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何從“清零”回來，剛進府門，便看到同竹姨在前院小花園裏打理的菩涼。

    九何站定，目光一路隨著走來走去的菩涼。

    正埋頭打理的竹姨，偶然抬眸，目光便略過了在不遠處站著看向這邊的九何。

    九何餘光感受到目光，瞳孔微轉看向竹姨，四目相及那一刻，輕巧的掩下了多餘的情緒。

    九何衝著竹姨，下巴輕抬向著菩涼的方向。

    竹姨知他何意，走近了菩涼，開口道：“小花，你且別做了。去問問將軍，用過早膳沒？”

    “九何？”菩涼聞言抬頭，看向竹姨。

    竹姨目光引著菩涼轉向不遠處的九何。

    “好。”菩涼隨著看了一眼九何，便邁步過去了。

    菩涼走近了九何，開口問道：“竹姨讓我問問你，可用過早膳？”

    “隨我來。”九何看一眼菩涼，略過她的問題，便轉身向著前廳走去。

    菩涼不明所以，便跟上了。

    小花園裏看著二人離開的竹姨，以防萬一的也跟著離開了，不過是去廚房為九何備膳。

    菩涼隨著九何坐在了他身旁，稍稍捕捉到了些他眉眼裏的倦意，關心道：“怎麽了？”

    “你當真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九何壓下凝重，看一眼菩涼，故作氣定神閑的隨口問著。

    菩涼聽此皺起眉，細細回想，“昨天下午我一人待在房內，明明什麽都沒做，可就是想不起昨晚是幾時入睡的。模模糊糊的夜裏好似有人敲門，我去開了門，卻看不清來人是誰，也不知為何而來，隻是看門外夜景，估摸著大約巳時…”

    菩涼停下，看了眼九何，又補充道：“其實，敲門這些，我亦是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做夢。”

    九何聽著菩涼的話，嘴裏反複輕念：“巳時…”

    “怎麽還問昨晚的事？我又記不得。”菩涼一想到，昨晚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麽，就很抓狂。

    九何略過菩涼的嘀咕，陷入深思：昨晚自己從陳魚那裏回來，也差不多巳時…可之後的印象，也很是模糊。不過，連之於今朝的話，自己應該是在回去的路上，同於今朝見了麵，且以要事為由搪塞了他。

    若自己所謂要事，是去看菩涼，那敲門之事便並非是夢，而是自己要去看之前菩涼允諾的舞，看完之後，便要了那衣裳回房。

    如此一來，便流暢許多了。可，又是為何，隻有我們二人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

    九何捋清了事情起始，卻又陷入另一個疑問之中…

    菩涼看著出神似得九何，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到底在想什麽？”

    九何抬手抓住菩涼那隻亂晃的手，抬眸那一瞬，因思忖太多而深沉的情緒仍未淡沒，惹得菩涼心頭一顫。

    九何鬆開手，如今他明了，這絕非是自己的夢，既然如此，便要從菩涼身上下手解決這個問題了。

    “我在想，昨晚你為何會不記得？”

    菩涼急忙收回手，掩下那一瞬對視的慌亂，小聲答道：“我不知道…”

    九何察覺菩涼那一瞬的含羞躲避，不由鬆下緊繃的情緒，打趣道：“今早不還叫嚷著，是我動了手腳嗎。怎麽這會兒又說不知道了？”

    “若是你動了手腳，沒有必要一而再的詢問。再說了，依你的性子，亦是不必要用這般手段吧？”菩涼擺出認真臉，像是急於求證什麽一般。

    九何看她這模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心底明了，估摸著這家夥還在執著於於今朝的事情，想為自己洗白吧。

    心裏雖這麽想著，眸裏還是添了些陰冷，“用了如何，不用又如何？手段本就是為目的而存，何來生性一說？”

    菩涼一時反應不及，實在想不通九何這番言語所謂何意，靜默良久，開口道：“可是，九何終究同旁人不同。”

    她眸裏的執拗，硬是融了他拉起的防線。

    九何於此地步，向來習慣了任何人的猜忌不信，他始終提著一道隔開的簾，此刻卻因她片語，有了鬆動。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便也隻能這般想。

    “菩涼，你究竟從何而來？”他問。

    她欲搪塞，隻見竹姨端著飯菜進來了。

    菩涼忙起身，去接過，為九何一一上了飯菜，一邊嘟噥著：“一大早便出府，竟連飯也不吃。”

    竹姨看看菩涼，再看看九何，還未走近，便悄悄離開了。

    九何裝作聽不到，開始動筷。

    菩涼坐在他身旁，單手撐起下顎，思緒飄回九何的問題。

    佛界啊…也不知小氿如何了？算算日子，也快到大典了吧…也不知，赤佛和小氿能否擋住那群頑固…

    思及此，菩涼另一隻手偷偷的在桌下運力，自她來到人間，還從未試著催動體內寶力。

    不多時，盡管菩涼用盡滿身力氣，可就是感覺不到體內一絲蘊流的力量。

    菩涼心裏有些慌張，她從未料到體內寶力竟會消失的如此幹淨？！

    九何察覺到一旁菩涼的不對勁，開口問道：“怎麽？”

    菩涼聞言猛的轉頭看向九何，再看到九何神色有些疑問時，掩下了心裏的慌張，答道：“沒，沒什麽。隻是，可能有點餓吧。”

    九何“哦？”了一聲，抬手夾了一筷子菜，眼疾手快的填進了菩涼的嘴巴裏。

    看著一臉錯愕的菩涼，九何微微斂下忍不住笑意的眼眸，故作關心道：“還要嗎？”

    菩涼快速的嚼咽完嘴裏的，這才答道：“不用了。”

    九何冷淡的“嗯”了一聲，便又自顧的吃著，用著剛剛那雙喂過菩涼的始終隻有一雙的筷子。

    菩涼抬眸瞄了眼九何，心裏忽的騰升起一股暖意。

    盡管如此莫名其妙的，卻仍是填滿了心裏的一切不安。

    －－－－－－題外話－－－－－－

    是不是以為我要棄坑？

    我不會的，盡管我整理自己這麽多天，沒回來。

    盡管，你們也一去不回頭。

    但我整理好了，就回來了。

    本來一章很好的完成了，丫手滑錯點了粘貼，而不是複製。

    全沒了！

    又重新開始，覺得不如第一遍好點，但…

    可能是因為我停更太久吧。

    這是懲罰啊懲罰。

    為了寫這個，我決定，臉，丟掉。

    那麽…明天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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