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算得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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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倩自嘲一笑:“表哥,難道要我像媽媽一樣一輩子不被丈夫愛嗎?我可不要!人總是要接受教訓的是不是?”
    許晏來詭異一笑,片刻間卻又是往常一般的神態,那詭異的笑快的讓人隻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隨後雖然是淡笑的勾起嘴角,不過看的出他此時的神情很溫和,“那就等著嫁給表哥好了!我可不是你爸爸那樣的人!一定會對你情深似海,深情不悔的!”
    “無聊!”
    許晏來大笑出聲:“乖啊!!或者你可以等著我娶你!”
    “許晏來,你變態啊!**!”郝倩低吼。
    “我隻是有戀妹情節而已!”許晏來聳聳肩走了出去。
    隔壁病房。
    郝向東神色冷漠地看著許以清。
    “你要說什麽?”許以清語氣僵硬的開口。她不知道郝向東聽到了多少,她覺得郝向東可能知道了什麽。
    “許以清,你出國吧!”郝向東看著她良久,“此生都別回來了!”
    “你什麽意思?”許以清身子一怔,他要她出國,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你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出國吧。隻要從此不出現在大家的麵前,你的尊嚴,許家的尊嚴都可以保全。過去你做的,一筆勾銷,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你要趕我出去?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是不是?”許以清情緒激動的開口,看著郝向東冷漠的眸子,“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是不是?”
    她隻要一想到此生不回國,此生再也見不到郝向東,她一下子慌了起來,刹那,所有的情緒都跟著崩潰了,神色也在瞬間陰冷暗沉下來。麵下尚畫和。
    郝向東神色平靜,隻是嘴角浮現出一抹漠然的凶狠,“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許以清,我想要的結果,可不是這樣息事寧人,若不是看在郝卿和郝倩的份上,我一定不會這樣罷手!現在,我不追究,你出國,永生不回。”
    上上河。“你——”許以清低叫著:“我不出國!”
    “那你就進去好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坐牢,怎樣?”
    “你——”他真的都知道了,許以清難以置信地看著郝向東。
    “我知道了?我知道什麽?許以清,是不是可以說說你做的事?現在做了什麽,二十八年前又做過什麽?咱們仔細說說怎樣?”郝向東似笑非笑地看著許以清,表情又恢複了溫和,眼神卻無比犀利。
    二十八年前,一定是許以清做過什麽,不然丫頭不會選擇離開!
    郝向東不是愚鈍的人,他很敏感,如果不是丫頭一直不愛他,他不會選擇那樣放手。而因為放手,他讓丫頭和他們的女兒一輩子受苦,遭受家暴,痛不欲生,這份恨意在他心底!他自然知道許以清不會離開國內,該做的一切他都做了,為了郝卿和郝倩他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是許以清不珍惜,實在沒有辦法!以後怎樣,怪不得他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以清還是那樣否認。
    “你不知道?素煙到底怎麽離開我的?那封信,是你交到我手上的,還記得嗎?”郝向東森冷的視線看向許以清,笑容忽然變得無比的冷厲:“而你又跟她說了什麽?”
    “你覺得我說了什麽?”許以清同樣冰冷的開口,帶著委屈和哀傷的眸光冰冷的看向郝向東,“郝向東,你跟我說二十八年,跟我算二十八年前!我再給你加十四年。郝向東,我人生的四十二年都是圍繞著你這個男人!十幾歲未成年就被你家父母看上硬拉著跟你訂婚。我從此等了你十四年!你跟我有婚約卻跟她在一起七年。你為什麽不跟我取消婚約再跟她在一起?你毀了我一生,讓我三十歲還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我的青春跟誰算?是她插足在你我之間,不是我插足你們!做第三者的是她,不是我!”
    “許以清!”看向許以清忽然哀傷的臉龐,郝向東麵容一陣扭曲,憤怒的握緊拳頭,對著許以清道:“我寫過信,寫過不止一分信跟你取消婚約!”
    “夠了!”冷聲一喝,許以清尖銳的吼了一聲。“郝向東,我說了,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信!三十二年前我說沒有,二十八年前我也說沒有,現在依然沒有!”
    她的麵容哀戚戚的,不像是撒謊。
    “真的沒有收到?”郝向東有著片刻的失神。
    “如果真的收到了,我何必等到二十八歲?郝向東,你七年不曾回郝家!你覺得幾封信取消訂婚很簡單,可是那樣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回去跟我親自說?跟家裏人親自說?你可還記得你為數不多的幾次探親,你都可以有機會兒說清楚的。可是你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你冷漠的一句話不說,我也不會自討沒趣上前。”許以清似乎是被最主人遺棄的寵物般,一雙清澈如墨的眼裏有著說不出的哀傷,“我也從來沒有收到信,蒼天在上,青天白日,我許以清要是收到過你一封信,叫我今日死無葬身之地!”
    “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郝向東臉色蒼白。“我跟父母說過了!”
    他忽然覺得,是自己的父母,當時他說取消婚約,可是郝家老爺子老太太都不同意,他一氣之下後來幾年都不曾回家。難道信也是被父母截下來了嗎?
    “可是你的父母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們要我等,要我等著你,我一直等著你!郝向東,你跟我算二十八年前,我還想跟你算四十二年前!可是,誰能算得清?”
    許以清輕輕的語氣宛如飄落的羽毛,幹涸的嘴角揚起憂傷的弧度,“郝向東,錯誤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告訴你,我會越來越恨,完全是因為你!你每天睡在我身邊,想著她,你喝醉了跟我做那件事叫她的名字,你不覺得你對我很不公平?我越來越恨不得她死在我麵前,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她和你有個孩子,我一定老早就掐死你們的孩子!讓她早一刻死!嗬嗬,蒼天真是好笑,她郝素煙,你給取了名字的女人,居然是裴震的前妻顧錦書!郝向東,你愛上的女人也不過是個!你穿人家剩下的,你不覺得很髒嗎?嗬嗬,還是個生過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