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趙王府長郡主，癡傻愚昧，空有其表，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吱一聲，可我們所見的她，聰慧伶俐，思想奇特，處事泰然，與傳言完全不符。”一直沒出聲的裴境澤看了梁亦玄和赫連彧一眼，繼續說道：“今天她擺了裴王府一道，再次證明了她的不簡單。”

    “傳言，本來就不可信。”梁亦玄將茶杯放回桌子上，走到書桌邊。“你府裏不是有個現成的趙王府出來的人，問問她，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指的是趙露雪。

    裴境澤自然明白梁亦玄的意思，眸光閃了閃，想到趙露雪一見到他就噓寒問暖，殷勤糾纏，他實在不敢恭維，隻想躲她。

    “那位側妃，他躲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自己送上門去。”赫連彧是知道裴境澤的，借機消遣他。

    裴境澤刀子般的目光掃向赫連彧，赫連彧不以為然，完全無感。

    “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梁亦玄挑眉，一雙銳利的眸子看看裴境澤，又看看赫連彧。

    “他……”赫連彧剛要說明……

    “阿彧。”裴境澤打斷赫連彧的話，轉移話題。“昨晚上的刺客，查到幕後指使的了嗎？”

    “沒有。”赫連彧回答的簡潔，表情轉為嚴肅，回到府後他就著手調查，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什麽刺客？”梁亦玄問：“誰遇到刺客了？”

    “趙初雪。”赫連彧回答，然後看著裴境澤。“主意是你出的，你給太子解釋。”

    裴境澤瞪了赫連彧一眼，把自己和赫連彧的決定解釋了一遍。

    “你讓阿彧去監視初雪。”梁亦玄不敢置信地看著裴境澤，隨即轉頭怒視赫連彧。“你竟然也同意去執行，初雪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這事要是傳出去，不是等於毀她的名節嗎？”

    他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想到赫連彧可能看到初雪衣衫不整的樣子，梁亦玄就覺得心中有股怒氣聚集，還有一股被他忽略的嫉妒。

    裴境澤微微凝眉，太子的話提醒了他，似乎，他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妥。

    赫連彧腦海裏浮現昨晚在她的閨房，他不是第一次見，隻著白色裏衣的她，給他的震撼依舊強烈。

    靜默了一會兒，梁亦玄神色嚴肅的問：“你們倆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沒有了。”兩人異口同聲，搖頭表示沒有。

    “真沒有？”梁亦玄不信的確認。

    “真沒有。”兩人堅定回答。

    “你們在心裏一定覺得，我太信任初雪了吧！”梁亦玄淡淡一笑，邁步走到窗戶下，雙手背在身後，透過窗欞看著外麵的院子，輕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初雪不是那麽心狠手毒的女子。”

    “知人知麵不知心。”赫連彧沉聲說道，他不相信直覺，隻相信證據。

    梁亦玄渾身一震，歎息道：“你說的對，知人知麵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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