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敢動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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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蒼小豆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頭皮就要被掀下一塊來的痛楚,刺破她的混沌,頓時一切變得清晰無比,落在寇靜那隻手上,入眼滿是猩紅。
又是這個顏色,又是這種無力反抗、令人惡心的感覺。
耳邊,又響起了肆意不止的鞭打聲,和發泄式的笑聲,眼前,一處兩處……無數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畫麵,一如噩夢襲來……
還有,還有那雙在血痕裏抬起的眼睛,滿滿的無望,滿滿的,寫著死亡前的怖懼。
“我不會放過你的!”蒼小豆佝僂起身子,再奮力的蹬起,一腦門便撞上了寇靜的鼻梁,“不要妄想我會求饒,哪怕是死,今天我也要帶著你一起。”
蒼小豆站不起來,她隻能在地上滾著衝寇靜靠近。
寇靜鼻梁上受了一擊,頓時湧出兩股溫熱的鼻血來,她抬手摸了鼻梁劇痛出,發現自己的鼻子變得奇形怪狀,是鼻梁被撞斷了。
“小賤人……”寇靜怒吼一聲,捂著鼻梁爬起身來,她照著蒼小豆蜷縮的身體,一腳一腳的踢上去。
“我讓你死鴨子嘴硬,我讓你挑釁我、得罪我,去死,你給我去死!”在劇痛的刺激下,寇靜變得亢奮了起來。
蒼小豆死咬著嘴唇,一口一口咽下口中的血腥味。
她不會求饒,甚至不會發出"shen yin"。
不是,是她根本就不會痛,感覺不到痛,她說過的,她的痛覺神經不靈敏,感覺不到痛。
一點都不痛!
“就是這樣,蒼小豆,你就該被我蹂躪,被我虐待!”說著,又施加更多的力氣,“哈哈,哈哈……你就該被這樣對待……蒼小豆,記住這種痛,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場,”
待她將蒼小豆折磨得精疲力竭,這才滿意的停下,她衝著陽光,伸出了自己那雙沾滿鮮血的手。
看那血跡斑斑,就猶如欣賞藝術品一般,麵露優雅從容的笑容。
她早該對這小賤人下狠手了,時隔九年,又體會到這種報複的滋味,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美妙了。
寇靜反反複複的擺弄著那雙手,終於,她閉上了眼睛,嗅著空氣裏,飄蕩著的濃重血腥味,心情無比暢快。
突然,四周傳來了鏗鏘有力且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她睜開眼睛,舉步生風的回到了蒼小豆的身邊,將幾近失去意識的蒼小豆,再次控製在自己的手裏。
然而她已經被四周湧來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不僅是他們,還有“地頭龍”的成員,一一被綁住,控製在了黑衣人手裏。
這什麽情況?
寇靜的心不由漏了節拍。
蒼小豆弓著身子側躺在地上,模糊的視線裏,依稀看見一個人,從後麵照射而來的陽光,在他身上染上了一圈光暈,猶如神邸一般。
是風禹尊,他來救她了。
這是第二次,他看見她流血的模樣,而每一次都是因為這個叫寇靜的女人,風禹尊忿恨的烈焰,火爆的對準了始作俑者。
“想死的話,我送你一程!”他的聲音,似一股閃電,撕碎烏雲,直接劈向了寇靜的頭顱。
寇靜本還在勝利的情緒裏恍惚,這振聾發聵的悶吼,令她一個激靈,然而,她抬眼看清麵前的人,瞳孔便急劇的縮小了起來。
“風,風,風少……”她的渾身僵硬,嘴唇卻不住的顫抖。
麵前的風禹尊,額頭上已經暴起了青筋,狹眸裏崩裂出來的狠戾,正一刀一刀的淩冽著寇靜。
眼見他一步一步逼近,寇靜想要逃,可是腳下就是邁不開步子,要替自己辯駁,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風禹尊從寇靜手裏,將蒼小豆打橫抱起,抬腳便踹向了寇靜的小腹。
寇靜跌倒在地,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可見風禹尊這一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來不及喊痛,寇靜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發出聲音,再次惹惱了風禹尊。
她是知道的,那些得罪過風禹尊的人,從來都不曾遭到風禹尊的報複,因為那些人從來都會選擇在他動手之前,先自我了斷。
也有不怕死挑戰過他的權威,然而一夜之間,便嚐到了什麽叫做身敗名裂,和從雲端跌落到穀底的滋味。
她絕不能落到那種地步。
“聽說,你要她死?”風禹尊目光灰冷,暗藏殺機。
寇靜瞪著布滿恐懼的雙眼,眼淚連成線的往下滴落,她拚命的搖頭,如果她承認,那就意味著她自己就得為自己選擇一種死法。
“不承認沒關係,我不追究。”風禹尊的眉頭,轉瞬豎了起來,虎視著寇靜,薄涼得嘴唇一字一句,宣判,“你都對她做了什麽,演示給我看。”
寇靜甚至都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機會,扯住自己的頭發,緊咬牙關,跪在地上,將自己的頭往地上的碎石撞去。
一下,兩下,三下……沒得到風禹尊的允許,她根本不敢停下來。
“駱夫人,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慘一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意外的橫屍在野外。”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鋒利的匕首,一下子捅進了寇靜的心窩裏,她沒有選擇,隻能更加的賣力的去撞破自己的腦袋。
為什麽,為什麽蒼小豆那小賤人竟然會和風禹尊扯上關係?
她不甘心啊,明明就可以置那小賤人於死地了,明明就差一點點,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早知道就應該痛快的讓她去死的。
寇靜的一雙手,頓時變成了老鼠的爪子,一條一條在堅硬的地麵上劃出赫然的痕跡。
最後她抓住了那把土,死死得捏住,卻仍舊無法緩解她的疼痛。
風禹尊抱著蒼小豆離開的方向,陳祁峰獨自站在那處。
待分禹尊走進了,陳祁峰要上前,腳下的步伐卻被風禹尊一個眼神給製止住,在他那冷冽的輪廓中,陳祁峰分明看見了殺人喝血的衝動。
“陳局長,請你自行離開濱海市,否則……”沒說完的話,代表著威脅,是一種未知的恐嚇。
看一眼蒼小豆,傷痕累累,陳祁峰內疚,然而,“我有不能離開濱海市的理由。”
“你不走,我自然有能力讓你走,或者,我殺了你,理由也十分的充分,不信你試試。”風禹尊冷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