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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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回來之後確實是老老實實的,烏林珠讓她將沒抄完的佛經繼續抄完她也沒去對弘曆抱怨委屈,整天就關著房門。隻要她不鬧騰,烏林珠就很滿意了。
年底事情多,烏林珠也不光是忙著西二所的事情,還有外麵季掌櫃送進來的賬本——本來之前是傅謙管著的,後來傅謙去了廣州那邊,賬本就重新送到了烏林珠手裏。還有學堂那邊,烏林珠規定每年兩次考試,兩位先生得回報學生們的學習成績,這個得烏林珠自己找借口出宮。
所以她忙的腳不沾地,也就顧不上西二所這邊了。也幸好,高氏是自己安分下來,剩下的側福晉大約是將高氏當成了威脅,也不敢隨意冒頭。烏林珠再推著弘曆去了蘇氏金氏那邊幾次,這兩個就表現的越發的忠心,難得的給了烏林珠絕對的安安靜和自由。
這一轉眼,過完了年,就是雍正七年了。
烏林珠又長了一歲。
欽差已經定下來了,確實是弘曆。烏林珠長大了一歲代表著弘曆也跟著長了一歲的,他的阿瑪在他這個年紀,已經跟著他的瑪法上過戰場抓過葛爾丹了,他既然沒有上戰場的機會,那當個欽差長長見識也是很不錯的。
再者,幹欽差的,誰都有可能貪汙,就弘曆不太可能貪汙,畢竟這江山,現下是他阿瑪的,以後是他的,他現在年輕,意氣風發的,怎麽可能會任由外人糟蹋將來會屬於他的東西呢?
“我能跟著去嗎?”為了能出去遊玩,烏林珠臉麵也不要了,亦步亦趨的跟在弘曆背後,不停的問這一句,弘曆無奈:“我也不是出去遊玩,是有正經差事的,若是帶上你,不說外麵那些人怎麽說了,就是皇父那邊,我也不好開口。”
“你是去查貪腐的,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去,就是告訴那些貪官,我這個欽差來了,你們趕緊將自己的罪證給收拾好,這樣不行,你查個一兩年,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一點兒東西都查不出來,但是帶上我就不一樣了,咱們偷偷的走,誰也不告訴,今兒去哪兒了,明天到哪兒,誰也不知道,他們就不能提前做準備了……”
弘曆更無奈了:“你以為隻有你想到這一點兒?我扮作遊學的學子,皇父已經賜下了暗衛……”
“可帶上我就裝的更像了。”烏林珠立馬說道,弘曆哭笑不得:“哪個學子遊學的時候是要帶上妻子的?不都是走哪兒算哪兒嗎?自己一個人,哪兒都能去,帶上妻子倒像是享福去了,不像是遊學。”
遊學的主要內容還是吃苦的,看遍天下事,學遍天下人。
“我真的想去啊。”烏林珠撒嬌,撲到弘曆的背上,弘曆正在將書本放在地上的書箱裏,差點兒沒直接趴地上,烏林珠趕忙又減輕了些力道,笑嘻嘻的問道:“再者,我若是不去,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在外麵胡來?”
弘曆一臉恍然大悟,轉身伸手將烏林珠抱在懷裏:“我就說你今天怎麽回事兒,不像是之前那樣懂事兒,沒想到是在擔心這個啊。”
烏林珠臉一紅,期期艾艾:“我倒不是嫉妒怕你給我帶回來幾個姐妹……”我是怕你在外麵胡來帶了髒病回來。隻要是正經人家的好女兒,那進來多少個她都不在意。可要是和還珠格格裏麵,帶個妓~女回來,那就太可怕了。
“我就是怕你去那些不幹淨的地方,你都說了,皇父給你有暗衛,那你做的那些個事情,皇父豈不是也都會知道?”烏林珠說道,弘曆輕輕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在你心裏,你家爺就是那輕重不分的?明知道是去做什麽了,還要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鬼混去?我是這樣好色的人嗎?”
烏林珠點頭,對上弘曆的眼神,忙又搖頭,弘曆已經氣笑了:“我好色?好,那今兒可真是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好色了。”
說完伸手抱起烏林珠直接往內室去了,高懷書和金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趕緊的放下手裏的東西,躡手躡腳的退出去,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烏林珠連晚飯都沒吃,睡下來都是已經是半夜了。第二天再睜眼,身邊已經涼了,弘曆已經帶著高懷書出宮去了。壞消息是烏林珠沒趕上,沒想到弘曆居然還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當然這個原則可能是做個雍正看的。好處是不光是沒帶烏林珠,西二所所有的女人都沒能跟上去。
烏林珠也沒急著起床,先是叫了金英來給自己捏腰背,趴在床上笑的陰風陣陣:“咱們就算是不出京,也能做不少事情,金英,你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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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立馬就著急了,噗通一聲跪在床邊:“福晉,是奴婢哪兒做的不好嗎?”
“不是。”烏林珠起身,金英原本是正祈求的看著烏林珠呢,這會兒就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放了——她家福晉都還沒穿衣服起床呢,忙起身從床尾拿了肚兜和衣服過來,幫著烏林珠給穿戴。
“你是我最看重的。”烏林珠抬手揉了揉金英的腦袋,臉上帶著老母親一般的笑容:“我正是因為覺得你是我最看重的,是我最能信任的,所以我才想要你出宮嫁人。”
“你若是能信得過我,我幫你指個人。”烏林珠繼續說道:“你若是想自己挑一下,那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也是可以給你這個機會的。”
“奴婢在宮裏,就幫不上福晉的忙了嗎?”金英很難過的問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龐上就帶了些光:“奴婢可以保護福晉啊,福晉讓奴婢好好練武,奴婢也有聽話,奴婢就願意天天跟在福晉身邊保護您,您想要做什麽,奴婢也可以幫忙,像是上次的事情吧,水仙她們就幫不上忙。”
烏林珠忍不住笑,說真的,沒有金英,她一個人還真不太可能將弘曆打成豬頭。
“我以後也不是要經常打他,再說了,就是要打,也肯定是出宮了打,到時候你在外麵接應,反而是更方便。”烏林珠笑著說道,所以說,她才更相信金英。
弘曆雖然是她男人,但也是個皇阿哥。要是換了水仙,那肯定就是不敢打的。
“就是以後,你也是要嫁人的。”烏林珠笑著說道,金英頓了頓,搖頭:“奴婢不嫁人,若是嫁人了,日後就得伺候男人,伺候男人還不算完,上要伺候老人,下要照顧孩子,奴婢怕奴婢到時候就沒空來幫福晉的忙了,就算是以後要嫁人,奴婢也要再多伺候福晉幾年。”
女人一旦嫁人生了孩子,生活的重心就會轉移的。她想像是現在這樣伺候烏林珠,那就不太可能了。
烏林珠戳了戳她額頭:“你個傻丫頭,誰說嫁人之後就不能幫我的忙了?嫁人之後你能做的事情就多了,我不好出宮去做的,你就能幫我做,我想要的東西,你就能幫我找,你若是擔心要伺候老人孩子,那就多買幾個奴仆,這點兒錢你家福晉還是有的。實話和你說,我希望你嫁的人是王秀才。”
王秀才就是書院的王陽。
“你也知道那學堂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季懷遠我雖然是信得過的,但是王陽就不一樣了。”烏林珠說道,她以後肯定是會加別的課程的,王陽也肯定是會繼續科舉走下去的。
就算王陽對她忠心耿耿……這個她真是沒辦法保證,官場上的人,向來是沒有忠心耿耿這個說法的。
“你若是嫁給他,一來是能確保他不會將學堂裏的秘密說出來,二來,我倒是覺得,他這個人,還是很有潛力的。”烏林珠說道,金英猶豫了一下,點頭:“奴婢聽福晉的,福晉要覺得好,奴婢就也覺得好。”
她這樣一說,烏林珠倒是有些猶豫了。金英是她最看重最信任的人,若是嫁給王陽,好像有些虧本啊。
“等我再想想。”烏林珠最終說道,水仙捧著水盆從外麵探頭進來:“福晉,要梳洗嗎?側福晉她們過來請安了。”
烏林珠點點頭,慢悠悠的起身,再慢悠悠的去洗漱,兩柱香過去,才出現在外麵大廳裏。側福晉有些著急,一看見烏林珠出來,就趕緊的行禮,一邊蹲下身子一邊問道:“郡王爺已經出發了嗎?福晉,郡王爺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帶著,萬一在外麵吃了苦受了委屈……”
烏林珠挑眉,笑眯眯的問道:“若不然,你將大阿哥送到我這兒來,現下我讓侍衛送你出宮去追郡王爺?”
側福晉瞬間啞炮,和弘曆比起來,明顯是大阿哥更重要一些。後院的女人,寧願沒有男人,也不能沒有兒子。
富察側福晉敗退,高氏迎麵而上:“福晉,那奴婢……”
烏林珠挑眉:“要不要我再給你配幾個宮女太監?郡王爺是去當欽差去了,你以為他是去遊玩了嗎?都給我老實點兒,郡王爺不在,你們要是鬧出什麽事情來,這次可沒個郡王爺給你們求情了,都明白嗎?”
威脅的看一圈下麵,眾女臉色變了變,終歸還是都老實起來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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