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投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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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投誠條件
鳳城,攻不是,不攻也不是,當真是十分為難,傅雲書聽了君澤嵐的話之後,問道:“那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拿下鳳城,將損失減少到最小。”
“招安吳天信!”君澤嵐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可謂是滿座皆驚。
“招安?”傅雲書有些訝然的說道。
君澤嵐思索了會兒說道:“吳天信雖驍勇善戰,但是生平卻是嗜財好色,若是放下陳怨以重金權勢美女相誘,招安吳天信,我們便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鳳城。”
隻是凰國與吳天信之間的“陳怨”又豈是那般的容易放下。
當年洛原之戰,吳天信跟隨臨鎮風屠殺了不少凰國將士,之後攻下洛原之後,一路下來凡是有城池稍有抵抗便受屠城之災,此人嗜殺成性,這些年不少義軍都死在其手中,是以真的招安吳天信怕是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君澤嵐不敢做這個決定,等傅雲書到了洛原之後,想要傅雲書定奪。
君澤嵐不敢私自做決定,所以等傅雲書做決定,若是無視那些為凰國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的心情,招安吳天信是一條捷徑,明者會選擇這一條路,而仁者不會選擇走這一條捷徑。
君澤嵐看著傅雲書,等候著傅雲書做決定,卻見傅雲書聽了君澤嵐的話之後,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不妥!”
她看著君澤嵐,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我們複國,便是為了讓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為了那些奮戰多年卻依舊堅守自己信仰的將士們,若是為了我們自己而寒了百姓與將士們的心,那麽我們所做的一切便就失去了本身的意義。所以,這一戰無論多麽難,不可招安……”
君澤嵐的眉宇動了動,許久之後恭敬的說道:“是。”眉宇中,有一絲什麽情緒閃過,緊接著說道:“公主連日趕路肯定也累了,請早些歇息,攻城之事,我們不急在一時。”
等著君澤嵐走之後,裴原慢悠悠的晃了進來,傅雲書揉著有些倦怠的眉心,見是裴原走進來,身上落了些積雪,也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了,便忍不住皺眉說道:“表哥你何時來的,怎麽不進來。”
裴原笑了笑,說道:“見你們在商議正事,我不便進來打擾。”
“表哥,怎麽連你也跟我說這般見外的話。”傅雲書聽了裴原的話之後,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倒是裴原笑了,揉著傅雲書的頭頂說道:“好了,逗你玩的,怎麽還和以前一樣喜歡較真,剛才寧州來信,霜影在外麵跟我回話呢。”
傅雲書見裴原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便看著裴原問道:“霜影怎麽單獨與你回話,可是寧州出了什麽事情?”
傅雲書心中隱隱有不安。
裴原眼中遲疑了一會兒,緊接著摸著傅雲書的頭笑說道:“是出了點事”
裴原的一席話讓傅雲書的心提了起來,緊接著裴原笑了笑說道:“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是裴鈺闖了禍。”
裴原解釋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是在父親的鋪子招惹什麽人,如今父親外出收賬,三叔不在家,就剩下大表哥與大伯,他們是軍中人,處理有些不當,所以祖母寫信告訴了我,為我處理的方法。恰好我與那人有些交情,所以霜影獨獨找我回話了。”
傅雲書與裴鈺一起長大的,自然知道裴鈺闖禍的本事,是以裴原的這一席話倒是讓傅雲書信了八分。見傅雲書之後沒有再追問,裴原微微送了口氣,在傅雲書低頭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憂色。
昨日他收到寧州來的急件,三叔被在京城被抓,原因是私劫朝廷重犯被左相所擒,消息傳到寧州,所有人措手不及。
雖然不知三叔是為何會到京城,並且被卷入了劫囚這樣的大罪中,但是裴原知道,其中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先不說裴月這些年與裴家根本就沒有來往,單單看三叔對於雲書的疼愛,對於害死雲書母親的裴月肯定是恨之入骨,更不要說會冒險去劫囚救她了。
而消息傳到寧州的時候,說是生擒三叔的是蕭闕,主審這個案件的官員,也是蕭闕。裴原當時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蕭闕因為雲書,所以對裴家懷恨在心,想借這個機會故意打壓裴家。
而三叔被抓,也將裴家的局勢推向了十分被動的地位——讓昭帝有了動裴家的借口。裴亦雲被抓的消息傳到了寧州之後,與此同時一道聖旨也下到了寧州,急召大伯進京。所有人知道,若是大伯真的進京的話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是三叔又在皇上的手中,兩邊為難,進京城不是、不進京城也不是。
大伯雖然性格冷冰冰的,但是極其維護手足,怕的是大伯真的為了維護三叔進京城。裴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裴原憂心忡忡想要回去,但是如今鳳城局勢這般,他自然是不能留傅雲書一個人在鳳城。
如今大戰在即,所以裴原將寧州與三叔出事的消息暫時的壓下了下來,不想讓傅雲書分心。
毓塵閣中,謝奕之臉色鐵青的將密函摔到了桌子上,看著坐在那裏依舊風輕雲淡的蕭闕忍不住問道:“你說昭帝到底是什麽意思,分明是他設局抓了裴亦雲,怎麽聖旨一下來就成了你的‘功勞’了。”
見謝奕之這般的模樣,蕭闕看著那密函,目光沉沉,想到了今日早晨在勤政殿的情形……
明黃色的聖旨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蕭闕隻淡淡看了一眼,便說道:“皇上這是斷了微臣的後路……”
因為長久的臥病,讓昭帝看起來身上死氣沉沉,一股腐朽的氣息,可是那一雙眼卻是陰霾的可怕,看著蕭闕笑了起來,說道:“當日你收她為徒,瞞著朕將她送到洛原,便知道你們之間再無在一起的可能。”
昭帝是不信蕭闕一開始不知道傅雲書的身份,不管之後蕭闕對於傅雲書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依照他清冷的性格,怎麽會一開始就會接近一個女子呢。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從一開始他便知道其身份特殊。
越國、凰國兩國之亂他是一早就算計好了,這些年他養虎為患啊!
蕭闕驀然笑了,拿著手中的聖旨淡淡說道:“皇上費盡心機擒獲裴亦雲又下聖旨將功勞歸之於微臣的身上,是為了離間微臣與傅雲書之間的感情,可是皇上可有曾想過,他不過是微臣分裂曦國的一枚棋子而已,皇上此舉,是不是多此一舉。”
聽著蕭闕的話,昭帝倒是笑了起來:“你是朕看著長大的,朕知道你的性子,若非你真的動情,你與傅雲書兩個人的流言又怎麽會傳的整個東陸皆知呢?”
那一雙渾濁的眼,散發著陰冷的光芒,看著蕭闕說道,忽而笑了說道:“蕭闕,你以為最後你贏了嗎?沒有,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就算是最後你得到了朕的江山那又如何,朕要讓你除了江山之外,永失所有,與所愛之人反目成仇!”
癲狂的眼神,帶著怨毒的恨意,時間扭曲了很多的東西,沒有哪一刻讓蕭闕這般的清晰的了解他,讓眼前整個人人格扭曲的並非是朝雲,而是權勢。
蕭闕緊握的拳頭鬆了鬆,眼神中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東西——再也不用顧及著什麽了,含笑的對昭帝說道:“微臣,拭目以待!”
那一刻,看著蕭闕陰鬱的眼神,昭帝的心間一顫。這些年在顧叡門下,他能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很少流露出異樣的神情,而在那一刻,昭帝看著他的模樣,心中莫名的一種恐懼,卻又將心中那一種隱隱的恐懼,按壓了下去……
見蕭闕沒有說話,謝奕之摸了摸鼻子,蕭闕從回憶中回神,看了謝奕之一眼,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事?”
“最近從鳳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說,說是吳天信有意想要像凰國投誠……”謝奕之支支吾吾的說道。
蕭闕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意外,“哦”了一聲,問道:“雲書要招安吳天信?”
招安吳天信,正是兵不血刃拿下鳳城的招數。隻是吳天信與凰國百姓可謂是有血海深仇,若是真的招安了吳天信,那麽必然是寒了三軍將士的心。
謝奕之臉色有些奇怪,看著蕭闕的臉色,說道:“是吳天信,自己派遣使者談投誠之事。”
蕭闕冷笑一聲,“這隻老狐狸在打什麽主意。若是吳天信再能守的住一個月等到天氣寒冷,寧州與南狄的戰事歇息下來,最少朝廷能調遣寧州人馬增援,雖然因為雲書的關係,但是裴正軒不可能不聽昭帝調遣的。守住一個月就沒有問題,慌亂的應該是凰國大軍才是。他為何自己主動提及投誠,而失了談判條件的先機?”
“吳天信附加的條件是等雲書在鳳城稱帝,他要成為鳳君!”謝奕之看著蕭闕的臉色,終於一咬牙將最重要的一點說了出來。
“哢擦”一聲,蕭闕手下的楠木椅子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