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陳德問。

    “是你惹不起的人！”莫晴如聽他問，便先回答了。

    芍藥說：“你不是問他什麽人嗎？告訴你，他是八王爺越華，也是這次來賑災的官員！”

    “啊！他竟然是王爺，那咱們會不會被砍頭啊？”賭坊的眾人頓時擔心起自己的命來。

    陳德沒有想到越華竟然是王爺，自己的命現在可是攥在他手裏了。

    越華見眾人懼怕的都是他的聲威，並不是真心拜服，他也不想用權勢壓人。

    便對眾人說到：“你們不必害怕，我不會降罪你們。這番打鬥皆是因為你們打的這個朱貴，對我們有用，不能讓你們隨意處置，還有就是陳德你必須把亨通賭坊給關了，現在水災當頭，你卻在這裏發這種不義之財，你怎麽能心安理得。”

    “既然這是不勞而獲的不義之財不如就把賭坊裏的銀子充公，把這裏解散，省的誤國誤民。”越華最後提了要求。

    莫晴如他們聽了一起叫好。

    陳德被眼下形勢所逼，隻得妥協。

    終是點頭說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怎敢不同意。”心裏百般無奈，千萬怨恨，也在敵強他弱的情形下隻得先保命。

    “好，既然你答應了，就要做到。如果你食言欺騙我們，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可得有記性啊！”越華冷笑著說。

    接著芍藥扶著墨風，一行人帶著朱貴回縣衙去了。

    到了縣衙，芍藥把墨風小心翼翼的扶到椅子上坐下。

    越華叫了下人來說到：“你去把覃縣最好的大夫請來，一定要請最好的，快點。”

    下人聽了說：“是，我這就去。”說完出了門。

    不一會下人帶著大夫回來了。

    下人說：“大人這是覃縣最好的大夫王大夫！”說完便站立一旁，靜待吩咐。

    越華聽了下人的話，指著墨風對大夫說：“王大夫，他受傷了勞你給診治一番。”

    大夫見越華氣質非同凡響，非富即貴。

    連忙恭敬說到：“不必客氣，小人這就來為他診脈。”說完拿出脈枕先把墨風的右手拿到上麵，摸著他的脈門仔細把脈，過了一會，又換了左手認真摸脈，一會放下，又看了看墨風的舌頭。

    越華見他診脈倒是細致嚴謹，不是濫竽充數之技便問：“大夫他怎麽樣了？”

    芍藥在旁邊看著大夫診治，也很關心墨風的傷勢。

    大夫微笑道：“還好，沒有傷到內髒，隻是被重力擊中一時不受，氣血翻湧，口吐鮮血，這位小兄弟是習武之人，平素身體鍛煉的強健有力，底子好。隻要臥床靜養幾天在配合我開的藥方煎藥服幾天就好了。”

    聽了大夫的話，大家覺得這大夫還挺有醫術，果然不是庸醫。

    不一會大夫開好了藥方，之間上麵寫著：

    代赭石八錢，柴胡三錢，白術三錢，大黃炭三錢

    黃連三錢，黃岑三錢，棕櫚炭三錢。

    大夫又說到：“煎藥時，先將赭石加水煮沸三刻少一時，然後納入諸藥，煮沸一刻時，濾取藥液。再合並兩次藥，分早，晚兩次服用，每日一劑。”

    下人認真的聽完，結果大夫手裏的藥方，出門給墨風抓藥去了。

    越華說到：“有勞王大夫，請跟仆人去領銀子。”

    說完便有下人上來給王大夫帶路，王大夫挎起藥箱說到：“多謝大人。”便跟著仆人走了。

    大家見墨風診治完了也放下了心。

    眾人這時的目光都落在角落裏朱貴的身上，朱貴察覺，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

    莫晴如問：“朱貴你怎麽被亨通賭坊的人追殺，到底怎麽回事？”

    大家也在等朱貴的回答。

    朱貴見躲不過，隻得回答問題：“我這個人，有兩個毛病，一是愛喝酒，二是嗜賭。因為這，我婆娘已經跑了，她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僅受苦受難，沒個知冷知熱。還隔三差五的就要被人追殺，連生命都有危險，就死活也不跟我過了。”

    眾人聽了他的話，也覺得他夫人做的對，誰會跟一個劣跡斑斑，隻知道自己貪圖享樂的人在一起受罪。

    莫晴如聽了他的話說：“按你這麽說，你以前賭博就隔三差五欠債，以你一個牢頭的俸祿很難支撐你奢侈的玩樂，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朱貴聽了莫晴如的話，臉上帶著奸笑說：“一看你就沒進過官場，不知道裏麵門道！”

    越華聽了來了興趣：“奧，什麽門道？你倒是說說看哪！”

    朱貴見引起了越華的興趣得意洋洋地說：“我雖然隻是縣衙區區一個牢頭，但是卻有大大的權利。人常說：進了縣衙大牢裏，不死也要脫層皮。種種的刑罰就是生錢的利器，隻有犯人不給錢，用上酷刑，那是遍體鱗傷生不如死啊，屆時你要什麽他都會給你，隻為少受罪！”

    “還有本地的不少老百姓一旦有家人進了牢房，都會變賣家產，乖乖的把銀子送來給我們。傾家蕩產也無所謂，隻為了牢裏的家人少受罪。”朱貴不知廉恥的說到。

    “好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幹了這樣傷天害理的惡事，還在這裏大言不慚放厥詞。好啊！既然那些折磨人的套數都是你們發明的，自己不試試不是白白浪費了你們的苦心了嗎？今天我就要讓你嚐嚐牢裏酷刑的滋味！”越華勃然大怒地罵到。

    朱貴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惹怒了越華，在牢裏他可是經常見到被酷刑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犯人，頓時嚇得跪地求饒到：“王爺，饒命啊！都是小人利欲熏心才幹下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可我不是主謀，我隻是幫凶啊！”

    越華聽他說自己不是主謀，背後另有其人，便想誘他說出幕後黑手。

    正在這時邢師爺和縣令步世仁走了進來，步世仁一進門就說到：“今晚這縣衙好不熱鬧，這麽多的人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眾人一見這兩個狗官的醜陋嘴臉就打心底裏感到厭煩惡心，莫晴如此刻見這兩個人好死不死的出現了，沒好氣地問：“你們來這裏做什麽？”

    邢師爺一副奸笑道：“你問的好生奇怪，我們是這個縣衙的師爺和縣令，縣衙裏發生了事情我們能不來看看嗎？”

    “奧，隻是來看看嗎？難道不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莫晴如反問道。

    “你說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為何要欲蓋彌彰。”邢師爺揣著明白裝糊塗。

    “明不明白，你們心裏有數。”莫晴如挑明了說。

    越華聽了莫晴如的話說：“莫兄不必跟他們廢話，到時候找到證據我一定要把他們繩之以法！”

    步縣令和邢師爺聽了這話臉色發黑，複又凶惡的說：“朱貴，你給我小心點不要紅口白牙胡說，不然……”

    這是當麵威脅呀！莫晴如氣的罵到：“無恥之徒，你要是沒幹害人的勾當何需在此叫喚，你要是再口出狂言，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對，打的你滿地找牙！”芍藥也是被這兩個無恥之人氣倒了。

    步世仁指著眾人到：“一群無賴，竟然在別人的地盤撒野！”

    眾人聽他含血噴人，顛倒是非，氣的火冒三丈。海棠狠狠的瞪著兩人，用力把身邊的桌子一掌給拍散了。

    步世仁他們被嚇了一跳，嘴硬道：“你們這群無賴，看說不過我們就用武力，更顯示出了你們的無恥！”

    海棠見他們還在胡說八道，舉著手掌就走向他們，步世仁他們被嚇得一邊後退一邊說：“我們不跟你們這些無恥之徒計較，我們走了！”說完兩人就跑了。

    芍藥見他倆那抱頭鼠竄的樣子，解氣的說：“像這樣的卑鄙小人就該見一次打一次！”

    越華望著朱貴說到：“你還不招是嗎？看樣子就得把你扔進牢房，經過九九八十一道酷刑之後，你才會老實。來人把他給我拖到牢裏大刑伺候！”

    朱貴嚇得大喊到：“王爺饒命，別把我關進大牢裏，我招，我全都招。”

    眾人聽了聽朱貴肯招供自然開心。

    越華又喝到：“那還不快從頭招來！”

    朱貴聽了，連忙說到：“這就招，這就招。不過他做的壞事太多，我就說我知道的。”

    莫晴如說到：“快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朱貴回憶到：“自從步世仁來做官開始，覃縣的老百姓就倒黴了。先是貪贓枉法，有些犯了事的富紳豪吏隻要肯花銀子買通他，無論多大的事都可以擺平。”

    “前些年本縣李員外的兒子李大富在街上看上了一個賣菜老頭的女兒，便欲強賣她來做妾。扔給這老頭二十兩銀子便要把姑娘帶走。”

    “那老漢愛女如命，自然不同意，拚命護住女。那李大富豈肯罷休，一聲令下，重爪牙便對老漢拳打腳踢，那老漢暮年之人怎能經的住，這番拳腳竟把老漢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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