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在豪門文當智障〔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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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詔安手臂上的傷口因為有了藥草的緣故,慢慢的停止了流血,他的精神也看起來好了一點,可是還是有些虛弱。

    沈千帆看了一眼許詔安,再看了一眼旁邊的燃燒著的火堆,站起了身子,準備去樹林裏再弄一些幹柴過來。

    在他轉身的刹那,許詔安慢慢闔上的眼睛,重新睜開了。

    他看著沈千帆遠去的背影,突然間一種久違感動。

    許詔安不知道,若是說以前的他,冷心冷情,那麽現在,從他碰見這個人開始,他的心,就開始慢慢的敲擊著破碎的冰塊,融化出本來的麵目。

    他不懂得怎麽去愛一個人,他甚至不會相信,現在的自己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同性。但是,這個人啊,如此的好,他可以傾盡全力,去救你,他也可以一點點的讓你不知不覺的淪陷。

    如果這一切都是注定,愛情也有注定這一說,許詔安選擇相信。

    過了十幾分鍾後,沈千帆抱著一捆幹柴回來了。他慢慢將這些幹柴添加在火上,然後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原本幹幹淨淨的白襯衫變得一層灰,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

    他看著許詔安在一旁睡著,走了過去,安安靜靜的躺在他身旁。

    看著許詔安睡著的模樣,呢喃自語:“這回我也算是救了你的命,我以後做別的事,你也別阻擋我。”

    許詔安當然不會回答他。

    太陽雖然慢慢的落下了,沈千帆卻毫無睡意,火在一旁燒的正旺,他心裏默默祈求著,希望救援隊明天可以趕過來。

    第二天,沈千帆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許詔安的臉,他有些驚訝,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昨天晚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竟然睡到了一起。

    想必是昨晚溫度太低了,所以兩個人不自覺的睡到了一起。

    可是,他不能理解的是,自己的腰間竟然會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自己。

    沈千帆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再傻也知道是什麽了。

    兩個男人他也不覺得有什麽尷尬,唯一覺得有點好奇的就是,許詔安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早上竟然還有這麽旺盛的精力?

    他看著臉色好了很多的許詔安,身子小小的往後麵挪動了一下,想擺脫現在這個局麵,又不想弄醒許詔安。

    沈千帆想,如果自己是個女生,其實這樣倒沒什麽關係。可是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被許詔安這麽弄著,總感覺有些怪異啊!

    他剛一動,沒有想到許詔安的手直接又把他向前扯了一步,兩人隔得更近了,更加沒有縫隙。

    經過了這麽一弄,沈千帆不敢動了。

    他就這麽看著許詔安,等著他睡醒,實在無聊的時候,就看看周圍,火苗已經滅了,隻是幹幹的冒著一點煙。

    沈千帆想,今天救援隊應該會來,如果再不來的話,他和許詔安兩人都可以慢慢等死了。

    他剛想轉頭看一下許詔安,卻一下子對上了許詔安的眼。

    許詔安的眼神很深邃,就這麽盯著他。沈千帆不懂許詔安的眼神,有些自己讀不懂的意味。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許詔安的胸膛,然後看著許詔安,聲音有些虛小:“你的下麵……”

    沈千帆也不知道怎麽了,本來在心裏模擬了好幾遍的台詞,對上了許詔安的眼神,立刻氣勢少了,就像是一隻小綿羊,還是沒有犄角的。

    許詔安低頭看了一下,立刻懂了沈千帆指的是什麽。

    可是他看了一眼沈千帆有些紅紅的耳朵,發現了沈千帆原來在害羞。這是他第一次發現了一個人害羞而不自知,他喜歡得要瘋了。

    許詔安起了調戲的心思,他低下了頭,下巴蹭到了沈千帆的頭發上,低啞著嗓音:“可是……我難受……”

    邊說另外一隻手還邊拿起了沈千帆的手。

    沈千帆:“……”

    許詔安感覺到了沈千帆的身子在那一刹那一下子僵硬了,他有些“奸計得逞”的笑了,嘴上說的話,卻有些楚楚可憐:“小帆幫我一下好不好?”

    沈千帆身子扭動了一下:“那……你等等。”

    許詔安乖乖的點了點頭,卻不料沈千帆看到他點頭了之後立馬占了起來,許詔安完全不知道沈千帆要幹什麽。

    隻見沈千帆走到了海邊,一把拖下了自己的衣服,他□□著身子在海裏麵浸濕自己的衣服。

    許詔安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灘上欣賞著沈千帆的上半身,突然間,他好像想到了沈千帆打算怎麽做。

    他有些不確定,想否定沈千帆的決定。

    沈千帆弄完了衣服之後,拿著淋透了水的衣服,三步並兩步“跳”到了許詔安的身旁。

    “小帆我……”

    許詔安沒來得及說,沈千帆已經直接將濕衣服對準了許詔安,使勁一擰——許詔安一身水。

    許詔安欲哭無淚,為什麽他喜歡的人,行為不按常理出牌。

    “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麽?姐夫。”沈千帆擰了擰自己的衣服,一臉無辜的對著許詔安問道。

    他背對著的光,許詔安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少年清瘦的身軀。

    “沒……沒什麽。”

    沈千帆坐在了許詔安的旁邊,一臉正經的說道:“其實這個很正常,男人嘛,一般都是在早上四點到七點發生……”

    他的話再次刷新了許詔安對沈千帆的認知,所以這些東西到底是誰交給你的?

    許詔安有些尷尬的咳了一下:“小帆,你這些東西哪裏看來的?”

    沈千帆一臉無辜:“哪些東西?”

    “就是……你剛才看到的東西。”許詔安有些無奈,這真的是撩人不成反被撩啊!

    沈千帆恍然大悟:“書上啊,你要看麽?書的名字是《論真男人的養成方法》。”

    許詔安看著沈千帆一臉我很真誠的推薦給你看的你怎麽能不接受我的好意的表情,竟然無法拒絕。

    正在他想怎麽回答沈千帆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間飄來了螺旋槳的聲音。

    沈千帆抬頭看去,幾架飛機在海島上空徘徊,飛機發出轟鳴的聲音,似乎是在宣號救援隊來了。

    他笑著看向了許詔安,伸出手指指向了天上的飛機。

    許詔安看著他的那副模樣,像是一個小孩子看到了自己期望很久的東西,那樣踮起腳,興高采烈的指給自己看。

    “嗯,我看到了。”

    沈千帆太高興了,走到一旁在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在沙灘上寫著“sos”,意在讓飛機上的人能夠看到。

    飛機上的人應該是確定了他們兩人在下麵的這個沙灘上,然後開始一點點的降低飛機離地麵的高度,高度差不多還有兩米之時,從上麵直接放下了梯子。

    許詔安由於是手臂上受傷了,可能是軍人的體質比一般人都強,經過一晚上的休整,他能夠從地上站起來。

    沈千帆扶著他走到了從飛機上下來的幾個探員麵前。

    探員見到許詔安對著他敬了一個禮。

    沈千帆看著許詔安,縱然受傷麵色疲憊,可是臉上的英氣絲毫掩蓋不住。

    許詔安從兩個探員旁邊經過的時候,頓住了腳步,看向他們其中的一個:“把你的外套脫給我一下。”

    探員雖然被自己的長官弄得一臉疑惑,可是軍人的習慣讓他隻能服從,利索的把衣服脫了下來,遞給了許詔安。

    許詔安一手接過自己的屬下遞過來的衣服,轉身將衣服披到了沈千帆的身上。

    沈千帆有些感動的看向了許詔安,沒想到他對他這麽好。

    許詔安幫沈千帆披好了衣服,很好,身上衣服破了的,有些露出來的,全部被蓋住了,他很滿意。

    做完了這一切,他一手牽過了沈千帆的手,拿著他走上了飛機。

    飛機上有已經安排好的醫生,立馬的開始看著兩個人的身體狀況。

    而另外一邊,錢寒宴坐在理發店裏,穿上了理發師的衣服,戴上一副眼鏡,手裏拿著一把剪刀,,坐在外麵,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妥妥的理發師無疑。

    錢寒宴擅長偽裝,任何一種職業,他可以輕易的模仿到熟練,絕對不會讓人感覺到是班門弄斧。

    你見過變色龍嗎?知道變色龍是怎麽避開危險嗎?變色龍可以在遇到危險時立刻將自己身上的皮膚變成和周圍環境幾乎一樣的顏色,以此來躲過天敵。

    而對錢寒宴來說,他不是變色龍,如果你問他,為什麽會這麽多樣?

    他會回答,僅僅是為了好玩。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錢寒宴接過屬下的電話,興致突然間被提了起來,倒不是說憤怒,隻是覺得這個人讓他有了棋逢對手之感。

    “所以,他們兩個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頭戰戰兢兢回答道:“接到消息,目前兩人已經回到了許宅。”

    錢寒宴掛掉了電話,這時看到兩個打扮很前衛,看起來大概是二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

    他眼睛閃過了一絲不明的光,舔了舔嘴角,笑著走了上去。

    “歡迎光臨,請問一下小姐您貴姓?”

    女士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眼睛裏有些勢在必得。

    她伸手縷了縷自己的頭發,對著他道:“我姓聶,叫我聶小姐吧!另外,我想把我的頭發末端給稍稍修剪一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