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訂婚禮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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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窅然年華》第一百零一章 訂婚禮物(2) 姚窅然篇
我低頭扣著手指:“這是送你的訂婚禮物,喜歡就好。”
原以為他還會說什麽,可當我再次迎上他的視線時,目光已經在不知不覺的中轉換的狠戾又冷沉,將是要把我生吞一樣。
我望著他轉換太快的冰淩目光,認為可能又觸即到忌諱:“我說的不對?”
他收回如黑洞的眼神,一張俊臉像覆了層寒冰,抬手將領帶盒重新關好,略有深意問:“是讓我訂婚當天帶?”
我呃了下:“你自己說了算。”
他沒再接話,比剛才氣場更不近人味的抿了口酒,指尖在吧台桌上,不重不輕的勻速噠噠點著。看到這一幕,我感到驚慌,因為這是個不祥前兆。記不清是從多久前發現他就有這小動作,深思模樣恐怕是想要誰倒黴。以現在情景分析,估計那人就是我。鑒於老狐狸與小白兔的先例,思忖著退縮。
指尖的嗒聲一停,我的呼吸也跟著突然驟頓,幾乎立刻就要起身借口去衛生間。
“別動。”他反而將我按下,警覺回頭掃視舞池
我慌張問:“怎麽了?”
“不要回頭,坐在這就好。”顏莫止囑咐我後自己起了身。
我莫名心慌,突然又想起那晚,一把拖住他手腕:“你不會是……又跟上次……?”後麵沒了話,但他明白,隻留了四個字:“盡量不會。”然後走向了舞池。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回了頭,在凝視孤傲身影越行越遠時,他仿佛預知到,竟也回了頭,雖然相隔那麽遠,但仍能感到好似穿越萬水千山專屬他的熾熱目光。
這個時時刻刻總向一團火的男人,這個時時刻刻總能輕易把別人心思弄得一團糟還能全身而退的男人,這個時時刻刻又讓人放心不下卻總可以帶來驚奇的男人。越來越深的吸引我,自私的誘惑我。
直到他轉身徹底走向深處,消失不見時,我才失神收回目光。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麽,更不知道他每次去哪裏,做什麽的目的何在。思緒紊亂的托著腮,盯著被他遺忘在酒杯旁的領帶盒,鬱悶中將眼前的酒小口抿完,查看手機時,淩晨兩點。他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個小時。
突然,刺耳的尖叫從舞池深處傳來,我哆嗦的差點把酒杯放倒,根本就是憑本能忽的站起來,回過頭視線拚命掃視聲音來源。
“姐,那邊出事了?”姚棲棲走過來,感到不對勁伸著頭努力看。
我垂目,攥緊拳,陸白不在,connie不在,顏莫止也不在,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棲棲,你先回賓館,什麽都別問,先離開。”
姚棲棲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麽?”
“別問那麽多,走就對了。”語調中盡是顫抖。不祥預感越發緊湊,生怕傷害到他,或者給他僅16歲的單純年華埋下陰影。
姚棲棲:“姐,你!”天真臉上寫滿不可理喻。
我將手腕硬生生從姚棲棲手中撕扯拉出,一陣火辣辣疼,拿起領帶盒,大步衝了進去。
越走越無措,使得心髒的驚嚇上升為恐懼,膽顫的撥開人群,可什麽也找不到,隻有人,各國的人,昏暗的燈光,糜爛的氣氛,我站在中央,無比悵然的看著周圍,看著甚至近在咫尺都模糊的嘴臉,著急,憤懣,委屈一下拱上了眼眶。
我知道,他不會有事,但同時我也苦笑,哪來的自信。環顧雀躍廢的、頹廢的、麻痹的、墮落的形形**,猛然,失去了尋找方向。
努力回想聲源來自哪裏,憑直覺,謹慎的穿過一撥又一撥人群,走著走著,感覺腳下有了粘膩與濕滑,沒有在意的繼續走,可接著,我低下頭,在燈光下,泛著黑的粘稠物靜靜流淌,我用手摸了下鞋底,舉高對著燈看,哪是黑色,竟是深紅,深紅的血漿。蹲下仔細辨別源頭,卻差點被一個舉止慌張的高大男人撞倒,我踉蹌起身回頭看著他,而他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之後,更快的奮力撥開走了。
我沒有多想,繼續彎腰查看血跡延伸,有點不對勁的摸了下裸露的胳膊,濕的?怎麽會是濕的?
又大力摸了下,嗅嗅,濃重的鹹腥味鑽去鼻腔。
血?
剛才的男人?
我連忙踮腳再去找,早已沒了影。憑借記憶他剛才步伐的方向,和地上的血痕。呼吸急促的順著向前走,穿過了人群,來到一條幽暗延伸的走廊,然後痕跡全部消失。偶爾的點點轉變成淺紅,被腳踏看不出究竟是酒還是其他。
我望著滲透森冥漆黑的過道中,兩邊牆上閃著幾台紅色似花朵的燈,來回隻有寥寥數幾人。
攥攥拳,沉重艱難的邁開步伐,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這種感覺,像極了走向地獄的死亡。黑暗中,與外邊dj背道而馳的緩柔音樂從深處傳來,襯的環境格外滲人,吞噬的撩撥讓我既想走近,卻又膽怯到不敢。
憑借對顏莫止上次的事件了解,這次中途離開,語氣中絕非易事,或許比上次還要危險。
難以承受的心理考驗,導致好幾次中途停下猶豫想要回頭,但隻要看見手中他落下的領帶盒,就有種無法放棄的堅持。
硬著頭皮走向盡頭,摸牆探路,加強警惕危險。
門是半開的,閃爍的燈光再微弱不過灑在走廊,正要壯著膽子辨別裏麵是否有人說話。
“你在做什麽?”涼薄的聲音從我背後高聲響起,與此同時,半敞的大門幾乎同時警覺拉開,也走出一個年輕男人。
未等我解釋,兩個男人眼神一對,就要動手。
再難掩飾驚恐,大聲尖叫起來,舉起手中的領帶木盒向離我最近男人頭上死命砸去。堅硬的棱角瞬時在他額頭砸了一個坑,血流入駐。這個男人愣了下,可能沒想到我的反抗會很激烈,眨眼間,手中領帶盒就被奪走,然後啪!無情的甩到牆上,摔的粉碎。深藍領帶就這樣和著末,殘破的掉落地上。
也就在這麽一瞬,我的心髒跟著顫抖起來,劇烈的帶動起所有感官,無法置信的就要衝過去,結果另一個男人眼疾手快的就要抓我,奈何光線實在太暗,隻抓到了我背後的紗,大力撕了開來,徹底裸露到臀。
我屈辱撲倒對麵,捧起滿地的四分五裂,實在受不了的崩潰到哭。
此時,門內又走出一人,暗淡的光束將他整個包裹,高高在上的威懾力讓正要接下來動作的男人停了手。灰暗涼寂的眼神敏銳而冷厲,不怒自威的強大讓我壓抑到呼吸困難。
“誰讓你來的!”磁性的聲音讓我立刻緩過來,帶著沙啞:“顏莫止?”
顏莫止開口後,那兩個男人識趣的走開。
我拿起領帶,扶著牆站起,殘破衣服怎麽也掛不到肩上,稍微動一下就能滑下來。
他利索脫下上身僅有的襯衣,露出壯碩的胸肌,就這麽赤著遞給我,冰嗖嗖的說:“穿上。”
我沒有推讓的聽話穿好。
“莫止?”是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而且無比熟悉。
amy?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看向大敞的門內,角度上看到有個女人軟在沙發上,肩上還留著血,應該是暈了過去
她是……她是connie?金發女人?未婚妻?
這到底……?
難道尖叫聲是connie發出的?
“誰讓你來的?”顏莫止又重複一遍,聲音像染了冰棱,每一個字,都透出沁涼和疏離之意。
“我自己非要來的。”攥緊領帶,心裏微疼了下。
他的視線下移,看到我手中東西,停頓下,盯了半響,問:“來幹什麽?”
我望著他,伸出手,將領帶展現在他麵前,有些艱難開口:“送訂婚禮物。”
他的臉色比剛才更陰沉了些,目光冷凝了些,最後還是高傲接過來,居高臨下凝視我說:“你還真是有心。”
“你繼續忙,我先走了。”果然,喜歡上這種男人,勢必會讓我抽筋挫骨,過程終究是超過常人的萬倍痛苦。
“你知道送領帶是什麽意思嗎?”他悠然在我身後說。
我茫然回頭。
他一手飛速把我拽住,力氣很大,像是要把我骨頭捏碎,不由分說就帶入對麵的空包間內。
“你幹什麽?”我掙紮。
他麵無表情,粗暴的把剛剛給我的襯衣脫下,抓住雙肩摁在牆上,根本無法遮掩什麽的衣帶因這劇烈全部滑落至兩臂,前 胸露出大半內衣,羞愧的想要遮掩,可根本動彈不了。
“忙活半天,就為了送這條破領帶?”他扣著的我的肩,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愈來愈用力。
我眉心皺著:“隨手買的,不喜歡就扔掉,這布料,留著擦鞋也挺好。”
他似是僅剩的耐心被我磨沒,忽的就怒了,長指捏住我的下顎,強硬抬起,帶著怨氣,驀地將唇蓋了過來。
這個吻,不似前三次的蜻蜓點水,多少顧忌我的感受。
眼下的是蠻力,又充滿了侵略,第一次,他伸出了,舌,撬開我的牙關,探進來,然後準確的重重含住,吮,吸。惱火中,頻繁咬我下唇,帶著懲罰,沒有絲毫感情,卻又像是在宣泄感情。手始終規矩的一個捏住我的下顎,一個抓住我肩膀。
他就要訂婚了,未婚妻受了傷還在昏迷中,憑什麽想吻自己就吻自己,又憑什麽讓自己聽話,換言之隨意懲罰我?
想到這裏,惱羞成怒:“顏莫止,我憑什麽聽你擺布!”
“你自己送上門來,難道不是為了這個?”他聲音暗啞,眸色更暗,字眼離盡是嘲諷之意。
“顏莫止,我隻不過聽到尖叫聲,擔心過來看看而已,可沒你本身想的膚淺。如果現在饑渴到想輕薄誰,那麽告訴你,對麵有女人,外邊也有女人,以你的能力,相信一晚上忙不過來都沒問題。但是,我警告你,別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侮辱我。”
輕薄?
侮辱?
幾個過分的字眼敏感到他眸色一厲,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知道什麽叫輕薄嗎?還記得剛才我問你知道送領帶的意思嗎?”
話落,不等我反應過來,他迅捷拿起領帶將我手箍在背後緊緊綁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