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鍾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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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鎮,西楚邊陲一個中型城鎮。
城門口處,八名士兵分列城門兩邊,城牆之上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兩名統領模樣的將士帶領下來回巡視。
此時,酉時剛過,亥時初到,夕陽就要落下,城門再過半個時辰便要關閉。
遠處,幾道身影向著城門方向飛奔而來,轉眼之間便來到城門前。
“你們是什麽人,難道不知道城門就要關閉了麽?”守城士兵上前喝問道。
“這位小哥,我等是‘四海商行’的夥計,這位是我們少東家,由於此趟買賣路程較遠,險些錯過了時辰,還請小哥予以方便。”一名老者趕忙上前一邊說道,一邊在懷中掏出一張萬通錢莊發行的一張通行印錢遞到士兵手中。
士兵接過通行印錢,瞅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揣在懷裏,上下打量了為首的青年一眼,這才說道:“原來是四海商行的少東家,那就進城吧,隻是下一次可不能這麽晚了,要不然兄弟們也不好做。”
“多謝軍爺,商行行腳在外,所圖之事無非和氣生財而已。”青年和氣的說道。
士兵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到一邊,一行四人很順利的進入城中。
此時街道上行人稀少,四人慢步行走,一邊打量著城中光景。
拐過幾條街,四人來到一棟三層建築麵前。
抬頭望去,建築懸掛的一麵匾額之上麵,《悅來客棧》四個大字在黃昏中顯得格外醒目。
“果然是隻要人口集中的地方,便有悅來客棧的存在,想必,此地附近必定也有花滿樓的存在了。”青年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的雙眼環視四周,終於有所發現。
那三名老者循著他的視線瞧去,卻見在悅來客棧的右後側方向,一棟同樣格局和規模的建築,其匾額上《花滿樓》三字赫然躍於其上。
青年臉上莫測高深的笑了笑,轉身對著三名老者說道:“大哥三人就在悅來客棧歇息,我住花滿樓。”
一名老者訝然道:“這花滿樓可是煙花之地、風月場所,少主住宿此地是不是........”
青年搖搖頭,歎息道:“我本煙花紅塵客,醉臥風月花伴眠。從來豪客無小節,憐花無語花自憐。”
三名老者相顧無語,這時候青年已經邁步向著花滿樓而去。
這四人自然便是從葬仙穀趕來的蕭逸和蕭大兄弟。他們都是化勁期的武者,百餘裏的路程,他們隻用了一個多時辰時間。
花滿樓的天字號房間中,蕭逸閉著雙眼躺在浴池中,兩個身著輕紗,乳胸半露、雪白美腿若隱若現的妙齡女子在他身上以嫻熟的手法,拿、捏、按、摩。
一個時辰之後,兩個女子含羞離開,杏目含春膚色潮紅,不時還回首瞅瞅,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蕭逸將身體擦拭幹淨,換了一身幹淨的青衫,閉目盤坐在床上。這身衣裳自然是蕭大他們在城中購置的,以三人的身手悄悄放在花滿樓蕭逸的客房中,自然不會驚動任何人。
蕭逸忽然眉頭一動,卻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嘴角卻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不多時,有人在門外輕輕敲門。
“門開著呢,自己推門進來!”蕭逸開口言道。
一個身著宮裝的絕色女子邁著輕盈的碎步推門而入,欠著身子微微施了一禮。
未語人先笑,蕭逸的眼睛忽然覺得一亮。
“妾身鍾楚楚見過公子,今夜由楚楚伺候公子入眠,不知妾身的容貌可還入得公子的雙眼?”那女子一開口,果然當得起楚楚兩個字。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 於我歸處?姑娘之貌美,為蕭某平生僅見,隻是姑娘雖然淡妝素眉,卻掩不住眉宇之間的那絲憂鬱,看來姑娘是個有故事的人啊!”蕭逸起身將女子迎了進來,讓女子坐於旁邊的椅子上,自己一旁坐著,這才不經意的開口說道。
“看來公子也是個妙人,不知妾身該怎樣稱呼公子呢?”鍾楚楚聞言一怔,纖手一捋耳邊的秀發,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地說道。
“在下蕭逸。”蕭逸目視鍾楚楚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原來是蕭公子,果然人如其名,超凡脫俗卓爾不群,言辭儀態大方之家。”鍾楚楚笑語道。
“姑娘不欲多言,當是蕭某失言了。”蕭逸淡然道。
“公子雅人大量,妾身這廂謝過了。隻是良宵苦短,不若我們上床一敘?”鍾楚楚眉目含春,手指輕輕滑過蕭逸的臉龐。
“姑娘說的對,我們就不用浪費時間,真奔主題就好。”蕭逸一把攬住鍾楚楚的纖腰。
蕭逸臉色忽然變得如火燒一般,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強烈。
一把抱起鍾楚楚,蕭逸轉身走到床邊。
手起處,衣飛揚。一具白玉羔羊般的完美玉體橫呈在牙床之上。
那玲瓏曲線,是那麽的完美,沒有一絲的瑕疵。肌膚勝雪白三分,堅挺如峰傲平原,蠻腰平坦可盛水,雙臀欲翹猶還挺。
蕭逸的雙手撩動的不隻是肉體的qingyu,還有心靈的防處。當一個女子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時候,感覺會自動填補事實的缺口。當她醒來的時候,她會記得與蕭逸一場巫山雲雨,自己身心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蕭逸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辛苦,當他輕易地攻陷了鍾楚楚的防禦之後,他差點便迷失了自己。
這是一個會迷死男人的女人,蕭逸雖然早有百花叢中不留片葉的經驗,但到底還是青澀的陽剛男子。
鍾楚楚的身體就像一把火,點燃的卻是蕭逸二十年的積累。好在最後,蕭逸終究保持了清明,自己是獵人,豈能被獵物攻陷心防。
蕭家男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的妻子,父親交代他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這件事情一定是很嚴肅的事情。
盤坐在地板上,以欲煉心的心法運轉之處,一縷清涼將他心中的熾熱排解出體外。
蕭逸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個不同形象,有的慈悲善良,有的邪惡殘忍,有的欲求貪婪。
蕭逸眉頭一蹙,繼而做恍然狀,知道這些就是他的心魔。
心魔,無孔不如,無所不在,卻又無從把握。
蕭逸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心魔,各種各樣的心魔,因為人有yuwang,有各種各樣的yuwang。斬掉了心魔不就是占掉了自己的yuwang麽?沒有了yuwang,人還是人麽?
長生沒有yuwang麽?或許長生本身就是一種yuwang。修煉沒有yuwang麽?沒有yuwang,還修煉什麽。
無論修道者還是修武者都視心魔為鬼魅一般,談魔色變。武道中有走火入魔的說法,便是因為武道之心不純,在突破一個大的境界時,導致心境不穩,功法運行出岔。輕則經脈受創,重者性命難保。
蕭逸忽然明白了以欲煉心的功法並不是為了斬掉心魔,而是為了發現心魔。心魔的危險就在於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到來,所謂魔者,就在於它的不合時宜,它既然存在心中,你又無從消滅它,那麽你隻能讓它為你所用。
“轟然”一聲在識海中響起,仿佛什麽東西破土而出。
識海中,那本金篆文書籍突然被打開了,蕭鳴被限製在識海處一個角落中,顯然並沒有看到識海中的變故。
“道心種魔”。這篇功法其實便是以欲煉心功法的升級版本,功法開篇便是一句,所謂道心者,魔心也。洪荒時代,天地初開,五行未分,陰陽一體,無道無魔。.........陰陽分化,五行衍生,道魔之始...........。
自己的一絲明悟居然不幸言重了,在道心中種下魔念,以心魔為養料壯大道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