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音波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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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巨2的麵前,真真切切感到了人類的渺小。以前的衣服都已經撐爆了,一綹綹的掛在身上,褲子也已經不翼而飛,三角內褲倒是鬆緊性不錯,雖然包的緊緊地,但是還沒有破的痕跡,

    似乎發現了前方的兩人,大踏步的衝了過去。‘轟’宋海東扣動了扳機,壯碩的巨2一下子被推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這下估計完蛋了吧。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動,隻是靜靜的望著。宋海東趕過去,看到巨2竟然掙紮的想站起來,瞄準這家夥的腦袋,又扣動扳機。近距離的射擊,對巨2造成的傷害很大。貌似沒有擊中它的腦袋,這家夥依然是一抽一抽的想起來。不知道打到哪裏了,竟然起的很費勁,嘴裏嘶啞的吼叫。

    趁它病,要它命。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那黑洞洞的大嘴,又來了一槍。這下巨2徹底不動了。有的鋼珠竟然從它的腮幫子裏穿了出來,舌頭被打碎,看來是鋼珠從裏麵射進了大腦裏。

    解決完巨2,宋海東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目的達到了。便準備招呼後麵的人準備搬貨。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村裏麵的喪屍就會聽到動靜,趕來這邊的。

    後麵的人看到了巨2倒了下去,歡呼雀躍,準備擼胳膊挽袖子搬超市。這時候,醫生已經從房頂上下來了。看來這家夥身手還不錯,一直以為醫生應該是斯文的,沒想到還有這麽動作這麽敏捷的醫生。

    ‘有喪屍過來了,有點不對。快點走吧。’醫生向著衝過來的人群喊著,但是沒人搭理他,都到這裏了怎麽著也不能空手走吧。多少也得撈一票才叫夠本。

    醫生看到了拿槍的宋海東,以前也沒見過,還以為是劉延國請過來的外援。

    ‘那喪屍很奇怪,普通喪屍的樣子,但是絕對普通喪屍。因為這家夥第一個跑過來,在所有喪屍的前麵。還是小心點的好。’對著宋海東小聲的說著,看來這個醫生還挺新心細的。隔得那麽遠,就能判斷出喪屍在哪裏有什麽不一樣。

    沒過一分鍾,一隻喪屍出現在眼中。從外表看跟普通喪屍沒什麽兩樣,但是它的步伐很快。沒有巨1巨2那麽壯實,也沒有敏1那麽四腿著地的飛跑和翻越障礙。唯一奇特的就是它的嘴奇特,已經脫離了人們熟知的形狀,變成了喇叭一樣的圓形。

    對於沒有什麽特色的喪屍,宋海東還是很吝嗇子彈的。就麵前的這隻家夥,雖然速度還是靈活都超越了普通喪屍,但是對於拿著武器的人還是有點不夠看。這時候虎娃和劉延國直接就衝了上去,要給這個喪屍點厲害瞧瞧。

    劉延國顯然不想讓宋海東看扁,巨2被收拾,這麽雜魚的喪屍要是還指望槍來解決,那宋海東以後別走了。怎麽說自己也是從喪屍堆裏救出了兩個孩子的父親,絕對不能怯場。

    百餘米的距離在雙方對衝的情況下,絕對超不過六秒。就在虎娃快要接觸到喪屍的時候,圓形的喇叭口一下子大張到了一個瓷碗的大小。一股聲波頓時衝了出來。

    虎娃還沒來得及叫便像是撞到了汽車一樣,一下子從半空倒飛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兩個滾最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劉延國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他比虎娃要沉,飛得低,陀螺一般的旋轉這被聲波震了回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宋海東隻覺得一把巨大的鐵錘砸到了他的身上,讓他一個跟頭,滑出去了三四米。胸口一悶,爬起來的時候,兩隻耳朵嗡嗡的響。其餘的什麽都聽不到,眼睛看東西都有點模模糊糊的了。

    但是喪屍的速度依然不減,向著他們衝過來。超市裏麵的人這時候聽到了叫聲,都衝了出來,但是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搖搖晃晃,顯然也受到了剛才音波的影響,隻是不是那麽重而已。

    已經舉起槍來的宋海東,前麵的五六個人已經將槍口擋住了。這隻喪屍倒也幹脆,張開喇叭嘴又是一聲大吼,五六個人頓時也都倒了下去。恩,是倒下,但是沒有人像虎娃一樣被淩空推出好幾米。

    倒下的人群頓時給宋海東清空了射界,‘轟’散布的鋼珠將喪屍打的一個趔趄。一拉一推,彈殼拋出,新子彈重新上膛,又是一槍,這下喪屍直接飛了出去。這時候顧不得自己的耳朵了,迷迷糊糊的就向著喪屍走過去。

    喪屍隻是躺在那裏,眼前的模糊並沒有讓他看清這家夥到底死沒死。意識不是很清楚,隻想仔細看一下。槍裏的子彈打一顆少一顆,過多了窮日子的宋海東一直算計著使。

    就在低下頭要看的時候,那喪屍突然一伸爪子。宋海東現在反應有些慢,躲得時候,喪屍已經抓破了衣服,將他的手腕劃了一道三四公分長的口子。

    我靠,這下子算是賠大發了,總算是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槍栓一拉,照著頭顱又是一槍,這下徹底放心了,因為他看見喪屍的**已經飛出來了。

    緊張的看看村子的出口方向,喪屍還沒有趕出來,現在要抓緊時間跑路。要是自己跑了,估計這些人就要全部完蛋了。宋海東的心性還沒有修煉到輕易放棄好幾個人的性命。

    好在超市裏有一個冰櫃,裏麵竟然放著大半桶的礦泉水。抱著水,粗暴的給每個人的頭上澆了一遍。還是超市門口的海哥他們先醒過來的。有人幫忙將劉延國和虎娃抬到了小貨車上,海哥指揮人還沒搬兩趟,村口的喪屍已經向這邊湧過來。

    匆忙之下,用樸刀將兩隻喪屍的頭顱砍下來。隻是巨2費了點力氣,剁了十多刀,才將脖子砍斷,就像是橡膠一樣的砍不斷,而且韌性還大。要不是脖子上有個小傷口,十多刀能不能破皮還是兩說。

    好在海哥的指揮還算穩定,兩個會開車的早就在駕駛室裏等著了。距離十來米的時候,海哥點著兩串鞭炮扔向了喪屍群。頓時喪屍群亂套了,有的互相撞在一起,趁著喪屍亂作一團的時候,汽車發動起來往回跑。

    看著不知道死活的一人一狗,宋海東不知所措。醫生也在車上,不停地把把脈,掐人中樣子也不怎麽熟練,更像是街上賣蛇藥的多一點。

    ‘人,狗都沒問題,震暈了而已。睡一覺就沒事的,放心好了。’醫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像是安慰宋海東。

    不管是不是,宋海東沒有糾結。隻要現在沒事,以後會調養過來的。隻是他手中的兩顆喪屍的腦袋,回去要挖開看看,屍珠是要給虎娃留下的,但願沒有什麽後遺症。

    自己手腕上的口子用袖子遮著,雖然也用幹淨的冰水反複衝洗過,他知道這隻不過是給自己個安慰而已。剛才人多的時候還沒覺得怎麽樣,一旦靜下來。人很容易想東想西,負麵情緒潮水般的將他淹沒。

    回家的路剛開始走了個頭,十分之一的路都沒有。就要折戟沉沙了,想想就惱火的。眼前認識的人隻有劉延國,但是這家夥現在夢周公去了。等他醒來估計宋海東已經跟這個人類世界拜拜了。

    回去所有的女人孩子都圍了上來,抬傷員的抬傷員,搬東西的搬東西,一派熱火朝天大幹快上的景象。

    ‘海哥,我那一半先放在劉延國屋子裏。給我找個房間,我不想有人打擾。’與其說是沒忘了分東西,不如說是交代後事,遺產怎麽分。他可不想便宜了陌生人。

    現在情緒很低沉,手裏提著兩顆喪屍的頭顱。對著正在咧嘴大笑像是大豐收的表情一樣的海哥。

    海哥一捋頭發,將所剩不多的幾根蓋在了地中海上。‘小張,給他找個房間,幹淨點的,不要讓別人打擾他。’可能看出他臉上的憂鬱,海哥倒也沒有囉嗦,但是作為聰明人的他知道。沒有這把槍,出去的這些人一個回來的也沒有,而且是沒有僥幸。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走了過來。竟然很專業的一伸右手。‘先生你好,請這邊走。’說著就扭著細細的腰肢走在了前麵,看來這女人幹過禮儀,動作拿捏得相當到位,普通話都練得標準。

    房間不大,一張單人床上鋪著卡通人物的床單,是機器貓。整個屋子掛著滿滿的圖畫,小孩畫的。原來這是一間兒童房。好在這裏麵很是幹淨,比宋海東的出租房裏要幹淨一千多倍。

    將暗鎖從裏麵鎖死,看看自己的手腕。劃得不深,剛剛破了一點皮而已。已經結痂了,但是血液已經呈現黑色。自己擔心的終究是要發生了,人生的道路就從這間兒童房裏畫上句號。

    看著兩顆喪屍的頭顱就生氣,一腳踢到了牆角。喪屍的眼睛閉上了,但是好像卻在嘲笑宋海東的不自量力。要不是自己逞英雄答應他們去跟巨2搶地盤,那不就沒有今天的這些事了嗎?

    還有虎娃,雖然跟著他時間不長,但是這小狗身上的變化宋海東是記得清清楚楚。也連累了這隻一直跟著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家夥。虎娃還沒醒過來,說不定,給它顆屍珠也許能救它。

    跟外麵的人要了一個編織袋,一個鋼鋸弓。準備給喪屍的腦袋來個大解剖,怎麽樣也得讓虎娃在這個末世有自保的力量吧。

    巨2的頭蓋骨很硬,不好打開。而且分量很沉,絕對不是便麵看起來的那樣。鋸了將近一個小時,斷了三根鋸條才將這個大家夥鋸成兩半。它的大腦已經幹枯,有正常人一半的大小,已經發硬,顏色已經變灰。本來以為自己能吐得一塌糊塗,看不下去。但是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就像眼前就是一塊平淡無奇的石頭一樣,毫無什麽值得吸引以及驚歎的地方。

    將大腦掰開,最中間的屍珠露了出來。這個已經黃豆般大小,用力捏還能捏得動。呈現晶瑩的黃色,很是好看。真沒想到,那麽醜陋的喪屍腦袋裏的屍珠竟然這麽好看,跟寶石一樣璀璨。

    音波喪屍的腦袋更為醜陋,但是再鋼鋸條的威力下,沒用幾分鍾就將它拆開兩半。讓宋海東吃驚的倒不是屍珠,而是這家夥嘴巴的變化。他的嘴是圓的,舌頭沒有了。一圈牙齒長在了以前是嘴唇的地方,真真的惡心。這樣它的嘴可以外翻,也就是說,他隻要靠近你就能要下一塊肉來,不用牙根將牙固定住。

    這家夥的大腦已經黑了,而且明顯比巨2大一些,取出來的屍珠不再是圓形,更像是一塊石子多一點。要不是它的顏色是粉紅的,還真的覺得就是一塊石子。硬度跟巨2差不多,放到一起,區別不大,要不是自己取出來,還真的有點分不清。

    四半喪屍腦袋被裝進了編織袋扔到了牆角,本來腦袋就有點昏沉沉的,加上幹了一個半小時的體力活,身體感覺虛弱了不少。把槍裏麵的子彈上滿,躺下來,誰知道海哥會不會殺了他奪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昏沉沉的閉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手腕上的一陣麻癢最終讓他的神經活躍了起來。用手抓,手腕都抓出血來還沒有緩解。泡在熱水裏,漸漸地消失了感覺。

    傷口隱隱作痛,這回不再是手腕了,就像是身上由電網一樣的往四周傳去。也許一分鍾,也許一個小時,宋海東就感到自己發燒了,摸摸自己的額頭,很燙。所有的衣服都脫了個精光,還是熱,打開後窗,帶著寒意的秋風吹了進來,卻是無比的暢快。一個字,爽。

    沒有爽多久,高溫消失了,變成了冷,緊緊地用被子把自己包住。但是冷卻是從胸口往外發,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些騎著自行車帶著個白色木箱賣冰糕的人。裏麵的冰糕都是用厚厚的棉被捂著,以免融化。而他現在就是被子裏麵的冰塊,不同的是他是在床上,而不是在木箱子裏。

    難道變成喪屍的節奏都這麽痛苦嗎?他也見過那些被喪屍咬過抓過的人,好像就是死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活了,就像是睡覺那麽簡單。怎麽到了他這裏,就成了冰火兩重天呢?老天這是想玩死我的節奏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