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安妮供認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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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大門外,安妮一雙手不停地敲著門,臉上的血已經幹了,粘著頭發絲粘在臉上,淚水模糊了視線,嘴裏不停地哭喊,“翼岑,把軒軒還給我,嗚……軒軒……”
屋內,顧靈犀聽到安妮的哭聲,懷裏的軒軒又哭得那麽傷心,抱著軒軒起來準備出去看看,景翼岑攔住她,“靈犀,你忘了希臘那一次嗎?”
顧靈犀一怔,回憶清晰的閃過腦海。
安妮詭計多端,那一次利用她的心軟拍下視頻,這個教訓她至今難忘。
“佩姨,把軒軒抱到樓上去。”景翼岑不耐煩的喊道。
佩姨忙過來把哭鬧的軒軒抱走,很快客廳裏安靜下來。
外麵的安妮還在哭,景翼岑就像沒聽到一樣,然後招呼蕭權過來,令道:“去,派人把她關起來,告訴她,隻要她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可以饒她一命,要不然就別想再見到軒軒。”
蕭權領命出去了,顧靈犀有些擔心,“翼岑,要是安妮拒不承認呢?會不會出事?”
景翼岑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你放心,安妮是求生欲極強的人,更何況軒軒還在我手裏,她是聰明人,不會輕易讓自己死。”
……
傍晚時分,景翼岑接到嚴局長的電話。
“景總,景夫人的案子有線索了,已經抓到了在景夫人車上動手腳的人,那人供出了王遠山,我想問下景夫人和王遠山可有宿怨?”
景翼岑沒想到這個案子居然把王遠山也牽扯進來,於是去警局了解情況。
王遠山涉嫌殺害秦語心,已經被嚴局長派人抓捕歸案。
看到景翼岑出現,一直嘴硬大喊冤枉的王遠山嚇得禁聲,大氣也不敢喘。
“王遠山,居然是你在車上動手腳。”景翼岑麵色冷酷的說道。
王遠山死鴨子嘴硬,求道:“景總,冤枉啊,我和景夫人素未謀麵,怎麽可能是殺害她的凶手,這一定是栽贓陷害,景總您一定要相信我。”
景翼岑的語氣極為寒冷,“王遠山,你說自己冤枉,那個人的賬戶在我媽出車禍的同一天收到一大筆錢,而打款人正是你王遠山,這事你又怎麽解釋?說,為什麽要殺害我媽?”
王遠山肩膀一抖,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他不敢不認,但是若認了,這個罪名就落實在他頭上了。
為了保全自身,他隻能犧牲安妮,“景總,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人啊……是,是安妮指使我做的。”
景翼岑的眼眸一深,他早就懷疑安妮,這下有王遠山指認,看她還怎麽抵賴。
不過……
景翼岑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
“王遠山,你一直力捧安妮,就連我封殺她你也不把我的話放在耳裏,現在竟然敢合謀害死我媽,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在車上動手腳?”
景翼岑臉色陰沉沉的很可怕,王遠山更加不敢出聲。
“不說是吧!”
“景總……”王遠山自然不敢說,要說了他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
景翼岑沒耐心和他耗下去,冷酷的轉身,無情的威脅:“那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王遠山瞳孔睜大,他的罪行頂多是殺人未遂,就算坐牢也不過幾年時間,景翼岑這番話直接斷了他的後路。
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安妮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景總,我,我說。”情急之下,王遠山承認罪行,“秦語心去拿親子鑒定的頭天晚上,安妮來找我,說軒軒是我的兒子,我當時很害怕,怕軒軒的身份一旦曝光,你是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我一時糊塗聽了安妮的計劃……”
景翼岑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原來軒軒的親生父親是王遠山,難怪他會和安妮狼狽為奸。
“到底是誰殺了我媽?”景翼岑冷聲問道。
雖然那場車禍是兩人合謀,並未直接造成秦語心的死亡,醫院裏的氧氣罩才是關鍵。
“是安妮,她見秦語心車禍沒死,於是在醫院守著,趁你們不注意拿掉了秦語心的氧氣罩。”王遠山供認不諱。
景翼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懊悔占據了他的內心,那段時間安妮天天守在病房裏,如果早知道安妮的動機,或許他就不會因為一時疏忽而讓媽死……
終於找到凶手了,這一刻,景翼岑恨不得將安妮碎屍萬段。
離開警局之後,景翼岑直接回家,蕭權說,安妮想見他。
景翼岑早就知道,不出一天時間,安妮就主動要求見她。
他正好要找她算賬。
“帶她過來。”
經曆身敗名裂的大起大落,又被關了一天,加上滴水未沾,安妮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振,臉上的血和淚讓她憔悴得就像瘋人院出來的瘋子。
麵前的真皮沙發上坐著英俊冷漠的男人,與她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翼岑,我能不能見見軒軒?”安妮一心惦記著軒軒的安危,要不然她不會站在這裏。
“安妮,事到如今,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然後,他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落魄的臉上,嚴酷的問道:“是不是你殺了我媽?”
安妮的手指用力握緊,咬牙狡辯,“不是。”
景翼岑冷笑,他就知道安妮不會輕易認罪。“不承認是吧?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你殺害我媽,王遠山已經承認了罪行,你還有什麽話說?”
安妮臉色蒼白如紙,她本來還想狡辯拖延,沒想到王遠山已經認罪了。
但她不會輕易就範,“翼岑,他汙蔑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景翼岑臉色鐵青,殘酷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在否認,軒軒的親生父親是王遠山,你們兩個為了掩飾軒軒的身世不惜害死我媽,她為了你拋夫棄子,一心一意幫你,你居然下此狠手,你的心簡直毒如蛇蠍。王遠山已經伏法,即使你矢口否認,也磨滅不了你犯下的罪行。”
剛剛還站的筆直的身體,突然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軒軒和王遠山的關係,按照王遠山的性格,她所做的一切肯定都被王遠山抖了出來,即使她不認也得認。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安妮失魂落魄的說道:“翼岑,我隻是努力想要挽回你,我錯了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景翼岑不屑的說:“別拿你的愛當借口,那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嗬……”
安妮感覺自己的心搖搖欲墜,好像栽進了一個無底深淵,傷心的說道:“當初,是你移情別戀拋棄我,我努力想挽留你,可你呢?你給過我機會嗎?你的眼裏心裏隻有顧靈犀,我哪點不如她了?我不過是出國一趟,回來你就和顧靈犀在一起,我呢?我和你過去三年的感情比不過你和顧靈犀三個月。”
“我能甘心嗎?她搶走了你的人還不夠還要搶走你的心,所以那天晚上我趁你喝醉把你帶去酒店,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你一直念著她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有多愛你就有多痛苦……於是我心生一計,利用這件事挑撥你和顧靈犀,氣死了老夫人,還害得顧靈犀流產,哈哈……這都是她的報應……”
景翼岑看著她張狂的笑容,回想自己失去的第一個孩子,以及靈犀精神異常,就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但他不會親自動手,因為那會髒了他的手。
安妮傷心的回憶往事,“後來,我躲到國外,為了軒軒每天提心吊膽,過著東躲**的日子,可你呢,你和顧靈犀去度蜜月,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她嗎?為什麽你可以對她那麽好卻不放過我和軒軒?”
安妮痛不欲生,淚流滿麵,“自從那次在記者會上,你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再糾纏你,可秦語心卻偷偷的去做了親子鑒定,翼岑,你以為我願意這麽做嗎?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和秦語心逼我的……”
“你以為秦語心是真心想幫我嗎?她不過是為了她自己的私心罷了,如果她不去做那份親子鑒定就什麽事都沒有,她偏偏要自找死路,可惜她命大,那麽大的車禍居然沒死,我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她哪天醒了又想去拿親子鑒定,我隻能親手了結了她。”
景翼岑聽完安妮一番話,麵前的女人已經瘋狂,他多看一眼都覺得刺眼。憎惡的說道:“安妮,我已經報警,你將用你的餘生,在牢裏為自己的罪行懺悔一輩子。”
安妮苦笑一聲,走到這一步,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是她自食惡果,但是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軒軒。
“能讓我見軒軒最後一麵嗎?”安妮沙啞的問他。
景翼岑不為所動。
安妮突然跪下來,傷心欲絕的求他,“翼岑,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我求求你放過軒軒,他還小,禍不及他,求你不要傷害他。”
景翼岑站起來,從她身邊走過,絕情而冷酷的語氣,“軒軒有你這樣的母親是他的悲哀,我已經把他送走,這輩子你休想再見到軒軒。”
“翼岑!”
景翼岑不理會,直接向門口走去。
外麵,嚴局長早已等候多時。
“安妮已經認罪了,嚴局長,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
“謝謝景總。”
嚴局長進來,身後跟著兩位警察,其中一個從腰間把手銬拿出來,“安妮小姐,跟我們走吧。”
安妮被迫帶上了手銬,如木偶般被警察帶走,經過景翼岑身邊的時候,安妮做出最後的努力,“翼岑,你真的不讓我見軒軒?”
景翼岑無動於衷。
安妮狠心發笑,“那你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安安。”
景翼岑心裏一扯,他本不想弄髒自己的手,這一刻,再也忍不住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知道安安的下落?”
安妮被他的力道掐得喘不過氣來,白皙的臉瞬間漲紅。“咳咳……”
“快說,安安在哪裏?”景翼岑紅了眼,他追查了那麽久,一次次的錯過安安的消息,此時他心急如焚,失去理智一般的用力。
“咳咳……”安妮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景翼岑的殺意。“放……手……”
“說不說?”
安妮痛苦的流出了眼淚,張口發不出聲音。
“景總,您這樣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先放開她再說吧。”嚴局長勸道。
景翼岑的理智終於回來了一點,手裏的力道一鬆,安妮捂著脖子不停的喘氣咳嗽。
景翼岑鬆了口,“你想見軒軒,必須先告訴我安安的下落。”
安妮好半天緩過神來,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一趟,見他鬆口,安妮不敢隱瞞,“其實,李誌明一直沒有離開南城,你追查的人是我雇來假扮的,安安……咳咳……他一直在南城。”
景翼岑震驚不已。
每次追查回來的畫麵,李誌明都戴著帽子捂得嚴嚴實實,安安更不必說,基本被他用被子包著,監控的像素不高,也許是關己則亂,所以他很容易被假扮的李誌明糊弄過去。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居然沒想到。
可惡!
“李誌明藏在哪?”
“你先讓我見軒軒!”
“安妮,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景翼岑冷酷的眼神看得安妮心裏發顫,她自知自己落到這一步,除了按照他的話做別無選擇。
為了見軒軒,她隻好把地址告訴了他。
……
李誌明如往常一樣從菜場買菜回家,嘴裏哼著輕鬆的小調,心情愉快的上電梯。
這段日子因為安妮給的一大筆錢,他終於不用再過窮苦的日子,而景蓮最近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日子總算過得滋滋潤潤。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李誌明準備出去,誰知腳步還沒有邁開,就被麵前戰立的男人嚇得一哆嗦,身體不自覺向後,快速反應過來準備關電梯。
可惜他的動作太慢,景翼岑身後的兩個手下已經快速的衝到裏麵去,一左一右將他的手反在背後,強迫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李誌明奮力反抗。
景翼岑冷酷的看著李誌明被按在地上,沉聲道:“姑父,別來無恙?”
“景翼岑,你放開我!”
“你下毒陷害我,還搶走我的安安,我怎麽會放過你,快把安安交出來,否則我不客氣。”他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尖刀刺來,深深地印刻在李誌明慌亂的眼中。
景翼岑既然能找到這裏,李誌明就知道事情敗露,擔心的吼道:“你不要傷害景蓮,所有事都是我做的,與她無關。”
“你們倒是夫妻情深。”景翼岑譏諷的語氣,
“翼岑,我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被你找出來,你放心,安安很安全,他到底是我的侄孫,我不會傷害他。”李誌明誠懇的說道。
景翼岑對他露出一絲懷疑的眼神。
李誌明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繼續說道:“翼岑,我承認下毒陷害你是我不對,我也是被安妮利用,其實這段時間,我有想過回去自首,但是我放不下景蓮,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傷害安安的事情。”
景翼岑給蕭權使了一個眼色,蕭權放開了李誌明,景翼岑說道:“安安在哪?”
剛才他已經去出租屋看了,那裏根本就沒有人。
李誌明說:“我怕你隨時找過來,便租了兩套房,登記的那套是空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安安。”
景翼岑狐疑的看著他,為了早點見到安安,他選擇信他一回。
“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他警告道。
李誌明走在前麵,帶他來到了租住的房子,用鑰匙準備開門。
“我來。”景翼岑搶過他的鑰匙。
“翼岑,你現在不要出現。”李誌明攔住他,解釋,“景蓮的情緒不穩,見不得陌生人,如果她看到你受了刺激,安安會很危險。”
景翼岑皺眉,“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是真的,景蓮在牢裏精神出了點問題,現在除了我誰也不認識,你也不想安安有危險吧?”李誌明怕他不信,趕緊解釋。
景翼岑自然不一樣安安有事,暫時信他一回。
他把鑰匙還給李誌明,自己則躲到門邊,李誌明開門,如往常一樣走進去。
景蓮抱著安安哄著,見到李誌明回來,高興的跑過去,“誌明,你回來了。”
“嗯,安安睡了嗎?”
景蓮一副不高興的口吻,“誌明,這是小翰,這是我們的兒子小翰啊,你忘了嗎?”
李誌明立馬改口,“是是是,是小翰,來,把小翰給我,我抱他去房間裏睡覺。”
門外,景翼岑聽到景蓮把安安當成李翰,過去那些事情從腦海裏冒出來,真沒想到景蓮病得這麽嚴重。
李誌明把安安從景蓮的手裏小心翼翼的接過來,景蓮突然緊張的大吼一聲,“不行,我不能把小翰給你。”
還好李誌明抱穩了安安,沒有被她搶奪過去,門外的景翼岑趁機衝進來,把李誌明往後一拉。
“翼岑。”李誌明把安安交給景翼岑,“安安沒事,你放心。”
抱著懷裏的安安,景翼岑心裏一鬆,直到安安真真實實的被他抱在手裏,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下。
景蓮看到景翼岑突然出現,嚇得瞳孔擴張,腳步踉蹌的後退,“你是誰?你要搶走我的兒子……小翰,你把小翰還給我。”
她瘋了一樣的衝過來,蕭權快速過來攔住了她。
景蓮傷心的哭喊,“不要搶走我的小翰,不要搶走我的小翰……”
景翼岑看著麵前發瘋的景蓮,微微皺眉。
景蓮一直在哭鬧,景翼岑對李誌明說:“你和我出來一下。”
李誌明跟著他出來後,景翼岑表情嚴肅,“姑姑怎麽會變成這樣?”
“景蓮一直惦記著小翰的死,心病成疾,所以才會發瘋,自從安安來了之後,也許是把安安當成了小翰的緣故,她的情緒便穩定了許多,上次下毒陷害你之後我很後悔,我本來想早點把安安還給你然後去自首,但是看到景蓮舍不得安安,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你放心,這段時間,景蓮把安安照顧得很好,翼岑,請你念在我們沒有傷害安安的份上,放過她吧,不要再把景蓮關進牢裏,好嗎?”李誌明卑微的祈求。
懷裏的安安睡得很香,好些日子沒見,他不僅沒有消瘦,反而養得白白胖胖的,讓景翼岑相信了李誌明的話。
“姑姑病成這樣,以後不要再躲著,帶她去醫院看醫生吧。”
說完,景翼岑抱著安安離去。
李誌明看到景翼岑的背影,知道他已經不再追究過去的恩怨,感動得熱淚盈眶,“翼岑,謝謝你。”
……
景家。
顧靈犀緊張的在家裏等候,隻要門口有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站起來向門口張望。
“靈犀,我回來了。”
外麵傳來景翼岑的聲音,顧靈犀欣喜若狂的站起來,看到景翼岑抱著安安平安回來,激動的衝過來。
“安安。”
她看著景翼岑懷裏的安安,好些日子沒見,她緊張得不知所措,站在他麵前又哭又笑的。
“怎麽了?安安沒回來天天擔心,現在回來了反倒哭了。”
顧靈犀一隻手捂住嘴巴,淚如泉湧。
這段時間,她一直安慰自己不要哭,安安不會有事的,她都要擔心死了,真的看到他平安歸來,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來,因為這是高興的淚水,她的安安終於回到她身邊了。
“我的安安。”顧靈犀把安安接過來抱在懷裏,任憑眼淚不停的往外流。
景翼岑張開雙臂抱著他們母子,“姑父沒有對安安做什麽,反而把安安照顧得很好,安安真的是小福星,要不是他,姑姑的病情也得不到控製。”
“姑姑怎麽了?”
“她的精神出了問題,我已經和爸商量了一下,會派人把她和姑父接回來治療。”
顧靈犀低頭看著安安熟睡的臉頰,寧靜的說道:“都聽你的,經曆這麽多事,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嗯,永遠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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