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鼠珠鼠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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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老鼠的前方不斷的出現地刺,玉米茬隻有二十幾公分,但是地刺最矮的也有三十公分,而且並不是直的,帶著微微的弧線。就像是埋在地裏的鉤子,尖頭的方向卻是對著鼠王衝過來的方向。

    老鼠理解不了為什麽有這樣的異樣,現在它最大的願望就是跑回洞口。沒那實力的時候談什麽報仇,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很不錯了。

    終於有一根地刺掛住了老鼠的腸子,腸子像是一條水管一樣鋪在地上,盡頭就是大老鼠,這時候還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快要完蛋了。就在快要跑到洞口的時候,腸子鋪完了,一下子扯著內髒了,老鼠一下子停了下來。

    慘嚎不停地從嘴裏發出,麵對著這樣的情況,它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在原地不停地打轉。十幾分鍾後,饒是進化過的體質非常的厲害,也架不住沒有內髒,終於慢慢打倒了下去,隻剩下後腿還不時的神經反射地彈動一下。

    等到老鼠徹底不動彈了,幾個人才慢慢地靠近。紅色的血液已經將老鼠所在的地麵浸滿,內髒也被拉了出來,看來這回是死透徹了。

    ‘那什麽,來幾個人把這家夥抬回去。’宋海東看著沒什麽危險了,一刀砍斷了腸子。

    今天的任務到算是完成了,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錢進連屍體都沒有找回來,還有個隊員成了兩半。路心彪這個也算是老人了,成了重傷,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說。

    這一仗,明白了就算是武器好,人多何況還有精通武器的雷墨田長江,死傷依然是不可避免的。零傷亡那是出現在神劇裏麵的東西,而變異獸喪屍獸顯然威脅比普通喪屍大很多倍。

    來時的慷慨激昂現在變成了一片靜默。有幾個感情豐富點的已經哭出了聲,死去的隊員是從工地上招募進來的。對於死裏逃生中建起來的感情遠遠大於末世前抽煙喝酒的交情。

    ‘都他媽哭什麽,娘們嗎?不就是死個人嗎。用得著這樣嗎?現在營地需要我們,如果我們這幅樣子,怎麽還保護自己的兄弟姐妹,好友同窗,死去的人也不願意看到吧?現在都給我振作起來,因為我們今天勝利了。所有死去的人全是烈士,他們是為我們的營地犧牲的,也是為了我們的戰友犧牲的。所以我們要珍惜,珍惜這機會。讓營地看到我們永遠勝利的希望。’

    車廂裏,雷墨慷慨陳詞,麵對著死去戰友的新兵蛋子,作為教官的雷墨當然不願意看到消極的一麵。開導教育加謾罵激勵多管齊下,悲痛消極的氣憤慢慢被正能量代替。

    ‘勝利,勝利’車廂裏不停地傳出隊員們那響亮的吼聲,他們都很年輕,十八九二十來歲,正是青春張揚的年紀,很容易受到鼓勵。隻要有好的帶頭人自然他們就不難帶。

    車隊回去,炸藥由陳心帥直接保管。作為圍牆的總監理,任何重要的物資必須經過他的手。

    經過馬軍成大院的時候,依然是靜悄悄的大門緊閉,這麽久沒回來估計凶多吉少了。隻是搭上了自己的發小陳鵬很是讓宋海東難過,早知道應該把人要過來,沒想到賠上了一個得力的助手。

    圍牆已經開始挖地基了,下麵全是碎石,並不好挖,而這裏也是地勢最不好的,有的角落機械根本施展不開隻能指望人工了。

    這些已經不需要宋海東操心了,隻需要看看進度解決一下原材料問題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陳心帥孫海峰就可以了。

    營地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圍牆這裏,在路邊用篷布做了一個簡易的廚房,用油桶做的爐灶噴著通紅的火苗,上麵的鐵鍋裏傳來一陣陣的香氣。所有人看到車隊回來的時候都停下手中的活默默地注視著這個可以帶回讓他們活命和希望的車隊。

    車隊沒有停,直接進入了山穀裏麵,到了劉延國的建造基地。用馬軍成留下的切諾基改裝的機槍巢就快要完工了,裏麵照舊是電光閃爍,噪音不斷的傳了出來。

    ‘打一口棺材,馬上,木頭的,鐵皮的都行。我們有個隊員犧牲了,我們需要給他送行。’看著劉延國那被汗水劃過的一道道的臉,宋海東很沉重,這裏邊才是工期最緊的,因為想要把小鎮打下來,這裏需要保養的槍支,改裝的東西有很多。棺材不知道能不能造起來,要是就這麽埋掉那是不是很對不住為營地戰鬥的熱血青年們。

    ‘沒問題,我找幾個會木工的,一天時間就差不多。’痛快的應承下來,返回頭又去忙活起來。就連跟宋海東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絕對的工作狂。

    ‘哎,我話還沒說完呢。’宋海東立馬喊住了他。

    ‘今天帶回來一個好東西你看看。’說完車上的人將大老鼠的屍體拖下來。‘咚’一聲,地上被砸起一片塵土。

    就算是內髒被掏空了,還有兩百多斤的重量。山洞裏正在幹活的幾個人頓時都出來看稀奇,這麽大的老鼠恐怕這都是第一次見吧。

    ‘把皮子給我留下,找人鞣製好。腦袋也給我留下,一會我還有用。人不夠,再給你幾個。’這些都很重要,老鼠的肚子宋海東早在礦井那裏就找到了一塊土黃色的鼠晶,整個形狀跟老鼠一模一樣。他還記掛著腦袋裏麵的鼠珠,不知道對自己有沒有幫助。

    等到眾人把老鼠拖進去,宋海東不放心。鼠屍放到一張鐵桌子上,用螻蛄匕首將喉嚨挑開,順著下頜骨往上切,順著骨縫腦袋被切成了兩半。一顆圓溜溜的黃色鼠珠被宋海東攥在了手裏。

    ‘除了皮子,老鼠肉不要嗎?’

    ‘喂狗吧,兩隻狗好久沒吃肉了。’對於老鼠肉北方人還是很抗拒的,雖然麵前的老鼠並不比豬小,但還是老鼠。

    ‘那個啥子,老鄉,鼠肉可不可以給我們?我們曉得你們不喜歡這個東西嘛,但是我們可以吃,可不可以。’一口的四川方言,四川人以前在家鄉吃過這東西,今天見到這麽大一塊肉怎麽可以不激動。硬著頭皮像宋海東要起來。

    ‘恩,既然想吃,你們吃吧,記得給虎娃和老黑留點,這倆可是大功臣。’要不是老黑,他們這群人全軍盡沒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兩條狗的待遇比正式隊員低,吃的跟工人一個樣。算是半正式隊員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收藏拿出來。魚晶一個。鼠珠,鼠晶各一個。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用處,隻是無意中吞下了蟲珠才讓自己有了控製地刺的能力。

    地刺能力不錯,主要是出其不意,對付個大身沉的家夥是無往不利,比如王虎。但是對上敏捷性的就有點不夠看,比如高波海控製的敏3。太單一了,碰上大老鼠也不好使,根本就對對方構不成傷害。

    魚珠魚晶已經在這裏好幾天了,完全沒有當時遇見蟲珠時候的激動。

    相比魚晶,鼠珠鼠晶卻散發出一股紅燒肉的味道,而且他看的時間越長這股味道就更濃烈。越濃烈他的眼睛就越是轉不開,這成了一個循環,到最後拿起了鼠晶一口,紅燒肉的味道嘎嘣脆,這是他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最後的感覺。

    醒來的時候天快要黑了,車隊回來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多,冬天天黑得早,現在已經五點多了。難道自己睡了三個多小時,看看桌子上隻剩下魚晶了。鼠珠鼠晶已經沒有了蹤影,記得自己隻是啃了一口鼠晶怎麽就都沒有了,難道是自己無意識的時候吃掉了?

    正在對自己事情大傷腦筋的時候,張麗娜進來了。自從發生了第一次之後,倆人已經好久不在一起了。可能是忙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倆人之間貌似隔了一層薄膜一樣,有了一些生分。

    ‘你醒了。沒看見你去吃飯,就以為你睡著了,來看看你。’說著把一個飯盒放到了桌子上,裏麵透出一陣陣燜幹飯的香味。

    ‘奧,娜姐。那讓你多費心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說著撓了撓頭皮,對於這個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說好。

    沉默了大約十來分鍾。

    ‘我來找你是有事的。我已經三十多歲了,比你大八歲,結過婚還有女兒。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你明白嗎?這樣會耽誤你的,而且現在你也算是小有成就,還是不要在感情的問題上糾葛了好嗎?’終於作為過來人的張麗娜說出了心中的擔心,也許作為***還行,但是作為長久一起的夫妻擔心的還是很多,經曆過一次的婚姻她知道傷痛有多大。

    ‘娜姐,真的嗎?你這是跟我說的嗎?’本來還以為今天晚上滾床單的,沒想到卻是最後的告別。要是就這麽答應,顯得自己是不是太猥瑣了。對於感情經曆並不豐富的宋海東來說,現在腦子已經斷片了。

    ‘恩,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會記得的。我走了,以後出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不要太拚命。’說完了自己的關心話,張麗娜立馬起身就走,急忙忙的好像一分鍾也不敢多留一樣。

    看著遠去的背影,黑蒙蒙的天空。忽然想起,今天晚上還要所有人都開會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