內門弟子的房間大多都是三層,一樓通常是煉器室,炎馨這裏也是如此。天倚隻去過三個內門弟子的住處,發現 唯獨歐陽修的一樓不是這種布局,便好奇問了問炎馨。

    炎馨咯咯一笑“那歐陽師兄你看他平日陰沉沉的,不過是不善言談罷了,其實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原本他的煉器室也是在一樓,不過頭幾日已被他移至院外。”

    歐陽修還有這個愛好,天倚還真沒看出來。二人進入一層的煉器室,天倚發現 炎馨的煉器室極為幹淨,物品擺放有序,陣陣蘭花香在房內飄蕩。炎馨帶著天倚來到煉器室的拐角處,指了指地麵,吐氣如蘭“酒就在這下麵了。”

    天倚聽著不由身體麻酥酥的,暗道炎馨其實並不像入門試那天看起來那樣冰冰的嘛,很好相處。天倚揭開地上的木板,一個地窖出現在他的麵前。天倚順著梯子下去,發現 這個地窖足有百十丈寬廣,各種大大小小的酒壇數不勝數。炎馨沒有下來,在地麵上指了幾壇酒,天倚紛紛丟了上去。之後天倚也順著梯子上去。

    炎馨指了指地麵上的兩壇酒說道“看你也是愛酒之人,這兩壇送你了,若是喝沒了再來我這裏取。”

    天倚道謝一聲,便也沒客氣,拿著儲物袋便裝了起來。

    簫聲響起,委婉悠揚,明月之光照拂衣袍之上。

    天倚二人回到歐陽修處。此刻歐陽修手握竹蕭坐在窗沿之上。溫婉的音符如月光下的精靈輕輕跳動,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穀微風陣陣,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蘭馨瑤不知從何處弄一條絲帶,絲帶兩頭各自拴著一個鈴鐺,在一旁款款挪動舞步,動作輕盈,如水上的蜻蜓,騰挪跳耀間身上的鈴鐺輕響,如夢似幻。胖子手中拿著一束鮮花,呆呆的望著蘭馨瑤輕盈的身影。雷林依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嘴裏不停地念叨“—》《、*肉.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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