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火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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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慈越想臉頰越滾燙,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那張淩亂的大床,感覺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
傅琰東此刻不急著走了,難得有好戲看,自己便重新坐回去,用調侃的目光盯著好友看:“食色性也,這個我懂的,你不必向我解釋。”
唐時初挑了一根眉毛,斜視沙發上的大爺一樣坐著的人,沒什麽表情地道:“我需要向你解釋?”
“不不不,你不需要解釋,”傅琰東趕緊朝他揮手,繼續開啟調侃模式,“一ye情而已嘛,哪個男人沒有過,何況是你這種黃金單身漢,隻是我萬萬沒想到,外麵媒體一向形容是情根深種的唐總,終於開竅,舍得找楚韻以外的女人了呢!
唐時初起身去給自己重新續上一杯咖啡,“你調侃夠了嗎?”夠了,就趕緊給他滾,趁他還沒發飆前!
“哎呀沒意思,”傅琰東知道調侃一個麵癱是沒什麽意思的,起身往那扇緊閉的臥室大門含笑地瞅了一眼,就大搖大擺地離開,“那我先走了,替我向司音問好,還有早上空腹就別喝太多咖啡,傷胃。東西查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在電話告訴你。”
“嗯。”
唐時初應了一聲,便低頭含了一口沒加糖的苦咖啡,沒有目送好友離開。
半個小時後。
安念慈給損友蘇妙一打了好幾個電話,但對方一直沒有接通。
“這丫頭,死哪裏去了?”
安念慈盯著無法接通的電話,一臉疑問,今天蘇妙一醫院排休,不用上班的才對啊,難道還在睡覺?
再打一個試試看吧。
連續響了一大串鈴聲後,就在安念慈快要放棄時,那頭終於接通了。
“喂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那頭,蘇妙一連連打著哈欠,嘟囔著問對方是誰。
安念慈這頭有點氣急敗壞,壓低著聲音控訴道:“我是安念慈啊能夠是誰,你怎麽還在睡,昨晚回去的時候你怎麽不捎上我,害我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被人撿走!
“啊,念慈啊,你昨晚怎麽不回來,我還給你留門了呢。”蘇妙一答非所問,整個人簡直還沒睡醒,昨晚她也是玩到很晚,喝得醉醺醺,也不造自己是怎麽回到家,唯一確定的是安念慈沒跟著一起回來。
“哎呀好了不說了,本寶寶真的睜不開眼睛,念慈你回來我們再聊……”
隨後嘟的一聲,那頭妥妥掛掉電話。
而在蘇妙一麵前,睡覺最大,誰都別想打擾她。
所以,關機,繼續睡。
“喂,妙一……喂喂喂!”
安念慈氣得大喊沒良心,可再責怪好友也沒用,喝醉是自己的事,怨不得別人啊。
因此,磨磨蹭蹭等到外麵沒了任何動靜,安念慈才換回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地推開臥室的門,卻發現唐時初還在,正坐在窗戶下的椅子上看著報紙。
安念慈扭扭捏捏地走出來,根本不敢拿目光去直視喉結滑動,喝著咖啡的男人。
外麵風和日麗。
而折射進來的陽光,正在男人身上鍍了一層金光,導致安念慈突然生出一種錯覺,隻覺得這位唐先生仿若從時尚雜誌走下來的人一樣,好看,卻又不可靠近。
但很快,清醒過來的安念慈狠狠敲了一下頭,告訴自己,這種男人是自己靠近得了的嗎?
至於昨晚的誤會,就當成年男女的一場誤會,好睡好散。
唐時初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始終專注在報紙上,看也不看安念慈地道:“終於舍得出來了?”
“昨、昨晚的事……”
安念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臉上火辣辣的,頭都快低到胸口去了。“昨晚?”唐時初移開一絲目光落到安念慈的身上,心底冷哼了一聲,翻過一頁報紙,聲音轉而輕揚地道:“昨晚有什麽事嗎?”
“沒、沒事嗎?”
難道昨晚什麽事都沒發生?
安念慈立即抬頭,愣愣看向光暈下的男子。
唐時初終於放下報紙,看向什麽事都寫在臉上的安念慈,蹙眉陶侃:“還是安念慈小姐想跟唐某發生點什麽,然後好索要一筆……”
“沒有就好!那我告辭了!”安念慈趕緊打斷對方的話,臉上的羞紅轉為憤怒,並不想聽這種有錢又自視清高的男人口吐一片汙蔑女性的詞語。
哼,說的好像她很想爬上他的床一樣!
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見錢眼開,靠爬床賺錢的好嗎?
“王八蛋!”
安念慈邊離開,邊碎碎地低罵了一句,伸手拉門把,卻發現門怎麽都打不開,“咦,這門是壞了嗎?”
“門沒壞。”
唐時初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某人憤憤的身後好心提醒她,“隻是我讓你走了嗎?”
嗯?
不讓她走?
安念慈回身,警惕性的看向對方,“你想怎麽樣!”不過是收留自己一晚,難道還想囚禁她了?
“我告訴你,私自囚禁他人,那是犯法!”
唐時初敢亂來,安念慈就敢控告他!
“我說,我要囚禁了你了嗎?”
唐時初朝她一步步走來,語氣裏滿是不屑。
但看著她蹙眉威脅人的樣子,不知為何又搭錯了腦神經,唐時初突然玩心一起,來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朵處吹著熱氣道:“對於收留醉鬼一晚上的人,你不該對我道聲謝謝?”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曖昧。
安念慈被吹得耳朵很癢,趕忙躲開推到門邊兒把脖子縮作一團,做出一個保護自己的隻是,“謝、謝謝……謝你個大頭鬼!”
突然想起剛才臥室那件身上的白襯衫,好端端的,她怎麽就換掉原來的衣服,這裏也沒見有女幫傭,或者阿姨,難道衣服長腳穿到她身上去的嗎?
本想聽她一句謝謝,反而卻招來一句罵。
唐時初野蠻的拽過她的手,直接拉回到客廳中央。
安念慈一陣掙紮,死活抽不回自己的手,就差低頭咬對方了:“喂,你幹什麽,趕緊放手!”
“坐好!”
唐時初把人重重甩在沙發上,命令她坐好,最後拿出一份文件丟在安念慈麵前,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地道:“把它簽了!”
“這是什麽!”
安念慈一臉疑問號,為什麽要她簽,但還是忍不住好奇拿起來,一頁頁翻閱。
“我去,這簡直是賣身契啊!”
一目十行看完後,安念慈最終把目光定格在一個數字“五千萬”的字眼上,隨後把一疊厚厚的文件重新甩回桌子,憤怒地看著某人,“不簽!”
“哦,你不簽?”
唐時初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眼前氣急敗壞地女人,揚著聲音好意提醒到:“可你別忘了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
安念慈突然不明白起來,皺眉問:“你不是說昨晚我們沒事嗎?”怎麽出爾反爾,再說有什麽事情,不該是她向唐時初這個有錢的男人要封口費嗎?
唐時初臉上很不客氣地喊過一抹嫌棄,“我所說的有事,可不是你腦子那種廢料的有事。昨晚你在帝凰吐了我一身,直接害我損失一筆十幾億的合約,你說你要怎麽賠償我?”
遂掏出筆,在文件中劃出重點,再扔回到她的麵前。
這蠢女人,肯定沒看仔細文中所列的每一條內容。
所以,用十幾億的損失,要她簽一份相當於賣身契的合約,也不見得有多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