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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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的身體忽冷忽熱,隻隱約聽到房間裏有人走動,似乎有人將微涼的膏藥敷到她的傷口上,她的身體痛得微微發顫。
“好生伺候著,爺可等著呢!”一個略年長的婢女開口說道。
“是。”一道較年輕的聲音應道。
孟竹的腦海裏忽得想起在公主府那一幕,她的心口一窒,緩緩得睜開了眼。
坐在床沿的是一個略帶青澀的婢女,正拿著一碗膏藥,小心地抹在她的身上,見她醒了,婢女不由一喜,“姑娘醒了?這是白玉凝膚膏,保證姑娘用了之後皮膚滑嫩如初。”
孟竹渾身沒力,隻顫著唇問:“這是哪兒?”
“這兒啊,是爺賜給姑娘的別院,姑娘可真是有福之人,爺最是憐香惜玉,姑娘跟了爺,榮華富貴可是享用不盡呢。”婢女笑著道,不過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孟竹的臉微微發白,“爺是誰?”
“等爺來了,姑娘不妨親自問他。”婢女說著,繼續為孟竹塗抹膏藥,“爺最愛女子的滑嫩肌膚,姑娘往後可別再受傷了。”
孟竹一想到那個中年男人,便渾身冰涼。
孟竹在這個所謂的別院心驚膽戰地呆了十餘天,身上的傷口漸漸痊愈,那個白玉凝膚膏果真是好東西,不僅能令傷口快速愈合,還能修複傷痕,可是孟竹卻越發恐慌,傷痕一旦修複,也就意味著那個人快來了。
她在這個別院裏能自由走動,但婢女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她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這日一早,婢女一邊為孟竹梳妝打扮,一邊道:“姑娘今日可要漂漂亮亮的,爺晚上來了也高興。”
孟竹的手一顫,顫著唇問道:“他今晚就來?”
“對啊,姑娘可千萬把爺伺候好了。”
孟竹深吸了口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既然爺要來,那自然要好好伺候,不知能否派人幫我去竹香閣買一味香料?那香最是好聞,爺一定喜歡。”
“姑娘大可吩咐。”見孟竹的態度終於軟化,婢女哪有不應的道理。
“那香名為麒麟香。”孟竹緩緩道:“這香時常斷貨,你便跟掌櫃的說,我是麒麟香的老主顧,若是今日我用不上麒麟香,往後便再也不買了。”
竹香閣並無麒麟香,隻要鍾伯聽到這番話,便會知道是她。
婢女雖說一直防著孟竹逃跑,但從她這番話裏卻聽不出端倪,當下應了,派人去了竹香閣。
孟竹一直等到傍晚,去買麒麟香的人還未回來,孟竹正坐立不安,一個較年長的婢女已經帶著人走了過來,臉色並不是很好,隻聽她冷笑道:“姑娘好本事。”
說著她對其他人道:“這裏不能呆了,我們換地方。”
孟竹的心裏咯噔一聲,伸手抓過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扔,迅速地抓住一片瓷片,抵著纖細的脖子,紅著眼道:“你們別過來!”
“姑娘這又是何必?”那婢女的臉色冷了冷,“即便你脖子上再多幾條傷痕,今晚該伺候爺的,還是照樣要伺候。”
孟竹的手有些抖,尖銳的瓷片擦到肌膚,瞬間便劃出一道血痕,血珠慢慢滲透出來,泛著鮮豔的紅。
孟竹卻絲毫不覺得疼,她溫柔的眉眼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堅韌,“告訴那位爺,我孟竹,寧願死也不願意伺候他!”
說著,孟竹就要將瓷片往脖頸上重重劃下去。
就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時,那年長的婢女朝一旁的人使了個顏色,孟竹的手腕突然被一顆石子擊中,她的手一抖,瓷片順勢掉到地上,與此同時,有人一掌拍向她的後頸,孟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孟竹隻覺得自己躺在一張床榻上,眼睛上蒙了一條柔軟的布條,她猛地睜開眼,發現什麽也看不見,隻有隱約的微光透過布條傳了過來。
孟竹嚇了一跳,伸手便想講布條摘下來,可一動才發現手腳都軟綿綿的,連抬也抬不起來。
隻聽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孟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一顆心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
腳步聲越走越近,最終在床前停下,孟竹隻覺得一道灼熱的目光鎖住自己的身體,直看得她微微發顫。
“你,你是誰……”孟竹發現自己還能發出聲音,顫聲問道。
那人卻並不說話,隻是伸手撫上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他的手掌灼熱,孟竹卻在一刹那渾身冰涼,連聲音了都帶了絲哭音,“不,不要碰我……”
可她的話顯然並沒有用,那人緩緩地解開她的衣帶,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外衫……
此時已是春末,即將入夏,天氣已有些微熱,所以孟竹隻穿了一件外衫,一件輕薄的中衣,再裏麵就是褻衣,眼看那人即將解開她的中衣,孟竹麵色煞白,但卻逐漸冷靜下來,強作鎮定道:“今日你若碰了我,就等著沈相的雷霆之怒吧。”
不到萬不得已,她根本沒想過把沈令安搬出來,她於他而言隻是一個陌生人,若是被他知道是她對他做了那樣的事,那雷霆之怒隻怕也是對她的。
但是此刻,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聽到菱明,鍾伯救不了她,薛雨凝也救不了,甚至於將軍府,也未必能插手他的事。
而她平生所知之人,隻有沈令安,可以輕鬆壓製住這些皇親國戚。
畢竟整個朝局,都掌控在他的手上。
那人的手一頓,果真沒有再繼續。
孟竹的心裏微微一鬆,看來這人果然是忌諱沈令安的,她抿了抿唇,繼續道:“我是他的女人!你碰了我,他不會放過你!”
“你是沈令安的女人?”那人終於開了口,確是那日她在公主府聽到的聲音,隻是那嗓音裏帶著絲玩味兒,孟竹卻並未聽出來。
“是。”
“我怎麽不知,他何時有了女人?”
“那你應該知道,前些日子他去了江州。”頓了頓,孟竹厚著臉皮道:“他去江州便是為了見我,我來京城也是他的安排,再過一些時日,他便會三媒六聘娶我進門。”
“嗬……”那人突然譏笑一聲,“繼續說。”
孟竹的心突地一顫,開始有些不確定起來,聽這人的語氣,怎麽好像並沒有威懾到他?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你即刻放了我,此事我便當沒發生過,不然……”
“不然如何?”中衣突然被人近乎粗魯地扯開,那人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側,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今天,你能逃得過?”
孟竹的心在一瞬間沉到了穀底,她沒想到這人竟連沈令安也不放在眼裏。
那人突然將她翻了個身,無視她的抗拒,輕輕鬆鬆地褪下了她的衣衫。
身上隻餘褻衣褻褲,光裸的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背襲來一陣涼意,那人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肌膚,手指突然勾了勾褻衣的衣帶,孟竹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她的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眼角有絕望的淚水滾落,隻聽她忍住哭音,咬牙罵道:“畜生!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還能罵人?”那人輕笑了一聲,輕巧地解開了孟竹的最後一根衣帶,褻衣頓時被抽走。
孟竹渾身冰涼,連徒勞的掙紮也不再嚐試了,她突然安靜下來,像是已經做好準備接受現實。
那人盯著她,眼中的嘲諷更甚。
突然,他的耳中似是聽到一聲極細微的悶哼聲,他的臉色驀地一變,速度極快地將孟竹翻過身來,近乎粗暴地伸手捏住她的臉頰,隻見她被迫張開嘴,但還是有觸目的鮮血從她口中湧了出來。
那人的眸光一暗,冷笑出聲,“這便想死了?”
舌根上的傷口疼地孟竹麵色發白,連聲音也發不出,可這疼痛卻抵不過她的害怕,她連死也不怕了,卻還是害怕折辱在這個人手上。
強烈的疼痛和害怕轉移了孟竹的心神,以至於她都沒有發現,眼前的人已然變了聲音。
“孟竹,現在才剛開始。”沈令安一把扯掉蒙在孟竹眼睛上的布條,轉而綁住她的嘴,防止她再次咬舌。
眼睛上的布條終於摘掉的時候,孟竹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須知眼睛看不見時,心中的絕望恐懼更甚。
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麵前的人竟然是沈令安!
一想到剛剛他對她做的事,她的眼淚一瞬間就湧了出來,他,他怎麽可以這般嚇她?
沈令安看著孟竹帶著絲控訴和委屈的濕漉漉的雙眼,毫無波動地勾了勾唇,涼涼地問道:“剛剛的滋味如何?”
孟竹說不了話,隻見他微微俯身,冷颼颼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道:“孟竹,你帶給本相的恥辱,本相便從今日開始,問你一一討回。”
孟竹的心裏咯噔一聲,驟然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他已經知道那晚對他做了那種事的人——是她?
她的臉倏地漲得通紅,心虛、愧疚和羞窘一瞬間全湧了上來,連她自己也沒發現,知道麵前的人是沈令安之後,她那根緊繃的弦便鬆了,哪裏還有尋死的念頭?
“你剛剛說,你是我的女人?”沈令安一手撫過她已有些微汗濕的鬢發,唇角帶著嘲諷之色。
孟竹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扯了什麽慌,羞窘地無地自容,可她嘴巴被綁住,舌根仍疼得厲害,隻能羞愧地搖頭。
沈令安的目光掠過她雪白的胸前春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了起來。
他灼熱的目光和身上的涼意,讓孟竹如夢初醒,她臉上的溫度倏地飆高,連帶著雪白的身子都泛了粉色。
她忍住羞意,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沈令安,無力的雙手顫抖地抓住他的衣角,無聲地乞求他的放過。
殊不知她這副模樣,更讓男人欲罷不能。
沈令安直起身,慢條斯理地開始寬衣解帶。
從他的姿勢中,孟竹讀懂了他的勢在必行,她紅著臉撇過頭,不敢再去看他,心中仍是有些緊張,卻沒有那般的害怕和絕望,她知道,從她厚顏無恥地爬上他的床榻開始,這個人在她心中,已經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更何況,自己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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