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懲罰?還是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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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是鳳睿終於肯接受現實,善待眼前人了吧?

    這倒真是件喜事。

    “希望如此吧。”玉潤眼裏是藏不住的曙光,同時又羨慕的看向她,道:“隻要他待我能有宸王待你一半那麽好,我也就知足了。”

    提到這個,半夏有些無奈。

    怎麽人人都覺得鳳宸對她好得沒話說了呢?

    隻能說他太過狡猾,世人根本看不透他的真麵目。

    看她突然就抑鬱了,玉潤忙問道:“怎麽了?難道,是因為今天那位陸霜霜?”

    說到陸霜霜,半夏心裏又是一痛。

    她遲不回早不回,偏偏趕在鳳宸大婚之日回來了,怎麽看都有點來者不善啊。

    玉潤看她這神態,便知道自己猜測得沒錯,不由得寬慰道:“雖然聽說他們之間的確有過情愫,但那到底也是四年前的事,那時候陸霜霜才多大呀,想來他們之間也不可能發生過什麽吧。”

    半夏笑著搖頭道:“愛情的發生與生理年齡無關。”

    這句話不知讓玉潤想到了什麽,神色有那麽一瞬間黯然,但很快又恢複如初,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宸王殿下若真喜歡她,早就娶她了。”

    半夏笑道:“就算鳳宸真喜歡她,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她可是不畏艱難的半夏啊,如果是她確定想要的男人,她會靠自己去爭取。

    而她現在還不確定,這個叫鳳宸的男人是不是真值得她去這麽做。

    既然還不夠確定目標,又何來的擔心。

    玉潤看她不似在逞強,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道:“也對,你現在可是宸王妃,站定了這個位子,就什麽都不用怕了。那個陸霜霜雖然看起來不簡單,但以宸王對你的寵愛,我想她也無機可趁。”

    半夏笑著將話題轉回到她身上,道:“你呀,現在最重要的是琢磨著怎麽把睿王拿下才是。要不要,我給你支點招?”

    玉潤羞得嗔了她一眼,道:“留著你自個兒用吧。”

    末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對了,有件事,睿王讓我告訴你一聲。”

    半夏詫異道:“什麽事?”

    玉潤提道:“你還記得,芙蓉會上那個叫於躍的年青才子吧?”

    半夏當然有印象,就是這個人,給她的舞取名神舞。

    玉潤朝她湊近了些,道:“過幾天,皇上大概就會下旨了,將沈靜淑賜婚給他。”

    “什麽?”半夏以為自己聽錯了。

    玉潤看了看她,道:“鳳睿說,希望你可以明白沈家的誠意。”

    她這麽一說,半夏就都明白了。

    當初,鳳睿便說過,沈家會自行處置沈靜淑,回來京城這麽久,她沒見沈靜淑再冒過頭,但也沒聽說她有出什麽變故,還隻道那不過是鳳睿一句空話。

    不過,把沈靜淑指婚給於躍,相對於她的罪行而言,真不知算是懲罰,還是便宜了她?

    她還清楚的記得,在文試上,於躍挺身而出,跟沈靜淑來了個琴蕭合奏。想必,也是對她有愛慕之心的。

    沈家會選擇他,想必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吧?

    半夏起初覺得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但轉念一想,像沈靜淑這樣執念太深的人,就算是殺了她,她說不定還真會慷慨的為愛赴死。

    可是,如果把她嫁給別的男人,讓她從此徹底斷了對鳳宸的念想,說不定才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想到這裏,半夏不由得問道:“沈靜淑答應了?”

    關於沈靜淑癡戀鳳宸的事,在皇室之間早已不是秘密,便是玉潤初到不久,也早已知情。

    聽半夏這麽問,她不由得失笑道:“怎麽可能,聽說她在家裏尋死覓活的呢,被他父親軟禁在了宅子裏。”

    半夏想著想著,便笑了起來,道:“這倒的確是樁喜事,看來,我得好好想想,到時候送她件什麽賀禮才是。”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興災樂禍的模樣太過明顯,還大有落井下石之勢,不禁又掩了掩唇,道:“差點忘了,她怎麽說也算是你的表妹,我應該按捺些,不該原形畢露才是。”

    玉潤卻被她的樣子逗樂了,道:“在我麵前你還裝什麽裝?說起來,也是她做得太過份,這個結果對她而言已是不能再好了,她若能醒悟,日後未必沒有好日子過。算起來,倒是她上輩子積了大德了。”

    這件事雖然被壓了下來,也如鳳睿所說的,將一切都推給了完顏陌。

    不過,玉潤既是睿王的妃子,便也算是他們沈家人,知道這些內情不足為奇。

    “且看吧,她若真能悔改再說。”半夏淡淡說著。

    從醫生的角度來說,她並不看好沈靜淑能改。

    她的偏執已經是很嚴重的病態,如今讓她嫁給別的男人,隻怕更會加重她內心的瘋狂。

    這實在是一個潛在的定時炸彈,所以,她也必須好好想一想,有什麽辦法可以消除這個隱患。

    至少,在她炸響之前,找到一個可以製敵於先機的辦法,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當然,這些她並沒有告訴玉潤。

    她不想自己狠辣的一麵嚇到她。

    而且,這也算是給沈靜淑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吧。

    如果她能從此安份的話,她便既往不咎。

    但,如果她再有任何異動,那末,不管是鳳宸,鳳睿,還是沈家,誰也別想再護著她!

    兩人又說了會話,玉潤擔心著鳳睿會不會被人勸酒,早早的便回了外麵席間。

    按照習俗,半夏是必須在喜床上等鳳宸回來的。

    身上的喜服沉重而繁瑣,穿上這身衣服,累且不說,根本就沒有辦法上廁所。

    所以,喜娘根本不讓她吃東西,便是渴了,也隻能拿水沾沾嘴唇,以免她內急尷尬。

    至於要熬到什麽時候?

    自然是要等新郎進來,兩人一起喝完了交杯酒,才可以換上常服。

    半夏早就聽聞大婚當天會餓肚子,卻怎麽也沒想到會殘酷到這麽慘絕人寰。

    隱約聽到外麵傳來的熱鬧喧嘩,想著鳳宸此刻正在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半夏不由得揉了揉肚子,索性往床上一躺,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鳳珣送的玉枕被枕在脖頸後,正好讓她得以平躺。

    許是太過疲累,今天又起得太早,盡管這姿勢並不是太舒適,半夏還是很快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直到一陣內急將她逼醒。

    半夏下意識的便要起身去上廁所,不知是不是起得太急,脖子乍然一僵,疼得她差點沒叫出聲來。

    “娘娘醒了?”守在房內的喜娘聽到動靜忙趕了過來。

    半夏歪著頭,脖子像要斷掉了一般,頭上厚重的鳳冠更是加劇了這種痛苦,讓她苦不堪言。

    “喜娘,現在什麽時辰了?王爺還沒回來嗎?”半夏焦急問著。

    喜娘笑道:“王妃莫急,天剛黑了一個時辰,聽外邊這熱鬧勁,王爺大概是還脫不了身呢。”

    那也就等於是**點了吧?半夏頓時欲哭無淚,之前渴了餓了她都忍過了,現在內急還要她忍,她不急才怪。

    偏偏她好像還落枕了,脖子正疼得不行,此刻隻恨不得將頭上的鳳冠扔掉。

    早知道要等這麽久,她當時把這身行頭扒了,吃喝拉撒完了再穿上大概都來得及。

    既然喜娘說時候還早,半夏便想要換身衣服先解決掉內急的問題,還未開口,卻聽得外麵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王爺,當心腳下……”有人關切的提醒著。

    聽到這聲音,半夏頓時大喜。

    喜娘也聽出來了,歡喜道:“是王爺回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到了門口。

    緊接著,房門便被推開了。

    “快,王爺醉了,快將他扶進去。”門外的人吩咐著房內侍候的丫環們。

    又是一陣忙亂,幾個丫頭這才攙扶著鳳宸跌跌撞撞的繞過了屏風走了進來。

    鳳宸眼神似有些迷離,腳也倒也還算沉穩,很快便被攙到了床前,就著床沿坐了下來。

    “可算是回來了。”半夏一陣謝天謝地,忍痛就著歪斜的脖子看向他,道:“你還好吧?”

    鳳宸與她正是相對而坐,抬眸便看到了她。

    俊顏泛著一絲微薰的緋紅,完全不似以往的清冷,竟有幾分少年羞澀之感。

    “隻是多飲了幾杯,沒事。”他應著,聲音充滿了磁性,在這滿室旖旎之下聽來很是撩人。

    隻可惜,半夏現在正承受著雙重痛苦,無暇理會美色誘惑,聽他吐字清晰,頓時大大的舒了口氣,衝著喜娘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喝交杯酒了?”

    “當然。”喜娘笑著,立刻轉身去隔間外準備。

    鳳宸見狀,不禁啞然失笑,道:“你倒是比本王還要心急。”

    半夏掃了他一眼,廢話,換作是他試試,看他能不急嗎?

    思忖間,喜娘已端著蓋了紅布的喜盤回來,上麵擺著兩盞精致的銀杯,裏邊是滿滿兩杯美酒。

    “新人同飲交杯酒,恩恩愛愛共白頭。”喜娘一邊呈上美酒,一邊說著祝詞。

    半夏也不遲疑,端起其中一杯,用眼神示意鳳宸快點。

    鳳宸剛端起酒杯,她已主動靠過來,勾過他的手臂,舉杯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滑入喉間,胸腔裏頓時有些火辣。

    這酒好烈!

    她咋了咋舌,繼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催促鳳宸,回眸,卻正好看到他微微仰頭,將杯中酒飲盡。

    微微突起的喉節滾動了一下,半夏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隨即,內急好像更急了。

    “快,脫衣服。”終於等來了這個時刻,半夏覺得再不解決,她真的要蹩不住了。

    看她真的很急躁的樣子,鳳宸有些詫異,又有些好笑,提醒道:“外麵還有人,矜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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