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和太後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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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裏死了,你不可以這樣,要趕快振作起來執掌國事,另外,議政廳為什麽要爆炸,你要查出來真相,這是國家賦予你的使命。”
太後的話就好像是警鍾在頭頂撞擊著,一下一下,她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可還是冷靜了下來。
的確,爸爸不在的消息已經坐實了,再悲傷下去也於事無補,盡快要做的就是穩定住國家的局勢,把爸爸死去所帶來的後果減少到最小,另外要盡快的查出造成這次爆炸時間的真正原因。
“太後,我會的,我會冷靜下來麵對一切的,絕對不會辜負爸爸和太後的期望。”
裴安堅強的說著,牙齒幾乎要咬碎後槽牙了,一字一頓的說出來聲音幾乎要撕裂。是,她是爸爸的女兒,必須冷靜下來,必須睿智起來,此時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個人的感受不重要了。
“安安,記住,皇族的女兒是沒有權利悲傷的。”
太後過來深深的看著這個女人,繼而抬手按住了她的肩,用力的按著,似乎要傳承一種重任,也似乎要把這個世界上最艱巨的任務交給她。
裴安明白這個意思,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小耳朵,你也該長大了!”
太後輕輕說道,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間內的所有人,之後又說道,“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你如果有事情要問我的話再來找我也不遲,這段時間我就不過來了。”
身為太後,可謂是見證了兩代國王的死去,每經曆一次整個人都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即便是再沉痛的打擊,她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是太後!
“好!”
裴安輕輕說道,聲音雖然輕,可異常堅定。
似乎是太後的情緒感染了她,也或者是她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原本就是冷靜的。
太後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曾經,在二十多年前,她就是這樣從自己丈夫死去的房間裏走出去,之後冷靜的把哈裏扶持上了國王的位置,今天她再次從裴安的這個房間裏走出去,是又一任國王的更替。
她其實也捫心問過自己,為什麽要活得這麽久?要承受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變遷,她也想要早些死去,可是她死不了,既然死不了就要承受各種重任,就要讓這個皇位平靜的傳承給下一代。
也許這就是她的使命。
“尊,我沒事了。”
裴安靠在祁尊的懷裏微微閉上眼睛,半晌睜開眼睛輕聲說道,此時此刻她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悲傷,有的隻是堅決和鎮定。
皇宮內很快就大喪了,哈裏確定死去之後,整個議政廳被封閉起來。
裴安命令負責偵查的人員開始了蛛絲馬跡的搜尋,而另一方麵,埋葬哈裏的儀式也正常進行著。
因為沒有屍體,所以隻能用衣冠塚了。
皇家陵園裏,裴安站在了哈裏的墓碑前,久久的沒有離開。
天空中飄散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濕了她的全身,頭發一縷一縷的緊貼在頭皮上,繼而滴滴答答的落下來低落再地麵上。
秋風繼而吹起來,掃著雨水飛起了撞擊在臉上,竟然有些生疼,冷猶如無孔不入的妖魔鑽入了人的衣服裏,吞噬著肌膚上的熱氣,每一個站在墓碑前的人不由抖起了脖子,目光落在了裴安的身上。
祁尊過來,輕輕的摟住了她的肩,輕聲說道,“安安,該走了,天馬上就要黑了,你已經淋濕了。”
她肚子裏還有孩子,這些天已經消磨了最大的元氣,如果再這樣無休無止的痛苦下去的話,恐怕會出問題的。
有些事情是他必須要做的,可一碼歸一碼,她是她!
他的世界就是要分的這麽清楚。
“你們先走吧,讓他們都先走,我要留下來陪陪爸爸,也許以後來這兒的機會會很少。”裴安輕聲說著,走到了墓碑前,抬手輕輕擦拭著墓碑上的雨水,似乎是在擦拭著淚水一般,可她自己的眼淚卻不由自主落下來,無法抑製,她也不想去擦拭,隻是任憑流著,流著。
似乎這樣才能夠舒緩心頭的沉痛。
“我陪你。”祁尊輕聲說道,轉身命令所有人先離開,也讓身邊的助理把小耳朵帶走,他則留下來陪著裴安。
張瀾也沒有走,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留下,否則就露餡了。
三人站在那兒,站在雨中,好像雕像一般。
許久,誰都不曾說一句話。
張瀾最終實在冷的忍不住了,過來扶住了裴安的胳膊,“姐,我們該走了,如果再不走的話你身體就受不了了,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孩子,爸爸如果知道你這樣會生病,他也會不安的。”
似乎是受到場景的感染,她的心也柔軟下來。
“好,我們走,隻不過我們以後要時常到這兒來看看爸爸,否則爸爸一個人在這兒太孤單了。”裴安說道轉身要走,卻不由看向了一旁的另一個小小的墓碑。
那個是簡寧的,是在她的授意下這樣做的,她也是考慮到爸爸一個人在那邊太孤獨了沒人照顧,所以才讓簡寧在旁邊的,按理說,依照簡寧的身份是無法入皇家陵園的。
希望他們死後能夠在一起吧。
處理過喪事之後,裴安除了著手國事之外就開始了這個案件的偵查。
是她一手負責的,所有的線索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安安,事情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能一個人照顧自己嗎?”祁尊看一切都穩定下來,這才征詢她的意見。
玲瓏血燕已經在手裏了,他要立刻帶回到祁家老宅去,讓爸爸盡快得救。
“你能再等一段時間嗎?”裴安聽說他要離開,第一次求他留下。
“好,你不想讓我走我就留下,陪著你。”他安慰的把她抱入懷裏,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處理事情,他隻不過也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可即便是這樣,每天晚上能夠抱著她一起休息,也許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
“我明天去找太後談談,有關議政廳爆炸的事情至今沒有任何線索,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向外人交代這件事情的原因。”
裴安困倦的說道,覺得這件事情太棘手了。
現場太淩亂,沒有任何線索,她要怎麽辦?(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