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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晨光透過雪白的窗紗入室,昏黑的光線一點點明朗起來。
蕭錯不情願地睜開眼睛,把懷裏那個翻來覆去折騰的緊緊摟住。
裴羽不高興地咕噥著,身形掙紮著。
蕭錯蹙了蹙眉,深深吸進一口氣。
彼此之間,上身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她小小的舉動,都會讓他心旌搖曳、呼吸發燙,何況這種情形了。
昨晚兩個人重新沐浴歇下之後,他真不該貪戀那種綢緞一般的好觸感,讓彼此這樣相依入眠。
心念轉動間,手已略過那最優美最柔軟的山巒,落在她的小細腰上,細細摩挲。
睡夢中的裴羽嘟了嘟嘴,綿軟的小手拍了拍他的手,隨後消停了一些,環住他身形。
片刻後,她的手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停頓之處,都是他的傷痕。
這是什麽嗜好?
蕭錯氣息有點兒急了,捉住她的手,托起她的臉,用灼熱的親吻喚醒她。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身形亦是,繼而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清醒之際,她很有自知之明地問道:“又把你折騰醒了?”
“嗯。”蕭錯一下一下地啄著她的唇,“這會兒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裴羽眨著眼睛想了想,心跳得有點兒急,呼吸也有點兒亂,身形還有些酸軟。這樣想著,嘴裏卻道:“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疼麽?累麽?”蕭錯又柔聲問。
裴羽立刻不自在起來,“還、還好。”
“那就好。”他問,“陪你活動活動筋骨?”
活動筋骨?裴羽要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才不……”剛說出兩個字,便忍不住心急又羞惱地嚶嚀出聲。為著他那隻到了幽穀間嬉戲的手。
她咬住了唇,急急地去阻止。
他已懸身笑微微地凝視著她,“怎麽這會兒就不準了?”
裴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昨晚跟現在是一回事麽?那會兒她有點兒懵,根本架不住他出奇溫柔地哄著,又熄了燈燭,好歹自在些,現在怎麽能行?天都亮了。
“不管。”她扯過被角,蒙住自己的臉。
“這也能掩耳盜鈴?”蕭錯輕輕地笑起來,來回拉扯幾次,才又看到她的臉。那張清豔的小臉兒,已飛起了霞色。
她又閉上眼睛,並且抬手蒙住雙眼,小腮幫鼓鼓的,當真是又羞又惱。
“別氣。”蕭錯低頭親著她的臉,拿開她的手,“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裴羽將第一個字眼咬得有點兒重,“這回呢?”
“這回也依你。”一日之計在於晨,不想她從此刻就開始做小氣包子。
“這還差不多。”她神色立刻緩和許多。
“好麽?”他吻了吻她的耳垂。
她順勢摟住他,把臉埋在他肩頭,聲音含糊的嗯了一聲。他在這種時候不好受,她知道。
“阿羽。”他喚她。
是那樣溫柔的語聲、親昵的語氣。真好聽。似一隻溫柔的手,輕輕覆上她心房最柔軟的一處。
她身形柔軟下來,低低地應聲。
他細細地吻著她嫣紅柔軟的唇、白皙修長的頸……
她在和煦旖旎的氛圍中逐漸迷失,不可控製得動了情,闔了眼瞼。心裏滿滿的,又像是空空的。
“阿羽。”
“嗯?”
他撐身看著她,抬手撫了撫她唇瓣,“看著我。”
纖長的睫毛輕顫兩下,她睜開眼,與他四目相對。
此刻,他眸中有著能將人燙傷的灼熱,眼波迷離醉人。
裴羽有片刻的愣怔,隨後嘀咕:“真是的,長這麽好看……”那雙眼睛太好看,讓她都有些妒忌。
蕭錯不想笑,還是笑開來。他揉著她的長發,“這種時候不準說笑。”
她身形動了動,沒好氣地拍了拍他,“你先前又有哪句有正形了?”
她的小動作讓他斂去笑意,將他體內的火燃得更旺。他撈起她索吻,讓她依附纏繞住自己。
她此時可以想的,可以感受的,隻有他。
他輕緩而堅決地索要。
她身形還是因為難以接納僵了僵。
“別怕。”他安撫著她,讓她放鬆下來。
“沒事,真沒事。”裴羽的手撫著他的麵容,繼而側頭,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樣,她能快一些放鬆下來。就算是隻是重複上次的經曆,也沒什麽好怕的。橫豎他也不會讓她難受多久。
事實則讓她意識到,情形、感受都好了太多。
她打心底鬆了一口氣。
他因為她真正的放鬆而暢快起來,亦愈發迷戀懷裏的溫香軟玉,輾轉索吻。
**
裴羽今日很想像以前一樣賴床,最終卻是強打起精神早早起身洗漱。
丫鬟們收拾床榻的時候,便會明白是怎麽回事。
為這種事賴床,一想就已窘迫起來。
蕭錯則好好兒地睡了個回籠覺,直到裴羽進門喚醒他,“二爺、三爺來了,在院門外等了好一陣子。”
“知道了。”蕭錯即刻坐起身來。
“那你快點兒穿戴洗漱,別讓他們等太久。”裴羽語氣柔軟地道,“二弟妹有些不舒坦,已經派人趕早請了顧大夫過來,我去看看她。”
“行啊。”蕭錯捧住她的臉,用力地親了一下。
裴羽笑得眼睛微眯,腳步輕快地去了清風閣。
蕭錯起身之後,吩咐半夏:“把管家叫過來,讓他和二爺、三爺去暖閣等著。”
“是。”
一刻鍾之後,蕭錯緩步進到暖閣,在居中的三圍羅漢床上落座。
“大哥。”蕭銳、蕭錚同時站起身來。
“侯爺。”管家躬身行禮。
蕭錯頷首,對管家道:“有點兒事情,你得抓緊辦。”
“侯爺請說。”
“把產業明細謄兩份,估算出價值幾何,均分成三份兒。”
管家恭聲稱是。
蕭銳、蕭錚卻是臉色大變。
蕭錯輕一擺手,“去忙吧。”
管家退了出去。
蕭銳、蕭錚躊躇片刻,上前幾步,撩袍跪倒在蕭錯麵前,前者道:“大哥,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除了分家各過,你怎麽罰我們都行。”
蕭錯啜了口茶,“站著說話我也聽得見。”
兩個人並沒起身。
蕭錯也就隨他們去,隻表明自己的態度:“大事上,我自認擔得起言出必行四個字。”
意思是絕不會為他們破例。
蕭錚低聲道:“真要分家的話,我淨身出戶就行。非要給我產業的話,那我不會搬出去。”
蕭銳想了想,沒點頭附和,而是道:“分不分家都一樣,我不會搬,大哥住哪兒我就住哪兒。”
蕭錯眉心一跳。這是跟他耍無賴呢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