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風雲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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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風雲將起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到楚江的時候,因為城門晚間貿然被封鎖,想要出城或者進城的百姓隻能被堵在了城門外,不少挑著擔子的小販不由得向著守城的官兵抱怨道:“都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封城過了,這太平盛世的好好封城做什麽。”
“是啊,這是雨後的茶葉要送到臨城去呢,我們一年也就指望著這春茶活呢。”
這邊不少百姓在抱怨,若是一兩個百姓們那些守城官兵們倒是也能應付的過去,見著這麽多人都聚集在這裏,那些官兵們臉上都有難色。
畢竟春末的時候是從楚江向外經銷的春茶、梨花白等最好的時節,不少百姓們要將茶、酒挑到城樓外去交易,而外麵的商人也到楚江來收購呢,這一封城門,不知道誤了多少人的生計。
百姓們吵吵嚷嚷的將整個城樓都圍困住了,怕激起民憤守城的官兵們隻能好好言勸慰。
就在雙方膠著之際,卻見官道上塵土飛揚,“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人馬穿著一色的黑色盔甲,戴著麵具在太陽下泛著冷意,比起中看不中用的守城官兵,這些人一舉一動之間帶著肅殺之氣。
守城的官兵自然是認識他們,這是楚臨公府上的府兵。
漸漸的靠近的時候,那為首的戴麵具的男子見著城樓門口聚集這麽多百姓,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長鞭一甩,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出手的,卻見帶頭在前麵鬧的最凶的一個小販轉瞬間屍首分離,鮮血濺了旁邊人一身。
那些在城樓門口的百姓們都被這血腥的畫麵驚呆住了,那戴著麵具的男子騎在大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或挑著擔子、或扶著兒女的百姓,那倨傲的眼神如同看一群螻蟻一般,緩緩的開口說道:“世子命令封城,若是有敢不尊者,下場就如同他一樣。”
帶著血的長鞭指了指地下殺雞儆猴的青年男子的屍首,對著那一群百姓說道,那些百姓顯然是被他殘酷的手段給震懾住了,下意識的紛紛退離了幾步,生怕走晚點會跟那個人是一個下場。
一片混亂中隻聽得一個年青的婦女淒厲的聲音叫道:“當家的……”
那年青婦女顯然與地上的小販是夫妻,從突兀的變故中回神,見到自己的丈夫在刹那間屍首分離,大痛大悲之下想衝上前去跟那動手的官兵拚命,一麵喊道:“我和你拚了……”
與他相識的幾個鄰裏連忙的拉住他,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老者勸說道:“牛嫂,這位官爺我們招惹不起,想想你家小牛子啊……”
楚臨公府中的人,就連守城的官兵都要敬讓三分,畢竟這楚江看似是朝廷的,可是天高皇帝遠,這楚家在楚江百年世家,當年楚家先祖楚晚衣在亂世中保護了整個楚江百姓的安危,縱然後來楚晚衣沒有自立為王之意,但是楚家在楚江百姓們中的心目地位和盤旋在楚江的勢力豈是朝廷能夠動搖的。
守城的將軍揮手,讓人將這倒黴的女人和地上男人的屍體拖走,一麵諂媚的對那個方才動手懂得戴著麵具的官兵說道:“劉統領,您今日怎麽親自來了。”
劉統領麵具下的鷹目看了那守城官一眼,淡淡說道:“世子命令封城擔心你們辦事不利,所以這幾日我和鐵衛營都在這裏坐鎮。”
被劉統領那冷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守城官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哪裏敢說不好。
守城官知道這些年老侯爺身體不好,膝下的長子早逝,次子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大多事情都是公子在打理的。
按照道理來說,在楚家的長子楚青雖然英年早逝,但是其弟楚遲早已成年,應該與皇上請領封號封楚遲為世子,畢竟老侯爺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有個萬一呢?
可是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皇上那邊忘了,還是老侯爺遲遲不肯請封,這些年世子的位置都沒定下來。及到公子成年之後,其才華和治理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以為老侯爺是想將世子的位置請封給公子的。
卻沒想到,還是一年一年的拖下去。
如今公子——更準確的說是世子貿然間下令封城,而公子手下鐵衛營的人都改口為世子,顯然不會忽然間如此,看來,這楚江的天——要變啊。
此時的別館,蕭闕臉上少有的帶著幾分倦怠的神色,昨天晚上在循著暗衛查探到的線索去找楚臨公,眾人尋到藏身的地方的時候楚臨公已經被楚謙音轉移了,暗衛和他們白白的忙活了一晚上。
回到別館,下人都端來的早膳,忙累了一整晚上,但是三人卻沒有胃口。
眼看著,隻剩下兩日的時間了,再找不到楚臨公的話那一日宴席上蕭闕必定會處處受製於人。
依照楚謙音的本事自然做不到將他們玩弄的團團轉的,之前蕭闕還不確定,但是如今已經能夠確定楚臨公的失蹤少不得又是那人的手筆吧。
這般想著的時候,無痕快步的從外麵走了進來,麵色凝重:“昨晚楚謙音命人封鎖了城門。”驀然間聽了無痕這個消息,柳青宴謝奕之少不得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城門一旦封鎖,裏麵的消息傳不出去,外麵的消息傳不進來,楚謙音是想隔絕他們與外界的聯係不成?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在楚江他們的位置更是處於被動狀態。
不過蕭闕的臉上表情未變,捏著手中的杯子淡淡說道:“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可以避免閑雜人等來打擾,而且——若是楚江內無論發生什麽都傳傳不出去的。
見著蕭闕臉上的表情這般淡然,謝奕之想到蕭闕手下的那些暗衛們武功高強,整日神出鬼沒的探查消息,戒備森嚴的皇宮內苑都如入無人之境,就算是楚江被封鎖的城樓呢。蕭闕真的調派人的話,不會因為楚謙音的布置行動受製的。
二來的話——城樓一旦封鎖,傅雲書也不能離開吧。
正在這般想著,無痕臉上凝重的神色並未曾緩解幾分,不敢看蕭闕的臉色支吾的說道:“暗衛們查到,裴家別苑已經人去樓空,二爺昨日晚間已經出城了……”
聽了無痕的話,蕭闕隻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就說道:“若是離開了,也好。”至少在起了紛爭的時候不會牽連到她。
蕭闕垂眸,臉上看不出喜怒,吩咐道:“無論怎麽樣,都要在兩天內查探出楚臨公的下落。”無痕見著蕭闕這般吩咐,連忙領命而去,蕭闕似乎是想到什麽,問柳青宴:“楚二爺傷情如何了?”
這邊柳青宴正驚訝於傅雲書為何忽然好好的就改變行程,眉頭一皺,或許是藥王穀的暗探們消息打聽錯了?不妨蕭闕忽然問起楚遲的事情,便說道:“楚二爺滾下山崖的時候撞到了腦袋,如今昏睡著沒有性命之憂,隻是與他一同進山的夫人與孩子已經葬身狼腹,我怕他醒來的時候承受不住打擊所以用了藥讓他這幾日一直睡著。”
蕭闕微微的點頭,說道:“這兩日你好好的照顧他,晚間的時候我有話問他。”
這邊見著蕭闕沉悶的臉色,蕭闕沒多說什麽他也不好多問,謝奕之他這幾日忙進忙出的,也不知道蕭闕究竟交代了他去做什麽事情。見著這邊沒有事情了,謝奕之便也就離開。
謝奕之抬腳離開,柳青宴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麵對著蕭闕的冷臉,跟上了謝奕之,等著二人離開之後,蕭闕手中的杯子被捏成了粉末。
便就這樣離開了,連一點點挽留的機會都不給他嗎……
柳青宴一麵與謝奕之離開,一麵皺眉琢磨說道:“嘶……蕭闕說楚謙音會選擇在三月二十七動手是因為那日是楚青的忌日,可是我怎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呢……”
見著柳青宴一臉不解的模樣,謝奕之低聲笑了一聲,說道:“究竟有什麽寓意,等三月二十七那天到了不就知道了麽……”
三月二十七,不遠了……
“二爺,城樓已經被封鎖住了嚴禁任何人出入,我們的人不說進城了,就連傳遞消息都無法傳遞進去!”茶肆中,紫影看著裴正愷冷峻的神色,小聲的匯報城內的狀況。
裴正愷狠狠的拍著桌子,承載著他的怒火力道之大,那桌子險些的被他拍了散架,一邊的芸娘因為擔心了一晚上沒睡覺,眼睛通紅,聽了紫影的話不由得擔心的說道:“連消息都遞不進去,也沒辦法找公子幫忙,小姐會不會有事啊……”
裴正愷幾乎將手中的血書給捏碎了,此時他心中怎麽不憋氣呢,若不是自己太過於篤定在傅雲書身邊安排一個青影就可以保護她的安危,若不是想著在裴家的別苑中傅雲書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裴正愷又怎麽會在意氣用事下將傅雲書從嚴密守衛的別館中接出來,又拒絕了蕭闕的要在傅雲書身邊安排暗衛的好意呢。
沒想到傅雲書不過出門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便就出事了。那天晚上傅雲書說去見一位好友,遲遲沒有回來裴正愷心中便有些不安,準備派人去尋找,沒曾想忽然飛來一支利箭,上麵的血書分外刺目。寫血書的布條是上好的淺綠色的絲綢寫上的,芸娘認得傅雲書出門之前穿的便就是這一件淺綠色的衣裙。
連忙將血書展開,大意之意便就是傅雲書在他們的手中,若是想要傅雲書平安的話就不要驚動任何人,更不能與蕭闕聯係,讓他們按照原計劃離開楚江。傅雲書在他們手中,自然可保證她的安全。
雖然半夜收到血書足以讓人亂了心神,但是裴正愷還沒有失去冷靜,讓紫影嚐試著聯絡青影。沒有聯絡到青影。
他所培育出來的影衛們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聯絡方式,雖然青影無端失蹤,但是青影是他培訓出來最為出色的影衛之一,在察覺到苗頭不對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暗號。
裴正愷心急如焚,在青影失蹤之後就確定傅雲書落在了他們手中。不知道對手是誰,裴正愷自然第一個想到是找蕭闕幫忙,但是對方明確的在信上說了不準聯絡蕭闕,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拿傅雲書的安危做賭注。
是以,裴正愷隻能一麵讓人尋著青影留下的線索去找人。
青影留下一半的線索被憑空掐斷,在尋到蘭溪邊上的時候憑空出現了一個帶血的耳環。他們的舉動竟然是在他們的監視中……
影衛們將那帶血的耳環帶回來,芸娘一眼便就認出來了。那帶血的耳環,正是跟著傅雲書一起出門滄海的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