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比噩夢更可怕的夢——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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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少尊擁著寧瀧出了包廂之後,衣襟沾血,在眾人驚呆的注目下,直接走出了滾滾紅唇,然後把她放到了副駕駛上,替她係好了安全帶,自己上了駕駛座,開車離開了。

    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尊哥哥…”寧瀧見尊哥哥板著一張臉,也不說話,隻敢微低著頭,偷偷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弱弱的叫了一聲。

    正在專注開車的邢少尊突然猛踩刹車,寧瀧雖然係著安全帶,但身體還是前傾了出去,腦袋撞在了車前頂。

    她委屈的鼓著兩腮,自顧低著頭憋屈的摸著自己被撞疼了的腦袋,疼也不敢喊出來啊,誰讓尊哥哥現在看起來凶巴巴的好像要吃人一樣。

    “為什麽亂跑?!”邢少尊偏過頭看向她,質問的口氣,卻隻看到了一個圓圓的頭頂,是又氣又疼,剛才要不是他及時趕過去,小鬼頭還不知道要怎麽被那個臭男人作踐。

    寧瀧的頭垂得更低了,整個人窩成了一隻小貓咪,貓聲說,“我沒有看到你,就想去找你啊,但是不知道去哪裏找,大嫂就帶著我去找你了…”

    翁海瑤?邢少尊眉頭皺成了川字,以他陽剛之氣的男人思維,在情情愛愛上又是神經粗條,更不屑於花心思琢磨,如今和沒頭沒腦的小鬼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哪裏還會想到,女人那針眼大的小心思?

    至少在邢少尊看來。這個女人是不愛他的,對他隻有愧疚。可他看不出的是,有些女人,即便是不愛,也想撐開孔雀的尾巴,贏得異性的關注,尤其是優秀的異性。

    “以後除了我的話,誰的話也不要聽,找不到我了,就在原地等我,我會來找你,聽見了嗎?”邢少尊語氣有些嚴厲。

    “聽見了。”寧瀧乖巧的回答。

    邢少尊見她始終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大概是把她給嚇著了,又憐惜的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心疼的問,“痛不痛啊?”

    他真害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讓心懷鬼胎的人把她給毀了。

    “不痛。”寧瀧見尊哥哥對他這麽好了,哪裏還覺得痛啊,開心還來不及呢,“尊哥哥,我下次不會亂跑的。”

    “嗯。”邢少尊這才重新啟動車子。

    邢少尊走後,滾滾紅唇就亂成一鍋粥了。所有人都知道四嫂碰不得,但是卻沒想到,碰了之後的下場居然如此慘烈。

    翁海瑤是親眼目睹了全過程,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弱智,在邢少尊的眼裏居然重要到了這種地步,失神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砰砰亂跳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那兩隻被砍掉的手,抽搐的五指好像一把利爪,抓住了她的心,狠狠地捏,快要捏碎了。

    “海瑤。我們也回去吧。”刑律走了過來。

    “好。”翁海瑤輕輕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似乎都有心事,沒有一個人說話,末了,最終還是翁海瑤先開了口,“你看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了嗎?”

    “看到了。”刑律專注的開著車。

    他不僅看到了邢少尊發怒,還看到翁海瑤把寧瀧帶出了包廂,然後將她丟在了群魔亂舞的糜爛世界,就走開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冷血的尊…”他那一雙陰兀的眼就像兩把鋒利的鉤子,勾在了她的心上,讓她感到後怕。

    刑律輕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真的…好嚇人,直接把那人的手給剁了。”翁海瑤緊張的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副嚇死寶寶了的表情,“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至少她以前被人揩油的時候,邢少尊隻是跟人打架,教訓和警告,卻沒有像這樣二話不說就要拿刀砍人…

    “海瑤,小瀧和我們不一樣,如果我是尊,也會這麽做。”刑律說得很平靜。

    卻讓翁海瑤難以置信,“為什麽?她不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弱智嗎?值得你們這樣為她嗎?”

    “憑她現在是我們的家人,就值。”刑律的口氣一直很平穩。

    但是翁海瑤就有些不服氣了,“除了家裏有點錢,真看不出哪點好,我覺得尊娶她太不值了,你說你爸媽也真是的,那麽大的家業,還缺這點錢嗎,找人聯姻也不能什麽樣的都要吧。”

    “那你覺得他應該娶什麽樣的?”刑律問,並沒有看她,目光一直直視著前方。

    翁海瑤畢竟和刑律在一起生活了五年,見他從滾滾紅唇出來就沒有看過自己一眼,估計自己的剛才說的話讓他吃醋了,忙又笑著說,“我隻是覺得愧對於他,總希望他能過得好,所以…律…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你總是這麽善良體貼人。”刑律說。

    “哎,好歹我曾經也傷害過她,心裏總覺得愧對於他,很不安。”

    刑律沒再說什麽。

    兩人回到住處,剛進了門,跟在刑律身後的翁海瑤就從身後抱住了他…

    “律…”意亂情迷的呼喚。

    刑律直直的站著,心靜如水,任由翁海瑤在他身上怎麽下功夫,也無動於衷。

    “律,你怎麽了?”翁海瑤從身後繞到他的麵前,嬌媚的問,“嗯?是在怪我麽?”

    她要去親他的嘴,卻被他躲開了,自嘲著說,“沒有怪你,我最近在思考,留下來要怎麽計劃我們的未來,你看,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還是尊給的。”

    “律,隻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介意,沒錢也好沒勢也好。隻要我們倆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翁海瑤話雖這樣說,但是人已經鬆開了刑律,“你要是不想接受尊的幫助,我不介意和你去住賓館。”

    刑律嘴角抽了抽,算是露出一個勉勉強強的笑容,“我不會委屈了你。”

    “你忘啦,過去的五年,我都跟你風風雨雨過來了。”翁海瑤安慰他。

    “是啊。”刑律微微長歎,“我怎麽會忘。”

    翁海瑤見刑律一臉惆悵,知道如今的他在凡城雖然各個都還是敬重他這個大哥,但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權威,便柔聲說,“律,其實……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當初離開的時候發過的誓,如今回來了肯定不願打破,但是,律,畢竟你也是邢家的人,流著邢家的血,不能你說不要,他們就真的那麽狠心一分都不給吧?”

    “他們給了我也不會要。”在這一點上,刑律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我會去找事情做。”

    “律!”翁海瑤一聽他這個態度就有點惱火兒,現在的他們是什麽都沒有,“就算你硬氣,說話算話,那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為我們將來的孩子考慮過?我不想看到你明明有捷徑可走卻要四處碰壁,去和爸認個錯,就那麽難嗎?”

    “錯?”刑律一雙眼猛地看向翁海瑤,目光撲朔迷離。

    隻是這一眼就讓翁海瑤有些心虛了,又忙改口,“以前的事情難道非要分個對錯麽?一家人,不應該和和氣氣團團圓圓的麽?”

    刑律收回了目光,嘴角噙著一絲苦笑,“這不是對錯,而是選擇。”

    是…有選擇的放棄。

    他比邢少尊年長六歲,邢少尊還在讀書的時候他就已經畢業,直接被安排進入了刑氏的管理層。

    雖然他學的也是管理專業,但其實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研究哲學上,對人對事的見地已經不處在基本的物質層麵,對世界的憧憬與向往,又豈會局限於當下的生活?

    這種文藝十足的富家子弟,不缺錢,還長得帥,整天又能跟你聊聊理想聊聊人性聊聊哲學,就特別招女孩子喜歡。

    但是一踏入現實世界,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當邢政讓他去公司的時候,他是不怎麽情願的,但弟弟又還在上學,便隻好硬著頭皮先在公司幹幾年。

    他本就為人謙遜又特別隨和,初出茅廬,學業不精也沒什麽管理經驗,在處理公事上總是帶著一種讓員工感到很痛苦的理想主義思維,不僅把一件事情看得簡單化,還總覺得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大家講道理把話說明白就行了。卻往往忽視了人與人之間存在的基本矛盾,尤其是工作上的利益衝突,因此。經常會出現好心辦壞事的情況。

    他的思想高度,與底層人們的基本需求,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後來在一個項目上,因為過度信任他人,而導致項目負責人卷款而逃。這件事雖然被壓製並沒有報道出來,但邢氏集團的內部管理層,早就對他有很大的意見,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選擇放棄,其實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

    隻是,在這個世界上,似乎還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敢於純粹的放棄。

    當年翁海瑤奮不顧身的跟隨,對於當時無人能理解他的那種孤寂而言,無疑是靈魂的一次碰撞,他以為自己找對了人,然而,事實證明……

    刑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像今天這樣落魄過,精神上的窮困潦倒遠遠比身體上的饑寒交迫,更令他無望。

    夜,是寂寞的眼,能將人看透。

    晝夜交替,新一輪的太陽徐徐東升,明明是睜開眼看世界的大好時光,然而大多數的人卻什麽也看不見。

    邢少尊雖然看不見危險的來源,卻已經嗅出了一股味道,離自己不遠。他並不擔心,也不害怕,而是好奇。一直在事業上都是順風順水的他,好奇到底什麽樣的人出於什麽樣的動機,這樣對付自己。

    “盛輝現在與我們合作的都有哪些項目?”

    “就趙總監手上的兩三個。”東川站在邢少尊的辦公桌前匯報。

    邢少尊冷笑,80%……現在的小老板,吹噓的能力是一浪蓋過一浪,“告訴趙雲鬆,留一個項目給盛輝,剩下的都交給寧氏承建。”

    “為什麽還要留一個?”在東川看來,一個都不要給!

    邢少尊甩了個白眼,嫌棄他沒長進,“留一個…算是給趙雲鬆留點麵子,通過這件事,順便敲打敲打他。”

    聽說他最近氣焰有點過旺。

    “嗯,有道理…有道理。”

    修長的手指“嗒、嗒、嗒”的敲擊著桌麵,從大擺錘甩人事件,到醫院大門口的車禍,現在又來個吳老板,這三件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聯。

    邢少尊沉思,“多發生一件事,對我們來說就是多一條線索。繼續查下去,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是,四哥,我明白。”東川點頭,憂心的提醒,“不過,四哥,您和四嫂,最近要小心啊。”

    “嗯。”

    ……

    連煜因為與馬玉邇的婚事將近,有許多事情要忙,沒辦法正常拍戲,加上四哥下令《姐姐》這部電影的上映時間待定,檔期也就沒有那麽滿了。

    本來寧瀧可以落個清閑,但是馬玉邇哪裏肯放過她啊,拉著她就是一頓買買買,還讓她給出主意。

    寧瀧哪有什麽主意啊,反正看著好看的都說好,大大的滿足了馬玉邇的購買欲。

    馬玉邇是滿足了,可把寧瀧累死了,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每次邢少尊回家想和她…咳咳…一看到她壓在枕頭裏沉睡的肉嘟嘟的小臉都想抓狂,便決定第二天不準她出門了,三天不愛一下,太不正常了!!

    於是,又在一個美好的清晨,邢少尊早了一步睜開眼,等著寧瀧醒來…

    寧瀧醒來伸了個懶腰,一隻手伸到了尊哥哥的臉上,被他抓住了,幽怨的問,“昨晚睡得好嗎?”

    “尊哥哥…你也醒啦!”寧瀧歡喜的從被窩裏鑽出來,“我昨晚睡得很好啊,你呢?”

    邢少尊眯眼笑,哼哼…實話實說,“不好。”

    “為什麽啊?是做噩夢了嗎?”寧瀧關切的急問。

    那是比噩夢更可怕的夢——春夢!

    “是啊。”邢少尊將寧瀧的小手攢在懷裏,翻身過去,一臉委屈的說。“夢見我被欺了負,小瀧不幫我…”

    “啊?尊哥哥,你被誰欺負了啊?”告訴我,我去揍他!

    “是個大壞蛋。”邢少尊嚇唬她。

    “啊?是個什麽樣的大壞蛋啊?我認識他嗎?”要是認識的話,揍起來就很方便了。

    “是個…很大很壞的…大壞蛋…”邢少尊嘴角帶著一絲邪邪的笑,“小瀧不僅認識,而且還…”

    吃過…

    邪惡的說到一半,就低頭吻住了寧瀧驚訝的張開的嘴巴,長驅直入。

    “尊哥哥…#¥%&*@…”寧瀧一肚子的問題被封在了嘴巴裏。

    做完了早課,邢少尊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看著渾身是汗的小鬼,整個人好像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若隱若現的縹緲之態,令他愛不釋手,柔情似水的低喚,“小瀧…”

    “尊哥哥…”是嬌軟糯糯的回應,隨後就問,“那個大壞蛋在哪裏啊?我去把他趕跑,以後不讓他欺負你了!”

    邢少尊禁不住笑了,“你剛才已經把他給解決了。”

    “啊?”

    “我們去洗澡。”邢少尊心滿意足的將寧瀧抱到了浴室。

    寧瀧卻說,“尊哥哥…我還想做作業…”

    “……”邢少尊欲哭無淚,他就知道這小鬼是不能撩撥的,一撩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考慮到她的身體,邢少尊還沒有禽獸到一日三餐的地步。

    “一會兒要陪玉邇去選結婚戒指。我們晚上再一起做作業好不好?”邢少尊趕緊把馬玉邇搬出來,嗯…一日兩餐還是可行的…

    “對哦,玉邇總是選不好,又讓我幫她挑,可是我覺得都好看啊,她又說我沒有真心的幫她,最後還要買和我一樣的戒指。”寧瀧拿起自己的手,伸到尊哥哥的麵前,“尊哥哥,這個戒指你在哪裏買的?”

    邢少尊看了一眼這枚戒指,大腦一時間有些懵,這枚戒指……如果他沒有記錯。是讓東川去大街上隨便買來的最廉價的地攤貨。

    至於多少錢,好像說是兩塊五一個…

    本來也是想惡搞一番,那個叫寧瀟的女人不是說要過億的彩禮嗎?那他就送一枚最廉價的婚戒,看她到底識貨不識貨…

    “我待會兒帶你去。”邢少尊說。

    “好耶!尊哥哥你真好!”寧瀧抱住他就是一頓猛親。

    馬玉邇一見四哥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給自己挑選婚戒,肯定又是四嫂的功勞,是感動得稀裏嘩啦,抹著眼淚,“四嫂,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四人來到凡城最大的珠寶行,琳琅滿目的金銀首飾在燈壁輝煌的光源下,散發著金貴的氣息。

    馬玉邇早已經看得眼花繚亂,一會兒覺得這個好看一會兒覺得那個好看,試來試去,總是挑不好,還拉著寧瀧幫她一起試戴。

    邢少尊和連煜本來是陪在左右的,後來感覺各種心累,女人買東西的?煩程度實在不敢恭維,兩人就走到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還剩兩天了吧?”邢少尊隨口問了句。

    “嗯。”連煜也懶懶的答了句。

    “怎麽?都到眼跟前兒了,後悔了?”

    “沒有。”

    邢少尊取笑,“看你這一臉,跟上刑場一樣,視死如歸了?”

    “四哥,您就別笑話我了。”連煜苦澀的擠出一個笑容。

    還沒聊上幾句,馬玉邇那頭就扯著嗓門叫了過來。“煜!煜!你快來看這枚戒指!我好喜歡!四嫂也說好看!”

    連煜無奈的起身走了過去,露出一絲微笑,“你喜歡就好。”

    “真的嗎?你也覺得好看麽?”馬玉邇將那隻白皙的玉手伸在連煜麵前,左看看右看看。

    “好看。”連煜說。

    “那就這枚戒指啦!”馬玉邇說著在連煜臉上親了一口。

    “嗯。”連煜便去付款了。

    馬玉邇還興奮的左右翻看自己的手,自我欣賞中…

    看著連煜現在的表現,邢少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就在半年多前,他也是這樣,雖然配合卻極其不情不願的態度,可婚後的生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的艱難,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連煜能早點看清自己的選擇。

    買完婚戒,婚禮上所有的東西都備齊了,馬玉邇就隻用等著兩天後,連煜前來迎娶,精分的少女這才安靜了。

    四人又一起吃了頓飯才分開,回家的路上,寧瀧突然問,“尊哥哥,小連是不是不想和玉邇結婚啊?”

    這一問倒是讓邢少尊吃驚了,沒想到小鬼都看出來了,“怎麽了?”

    “我看小連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寧瀧好像也很不開心,“他不喜歡玉邇嗎?”

    這個問題,邢少尊還真回答不上來,笑了笑。“他不喜歡玉邇,你不開心嗎?”

    “是啊。”寧瀧很苦惱。

    “為什麽?”邢少尊倒很好奇了,小鬼腦袋裏裝著什麽呢?

    “尊哥哥…”寧瀧突然像個滿腹心事的大人,“姐姐什麽時候能回來啊?”

    邢少尊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怔,轉頭看向她,見她正看著窗外,一臉的茫然無措…

    他又怎麽會知道,小鬼那麽那麽喜歡的尊哥哥,等姐姐回來,就要還給姐姐了,她怎麽會開心呢?

    邢少尊的心也跟著抽了一下,“要是姐姐不回來了呢?”

    寧瀧突然低下了頭。有淚水滴落下來,在她緊緊攥在一起的手背上濺出小小的淚珠,嗚咽著說,“我很想她,可是,我又害怕她回來…不想她回來…尊哥哥,我是不是很壞…”

    邢少尊惆悵,握住了她的手,打趣兒的說,“是啊,尊哥哥是個大壞蛋,小瀧是個小壞蛋。”

    寧瀧破涕為笑。鼻涕在鼻孔冒出了一個小泡泡,“尊哥哥,你不是大壞蛋,你是大好蛋。”

    “……”邢少尊笑了。

    到了森海景園,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寧瀧去了臥室,將她扶坐在了床邊,單膝跪在地上,溫情脈脈的說,“小瀧,尊哥哥也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寧瀧立馬將雙目緊緊的閉了起來,不看不看就不看,還好奇的問。“什麽禮物啊?” ,

    這讓邢少尊有些哭笑不得,這小鬼啊…

    邢少尊並沒有讓她猜,而是直接掏出放在兜裏的那枚鑽戒,果斷的將她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戒指換了下來。

    白天在和馬玉邇看戒指的時候,他有留意到小鬼的目光,在試戴各種鑽戒時,唯獨對這一款多停留了兩個眼神。那麽,他今天花的這一天時間也就值了。

    邢少尊在她小小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睜開眼睛看看。”

    寧瀧一看居然是她很喜歡的那枚戒指,驚訝得問,“尊哥哥,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枚戒指啊?!”

    “因為…”邢少尊的手指戳著小鬼的心口。明明是感動小鬼的舉動,卻好像是自己被小鬼給感動了,輕輕的說,“尊哥哥就住在你這裏啊。”

    婚紗有了,戒指也有了,接下來,尊哥哥還欠小鬼什麽呢?哈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