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鬼蜮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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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場上的人,突然恍然大悟,紛紛聽明白什麽似的。
原來這個孫子喵,不過是想正名,一心洗脫當年小三的罵名罷了,至於那一桌子前男友,倒也是夠新郎官喝一壺的了。
如今,隻要讓安念慈承認有過孩子,孩子不是林文修的,那這樣一來,安念慈與人有染,出軌在先,意味著孫子喵就不是小三,林文修就不是負心漢!
但如今,孫子喵被蘇妙一指腹中孩子不是林文修的,氣得臉色漲紅,活要吃人般的可怖。
可孫子喵的氣,還是得撒在該撒的人頭上,指著安念慈厲聲控訴:“安念慈,若不是當年你一走了之,我肯定刨根問到底,斷不會背負小三這麽久的罵名,也不會跟林文修分分合合這麽多年!”
所以,一切的錯都是她安念慈!
“夠了子喵,我們走吧。”
林文修的臉色極為難看,拉上孫子喵就要離開。孫子喵卻把手一甩,對林文修橫氣道:“走什麽走,這是我的場子!”
“喲嗬,那我們走總行了吧?”蘇妙一也不想再多生是非,拉上安念慈,就要往人群裏擠,“看什麽看,都tm讓一讓!”
“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安念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孫子喵攔下,微微慍怒起來。
孫子喵知道蘇妙一是不好惹,但不代表就怕了她。
所以,孫子喵厲著目光,警告道:“蘇妙一,今天可是我的場子,你就算不給麵子,也最好別仗義過了頭!”
畢竟要捏的柿子僅僅是安念慈而已,與蘇妙一無關!
孫子喵繼而看向安念慈,不肯放過,“安念慈你就別裝了,你根本不是什麽純情聖女,你偷偷與別人搞大肚子就夠犯賤的了,還想林文修來背罵名,你要不要臉?難道你還要我找出證據來,證明你當年背叛林文修在先?”
安念慈握緊拳頭,抬眸看向沉默不語的林文修,然而說到底,背負多年小三的罵名,孫子喵還是十分在意,所以……
“嘩啦”一聲,酒已朝孫子喵迎麵潑去!
所有人愣在當場,安靜得針落可聞。
“念慈你……你太過分了!”林文修第一個回過神,拉回妻子,趕緊替她擦拭臉上鮮紅的液體,“子喵你沒事吧?小心,小心孩子!”
“林文修,到底誰過分了?”安念慈心中飄過一陣荒涼,努力忍住漲澀的瞳孔,從而把酒杯重重放下,沉聲質問林文修:“你如果不歡迎我,又何必一張請帖寄過來羞辱我?”
所以,到底是他夫妻二人在找不痛快,如今可怪不得她!
“啊啊啊——安念慈你這個賤人,我要跟你拚了!”被人潑了一臉紅酒,孫子喵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所以,孫子喵發作,張牙舞爪就要撲過去撕咬對方,哪知她卻被林文修死死抱住。“瘋了瘋了,瘋婆子要耍酒瘋了!”
蘇妙一吐了一把舌頭,趕緊拽上安念慈,就要溜之大吉。
孫子喵轉頭就罵林文修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她們在欺負你老婆我啊!你趕緊放開我,我要跟這兩賤人拚了!”
這新娘子被人當眾潑了酒水,親戚朋友豈能夠幹坐著看?
所以,場麵很快進入混亂,兩家的三姑六婆簇擁而上,紛紛圍著安念慈與蘇妙一這桌鬧作一團。
安念慈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外表上雖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但也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人,瞬間與一群三姑六婆對罵、撕扯著頭發,場麵十分起勁!
劈裏啪啦,各種聲音響個不停。
“嘖嘖嘖,一群彪悍、醜陋的女人!”
唐時初放下高翹的二郎腿,女人咬人撕頭發的場麵,實在沒興趣看下去了,他便起身離開。
“哎喲~痛!”
孫子喵突然尖叫起一聲,停止所有人動作。
隻見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安念慈,痛苦喊到:“你們……我的肚子,肚子好疼啊!”
“孩、孩子!”
“林文修,快!快送子喵去醫院!”
三姑六婆一陣手忙腳亂。
安念慈一臉驚愕,印象中,她沒趁亂碰到孫子喵才對啊?
難道是蘇妙一?
安念慈扭頭看向好友,詢問她怎麽一回事。
蘇妙一卻把頭一搖,聳肩嗤笑道:“醜人多作怪唄,誰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所問無果,安念慈便看向了林文修,卻發現對方眉宇閃過一陣尷尬,站著不願意動。她心裏頭一個咯噔,難道孩子不是林文修的?
安念慈把目光看向孫子喵那一張前男友的桌子,發現唐時初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人群中。
最終,林文修遲疑半分鍾才抱上孫子喵,趕緊送往醫院去。
最後,有人報了警。
最後,安念慈被請到了警察局,再一次喝上茶!
華燈初上。
安念慈從警局出來,灰頭土臉,毫無士氣。
“走,姐帶你花天酒地去。”
蘇妙一勾上她的脖子上車,前往本市最熱鬧的ktv。
ktv燈光四射,喧囂無比。
安念慈咬著酒瓶子,仍舊悶悶不樂,還在為孫子喵腹痛,被送醫院一事感到愧疚。
但是蘇妙一湊過來,碰杯道:“你內疚個什麽啊,你把自己當好人,人家未必會這麽想你。而且,我剛打電話問過醫院的同事了,他們說孫子喵沒事,婚宴上那一聲吆喝著痛估計是裝的,你別太放在心上!”
“真的,沒事?”
安念慈不太確定,弱弱詢問了一句。畢竟孫子喵婚禮上被送去醫院,因她而起,若不內疚那是假的!
“嗯,我騙你還不成?”
孫子喵被送去的醫院,正是蘇妙一所任職那家的醫院,所以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喝喝喝,今晚不醉不歸!”
安念慈終於拿起酒杯要一醉方休,何況這幾天破事一籮筐,她怎麽也得大醉一場,明天的事,明天睡醒了再說!
半個小時後。
安念慈捂著嘴巴,悶頭衝出包間。
抬頭,隱約看見一個洗手間的標誌,她就一頭栽進去,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
“叩叩叩——”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敲門聲。
安念慈帶著酒氣,不滿地嘀咕著,“敲什麽敲,沒看見裏麵有人嗎?”
“嘁……”
門外傳來一聲沙啞的嗤笑,繼續敲著門板。
“叩叩叩——”
安念慈惱了,扶著牆站起來,“我說你不知道裏麵有人……嗎?”一把拉開門,人還差點一頭栽出去!
軟綿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架住。
“小姐,你可看清楚,這裏是哪?”
唐時初譏誚的聲音揚起,指著男洗手間的標識,讓她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還是說,你誤入男廁,誤上癮了嗎?”
這一次,她又想扒誰的褲子?
“啊不,或者說,你根本就是跟蹤狂,故意尾隨我的到這裏,繼續做些無謂的小動作引想起我的注意?”
女人的這種小把戲,他可是見多了!
唐時初斜睨著酒氣熏天的安念慈,語氣無不是調侃和嫌棄,酒鬼、心機女、瘋婆娘,她可是一樣占盡了啊!
但唐時初很負責的表示,他平生最討厭就是這種女人了。
所以,女人還是死了這條掉金龜婿的心,趕緊洗洗睡吧!
唐時初鬆開手臂,任由軟綿的身軀朝著地板悶頭栽倒下去,漠不關心地轉身,離開。
“你,你別走!”
哪隻被安念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站得東倒西歪,便整個人無恥地掛上去,就跟長在他身上的掛件一樣,搖來晃去!
唐時初滿頭黑線,咬牙:“女人,你是在找死你嗎?”她知道不知道,她此刻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