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麵對敵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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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

    向智慧一直守在洛澤晨的病床前,安以浩也陪著她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因為深夜打給洛小瓷的電話突然中斷,向智慧就回去一趟,見到洛小瓷太過虛弱而昏倒過去,跟著就一並送到醫院裏來。

    清晨陽光暖和,洋洋灑灑散落在陽台外麵,折射進來的晨曦讓空氣異常的溫和。

    她的手一直緊緊搓揉著病床上孩子的手,經過搶救治療,一夜間孩子的體溫慢慢回升,變得溫暖,蒼白的小臉也慢慢的恢複紅暈。

    “小晨……”突然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向智慧歪頭看向門口,推門進來的兩人神色緊張,匆匆忙忙跑到床沿邊上。

    向智慧看著白藕和白洛,諾諾的喊了一句,“姐,白洛,你們來了?”

    “小晨沒事吧?”白藕神色慌張,緊張不已,跑到床沿雙手緊緊握住小晨的手,“孩子找到真的太好了,擔心死我了。”

    她熱淚盈眶,深深的凝視著病床上的孩子,白洛看了一眼洛澤晨,再看向向智慧,寵溺的伸手摸摸她的頭,“丫頭,你真棒,這小子終於平安回來。辛苦你了。”

    向智慧揚起絲絲苦澀的笑意,瑉了一下唇沒有作聲,因為這不是她的功勞,是安以浩的功勞。

    白洛發現一道淩厲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歪頭看向沙發,這時候才發現病房裏麵還有一個男人,而對方俊逸的臉那陰冷的神色和殺氣衝衝的目光,讓他微微一顫。

    白洛微微眯眼,嘴角輕輕勾勒出淡淡邪魅的笑意,對視著安以浩,白洛經常在財經報道和新聞頭條看到過安以浩,但是像現在這樣的見麵還是第一次。

    “丫頭,他怎麽在這裏?”白洛放下撫摸向智慧腦袋的手,溫柔的問道。

    白藕也回了頭,看向白洛好奇的那個方向,看到安以浩後,臉色微微一沉,目光凝聚著一股深沉的情愫。

    “他是我上司,安以浩。”向智慧諾諾的回答,目光瞄向白藕,白藕不讓她接近利用安以浩,不知道為什麽,但她還是害怕姐姐生氣。

    “你找到工作了?”白洛壓低頭,親密的平視著向智慧清澈透亮的眼眸。

    “嗯嗯,找到了。是……助理。”絕對不能讓白藕姐知道她是安以浩的貼身女仆。

    安以浩緩緩站起來,走向床沿靠近兩人,對於突然出現的兩個陌生人,他顯得疏離冷漠,靠近後,雙手插袋,一副觸不可及的冰冷,“小慧,他們什麽人。”

    向智慧看著安以浩,在看看白藕。

    白藕甜笑著上前,很禮貌的伸手出來。“你好,安總裁,我是你們公司一個品牌的經銷商,百家集團的總經理,我叫白藕。”

    安以浩低頭看了一眼白藕伸出來的手,白皙粉嫩,他挑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嬌柔嫵媚,成熟韻涵,一看就是個很有才氣的女人。

    白藕眉頭一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想著這個男人也太高冷了吧,她一個女的把手伸出來,他竟然不想握手?

    這麽沒有禮貌也就算了,還倨傲得讓人牙癢癢,白藕很想揍他一頓,不悅的冷冷道,“安總裁的手是鍍金的?”

    突然一句話讓安以浩對這個女人改觀,看似嬌柔,這個性格烈得也是跟向智慧差不多了,他伸出手跟她握手。臉色依舊冰冷,“安以浩,向智慧的上司。”

    剛剛握上,白藕象征意義的淺笑,然後甩開他的手,氣場高冷起來,對著旁邊的白洛說,“這是我弟弟,白洛。”

    安以浩把他並沒有鍍金的手放回褲袋裏麵,對視白洛一眼,沒有打算跟他客氣,目光裏都是排斥的光芒。

    白洛隻是對安以浩淺淺一笑,沒有說話,轉身走到洛小瓷的身邊,低頭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小瓷又怎麽了?”

    “她太過虛弱了,昨晚上一激動就暈過去,讓她睡好了就應該沒事。”

    安以浩目光移到白藕身上,上下打量著她,目光深沉凝聚著一股疑惑。越看這個女人就越覺得有一種熟悉感。他的目光"chi luo"裸的就沒有了芥蒂,白藕觀察洛澤晨的時候發現安以浩的眼神不尋常。

    她本來想忍了,可是他看得太久,而且冰冷的目光會讓人很不舒服,無奈她轉了身,對視安以浩,“安總裁,你是對我有意見呢,還是被我美貌給吸引了,這樣看一個女人不太好吧?”

    白藕的話讓向智慧微微一頓,心裏揪著緊緊扯了一下,安以浩的眼神的確太過"chi luo"了。

    安以浩卻不以為然,“你的確挺美,但還沒有到能吸引我的地步,我隻是好奇我們是不是什麽時候見過,你看起來很熟悉。”

    白藕苦澀一笑,“沒有,我們沒有見過,今天是第一次見麵。”

    安以浩蹙眉,完全不相信,還在腦海裏尋找這個女人的記憶。一定在什麽時候見過,要不然不會這麽熟悉的。

    知道這個男人不相信,白藕又補充了一句,“或許我是大眾臉,看起來都差不多吧。”

    “你在懷疑我的智商?”安以浩蹙眉。

    “並沒有。”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讓向智慧更加相信白藕是認識安以浩的,卻在說謊。而且她之前要靠近安以浩報仇,藕姐是不同意而且極度反對。

    “咳咳咳……”小孩的咳嗽的聲音突然響起來,白藕回了頭,轉身上前,緊緊握住孩子的小手,“小晨,你醒來了,你終於醒來了嗎?”

    洛澤晨眯著朦朧的眼眸,看到白藕和向智慧,再掃看了房間一圈,把頭歪轉,看到了隔壁病床上的媽媽,他輕輕的揚起淺笑,又安心地緩緩閉上眼睛。

    “我去叫醫生過來。”白洛急忙轉身。

    安以浩用手按了遙控器,對著對講機說,“醫生,過來一趟,孩子醒了。”

    剛走到門口的白洛猛地刹住腳步,他急過頭忘記了病房有對講機這種東西。

    安以浩緩緩走到向智慧身邊,目光看著前麵的大門,倨傲的姿態疏離不屑,呢喃了一句:“為你朋友的智商擔憂。”

    向智慧臉色一沉,有些蒙了,抬頭看著男人菱角分明的俊逸側臉,他說完話就走向門口,那種高冷在向智慧眼裏就是不可一世,向智慧越來越佩服這個變色龍,此刻冷得讓人生畏,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模樣。

    要是回到家,或者私底下,簡直痞得讓人大跌眼鏡。

    -

    安以浩在車上已經聽了第十幾首歌,等著向智慧從醫院裏麵出來,他的等待是有限的,等待墨跡的向智慧最多給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他便拿起,撥打了向智慧的電話。

    接通後,向智慧問道,“安先生,怎麽了?”

    “你到底還要多久才出來?”安以浩不耐煩的問道。

    “我以為你走了,你一聲不吭的出去,你還在下麵等我?”

    “廢話,你是我的司機,你現在下來開車。”

    “可是孩子剛醒來,小瓷也醒來了,她們在這裏哭的好慘,而且……”

    安以浩手臂靠在車窗上,側身仰頭看著醫院大樓,輕蔑的語氣異常冰冷,“你就這麽無聊喜歡看別人哭,那兩隻姓白的不是已經在上麵照顧他們嗎?給你十分鍾立刻下來。”

    向智慧壓抑氣憤的語氣,不悅的反問,“你才是一隻姓安的呢,人是用隻來形容的嗎?”

    “你現在是跟我糾結形容詞了對吧?”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向智慧無奈又不耐煩的回答了他的話,他冰冷的語氣有時候真的很讓人捉狂,之前也不知道被他什麽吸引了,才會做了他女朋友的。

    不過想想,年輕人嘛,荷爾蒙的激情讓兩人第一次見麵就在飛機上發生關係了,第二次,第三次……

    好吧,她承認跟安以浩拍拖的時候都是上-床。

    男人的愛情可以很簡單很粗暴。

    有一種男人應該像安以浩,不喜歡的女人連瞄一眼都覺得多餘,喜歡的女人就不廢話,直接上了,上你代表著深愛你,愛你代表一直想上你。

    當然,也有一種來著不拒的男人,他們的愛情跟性區分得很清楚,可以跟不同的女人睡,但身體和感情完全兩碼事。

    短短的十五天戀愛沒讓她看懂這個男人,現在做了他的下屬,終於知道他是一個什麽人了。

    不是說好的要她當司機嗎?

    向智慧站在駕駛位前麵,低頭看著車窗裏麵的男人,“你下來,我開車。”

    “不用,上車吧,我來開。”

    “你剛剛在電話裏麵不是說讓我來開車嗎?”向智慧就無語了,這個男人真的是……

    安以浩仰頭,輕蔑的一笑,“我不相信你的開車速度,上車吧。”

    不想跟這個男人繼續糾結下去,向智慧繞過車子,開門上車,把包包放下後,拉著安全帶扣上,目光看著前麵混混沌沌的很想睡,“我們是不是回家睡覺?”

    安以浩剛剛啟動車子行駛,聽到向智慧這句話,猛地一踩刹車,向智慧猝不及防,被安全帶勾著狠狠震彈得胸口生疼,錯愕的歪頭看著這個男人,該死的已經啟動車子了,竟然還急刹車。

    “搞什麽?”

    安以浩挑眉,嘴角輕輕上揚,“我們?”

    向智慧被他邪魅的眼神看得心慌。疑惑:“什麽我們?”

    “回家睡覺啊。”

    臉色頓時一沉,向智慧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了,輕輕咬了咬下唇,沉?著平複一下氣息,“安先生,你能不能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你是我上司,我們的關係是雇傭關係,別想那麽有的沒的。”

    話音剛落,這個男人臉色明顯沉了,一腳踩盡油門,唰的一下,如火箭般飛流而出……

    “啊……”向智慧再一次被嚇得冒冷汗,身體重重一個顛簸,立刻握緊把手,身體緊貼著車門。

    車內依然飄著悠揚的音樂,突然唱起了一首“分手快樂”悲傷的調調和歌詞讓人心遭,安以浩煩躁的把音樂關掉,開了收音節目。

    兩人沉?著不出聲,氣氛悶得難受,一檔收音情感節目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壓迫氣場。

    主持人:“下麵我們再來接聽下一位傾訴者的心聲。”

    女人的聲音傳來:“你好。”

    “你好,請問這位女士有什麽要傾訴的嗎?”

    “我跟我男朋友分手已經有好幾天,我們是有感情的,但是雙方父母不同意……【一大堆感情傾訴後】上個月啊,我們一起網購,專門海購了一款日本的套套,很貴的。我在想是不是跟他把那些套用完了再分手?”

    主持人:“或者留給你以後的老公用。”

    女人:“估計我不會找老公了,即便有,套套也過期了。”

    主持人:“那對方同意嗎?”

    女人:“我很糾結,我還沒有跟他說呢,到底要不要跟他用完了再分手?”

    “當然要。”說這句話的不是主持人,而是安以浩。

    向智慧聽得好好的,被他這樣一打斷,錯愕的看著他,雖然不想說話,但是很不認同他的想法,“既然分手了,這個女的應該果斷一點,幹嘛還要用,送人啊,丟掉啊,都可以。”

    “你沒有聽她說還有感情嗎?既然有感情,再發生點什麽又有什麽關係?”

    “安先生,這個問題不是很明白嗎,既然分手了,發生再多關係也挽回不了,我希望這個女人別這麽傻。”

    說著,向智慧的目光瞥向車窗外麵,一個問題發生分歧,兩人的態度愈發的冷。

    沉?了片刻,安以浩淡淡的問,“小慧,我們分手之前你有賣套套嗎?”

    “沒有。”向智慧疏離的語氣噴出一句,聽這口吻就知道安以浩想幹什麽了,她可不是那個收音裏麵的傻女人。

    “我之前有買,好幾箱呢。”安以浩說得輕描淡寫,不緊不慢。

    可聽在向智慧的耳朵裏,那麽的可笑,她歪頭看著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你買那麽多幹嘛?準備轉行做批發套套的了?”

    “我準備了一年的量,可是我們隻談了十五天。”

    向智慧頓時嚇蒙,還好隻拍拖了十五天,一年365天,幾箱是什麽概念?他的意思是想一天一盒,乖乖的……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你別異想天開,我不會跟你用那幾箱東西的。”

    安以浩臉色的瞬間跌入到冰點,突然加速。向智慧這一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還是被他氣衝衝一句話給氣死。

    男人冰冷的態度,帶著極度慪氣的語氣,“回家記得把女仆裝穿上。”

    -

    安皇集團。

    氣派輝煌的總裁辦公室裏麵。

    安以浩自雅雅出事後,第一天上班,心情也恢複得差不多,雖然還沒有辦法從悲傷中走出來,或者好多年以後還是沒有辦法忘記這段痛苦。

    最寵愛的妹妹去世,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查出凶手,而警方那邊也極力在調查,但還很顯然沒有什麽效果,沒有任何有力的新進展。

    所以,他覺得應該從安雅雅死之前,那份公司股份轉賣書開始查。

    現在,公司的少數股份已經流到外企老板的手裏。他讓喬宇霖去調查這個老板的底細,查查到底是誰把雅雅的股份賣出去的。

    整個辦公室沒入了極度沉悶的氣流壓迫中,男人坐姿端莊高貴,垂眸看著桌麵上的文件,聚精會神,一絲不苟的樣子看起來很嚴肅。

    工作中的男人,魅力四射。

    向智慧托著下巴,看到眼睛都呆滯了。

    這時候,外麵的大門敲響,向智慧猛地一震,放下托腮的手,歪頭看向門口。門繼續敲響,向智慧站起來,離開助理台走向門口,拉開門。

    映入眼簾的是濃妝豔抹,妖媚冷豔的安月麗,她眯著輕蔑的眼眸瞪著向智慧,似乎見到她已經不足為奇,雙手抱臂,盛氣淩人。一身白色大貂皮襯著紅色緊身連衣裙,一對長靴恨天高。

    這個女人打扮得華貴卻庸俗,向智慧眯著冷冷的眼眸,對她擠出僵硬的笑意,往後退了一步,不想作聲。讓她進來。

    安月麗猩紅如血的紅唇譏笑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還真的……”

    “請注意你的言辭。”向智慧打斷了她的話,安月麗聲音頓了一下,看向了辦公室裏麵。

    而安以浩聽到安月麗的聲音,抬起頭,目光淩厲而陰沉,射過來的視線讓安月麗頓時沒有敢繼續說下去。

    她眼角白了向智慧一記,然後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安以浩聘請向智慧的事情,安家的人都知道,安老爺子還在醫院休養,想管也管不了,安以浩的媽媽因為女兒去世,傷心過度而到泰國去散心,現在整個安家隻有安月麗和沉航。

    向智慧的嫌疑身份依然沒有洗脫,隻是安以浩相信她,所以把她弄出來。

    安月麗就拿著這事開口,“以浩,我說你也真夠大膽的,請了一個殺人嫌疑犯當助手,小心那一天她要了你的命。”

    安以浩拿筆簽字的手頓停下來,目光深處蹦出一抹陰冷。

    他睨了眼安月麗,再瞄向身後進來的向智慧,向智慧每次看到安月麗都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的恨在眼眸裏表現得淋漓盡致。

    “什麽事,說。”安以浩不想跟她廢話,噴出一句冷冷的話,又低下頭,翻開下一頁的文件。

    安月麗走到偌大豪華的辦公桌前麵坐下,歪頭對著向智慧頤指氣使,“去,給我倒杯咖啡過來。”

    向智慧拳頭緊握,輕咬著下唇,“是……”說完,立刻轉身出去。

    安以浩猛地抬頭,緊張的神色看著向智慧的背影,他過分緊張的神經讓安月麗疑惑不已。

    “以浩,我隻是讓這個女人倒杯咖啡而已,她曾經對我做過那麽多壞事,我還沒有狠狠教訓她呢,你緊張個啥?”

    安以浩垂下眼簾,眯著眼瞪著安月麗,如果不是爺爺護著她,他是可以幫向智慧報仇的,至少可以把她送進監獄好好改造一下。

    畢竟安雅雅死了之後,他徹底明白到失去親人有多痛苦。向智慧的媽媽和弟弟是死在她手裏,受到懲罰是應該的。

    他現在隻有爺爺的這個顧慮。

    當然,他緊張什麽?緊張向智慧這種性格,會在杯中下毒。

    “你有事快說,說完出去,我很忙?”安以浩沉著臉,如臘月的傍晚,陰沉陰沉的。

    安月麗疊起一邊大腿,不悅的蹙眉:“以浩,我好歹是你的表姐,你的長輩,說話能不能放尊重一點?”、

    “出去。”安以浩不但沒有改觀,直接就下逐客令。

    安月麗一怔,傻了。

    -

    拿著咖啡杯,向智慧滿腔怒火,進入茶水間後,準備泡咖啡,剛剛開了咖啡機,氣憤的心情讓她很暴躁,咖啡還沒有泡,她沉?了片刻又拿起托盤,走出茶水間。

    這一次她來到衛生間,進了衛生間後,她走到廁所格裏麵,拿著杯子在坐廁裏麵打了半杯水出來。

    端著廁所水,向智慧這下心情終於好多了很多,走進茶水間衝咖啡,在廁所水裏麵加入開水。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裏麵的氣氛顯得很不好,連空氣都壓迫得讓人難受,安以浩的臉色看起來十分嚴肅。

    向智慧把咖啡放到安月麗麵前,“你的咖啡,請慢用。”

    安月麗睨了一眼向智慧,狠辣的目光能並出火焰。她拿起咖啡杯,優雅的姿態喝上一口,咖啡的濃鬱清香掩蓋了廁所水所有的味道,向智慧冷冷一笑,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現在給你放廁所水,總有一天,她向智慧會給她喝鶴頂紅。

    安月麗放下咖啡。清了一下嗓子,“那個,我閨蜜的妹妹宋嘉眉你還記得嗎?上次見過麵之後,本來是商量婚事的,雅雅又出事了,所以……”

    安以浩低頭繼續看資料,感覺她的話像空氣,完全沒有聽到似的,這讓安月麗頓著不知道要不要說下去。

    片刻後,她繼續接著說,“本來你們是要結婚的,但是現在暫時不能結婚了,她托我過來問問你,要不先訂婚,明年再來結婚。”

    “說完了嗎?”安以浩看著資料,慢條斯理的噴出一句。

    安月麗還是幾分畏懼,“說完了。”

    “說完就出去。”

    “但是,嘉眉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上心點,再怎麽說,她已經是安家認定的準少夫人了,外公身體不好,把這事交給我處理了。”

    “滾……出……去。”安以浩陰冷的聲音,咬著牙說出三個字。

    冰冷得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安月麗怯懦的看著他,這個時候的確不應該來提婚事的事情,但是雅雅死了,不能擺酒席,訂婚也是可以的,她心急著,宋嘉眉更加心急,即便已經是準關係,但是一天沒有登記結婚,一天都讓她們不安心。

    安月麗咽下口水,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去,你想好訂婚日期就告訴我,我來操辦吧。”

    向智慧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堵塞似的,難受得連呼吸都痛。

    結婚不合適,要訂婚嗎?她坐在助理台前麵,沉?著不吭聲,安月麗轉身離開,經過向智慧的助理台,驀地,她停下了腳步。

    安月麗突然轉身,雙手撐到她的桌麵上,壓著身體居高臨下的瞪住向智慧。

    向智慧冷冽的目光帶上絲絲憤怒,與她對視。

    安月麗咬牙切齒,“向智慧,你這個爛貨,到處跟男人睡就想往上爬,做你的春秋大夢。別以為你在以浩身邊當助理你就安全,我告訴你,你讓我名譽掃地還給我老公安排女人出軌,這些事情我會一一向你討回來。”

    棋逢敵手的氣勢,向智慧毫不示弱,同樣低沉的聲音,咬出來的字都熊熊有力,“盡管放馬過來,我向智慧還從來沒有怕過,你隻不過是個連畜生都不如的小三,連狐狸精這個詞你的配不上。”

    安月麗臉色鐵青,毒辣的目光像火苗點燃。手指緩緩回籠,緊緊攥成了拳頭。精致的水晶甲陷入掌心的肉裏,血紅的唇輕輕抽搐了一下,冷冷道,“我會讓你死得很慘,在z城,沒有人敢跟我安月麗鬥。”

    向智慧嗤之以鼻,揚起輕蔑的冷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嘴臉真的很惡心,你的樣子比屎還難看,我死的再慘都比你像屎一樣惡心的活著要強。”

    安月麗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再也無法忍受,伸手就是一巴掌甩過來,掌風十分強勁,在貼近向智慧的臉蛋前一秒,向智慧千鈞一發之時伸手一握,把的她手腕狠狠掐住,連鎖反應,緊接著站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偌大寬闊的辦公室響起來,安以浩被這一聲音驚動。抬了頭。

    安月麗錯愕又驚恐的捂住自己被打腫的臉蛋,通紅的臉配上她怒不可遏而通紅的眼,狠狠的瞪著向智慧,咬牙切齒,“你這個賤貨,敢打我?”

    話音剛落,安月麗突然張牙舞爪衝過來,一把捉住向智慧柔順的長發,扯出座位。

    安以浩看到這一幕,嚇得連忙站起來,大步走出辦公桌,跑向助理台前麵。

    可他剛跑過來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愣了。

    他好像忘記了向智慧可是受過訓練的女人,一般的保鏢都不是她的對手,當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有點為難。

    因為向智慧剛被扯住頭發,還沒有走出座位,就一個反手把安月麗的手腕捉住,用力一掰。“嗯……”安月麗悶痛了一聲。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向智慧已經一腳踢到她的小腹上,痛得她連聲音都沒了,憋著臉慢慢往下蹲,向智慧覺得還不解恨,狠狠的踢了她幾腳,把她踢趴到地上,身子騎上安月麗,順手扯住她的頭發,狠狠的往地板敲。

    “啊……救命……救救……救命啊。”

    “砰,砰……”

    額頭敲到地板的聲音,安月麗痛苦的哀嚎大叫,額頭鮮血直流,精致的發型被扯成了雞窩頭,滿臉都是血,安以浩隻是跑過來的幾秒而已,安月麗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他再那麽停頓了兩秒,直到聽見安月麗的呼救命聲,他才衝過去。

    “小慧,住手。”安以浩跑到向智慧的身後。攔腰抱住她,扯著她的腰往後退,而向智慧此刻怒紅了眼,雙手緊緊揪著安月麗的頭發。

    安以浩抱著她的腰扯,她扯著安月麗的頭發不放,安月麗痛得嗚哇鬼叫,“啊啊……痛痛痛,救命,以浩救我……”

    安以浩又不敢用力扯了,無奈又氣憤的開口,“小慧,立刻住手。她頭都被你敲破了。”

    “頭破了算什麽,我要她頭斷了。”

    “立刻給我住手,這是命令。”安以浩從後麵抱住她的腰腹,向智慧雙腳離地,整個人淩空起來,手中還死死作揪著安月麗的頭發不放。

    “你答應過我不會阻止我的,你食言。”向智慧怒吼。

    “這是我辦公室,你想在這裏弄出命案嗎?再不放手,晚上就有你好受。”

    帶著警告的聲音異常駭人,向智慧立刻鬆開了手,下一秒,安月麗捂著額頭的傷大哭起來,坐地上像個傻瓜一樣鬼哭狼嚎。

    安以浩並沒有管她,而是就這個姿勢把向智慧抱著轉身出去。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向智慧掙紮著,剛剛出了門口,安以浩在旁邊的會議室門口停下來,一腳踢開門,進去後又踢上門鎖著,走到會議廳大桌上,把向智慧拋到上麵。

    被重重一拋,向智慧往桌麵一趴,撞得肩膀生疼,氣惱的坐起來,瞪著安以浩,“你……”

    話還沒有說完整一句話,看到男人的時候,他竟然一臉嚴峻憤怒的表情,陰冷的臉色看起來很不爽,帥氣的脫著西裝外套。

    “你……你想什麽?”這個男人幹嘛要脫衣服?

    安以浩把西裝甩到會議桌上,微喘著氣息。開始扯領帶,“喜歡打架是吧,那跟我打啊。”

    向智慧睨了他一眼,“你有病,我幹嘛要跟你打?”重要的是她根本打不過他好不好。

    領帶扯掉,安以浩鬆開襯衫的扣子,轉身走到會議室門前,重新上了鎖,轉身走回來,向智慧錯愕,“你幹嘛鎖門?”

    安以浩扯鬆衣服後,輕輕搖晃了幾下頸部,擺出一副準備打架的氣勢,冷冷道聲音帶著憤怒,“這麽喜歡打架,你今天就跟我打,能打贏你就能出去,打不贏……嗬……”

    嗬是什麽意思?向智慧跳下會議桌,剛站穩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見男人突然伸手把皮帶頭給解開,抽出皮帶往邊上一甩。

    向智慧不笨,這個男人的意思是,如果打輸了,她就會淪落到被征服在他褲頭之下的下場嗎?

    “齷齪,惡心,可惡……你簡直就是……”向智慧咬著牙在噴出這些詞語,可話還沒有說完,安以浩就衝她走來。

    她嚇得立刻轉身,敏捷的身手跳上會議桌,“啊……你不要過來,安以浩,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想打女人。”

    安以浩看著向智慧嬌小的身子踩過會議桌,跑到另一端,他站在原地看準目標,“我安以浩從來不打女人,但是你這個女人太欠調教了,我隻想打你,讓我捉住……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向智慧慌亂中跳到了會議桌的另一邊,轉身看著大圓桌對麵的安以浩,“是你之前答應過我,還簽合同的。你說你不會阻止我報仇。”

    “你報仇非得這麽血腥嗎?你剛從監獄裏麵出來,又想進去了是不是?”

    “你別管,這是我的事情。”

    “你在我辦公室裏麵準備鬧命案,我能不管嗎?”邊說,他邊開始走動,去捉這個女人。

    向智慧見這個男人氣勢洶洶要過來,也順方向的開始走動,不想跟他正麵交鋒,因為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喬宇霖說他是一匹狼,一匹一直想吃她的狼,如果今天被捉到,隻會成為盤中餐。

    “你管就管,幹嘛非得要跟我打架,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你這是故意想要……”

    “對,我今天就要定你了。”

    話語剛落,男人突然跑了起來,大長腿一下子追到她的後麵來,“啊……”一聲驚叫,向智慧快步奔跑起來。她腿也不短,但跟男人的大長腿比起來,真的是大巫見小巫。

    可悲的是隻有一圈的速度,她就被男人捉住了,從後麵一抱,把她整個人撲到牆壁上,健碩的身體緊緊壓得她整個背部。

    向智慧感覺豐盈被牆壁壓扁了,男人健碩的身軀已經將她整個背後壓得水泄不通,結實的胸膛抵住她的肩膀,她雙手在亂動,結果男人一隻手就把她兩隻手腕固定起來壓到牆壁上。

    此刻,她是任人宰割的夾心餅。

    因為跑起來而氣喘籲籲,兩人此刻的氣息都很急促,特別是身後的這個男人,靠近她後,氣息像滾燙灼人的火,噴到她臉側,癢癢的。

    心髒突突的狂跳,凝聚在空氣中的氣流越發曖-昧,她甚至感覺到他本來平坦的腰下,在慢慢的變強悍。

    “安以浩。放開我。”

    安以浩難以平伏的心髒,像沸騰的水,小腹像火苗一樣燃燒著,讓他此刻心癢難耐,口幹舌燥,他閉上眼睛,聞著她發絲飄逸而來的清香,頭緩緩壓到她的頸部內,深吸一口氣,沙啞的聲音充滿了無法滿足的情-欲:“放開你?我做不到。”

    “你再這樣下去,我要辭職,你太過分了,你的錢我不賺了,你的工作我也不要了。”向智慧此刻手足無措,心髒像擊鼓一樣砰砰的跳著響,讓她慌亂的是:已經感覺他危險的地方像巨鋼似的抵住她腰上。

    聽到這句話,安以浩身體微微一僵,緊緊閉著眼睛,欲-火燒得他快要崩潰,把頭埋在她的脖子內,她的香氣像催-情劑。覺得氧氣不足,微微啟開唇,鼻子嘴巴一起呼吸著,活生生又把強烈的欲求給壓抑下來。

    “向智慧,你這個女人真他嗎狠心?”安以浩沙啞的聲音到了極度痛苦的地步,每一個字都含著濃濃的壓抑感。

    向智慧身體也有著絲絲難受的反應,她也是人,對著喜歡的男人怎麽會沒有感覺?她整個身子都在他結實健碩的懷抱裏麵,她狠心那是因為她理智。

    既然能劃清界限分手了,即便是前男女朋友關係,隻要不逾越最後一道防線,他們還是可以這樣坦坦蕩蕩相處下去。一旦逾越,關係就不可能清白。

    他們之間不可以再有感情糾葛,因為他們之間隔了一個銀河係。對安月麗的仇恨她是放不下的,而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安以浩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安月麗被她打死,因為那個女人始終是他的親人。

    向智慧深呼吸一口氣,身子僵硬得不敢動,閉上眼睛冷漠的噴出一句,“安先生,請你放開我。”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求著我寵幸你。”安以浩負氣的聲音冷若冰霜。

    向智慧絕然的口吻,堅定不移:“我可以保證,不會有那麽一天。”

    “shit!”安以浩怒噴一句難以讓他發泄的粗口,毫不留戀的鬆開了向智慧,轉身邁開步子離開,經過會議桌的時候,他拿起外套就走。

    向智慧緩過氣後,剛轉身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砰的一下,她心髒抽動一下,看向門口的時候,他已經離開。

    她緩緩低下頭,情緒異常低落。

    沉?了良久,也沒有辦法釋然,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地麵上的皮帶。

    精致昂貴的皮帶還甩地上,她走了過去,彎腰把男人的皮帶撿起來,用手掌輕輕的卷了起來,奢靡的鑽石卡頭看起來十分昂貴。

    要不要拿回去給他?

    姐妹們,要一如既往的支持暮雪哦……不要拋棄我,看著你們一個一個的拋棄我,我很傷心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