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接踵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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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迦足足昏睡了三天才有醒來的預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告訴我和慕桁他在案發房間發生的事情。

    “什麽?!怎麽會!”

    我的反應往往比慕桁來得激烈。

    尤其是聽容迦親口說出他是被藏在床底下的怨鬼殘害後,我差點從凳子上往後栽倒。

    “青天白日她就敢出來鬧事?”

    在我的印象裏除非是功力頗高的惡鬼、陰鬼,否則是很難在大白天出來滋事,除非……

    我和慕桁不約而同想到的某個點,兩人相看一眼後同時轉向病床上依舊病態的容迦。

    慕桁話少,所以張口印證心裏的猜測的依然是我。

    “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分不清人和鬼的區別,那麽她既然初現,卻沒造成你過大的傷害,那麽這個鬼想來鬼力並不高深。而鬼力的弱的鬼能青天白日初現,這個鬼生前極大可能是死在安案發現場的!”

    我雙目緊緊地盯著容迦,知道他現在不方便說太多的話,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猜測的所有事情。

    得到容迦的眼神示意後,我更加確信我的猜測是準備無誤的。

    “那鬼是不是被碎屍的那位?”

    我又重新追問了句,視線注意到容迦露在被角的手輕輕地擺動,以示否定。

    不是死去的碎屍案受害者?

    難道還有其他死在‘一夜旅館’的人?

    我突然感覺這場碎屍案牽連的人不僅僅是死者和凶手,也有可能是個團夥?

    那麽偷襲容迦的那隻鬼應該是跟碎屍案的牽連不淺。

    我將心中的猜測告訴慕桁,他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們都打算再去一趟出事點‘一夜旅館’。

    “朵雅!”

    我轉身的那一刻,容迦忽然叫住了我。

    我怔了怔,轉過身奇怪的看著正一臉擔憂看著我的容迦。

    他盯著我的眼神複雜而又充滿不可估量的情愫存在,我被盯得心裏莫名一慌。

    我沒明白,他為什麽隻叫住了我。

    如果是擔心,為什麽隻有我,沒有慕桁?

    “怎麽了?容迦。”

    我忍住心底的慌亂,耐著性子重新回到容迦的身邊輕聲詢問。

    容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對勁,甚至連情緒也不對勁。

    他盯著我的眼神忽然閃離,不再與我對視,反倒是低眉順眼起來。

    “沒事,就是囑咐你們,要小心點。那東西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主,能偷襲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和慕桁都小心點,防備著。我……”

    容迦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說到後麵的時候,我都聽不清楚。

    倒是我跟容迦告別後,離開病房,卻跟慕桁的眼神對上。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某樣事物被侵略的征途欲,冰冷中帶著股不可磨滅的戾氣。

    “你怎麽了?”

    我很沒眼見的盯著他看了會兒,二愣子似得詢問慕桁。

    得到的答案卻是慕桁漆黑的後腦勺。

    我莫名其妙被慕桁給無視了,心底說不出的悲涼。

    但是急於查清碎屍案的真相,我也沒在這事上多計較,跟著慕桁上了路虎車急急忙忙的趕向旅館。

    說來也奇怪,平時大白天人挺少的一間小旅館,一進門居然堵滿了人。

    男女老少都有,無一不是來看熱鬧的。

    我奇怪的一打聽,得知答案後,震驚了。

    之前發生碎屍案的那間房居然又發生了慘案。

    詭異的是,旅館的店主明明關了門,封鎖了血案現場,那人又是怎麽死的?

    問群眾,他們的心思烏七八糟的,全是電視劇看多了,一陣瞎猜,光怪陸離,妖邪作怪,猜測無奇不有,沒有一個是像樣的。

    我被慕桁拉著擠入人群,往出事的現場趕去。

    這會兒出事地裏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黑壓壓的人頭都是些冷血的路人甲乙丙丁。

    我們好不容易擠入房間裏,就看見120救護車架著床擔架出來。

    擔架上麵的人早死了,從蓋過頭頂的白布上沾滿的血跡就能瞧出了死者死的不能再死了。

    容迦剛出事不到幾日,又有個人死在本該關門大吉的旅館,這讓我不得不沉思。

    也不知道我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脫開慕桁的手,衝入人群朝著擔架上的死者進發。

    我謔地掀開死者身上的白布,看到屍體竟然是四肢被切斷分離,脖子上也有切口卻沒有斷。

    怪不得120救護車回來,感情是以為頭顱跟身體還沒徹底搬家所以趁著有一線生機緩救一下。

    可惜,來了也沒有,原本就是個死人。

    麵對屍體,我有些惡心感湧上喉,但更多的是想看清這具屍體的死狀跟之前那位死者是否相同的。

    我還沒瞧清楚,就被轟走。

    “又是你!”

    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搜索線索的刑偵科隊長林峰,剛還在屋子裏調查,就聽到組員說有人搗亂,緊張地走下樓梯,結果出了門就看見我,國字臉立馬黑了個遍。

    我一看是林峰,本能的舉手投降。

    “這次你不能再栽贓我,我也才剛到。”

    我攤開手又舉過頭頂,手掌心卻是因為摸了屍體身上的白布留下一手血淋林。

    這手一舉,怎麽看我,怎麽像是凶手在投案自首。

    林峰瞪著我一手的鮮血,一把抓過被我抽走的白布,神色莊嚴的蓋在屍體上。

    “說是剛到,誰能證明?”

    林峰說著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冷。

    我無意地瞟到,心底就是一陣不樂意。

    證明?慕桁不就是我的證明人?

    “到這份也不信我,不就是證明清白的人,當然有,慕桁,慕……”

    我嘴裏念叨著慕桁的名字,一回頭卻沒發現他的人影。

    人,人呢?

    沒有看到慕桁的身影,我慌了,他的不存在,豈不是又是我撒謊。

    果然,身後就響起林峰飽含懷疑的聲音。

    “你說的人在哪兒?朵雅小姐,你要是沒有慕家主,我現在就會直接逮捕你!”

    林峰就跟篤定我是凶手一樣,言語抓著我不放。

    我覺得他就是不可理喻的在胡說八道,毫無證據可言。

    可當著那麽多群眾的人,我要是跟林峰扯起來,他們一定會認定我就是嫌疑人。

    我不得不憋著氣,冷靜地盯著林峰。

    “人在做,天在看。好人還是壞人,天論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