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壯壯小時候不長這樣的,很胖,臉和月亮一樣大(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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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對你壞,”他看她微紅的臉,眼睛裏的霾全散了,亮晶晶的,勾人的緊,忍不住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果果,這真的不是夢嗎?”他以為他們會徹底決裂的,卻沒想到隻是打破了彼此的束縛。他終於明白了雨果的顧慮,也知道了她並非不喜歡自己。

    是呀?這真的不是夢嗎?雨果也不知道,卻又覺得是夢也一定是場美夢。

    --

    早晨一睜眼,顧梓翰就看到了雨果恬靜的睡臉。她的睡姿就和她人一樣,很乖,像個嬰兒,虎抱頭似的,兩隻手放在耳邊。他撐著頭,看她粉嘟嘟的嘴唇,白嫩的皮膚,忍不住靠近,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

    雨果煩惱的推了推他,嘴巴砸吧砸吧,“讓我睡。”翻身不再理他。

    顧梓翰看了看她,起身,離開了臥室。

    雨果這兩天累慘了,睡得很熟,醒來時,已經九點多了。她著急的起床,才想起來,今天不用上班。

    她揉了揉淩亂的頭發,穿了衣服,走到客廳,就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早餐,還有顧梓翰留的字條:我先去公司,你吃完飯,再睡會兒。

    雨果看著他俊逸有力的字體,微微揚了揚唇角。這才想起來,昨晚好像答應了他,做他的女朋友。女朋友嗎?雨果微微的一愣,想著為什麽最後發展成這樣了呢?這樣真的好嗎?她抬頭,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陽,突然想起了他身體的溫度,暖烘烘的,很舒服。

    就這樣好了,她想著,轉身去了浴室。

    --

    中午的時候,雨果給暮璽打了個電話,約了見麵的地點,門鈴就響了。

    顧梓翰站在門口,穿了一身寶藍色的衣服,清俊儒雅,一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眼裏盛滿了似水的柔情償。

    雨果的臉莫名的紅了紅,聲音也小了,“我和他約好了,我拿包就走。”

    顧梓翰看著臉上泛著紅暈,緊張的搓握雙手的小女孩樣,心裏一暖,上前把她摟到懷裏。

    雨果的臉靠在他的心髒上方,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臉更紅了,語氣也嬌軟了,“好了,我去拿包。”

    顧梓翰看著走在他身邊的雨果,一條簡單的白紗裙,頭發簡單的挽了個髻,露出小巧圓潤的耳垂。他靠近她,伸出手,握住她垂在一側的手。溫熱透過皮膚傳來,雨果轉頭,看著衝她笑的顧梓翰。他的笑暈化在太眼光裏,耀眼而明亮。

    顧梓翰看她沒反抗,握住她小手的手用了用力。

    暮璽站在餐廳的門口,看到的就是他們手牽手的畫麵,步行街隨風而動的柳樹,不斷噴湧的噴泉,還有時而覓食時而飛起的鴿子,都成了他們的陪襯。好像青蔥少男少女,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都透著純淨的美好。

    顧梓翰其實昨晚就給暮璽打電話了,告訴了自己喜歡雨果的事。他很意外,卻又覺得很正常,為他們高興,心卻又酸酸的,又帶著點痛感,五味雜陳。

    暮璽看著上前的他們,笑了笑,“真在一起了?”

    顧梓翰笑得燦爛,“羨慕吧。”

    雨果看著熟稔的他們,吃驚道:“你們,認識?”

    “嗯。”顧梓翰拍了拍暮璽的後背,“以後叫嫂子。”

    暮璽隻笑,“先進去吧。”

    他們進了包間,顧梓翰幫雨果拉開凳子,看她坐好了,才坐到旁邊。暮璽看他殷勤的樣子,想著他什麽時候對女人這樣上心過呀,一直以來,都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雨果感興趣的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顧梓翰遞給她一杯溫水,“他救了我。”

    顧梓翰和暮璽的認識純屬偶然,18歲的顧梓翰在賽車場上是常勝將軍,所以更喜歡挑戰一些難度高的賽事,西山那邊的盤山公路就是其中一項。路窄,坡陡,下麵就是萬丈懸崖,最符合他們的標準。那次他一心求勝,參賽的又是數一數二的賽車手,在一個轉彎,他心急超車,出了意外,跌下了山崖。好在崖下是河,他拚了最後一絲力從車裏爬了出來,爬到了岸邊,暈死了過去。

    剛好那天暮璽進山考察,在河邊支了帳篷,取水的時候看到了半死不活的他,保住了他的命。後來他們就成了朋友,不常來往,但感情很好。

    當然不常來往的原因除了顧梓翰不常回顧城外,他們的興趣和愛好完全不同。顧梓翰好玩,怎麽刺激怎麽來。但暮璽卻愛學習,愛旅遊,潔身自好。

    雨果覺得緣分可真是奇妙的東西,想著這下倒是省事了。雨果還想著怎麽說她和顧梓翰的關係,暮璽才不反對、不擔心的。畢竟顧梓翰的花名在外,聽起來很不靠譜。

    菜很快就上來了,暮璽還是習以為常的給雨果夾菜。顧梓翰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突然想起了暮璽錢夾裏的那個小女孩,四五歲,耳畔別了一朵玉蘭花,咧著嘴大笑,率真而漂亮。看來那個女孩就是雨果無疑了。想到這,他莫名的有些煩躁,覺得自己的控製欲可是越來越強了。可這自古青梅竹馬,就是超級不穩定的因素。更何況,暮璽惦記了雨果這麽多年,他對她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雨果突然想起了雨薇,“上次你見得那個女孩,你覺得怎麽樣?”

    “誰?”

    雨果白了暮璽一眼,“雨薇。”

    “哦,”暮璽點了點頭,“我還想問你,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她找的我。說你好不容易身邊有了女的,讓我好好對你,別背叛你。”

    暮璽笑了笑,“她倒是個公道人。”

    顧梓翰聽他這樣說不高興了,“她那是亂點鴛鴦譜。”

    雨果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冷落顧梓翰了,連忙狗腿的給他夾了蘑菇,“菌類對身體好。”

    “暮璽最近沒相親嗎?”

    雨果吃驚道:“壯壯在相親?”

    說到這事,暮璽就無奈,他本來找了個借口不去的,結果晚上她就把人領了過來。

    雨果看著不說話的暮璽,自豪道:“我家壯壯這麽優秀,肯定會很受歡迎的。”

    暮璽看了一眼臉越來越黑的顧梓翰,故意道:“那是自然。”上揚的唇間和眼角,帶著絲絲的笑意。

    雨果轉頭看著顧梓翰,搖了搖他的胳膊,“壯壯小時候不長這樣的,很胖,臉就和月亮一樣大。”

    顧梓翰看著暮璽變了的臉色終於高興了一些,故意提高了聲調,“他小時候那麽醜呀?”

    “嗯嗯,所以他真的太讓人驚豔了,第一眼我都沒認出來。”

    顧梓翰看她笑的燦爛,靠近她,吻了吻她的臉頰,聲音性感而低啞,“那我呢?我帥還是他帥?”

    雨果的臉又紅了,他好聽的聲音讓她的心跳的特別快,“不一樣。你是帥,暮璽是好看。”

    顧梓翰像個得逞了的小男孩,對著暮璽笑的特別驕傲。暮璽都不惜的和他計較,低著頭吃著飯。

    顧梓翰看著暮璽,仿佛透過他平靜的皮囊,看到了他內心的難過,也就不再說話了。他什麽都可以幫他,卻就是不能給他追雨果的機會。可他知道,雨果在暮璽心裏是怎樣的存在。這個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孩子,顧梓翰甚至都好奇,他為什麽不和雨果挑明了說。以前覺得可能是人家姑娘對他沒想法,可現在才發現,雨果對他的依賴和愛幾乎是本能的。特別是分開這麽多年以後,一點隔閡都沒有,足見他們那個時候的感情有多好。

    顧梓翰也不知道,該羨慕他們擁有了這世上最難得的親昵,還是該心疼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感情。顧梓翰側目,看著吃的快樂的雨果,突然覺得她終於回來了,卸下了戒備和偽裝,還是那個可愛俏皮的小姑娘。欣慰的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

    一天忙碌下來,暮璽疲憊的躺在沙發上,手指不停地揉著額頭。頭疼,快成他的職業病了。

    想起今天挽著手的他們,他的心酸酸的。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她會談戀愛,會結婚,會有孩子,可真正見到了他還是會覺得痛。就像一根針,穿透他厚厚的心房,有意無意的刺紮著它的內壁,說不出那種痛,卻讓他總想哭。

    暮璽強撐著身體從沙發上坐起來,門鈴就響了。

    顧梓翰提著兩瓶酒,衝他笑了笑。暮璽搖了搖頭,張開手,上前抱了抱他。

    暮璽請他進來,關上門,“我不需要安慰的。”

    顧梓翰把酒放到桌子上,看著暮璽拿了兩個玻璃杯,“我是來和你攀交情的。”

    “這才哪到哪,萬裏長征第一步。”

    顧梓翰皺了皺眉,“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事實。果果可是被我調教大的,讓她滿意,就要比我對她好。”

    聽到這,顧梓翰不禁也覺得緣分這東西太奇妙了,從來沒想過他心裏的那個小女孩會是雨果。

    顧梓翰開了瓶酒,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這一杯,謝謝你的照顧,不管是我,還是雨果。”

    暮璽看他仰頭,豪邁的幹完了一杯酒,自己倒了一點,淺淺的嚐了一口。他其實不喜歡顧梓翰說話的語氣,聽著卻又覺得很溫暖。唉,他這個角色本來就很為難。

    暮璽看他麵不改色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好好對她吧。”

    “為什麽不對她表白?”

    “這樣就挺好的。”暮璽揉著發脹的額頭,“如果她沒有喜歡的人,我就一直這樣陪著她。如果她遇到好的伴侶,我也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顧梓翰抿著嘴笑了笑,想著這樣是挺好的,“那我們就不醉不休。”

    --

    雨果不知道她和顧梓翰的事要怎麽對沈夏說,因為她知道,沈夏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並打算告訴她,想再等等。畢竟她和顧梓翰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雨果接到了沈夏婚禮的喜帖,為她高興,又有些擔心,甚至有些激動。

    雨果是提前一天過去的,與她同行的還有暮璽。他們到酒店的時候,沈夏正在和司儀對步驟。

    沈夏轉身看著跑過來的雨果張開了懷抱,雨果緊緊地抱住她,笑道:“恭喜恭喜。”

    沈夏放開雨果,握了握拳頭,“我,我其實很緊張。”

    雨果咧咧的笑,“嗯嗯,我都覺得很緊張。”

    沈夏拉住雨果的手,“這就嫁了,我自己都沒想到。”

    “對了,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雨果這才想起了暮璽,轉身,衝他招了招手。看他走了過來,介紹道:“他是暮璽,你還記不記得,我家壯壯。”

    沈夏看著衝她微笑的暮璽,腦子就像打了個閃,連步子都有些不穩了,她強壓著心裏的痛意,說了句你好。

    “這就是我最好的閨蜜,沈夏。”雨果還在一邊介紹著,完全沒有在意沈夏突然的失落。

    暮璽禮貌的笑著,“新婚快樂。”

    沈夏本想很平常的說聲謝謝的,卻怎麽也張不開嘴,隻是傻傻的盯著眼前這張她已經完全認不出來的臉。以前的他就很高,很壯,總是露出憨憨的微笑,讓人莫名的覺得很溫暖。可隻要是雨果在,他寵溺的目光永遠都在雨果的身上。現在更高了,瘦了很多,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單薄。臉小了,眼睛立刻就大了,笑的時候微眯,就像彎彎的月牙。他什麽都變了,可不變得是他看雨果的目光,炙熱而溢滿了愛。

    “頭發。”暮璽說著,伸手幫雨果整了整亂掉的頭發,自然的好像在整理自己的。

    沈夏第一次覺得受不了了,呼吸微促,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突然理解了李瑩,看著如此美好的雨果,和圍繞在雨果周圍的男人,誰的心理會平衡呢?誰不想說一句命運為什麽如此不公呢?

    可她不能,因為她知道,她和雨果是好朋友,是從小長大的閨蜜。她應該祝福雨果,為雨果高興。可,這次她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暮璽是她第一次喜歡上的男孩,她第一次見他是在夏天,她藏在樹下麵躲雨,他看見了她,衝她邊跑邊喊:“是雷雨,不能在樹下。”

    她看著他眼裏的緊張和擔心,憨憨的樣子,心莫名的動的快了,完全石化在了那裏。等她再回過神,他已經拉著她跑出了樹,然後把傘罩在自己的頭上,“你家在哪,我先送你。”雨聲很大,他幾乎是用喊得。

    她抱歉道:“還很遠。”

    “沒事,我送你回去。”

    雨很快的就小了,天放晴了,太陽從雲層裏鑽了出來。

    沈夏看他收了傘,感激道:“謝謝,真的很謝謝。”

    暮璽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然後消失在了沈夏的視野裏。

    沈夏一直都記得那個雨後,晴空萬裏,那個男孩子穿著寬鬆的,藍白相間的校服,留著清淺的短發,露著誠實的笑容,對自己說道:“沒事的。”

    之後,她在學校看見了和雨果在一起的他,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分給自己一分。後來,雨果紅著眼說壯壯走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她一邊因見不到他而難受,一邊又因看不到他對雨果的好而慶幸。

    於是後來,她經曆了很多的挫折,心裏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沒事的。

    可現在怎麽辦,她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而他卻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而自己卻永遠的失去了站在他身邊的機會。

    命運到底有多諷刺?有多無理取鬧?有多讓人痛?

    接下來的沈夏渾渾噩噩的,好像自己的靈魂處在半睡半醒之間,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暮璽接了電話,公司臨時有事,雨果把他送到酒店門口。

    “明天我來接你。”

    “等我電話吧,梓翰不過來,我再聯係你。”

    “好。”暮璽點了點頭離開了。

    雨果看他上了車,轉身,回到了酒店。

    沈夏在這個城市的朋友不多,知心的也就雨果一個。所以晚上隻有雨果陪沈夏過了最後一個單身的日子。

    酒吧裏,雨果和沈夏貓在卡座上談心。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喝酒不。”雨果拉著沈夏回憶著,“就在你的宿舍裏,買了一瓶二鍋頭,偷著喝了點,就跟做賊似的。”

    “是呀,你喝了一小口就因嗆著不喝了。害的最後那瓶酒我喝了好久。”

    “以後夏夏就是人婦了,有了丈夫,有了家。”

    沈夏開始恍惚,“現在想起來,這一路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麽在一起了,不知道怎麽的就要結婚了。”

    “生活就是這樣的,迷迷糊糊反而會過得愉快點,婚姻生活更是這樣。”

    沈夏抱住雨果,“你呀,什麽說起來都一套一套的。”

    “這是我媽說的,她以為我會和淩辰結婚的。”

    沈夏強忍著緊張緩緩開口:“果果,你和今天來的,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

    “他就是壯壯呀,你不記得了嗎?我的大竹馬。”

    “他不是離開了嗎?”

    “說起來也怪,我辭職後,找的工作就是他的公司。他現在混的可好了,都開大公司了。”雨果興奮道:“他的爸爸是顧市的市長。”

    沈夏心裏頓時一陣苦澀,她本應該為暮璽高興的,心裏卻澀澀的,堵得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