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蕭氏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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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力懸殊,血濺當場,震懾了大殿之內的每一個求生之人。

    今時今日,蕭允文也在無需掩飾與偽裝,他手中的禦龍刀還在滴血,那一群橫躺在地的屍體在他看來似乎猶如螻蟻一般,麵如地獄的羅刹,讓人不敢直視。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南帝,但他的無為與無奈,不僅讓人琢磨不透,也讓人更加害怕甚至絕望。

    其實多方對峙求證之下,也正說明了蕭允文今日的一切,如果沒有南帝的默許與放縱,又豈能擁有。

    他無法無天一般,統治這這裏的生死,執刀走向慕容秋水,出其不意的揮刀在她頸脖,說:“鑰匙在哪裏,我知道雲若飛一定回來了……她在哪裏?”

    慕容秋水一直強忍著劇毒的痛楚,也巧在此時口吐鮮血,卻依舊驕傲的絕美一笑,說:“你做這麽多事,就是為了逼她出現,你覺得……你覺得我們會那麽傻帶她來這嗎?”

    無心救她心切,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禁軍的突然襲擊,剛剛拔出自己袖中的匕首,卻被身後的一禁軍將匕首打飛在地,甚至挾持於她,說:“放了小 姐!”

    “放?蘇逸之……你武功再高,也來不及救慕容秋水的!”蕭允文得意的將禦龍刀輕輕劃破慕容秋水的頸脖,麵對著舉劍的蘇逸之說:“你以為我還會像當年一樣,讓你救走我手裏的人質嗎?”

    蘇逸之雙眼清冷,看著蕭允文,說:“你若還記得當年,就應該記得你是我手下敗將!放了她!”

    “敗將?你以為就憑你可以贏我嗎?”蕭允文笑得肆無忌憚,說:“當年如果不是蕭允明與雲若飛,你早就死了,憑什麽在這裏和本王論輸贏!”

    當年的傷疤被蕭允文再次揭開,依舊那般血淋淋,仿佛從未愈合過,畢竟如今蘇逸之的臉色近乎冰凍成霜,而雲若飛也低眉不語。

    然蕭允文卻極為滿意自己的傑作,說:“四國人都說你是絕世公子,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沒有你救不了的人!可是你的命卻是他們用命去換的,簡直太過可笑……太過沒用!怎麽蘇逸之,這一次難道還要慕容秋水來救你嗎?去把……鑰匙拿來給我,這樣我不僅可以放了她,還可以給她解藥!”

    看著慕容秋水頸脖不斷流著的鮮血,名揚已全然無助,想起蕭允明一生摯愛,又見蘇逸之心事被揭,她忍無可忍之下對南帝控訴說:“到了今日,你還欠秣雲海什麽?這麽多人命還不夠還嗎?你究竟要袒護他到什麽時候,允言、允明和青梅難道還不如一個秣雲海嗎?你究竟還要讓我失去多少的親人!”

    “閉嘴!”蕭允文依舊防備的看著蘇逸之,卻嗬斥名揚,說:“你本也死有餘辜,若不是我大意信了蘇逸之,又豈會給你解藥!”

    南帝不曾想事到如今,蕭允文居然還有心去維護那已處在飄搖之中的蕭氏皇權。否則以他有仇必報的性子,無論是蘇逸之的身世重提還是蕭允明的身份,都足以毀滅甚至抹殺蘇家乃至名揚,撼動整個南國的基業。

    然而他即為己之出生自卑,又為己之血統自豪;既想毀了四國皇權為我獨尊,又想維護那曾經滅他族人的頑固俗理。即是層層的矛盾,又衝突與激烈,亦如他如今的理智失控,殺意滿天。

    南帝用盡自己最後的氣力,說:“住……住手!”

    “父皇,我知道你被人牽製,這裏就交給我去處理!”蕭允文轉身拿出手中虎符,說:“虎符在本王手中,眾將士豈敢違抗!現如今楊明謀反,與北帝耶律宏串謀,欲對我父皇和南國不利,馬上抓住他們!”

    南帝無力的搖擺,說:“不要……不要再徒增殺戮了,快住手……”

    “自古帝王路,腳下皆是白骨!北帝殺父弑兄……依舊北國稱霸!”蕭允文看著南帝,眼中是最後的警告,說:“我本可以,不要逼我!”

    **裸的謀反,將在場的人置若枉然,無法無天到令人駭然,所有人都紛紛感覺到自己命不能保。

    “你手中虎符雖可調兵遣將,但禁軍唯有帝王方可調度!”名揚不懼挾持,說:“禁軍理應聽皇上的,皇上說住手,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

    蕭允文眼有殺意,說:“當年,蕭允言不過太子之尊,上萬禁軍、護城軍,甚至百萬雄師都唯他號令!先有破例在先,本王不過是接任其職罷了,更何況……如今皇族血脈,唯有本王一人,南國的天下是蕭氏的天下,不聽本王的又聽何人?”

    蘇逸之擲地有聲的說:“你與前太子大有不同,又豈可號令百萬雄師!即使你手有虎符,但第一你未有玉璽,第二……當年的太子已得詔書、手持玉璽與虎符,亦是帝王之尊!隻不過是被你所害……英年早逝!”

    “蘇逸之!未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蕭允文說:“都愣著做什麽,難道還有異議嗎?快殺了他們!”

    陳柏率領護城軍,開始圍剿楊明所率領的護城軍,箭弩終究沒有放開襲擊殿內手無寸鐵之人,而一聲聲的悲鳴卻響徹了整個皇宮的上空。

    而那些大殿之內的人也開始分不清何為正何為邪,因為此時的禁軍在蕭允文心腹的推動下,開始將大殿之內的人控製在一個狹小的局域中,上百人刀劍相逼,不準他們輕舉妄動分毫!

    “你們要記得,不是我殺你們,而是蘇逸之害了你們!我隻要鑰匙!”蕭允文的禦龍刀依舊在慕容秋水的頸脖之處,他說:“蘇逸之,快給我!”

    殿外一片的廝殺之聲,而殿內卻恐懼般得寂靜。截然不同的可怕,全因為蕭允文而起,南帝震怒之下口吐鮮血,迷迷糊糊之間開始喚著:“望兒……望兒!”

    北帝依舊不動分毫,冷靜的模樣讓蕭允文有些意外卻也多疑,不曾想此時蘇逸之卻開口說:“她若是死了,鑰匙……你不僅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就連你的命也定然不保!”

    “哈哈哈……你敢殺我嗎?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不敢殺了她嗎?”蕭允文幾乎要揮刀砍下之時,卻看到了正門之外,禁軍與護城軍在節節敗退。

    突如其來的廝殺與前所未見的陣勢,讓他心有恐懼,刀下遲疑,而此時蘇逸之見機揮刀如風,追擊而去,撥開了那禦龍刀,以內力傳至刀劍震開了蕭允文。

    蕭允文後退數步,右手也開始漸漸流出鮮血,卻看著蘇逸之,說:“哈哈……難道你想謀反不成!上次是天牢,這一次居然讓北帝的人闖到宮裏來!”

    “你先看清楚,究竟是北帝的人……還是你的人!”蘇逸之抱著慕容秋水,交給了身後的耶律宏,說:“你要我拿出證據,證明允言是何人所殺,那我就讓你看看你要的證據!”

    此時,殿內的禁軍全部衝出,與陳柏率領的上萬護城軍整合編製,一同抵抗林清桂和林星宿率領的邊境大軍。

    雖然看似勢均力敵,而且護城軍也開始點燃烽火台,但所有的一切都在蘇逸之的掌控之中,四方的府州兵馬早已被控製在原地不動,更何況那林家軍複仇之心強烈,保王之義名正言順,一路兵不血刃!

    林星宿此時帶著一人,在林家軍的護送之中,在混亂的廝殺之中衝出重圍,進入了大殿之中,不僅引人詫異,更是令人震驚。

    因為站在他身邊的人,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少年,他稚氣未脫卻威儀貴重,關切的跑到慕容秋水身邊,說:“太傅,你沒事吧!”

    此言一出,眾人已是震驚,畢竟當今世上能喊慕容秋水一聲太傅之人,便是蕭允言已故的太子妃童楚楚腹中尚未出世的世子。

    蕭允文打量著望兒,怨恨的看了一眼已經奄奄一息的南帝,又仇恨的看著慕容秋水,說:“他……沒有死!”

    蘇逸之站在了慕容秋水的麵前,護著身後的望兒,說:“全都住手!”

    聲音並非醇厚震耳,但那一片的廝殺卻終究是停了下來,即便眼中依舊有著血腥的殺氣,卻聽從其令。

    他說:“當年的太子,雖未焚香告天,登基稱帝,卻已有詔書、玉璽與虎符等帝王之權!但蕭允文為奪帝位,不僅下毒殺了太子,甚至……逼死了太子妃,斬斷皇族血脈!所幸,太傅慕容秋水為保太子最後的遺孤,蕭氏最後的一點血統,假死逃出皇宮,救走世子!”

    一片肅殺一般的沉寂,隻聽到蕭允文仰天鄙夷長笑,最後辯爭說:“這就是你說的證據嗎?”

    望兒此時站了出來,手持一份信件,說:“這是我母後留給我的信,心裏有我父皇的印璽,上麵寫著你是如何殺我父皇與母後!”

    “真是可笑,父皇、母後!”蕭允文直勾勾的看著望兒,說:“你真把自己當成太子了嗎?”

    膽怯的望兒轉身看了一眼慕容秋水,咬牙說:“我有這個……鯉躍環佩……這是皇族嫡係的信物!”

    “當年太子妃死後,這信物已然丟失!”蕭允文說:“我又怎麽知道你拿的是真是假,又是如何得來的!”

    “是真是假,找禮部尚書和南帝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北帝無所畏懼的說:“至於如何得來的,以你如今的詭辯定然是不會承認這個是童楚楚給他的!但是還好……有一樣東西是你沒有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