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遊戲而已,何必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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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窅然年華》第一百二十七章 遊戲而已,何必認真 顏莫止篇
顏莫止篇
傍晚別墅中一樓的餐廳裏,amy始終不確信的問:“你還真娶啊?”
我將早就印好的喜帖扔過去:“別忘給紅包。”
“去你的。還打算讓我給兩份啊。前妻後妻?” amy鄙視的翻看紫色的精致鏤空喜帖,嘖嘖道:“聽說你把婚慶的必備物品交給舒婉柔去辦?夠狠。”
我隱約有想起舒婉柔麵色如灰,唇齒漸白,有點克製不住激動的也問了句amy相似的話:“顏老師,你真要娶她嗎?你明明……。”下意識的又閉嘴。
當時我給她留了錯覺,回答的是:“對我而言,娶誰都一樣。”
“hi,姚小姐。”amy打破我回想。
“hi,amy。”姚窅然的模樣顯然是因為很久沒見,想不到能在結婚前一晚別墅裏碰到我,舉止上有點拘謹。
“姚小姐,明天莫止就要結婚了,不過來說聲恭喜?” amy故意吧結婚兩個字咬的很重,不經意間,還得意洋洋瞥了我一眼。
靜默幾秒之後,姚窅然也不多計較和排斥的大大方方走過來,嘴裏說著:“嗯,是該恭喜。”
兩個女人針鋒相對的一來二往,讓我有點坐立不安,想不到姚窅然也是個不輕易認輸的角色。
“姚小姐,明天的婚禮你也一定要來啊。” amy帶著挑釁說,根本不看我眼色。
碰巧,話剛落音,姚窅然剛要反擊,被巧克力卡住了嗓子,幹嘔幾下急匆匆的跑向衛生間。
“amy,你明明知道她如果去會很危險,雖然舒婉柔放下警惕隻是暫時。”我忍不住責備幾句。
amy自己也拿起一塊甜品,細細咀嚼:“我替你試試她而已。”
懶得理論,從廚房拿了一根幹淨的筷子,走到衛生間,見她還在幹嘔,呼吸開始困難。
我單膝跪在她的旁邊,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把頭轉過來張開嘴,拿起筷子對準咽喉最深處輕輕一碰,很快的,她大口大口的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那模樣像是抽走了體內所有力氣,將頭埋在馬桶內不好意思抬頭。我準備好幾片紙巾,絲毫不在意這些髒汙的溫柔擦拭,直到她癡癡看向我,眼眶有點泛紅的血絲時,我才僵硬一頓手,沒再進行下去,因為真怕自己會心軟。立刻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明天你還是不要去了。”
她立刻反應過的問:“為什麽?”
我還能說為什麽?因為怕自己後悔?
“還是不去的好。”強忍住自己不再去關心,上了樓。
誰知剛到自己房間,又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女人還真是不分地點場合。憤怒把門打開,走進去,差點驚住,兩個完全一絲不掛的男人,一個躺在床上,另一個被綁在牆邊,茶糜的氣息分外濃重。amy見我進來,根本不惶恐,反而更有點興奮。
“amy,你還要我說幾遍!”這次我可不信她是因為監控器在這裏,因為早就摘除了。
“一會兒你就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了。”她妖媚的神秘說。
話剛落音,傳來姚窅然的踹門聲,這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麽粗魯。
“你又背著我做什麽?”我瞪著amy。
amy根本不在乎的與牆邊的男人舌,吻,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顏莫止,你給我開門,開門。”姚窅然看來是聽到amy故意製造出來的聲音,產生誤解。如果再不開,估計連陸白跟管家都要過來了。
有點不自在的把門打開,未等我開口,她就怒氣衝衝來了句:“聲音還真是悅耳啊。”然後根本攔不住的看到房間內的情景。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還有點心虛的杵在原地,感覺從哪裏說起都是多餘。
“莫止,說不定一會用不著我動手,你自己就迫不及待了。” amy前麵說了很多,而我就隻聽見這麽一句頗有內涵深意的話。
立馬察覺不妙的查看姚窅然的神色,麵頰超出常時的紅潤,目光呆滯,勾勾的盯住兩個情迷的男人,嬌小的唇微微張開,像是在喘著粗氣,蠢蠢欲動的模樣立刻讓我想到amy是不是又通過什麽手段放了藥。
我立刻將姚窅然推了出去,然後關緊門,抓住amy,生氣的數說:“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amy吊兒郎當的那被子遮住裸露部位:“我隻是再幫你而已。”
“幫我?跟那天晚上一樣,什麽都做了,有什麽用?即便今晚就是我跟她發生什麽,我明天娶的人也不會是她。不許再傷害她!”我雖是在嘶吼,但聲音也是在努力壓低,盡可能不讓還在門外的姚窅然聽到。
警告完amy之後,快步走了出去,怎料到,她竟不見了。心中暗覺糟糕,緊急狀況下,第一反應便是陸白房間,想到這裏,禁不住加快腳步來到陸白門外,屏息準備敲門時,卻發現,門沒有上鎖,情緒十分糟糕的直接把門擁開,就發現姚窅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再在幹什麽,完全失態的趴在陸白懷中,親密索吻,手還不規矩的四處亂放,焦躁不安中企圖將套頭t恤給向兩邊撕扯開。而陸白仿佛失去任何反抗能力,但也沒有多麽配合,隻是任她為所欲為擺弄。直到我憤怒的走到他們麵前,大力將姚窅然像動物一樣整個提起時,陸白才平靜睜開雙眼,依舊是我越來越不解的淡然。
“催吐劑。”我示意他。
他這才站起身,不緊不慢的打開櫥子中的醫藥箱,配了十分小的一瓶,遞過來。
我拿起催吐劑,就把姚窅然帶回了房間中,眼看她神誌不清的軟成一灘爛泥,含情脈脈的瞧過來,想起方才在陸白房間的那一幕,心中的怒火忍不住重新迸發出來,毫不留情的給她硬灌了進去。
這個催吐劑很速效前後不到一分鍾的間隔,她便直接坐在地上抱住馬桶嘔吐起來,我不時的給她衝著,並同時整理淩亂被汗液浸濕的頭發,這次,加上剛才,幾乎也沒有什麽東西可吐,但藥物所引起的後續幹嘔,令她很不舒服。
索性,幹脆,我也坐在地上,輕輕的拍著背,試圖讓她舒服些,終於持續了約有將近半個小時左右,身體的顫栗感終於停了下來。
“好些了嗎?”我見她遲遲不肯抬頭。
沒有回應。
“還難受?”我又輕輕的給她順著背,以為她可能腹部沒有食物外加空腹藥物,可能催使眩暈症狀。
豈料,她的背又再次在我的掌心下,微微的顫抖起來,而且幅度越來越大,逐漸的有了抽泣聲,瞬時我明白了。
“姚窅然,把頭抬起來!”我捧住她的頭輕輕的生怕弄疼向後抬了下,可她似乎並不願意讓我看見自己的失落。
開始,我以為,她是因amy的藥做錯事感到無地自容,直到硬將她拉起來,整個人反撲到我懷裏後,才遲鈍明白,這哀痛欲絕的大哭,對視中的黯然神傷是因為她竟也愛著我。
原來,她並沒有我以為的膚淺,原來,她也是默默愛著我的。
這如刀般的哭泣,仿佛將我的心放在地獄中肆虐燃燒,又像被淩遲處死,折磨到血肉模糊。遲疑半天的手,終還是忍不住的放在她的腰上,滿腹酸楚上下摩挲。
十多年的堅持,到了最後,連我都曾懷疑自己到底這樣無悔的堅持下去是為了什麽。
現在,我終於深刻明白,我隻要她活著。我也隻為她活著。
有時,我總怪她躲著我,無視我,可自己又何嚐不是殘忍的忍耐日益劇增的愛?
何時又想過,哪日一旦爆發,過於簡單平靜所帶來長驅直入的巨大反噬?比死還難受血液逆流,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幾乎就要絕提聲音,緊繃的每一寸筋將肌肉拉的生疼,體內如沉睡多年的山猛然躥升出烈火,拚盡全力將我點燃。
對於她,我從來沒有任何可以抗拒的能力。
痛……是這樣的刻骨清晰。
但,我……現在的我,什麽都給不了她,甚至是最簡單的承諾。
因為我無法保證自己是否能夠活著回來,即便是活著回來,也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我比任何人都想讓她憶起一切,也比任何人都恐懼讓她憶起一切。
如果,她是原來的她。
那麽她,會不會不再愛我?
那麽我,會考慮死比活著或許更好一些。
這種痛,原來比什麽都要可怕。
“留下來可不可以,今晚留下來?”她趴在我的肩上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好,我不走。”說出這四個字時,竟發現嗓子是沙啞的。
將她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合衣慢慢躺了下去。我無法忍受她難舍的目光,強迫自己忽視,裝作熟睡過去。感受她就如此脈脈的瞧著我,直到這份灼熱轉為溫涼,我才緩緩重新睜開眼,原來,她不知不覺的就這麽哭著睡了過去。受不了的,我的眼眶也浸滿濕潤,十分小心的,將她挪如自己懷中,下顎抵住她頭部的柔軟發絲,仿佛就想這樣融在一起。
時間過的太快,看著看著已經清晨六點,我緩慢抽離身體,抹掉她眼角黏濕痕跡,忍不住,親吻之後,開門而去。
回到房間,a"器具,頃刻全部消失,整齊空曠的仿佛好久沒有人住過。我走到換衣間,拿起今日結婚的禮服,像是再換在平常不過的日常服。
拿上車鑰匙走到一樓時,碰上站在窗邊的陸白。他轉過身,看樣子應該是等了段時間。
“莫止。”
“陸白。”我們叫著世上不存在的虛假名字。
“要娶connie的是顏莫止還是顏簫寧?”他還是聰明到通透。
“無論是是誰,今天娶得都不會是姚窅然或趙安然。”
此時,隻有我與他心知肚明到底是在說什麽。
他聽了後,蒼白的臉上會心一笑:“既然是你大喜日子,不如我送件禮物。”
“難道是自白三年前的車禍?”我意味深長的說。
他嗬嗬笑出聲,抱臂走過來:“無論是三年前,還是十年前,哪怕是現在,趙安然即便成了姚窅然,她愛的從來都是你!”然後揚長而去。
我複雜的回眸,瞧著陸白消失在樓梯間,穩穩心神,大步邁出別墅,向海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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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可能不會來。”connie穿著白色的婚紗,不長的金發做了微卷,簡單不失高雅。
“別想太多。”我拍拍她的肩膀,準備想去自己的休息室暫且靜靜。
“莫止,不能陪陪我嗎?”connie似乎在挽留,眼神充滿期待。
“connie,我也需要調整自己。”然後替她關好了門,派人把守以防不測。
當打開自己的休息室時,發現,沙發間竟做了一個人,聽到聲音,她站起身來,禮貌的叫了聲:“顏老師。”
我並沒有多麽驚訝,脫下拘謹的外套,鬆鬆領帶,解開兩個扣子,這才舒服些:“你來做什麽?”
舒婉柔繞過沙發,走到我身邊:“顏老師,你真的要娶connie嗎?”
這句話不知重複了多少遍,我很不耐煩的蹙起眉來:“是。”
她分毫看不出我的情緒,執拗繼續說:“可你並不愛她。”
“你怎麽知道我不愛她?”我立刻反問。
她被噎了下:“你說過,娶誰都一樣,所以我認為你並不愛她。”
我暗笑了下,哆哆逼近:“那你認為我應該娶誰?愛誰?你嗎?”
她被我的最後兩個字給嚇到,懼怕的退後一步,最後發出貓一樣的聲音:“難道不可以嗎?難道我不行嗎?”
“憑什麽?”我扔給她三個字。
憑什麽?她開始生氣的瞪著我,卻被我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硬生擠出幾個字:“你隻能娶我,你也隻能愛我。如果不按我說的做,該死的都會死。”
我反而輕鬆的坐在木椅上,譏諷:“是嗎?你的能耐這麽大?”
她文靜臉上變的扭曲,陰冷的哼笑一聲之後,又突然變的分外可憐:“connie能給你的,我也能。”
我努力使自己語氣沒那麽尖銳:“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她蹭過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對,你想要connie的勢力來扳倒我的父親。”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我沒有避讓,用手指曖昧的抓住她的手,溫柔摩挲。
“對,我什麽都知道,隻要你愛我,娶我,扳倒父親,輕而易舉。說不定比connie那邊更快。”
“你以為我會信女兒害父親?”
“顏莫止,所以說,你從來都不知道,也不了解我有多愛你。”她陶醉的待在我懷中。
“要怎麽信你。”我冷漠的凝視她。
“我有父親將那些人口販賣到世界各處的名單。隻要不結婚,什麽都能給你。”
我厭惡的將她從自己身上挪開,說道:“婚禮時間快要到了,你走吧。”
“顏莫止,你以為自己做這些最後是為了誰我不知道嗎?可惜她永遠也醒不過來。”
“出去!”我打開門。
“顏簫寧!”她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我漠然的說: “fay,你終於裝不下去了。”
她笑的很陰鬱:“遊戲而已,何必太認真自己角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