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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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無語。
裴傲陽看了眼桌上的菜,四個菜一個湯,她一個人哪裏吃的了這麽多?分明是煮給他吃的嘛,這個小丫頭,總是口是心非,臉皮薄,明明希望他來,又嘴硬的什麽都不說,一想到她給自己煮了飯,裴傲陽不由露出狐狸般的奸猾笑容。
。“我這裏不歡迎你!”她沉聲道。
“這並不影響我的胃口!”他道:“隻要是你煮的,我就喜歡!”
想要辯駁什麽,可是話到了口中卻怎麽也說不出來,燕寒看到他那狐狸般的笑容就心底難平。
看著氣鼓鼓卻又不發作的燕寒,裴傲陽嘴角笑容又加深了幾分,於是,那冷俊的臉上再次露出璀璨的笑,得意而奸詐。
“你笑什麽?”終於忍不住抬起臉,盯著裴傲陽那飛揚著淺淺笑容的俊臉,原本他就是一個極其好看的男人,剛毅的五官深刻而俊朗,配上睿智的目光,詭秘的心思,可以吸引任何一個女人的目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燕寒突然感覺到他笑得非常的奸詐,狡猾。她有種被人扒光了的感覺,全部暴露了一般的不安全感。
“你猜!”對上燕寒那探尋的視線,裴傲陽懶散的一聳肩膀,愜意坐在她對麵,眯眼瞅著燕寒快速閃過挫敗的小臉,“老婆,幫我盛飯!”
“”她倒抽一口氣,算了,不搭理這個瘋子。
良久,他還在笑,不過卻開口道:“煮了好幾個菜呢,你敢說你沒有煮我的飯?你一定知道我晚上會來找你,所以你煮了這麽多菜等我,我就知道老婆舍不得我挨餓。我真的餓死了,給我盛飯吧,難道你想看我餓死?”
他柔軟的語調竟是帶著埋怨和撒嬌的,燕寒被他的話雷得頭皮發麻,桌上是有四個菜,她到底為什麽炒四個菜,為什麽米飯蒸的可以明天一天炒蛋炒飯吃,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為什麽,或許冥冥之中會想到他來吧!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讓她說不出話來。又有些五味雜陳,舍不得他,又不甘心他心底惦記著別的女人,她就是這麽矛盾。
也不說話,自己安靜地吃飯,他說什麽,她不吱聲就好了!
他倒好,見她不去,他自己去盛飯,然後很厚顏無恥地開始吃飯,邊吃邊傳來閑適的嗓音。“真好吃,又吃到老婆的手藝了!”
“瘋子!”燕寒發覺自己握著筷子的手竟然顫抖著,心裏卻又有一絲雀躍。心跳……又悄悄加快了。
“的確想你想的瘋掉了!”裴傲陽唇處笑容加深,不同於以往的冷笑,那是明亮而溫暖的笑容,挑眉瞅著一臉糾結的燕寒,這個丫頭,嬌嗔的樣子也那麽可愛!
他決定了,重新追求她,不管自己今年是否已經三十一歲,早已過了毛頭小子年少輕狂的年紀,但是,他想要給她最好的戀愛,愛情需要去經營,因為失去過,他學會了珍惜!
燕寒臉又紅了起來,悶著頭吃飯,原本波動的情緒此刻已經恢複了漠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麵椅子上傻笑的裴傲陽,一股挫敗的感覺就這麽的滋生出來,這是新任市長嗎?根本就是個傻子!
似乎察覺到了燕寒的視線,裴傲陽勾唇一笑,塞了一口菜,邊吃邊說:“這個周末我們回一趟錦海吧,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和大哥聯係過?”
提到了路修睿,燕寒一頓,是的,她沒有聯係過哥哥和妹妹!12074746得道燕地。
“他們很好!對了,燕霜跟譚齊升分手了!”裴傲陽自顧自地說道。“現在燕霜在北京讀書,大一了!”
跟譚齊升分手了?她不在的這十個月,發生了什麽呢?譚齊升又做了什麽?可是燕霜去讀大學,她真的由衷的高興,媽媽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很高興。
悶著頭,如同沒有聽見一般,燕寒依舊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低頭吃飯。
“你這丫頭真是太狠心了,我得罪了你,你不見我,躲著我,我是活該被你拋棄。可是大哥和小妹沒得罪你吧,韓大哥幫了你,你也跑掉,你是打算跟我們這些人都不見麵了?”裴傲陽柔聲說著,深邃的目光裏溫柔凝聚,真是拿她沒辦法!
她還是不說話,她怎麽能不愧疚,隻是,她的心,說服不了自己!
飛快地吃飯後,她就去書房,躲開裴傲陽,打開電腦,開始翻譯網絡上的小說。
裴傲陽見她不理會自己,卻也不趕自己走,又是無奈地歎口氣,把餐桌上的飯菜都席卷一空,去廚房洗了碗筷,擦幹手,走到書房邊。
她這次住的房子比錦海時大了很多,兩室一廳,新式小區,看窗戶很大,陽光一定很好,她住的是三樓。情裁情裁幻。
倚在門邊看她對著筆記本打字,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她慢慢的安下心來,原本劇烈跳動的心髒漸漸歸位正常。她學會了掩飾,即使心裏緊張得不行,也不會在麵上流露出太多。
她不想這樣,卻也真的一時接受不了,一時就原諒他。
她停下手裏的活,回頭看著他:“你可以回去了!”
她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影落在眼窩上,安寧而靜和。她的聲音平緩而悅耳,雖然在趕他走,卻給了裴傲陽極大的鼓舞。ofby。
他勾唇,走到她麵前,根本不理會她已經下了逐客令。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緊挨著她,人也湊近了她,聲音並不大,卻很平穩:“老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燕寒先是一愣,呆怔地看了一眼裴傲陽,隨即又看了一眼裴傲陽突然伸過來的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他掌心傳來的溫度一陣一陣傳感到她身上,她感覺自己被他握著的手有了一絲絲麻痹的感覺。
她對他的感情一點一點的發酵,像深埋於地下的一壇酒,日積月累,香氣最終破壇而出,難以掩蓋。
燕寒看著他,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有一絲恍惚,她眼前暈暈的,好像喝醉了微醺著,有個危險的聲音好像失了控製,又像是被什麽扼住了喉嚨,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將深藏在心底的情愫全數傾吐而出,可是最後一刻,她猛然醒了過來。
她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用低如蚊蠅的聲音道:“你對程子琪的愧疚呢?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