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別問,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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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卻是憋了滿腔怒火,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高興了就讓她走,高興了又把她拽回來親熱?
她奮力想要掙脫,豈料卻被他擁得更緊,最後索性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壓覆在了床榻上。
他的熱情仿佛有著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力,半夏很快便被他剝光了。
“鳳宸……”雖然被他的熱情迷惑,半夏心裏依舊有些迷茫不解。
總覺得他今天很奇怪。
“別問……”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麽,他在她耳邊低喃著。
半夏整顆心頓時都軟了,伸手擁緊了他。
兩人漸漸融為一體,那些曾經刻意裝扮出的冷酷冰霜在這一刻徹底被融化,隻有彼此的體溫合二為一。
上次他瘋狂的暴虐帶來的一絲陰影也在他的霸道的溫柔中化為了虛無,不過,毫無質疑的,她又被他狠狠寵幸了好幾次。
等到半夏有力氣躺下來喘息時,早已是夜裏了。
“你總是讓人家餓著肚子被你揉虐。”半夏精疲力竭的控訴。
鳳宸低笑一聲,默默將她擁緊,道:“稍稍歇一會,本王陪你一起起來用膳。”
他的胸膛寬厚而溫暖,背貼在他胸膛的感覺很溫暖,很舒適,也很貼心。
半夏突然想到早上沈靜淑的臉,忍不住問道:“昨晚,你不是已經享受過你的洞房花燭夜了嗎?怎麽還這麽饑渴?”
鳳宸聽出她的話外之音,輕笑道:“你這是在套本王的話嗎?”
半夏也不否認,道:“你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鳳宸在她胸前捏了一把,道:“本王在你眼裏,便是這種眼中隻有女色的人了嗎?”
半夏反掐了他一把,道:“難道不是?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可憐我這小白兔,隻有被吃幹抹淨的份。”
“小白兔?”鳳宸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道:“形容得倒是很貼切。”
半夏羞得臉都紅了,推了他一把,道:“滿腦子邪念。”
鳳宸低笑著,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半夏倚在他胸前,心裏卻有那麽一絲不安。
雖然此刻兩人的氣氛很融洽,很溫馨。
她卻能感覺得到,鳳宸有事瞞著她。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讓他不能對她直言。
他越是這樣瞞她,她心底便越是不安。
不過,既然他不願說,她也隻好不問。
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的吧?
這一夜,半夏睡得很踏實。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已習慣了被他擁著入睡。
早上,鳳宸起床前,她迷迷糊糊醒來了。
“再多睡一會。”看她揉著睡眼陪他坐起身來,鳳宸將她又按回被窩裏。
這是他起床上早朝的時間,她竟已不知不覺形成了生物鍾。
半夏擁著他,半夢半醒般道:“你真的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鳳宸沉默了片刻,在她額際印下一個吻,道:“等下朝回來再說。”
半夏胡亂點了點頭,目送著他起床,才又睡去。
等半夏再起床時,已經到了早膳時間。
毫無意外的,沈靜淑又來請安了。隻不過,知道她是睡在主屋時,昨天那張含羞帶澀的臉多少有些僵硬。
這些天藥做得差不多了,半夏吃罷了早膳便備馬出了王府,準備走一趟同濟藥鋪。
街上依如既往的熱鬧,再過不久便是皇帝壽辰了,不少達官貴人開始出入各大鋪子,準備淘件寶貝當壽禮。
半夏在馬車裏便聽得街上行人似又在議論什麽新話題,這是個信息滯怠的時代,很多新聞都是通過市井傳播的。
所以,半夏不免便豎起耳朵聽了聽。
“這下睿王可是顏麵無存了,竟然攤上這種事。”
“是啊,誰能想到啊,那樣冰清玉潔的公主,竟然會做出這種有傷風化的事。”
“聽說,大婚當天,兩人還在王府裏偷偷私會了呢,真是不要臉。”
半夏聽到這些信息,腦子裏頓時有些嗡嗡作響,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待馬車停在同濟藥鋪時,半夏下了馬車,進藥鋪第一件事便是詢問掌櫃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宸王妃兼老板娘,掌櫃的對她自是更恭敬了些,也不隱瞞,道:“王妃還不知道嗎?睿王妃與男人私通,被人發現了,現在鬧得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呢。”
玉潤?半夏突然想到昨晚鳳宸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頭頓時一緊,道:“到底怎麽回事?什麽叫與男人私通?”
掌櫃的對這事很有些津津樂道,道:“據說是兩人鴻雁傳書,互訴衷情,結果,那信被人給中途劫獲了,怕是不止京城,其它地方早傳開了呢。”
信!半夏的心仿佛被什麽揪緊了,有些透不過氣來。
鳳宸不是保證說那封信不會有什麽問題嗎?為什麽會被人劫獲?
而且,竟然還鬧得滿城風雨,簡直就像是刻意宣揚的一般。
鳳宸做事一向都是滴水不漏的,何況是這麽重大的事,要說是因為他安排上的疏忽導致書信被劫,半夏是不信的。
可,如果不是,這封信又是怎麽流傳出去的?
昨晚,他瞞她的就是這件事吧?為什麽沒有直接告訴她?
半夏心裏一時亂作了一團。
不過,眼下最讓她擔心的卻是玉潤。
出了這種事,也不知道玉潤現在怎樣了。
想到這裏,半夏連藥品也顧不上交接了,當即便回到了馬車上,吩咐立刻去睿王府。
還未到睿王府門口,就見不少人圍在王府門前議論紛紛。
半夏好不容易擠到門前,想讓門房通報一聲,卻被告知,王府今日謝絕訪客,誰來也不見。
半夏唯恐玉潤有什麽不測,苦思之下,悄悄繞到了王府後院。
看著高高的院牆,半夏四處尋找,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做支撐的物件。
正焦急之際,忽然看到後院門口來了個熟悉的身影。
但見這人長身玉立,月白色華袍上金線流動,閃爍著低調的奢華。
雖然他以長袖掩麵,卻掩不去他的風騷絕代。
這不是這王府的主人鳳睿又會是誰?
“睿王殿下!”半夏意外之下脫口輕呼。
猛的被人點名,鳳睿也是吃了一驚,腳步一頓,放下衣袖看了過來。
“半夏?”鳳睿有些驚訝,繼而臉色微變,“你怎麽在這兒?”
“我……路過。”半夏沒好說自己是來找玉潤的,“你剛才幹嘛偷偷摸摸的呀?”
半夏剛問出口便後悔了。
她這不是傻嗎?出了這件事,前門圍了那麽多人,鳳睿定是拉不下來臉,這才偷偷從後門回府的,自己竟然還明知故問。
果然,鳳睿臉色瞬間有些黑沉,不等他開口,半夏連忙便轉移話題道:“對了,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早朝嗎?”
豈料,這話一出,鳳睿的臉卻更黑了些,道:“有些不舒服,便先回來了。”
半夏暗自打了自己一嘴巴,當即便想結束話題,道:“既然如此,那你趕緊回去歇著吧,我也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轉頭扭身便要走。
“等一下。”鳳睿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半夏背脊微微一僵,心裏竟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轉回身來,道:“還有什麽事兒?”
鳳睿看向她,確切的說,是看向她的眼睛。
他的眼裏似是有些難以置信,同時帶著探究,道:“玉潤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些流言吧?”半夏試圖替玉潤澄清,道:“且不說那封信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作為彼秋國的公主,我相信玉潤也隻是為了平息內亂而已。”
鳳睿腳下走近幾步,到了她跟前,道:“半夏,你知道我想問什麽。這件事,你參與了嗎?”
半夏被他問得一陣心虛發毛,就好像幫人家老婆偷情卻被人家老公當場抓包一般。
不等她想好怎麽開口,鳳睿又道:“她在玉兆國沒有什麽朋友,就隻有你,算得上是她唯一的朋友。本王相信,她對你的信任,遠比對本王要多得多。”
半夏一時愧疚到了極點,她想到了玉潤對她的好,為了救她甚至不顧一切便跳下湖去,她卻連這唯一的一件事都沒幫她做好。
如今捅出這麽大的簍子,她該怎麽辦?
可是,如果她承認是她替玉潤出謀劃策,甚至幫她送信,那末,非但不能替玉潤洗清,還會背上通敵的罪名。
玉潤可以是為情,為國。可她呢,難道要承認她與彼秋國的叛黨有私交,甚至私通國外叛黨?
不,她不能。
她絕對不能承認。
否則,不止是她,還有翋彝族,鳳宸,都會受到牽連。
想到這裏,她一咬牙,道:“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但我相信,玉潤是清白的。你是她的夫君,也應該和她站在同一戰線才是。”
聽她絕口否認,鳳睿眼裏的神色愈發複雜,突然進了一步,直抵她跟前,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
“半夏。”鳳睿眼裏突然充滿了憂傷與痛楚看向她,道:“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本王對你的感情,為什麽?為什麽連句實話也不肯給我?”
半夏想要掙開他的鉗製,卻根本撼不動他,頓時有了一絲怒意,索性也不掙了,道:“睿王殿下,你似乎忘了,你我本就是站在對立麵,不管我做了什麽,都不為過。”
殘忍的直白有如當頭棒喝,那一瞬間,鳳睿似是清醒了許多,有些悲哀的浮起一抹苦笑,道:“你說得沒錯,本王竟把這麽重要的事實給忘了。”
說著,他臉上突然多了一抹狠厲,手上的勁道也大了許多,仿佛要捏碎她一般,道:“可你知道嗎?本王之所以會問,是因為即便是到了這一刻,本王也還在奢望著這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我不想冤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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