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別再躲我——顏莫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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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窅然年華》第一百零九章 別再躲我——顏莫止篇
顏莫止篇
麵對她的侮辱,我憤怒的說:“我不會再喜歡你,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喜歡我。”
趙安然不屑的說:“做夢呢!”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會讓你死的更慘!”我發狠的扔下這句話,換來的是更無情的關門聲。心也跟著差點猝停。
趙安然,如果有一天你敢對我表白,我就讓你嚐嚐今天,不,是十多年以來身心俱疲的折磨。
關上燈,無力的坐在桌前,拉開抽屜,拿出臂章,借著低迷月色,摩挲上邊的凹凸字跡:國際刑警組織中國國家中心局。這是大學畢業後又背著母親念的公安大學研究生,最後工作好不容易考進的地方。我明白讓母親知道的後果,也明白母親為何不讓我像父親一樣的無法細言。
記得公安大學剛剛畢業,因為密訓不得不離家兩年,母親那邊是最難搞定的。我軟磨硬泡搬出父親,才答應我非要去當兵過癮的謊話。
而當時的趙安然知道我將要離家兩年後,竟然愣在了飯桌上,飯也沒吃幾口的狀態,讓我以為她或許也是在意的高興整晚。
臨走前,我拉住晚上又要回學校宿舍住的趙安然說,可不可以搬回家住,雖然母親難相處,多少你也陪陪她?
她聽了後,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欣喜若狂,但不敢表現的太過,與真摯的她對視幾秒後,終還是忍不住將她摟進懷中,生怕嚇著她趕緊說了幾句很快放開。
我告訴她:“趙安然,兩年後你還在這嗎?”其實她並不喜歡這個幾乎每天都在充滿排斥的家,我無法想象再次回來後,她是否已經遠離,不知何處。
她沉默,我心痛。在即將放手之時,她附在耳邊輕輕說:“放心,我在。”
本衝動的還想再抱緊她,可是我怕極了釋放,一旦釋放,兩年的思念恐怕會將我折磨到不能自己,這種反應還是被我硬壓了下去,盡可能表現灑脫:“謝謝。”
她沒有再答,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鬆弛,靜謐而美好,秀氣小臉文鄒鄒一笑,錯開我出了門。
我悲傷的目送早已不在的身影,胸膛上,雙手中,她的餘溫還在繾慻婉轉,熱到了骨頭裏,暖到了血液中。我沒有辦法,我沒有選擇,我必須找到當年殺害父親以及趙安然全家的人到底是誰。否則,我們的命不知哪天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喪掉。最近,我總感覺被人監視,這種隱藏的目光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之久,我不得不懷疑那幫殘忍的凶手是否已經找到了法國。究竟是什麽,非要讓他們趕盡殺絕。所以,我必須要加快速度,加快自己能力足夠強大的速度。私底下,我找了幾個朋友包括霖清,希望他們保護好我的家人,還有被我說服回家的趙安然。
密訓的兩年中,我沒日沒夜的強迫自己,拚命挑戰體能極限,各種槍傷,刀傷,弄了滿身傷疤。
兩年中,對我來說非常漫長,因為消息全部封閉,根本無法知道家中是怎樣情況。
兩年後,忐忑回到家中,迎接的除了母親和霖清,還有因為密訓不得不將感情暫且放在最心底的趙安然。
她看起來比以前更漂亮了,清秀的眉眼隨著流動越發出彩,黑色的頭發染成了淡淡的栗色,將皮膚襯的更加白皙。
霖清笑著上前說:“簫寧,黑了不少啊,倒是比之前壯了。“
我看著趙安然,她仍舊是曾經那副性子,不鹹不淡的也看著我,一時間我們倆就這樣誰也沒說話。
良久,看的霖清、母親剛想要打破僵局,她卻說:“這次回來還再走嗎?“
我心弦大動的認真瞧著她,比兩年前又鎮定不少,回了四個字:“暫且不會。“
重新安頓好之後,幾乎1個多月霖清都借口說是想我,死皮爛臉的留在家吃飯,逐漸的,我發現他眼神不對勁,尤其是看著趙安然,相反趙安然倒是沒什麽反應,依舊平平靜靜呆在自己安分的小世界中,無動於衷,不知是明明知道,故意裝傻,還是就沒那根筋。
回想的思緒猛然拉回,如果趙安然本就對霖清一開始的示意沒什麽反應,可她今日又為什麽突然答應他呢?為了躲避我?自己都忍不住苦笑,竟然對我抵觸到讓拿別人遮擋。傷神的將臂章重新放回隱蔽的抽屜中去,衝了個涼水澡暫且穩定心神。
第二天,我睡到了十點半,最後是被霖清敲門敲起來的,迷迷糊糊中,聽到他說:“簫寧,你不是說今早要帶fay打籃球嗎?怎麽還在睡?“
fay?fay是誰?看到我一臉茫然的表情,霖清歎了口氣坐到我床邊:“就是跟你表白的女孩,安然專門問了我平日咱們打球時間,今天七點早早就在籃球場等著,還一直等到現在。走,快去看看。”
我眼神馬上暗了下去,看到霖清腦後白紗布的包紮,想起昨晚,思緒更亂,忍不住問:“傷口還疼不疼?“
霖清抬手腦後鼓起的地方,笑嘻嘻的擺手:“沒事。你快準備吧,安然跟fay 還等著呢。“
“我不去,改天再說。“我重新躺下,合上眼。
“簫寧,怎麽說人家白白因你的話還白白等你一早晨,總要給個交代吧。“霖清無耐的勸我。
“被那麽多女孩追,我還要挨個交代?不去!“
“你不去我沒法跟安然交代啊。“霖清在這種情況下搬出趙安然。
我猛的睜開看著霖清,冰颼颼的告訴霖清:“別跟我再提她。“
霖清禁言,最後見我始終無動於衷,終於泄氣離開房間。大約十二點的時,我獨自在餐廳吃著午飯,安然氣衝衝的拉著上次那個女孩闖進來,指著我說:“顏簫寧,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你這個人還真是爛到沒有底線。 “
旁邊哭的兩個眼睛發腫的見過幾麵的女孩應該就是fay了,一直扯著趙安然,讓她說話別那麽重。
好,很好,還把這個fay都帶回家了,我盡量克製自己不要發火,即便是聽到她胡言亂語的說辭。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睛一眨不眨對fay,說:“如果下次我還要約你出來,說是打籃球,你還會來嗎?“
fay備受蠱惑的乖乖點頭:“會,當然會。”
我得意再看向趙安然:“我約的是她,又不是你,她都不介意,你激動什麽,再說,我都沒管你和霖清談戀愛,你也別來管我們。”
趙安然氣的渾身發抖,除了臉上抖動的五官還有手指也在顫。
fay鬆開趙安然的手,不管她如何拉扯,走到我麵前,小心翼翼的說:“顏簫寧,籃球還打嗎?”
我隨便不走心丟下一句:“改天再約。”不顧她倆臉色便上了樓,狠狠關上門。
趙安然!很好。
從那以後,我的手機中頻頻都是fay的信息,無非都是在發些很無聊的話,什麽愛慕了我四五年,激動,晚安,早安的詞語,纏人到變態,讓我一度懷疑這個叫 fay的女人是不是春心萌動。所以我從幾乎未給她回過信息,頂多就是回複閉嘴或安靜一天,她也果然聽進去。
而我除了在籃球場見過霖清,fay,很少再見過安然,即使偶爾碰見,她都會馬上低頭快步走,又恢複到躲躲藏藏的狀態,隻有整天跟她在一起的fay才會興奮的停下跟我說兩句話。
日複一日看著她跟霖清越走越近,我承認,我痛心的快要爆炸。我越來越討厭低迷沉淪無法自拔的自己,記得一次霖清想要嚐試牽她的手,我走在後麵看到,差點控製不住就要上去揍他,但忌與自己跟她冷局麵,還是把那口氣給生吞了,不過最後,趙安然還是很禮貌的避開霖清,手沒牽成。
而fay終於被我的冷漠給激發了怒氣,從來都是老實嬌滴滴的模樣露出本性,那是在一次我們四人心神根本不同步的走在大街上,而之前辦過案子的漏網之魚不知埋伏潛藏多久,拿著匕首衝上來對著我就要施展報複,fay尖叫著閃到一邊,霖清與趙安然慌措的嚇呆在原地,而我與他爭執之餘,企圖想拉就近的趙安然做人質,我察覺他接下舉動,可再快也不如他比我近,下刀伸手之時,我恰好撲了上去,他見吃虧無法占上風,發狂的對著趙安然的眼睛就要刺去,我驚嚇害怕到憑著本能死死將趙安然抱進懷裏,不留絲毫縫隙,很快的,哧!尖銳金屬刺進血肉聲,在場所有人全都安靜了,我隱忍的睜開眼,看到懷中徹底嚇壞蒼白的臉,來不及多想,將她向霖清方向一推,大嗬:“看好她。”然後背後插著刀,強忍著劇痛,將這個凶手擰到地上。
警察趕到,交接凶手之時,認出是我,剛要攀談,我一個眼色止住了他。因為顧慮太多,現在還不能說,母親那裏我沒法交代。
醫院中,我被推出急救室,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淩晨,陪伴在側的是霖清,趙安然,還有fay。
fay見我睜開眼,哭著撲了上來,我疼的皺皺眉,這個表情落到趙安然眼中,她立刻上前對fay說:“你別弄疼他傷口。”
fay甩開趙安然,大吼:“你還有臉呆在這,如果不是因為你,他能受這傷嗎?幸好是從背後,那個位置前麵可是心髒啊。”
這句話瞬間讓趙安然退後縮了幾步,神色更淡,重新看向我,動了動唇,始終沒發出聲響。
而霖清跟我說了下大致情況,母親當場嚇暈了後已經送回家,而趙安然與fay堅持要留下等你醒來。
我虛弱的點點頭,其實這樣的傷甚至比這更嚴重的在密訓中不知受了多少次,已經疼麻木了,也疼習慣了。
霖清帶著趙安然走後,fay一直喋喋不休的在說多驚險,為什麽要替別人當刀,趙安然沒長眼諸如此類的話,我被嗡嗡受不了,猛的睜開眼把她嚇住閉了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