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奇葩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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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誌南口稱莊賢王弟,並不妥當,但用此法逼迫趾高氣昂的莊賢,認下了自己王兄的身份,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深知分寸,尤其是那眷離故土多年,終於歸國的感人情懷,令圍觀的安南百姓也隨之落淚。
也不知是誰帶頭跪下,眾民念及先王哀聲遍布,莊誌南棄車而行,帶著子女多人步行入城,接受萬民禮待。這令莊賢措手不及,不得不放下身份,一再恭請王兄登輦,幾番相讓後,莊誌南攜手並不情願的王弟登輦,但子嗣兒女仍舊步行緊跟在車下,場麵甚是感人。
江雲偷偷的對身旁的石安皓道:“景博有失民心啊。”
石安皓無奈,此事隻能怪景博昏庸,親遠疏民,陳朝酈氏商隊來安南做生意,簡直將安南百姓視作北蠻夷魯,強買強賣,但有糾紛,小夫人還會對他施壓,他也不想做那被萬人唾棄賣****人,但又有什麽辦法。
小事辨真情,江雲從安南百姓的舉動中看出,安南大有可為,並沒想的那麽糟糕,但上層的這些人多是酈氏一黨,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很懼怕酈氏。
而莊賢的母親,正是景博的大夫人,曾經的江南名媛酈君壁。相傳此人豔名已久,最搞笑的是,她竟然與夫子梁基關係曖昧,甚至有人傳言,器宇不凡的莊賢非景博所出,而是酈君壁與梁基的私生子。
但這話江雲不信,梁基是什麽人江雲還是了解的,絕不會做下此等下作之事。至於傳聞從何而來,江雲也無法確定,尤其是在王府內見到莊景博和酈君壁後,江雲越發覺得,借藤養瓜之事,很有可能!
先不說莊景博父子長的不像,身高也相差兩頭,而且酈君壁與莊景博也實在不配,莊景博是個矮冬瓜,酈君壁雖然已是五十多歲的人,但長的比武思敏還顯年輕,二十五六的驚豔麵容,十七八歲的少女身段……江雲仔細觀察過,她並不是駐顏有術,而是服了駐顏丹所致。
景博擺宴,歡迎眾人,席間看出,莊景博果然是吃喝玩樂的行家裏手,而且待人和善,話語風趣,很快便將這威嚴的國宴搞得笑聲不斷,不分長幼尊卑,亂作一團。
武思敏得空兒,來到江雲身邊,提醒他小心景博的兩位夫人,尤其座上那位,她可與天下間很多大人物都多有往來。
江雲看向處子般安靜的酈君壁,問道:“都有誰啊?”
武思敏媚眼瞟向酈君壁,似乎很是不屑,輕聲的道:“那可就多了,趙廉,梁基,雍拓昌,薛懷仁,晉文庭,甚至還有你家那位。”
“我家?”江雲疑惑。
“江君羽”武思敏提醒,江雲點頭,果然都不是一般人,雍拓昌、薛懷仁如今已是一國之君,趙廉與梁基,同樣也是遠近聞名的天才,江雲不由懷疑,這個看上的文文靜靜的老妖婆,真有那麽厲害?
似乎是在解答江雲的疑問,武思敏仍舊盯視著酈君壁,酈君壁似乎也被她瞅的不好意思,微微垂下首去。
武思敏慢悠悠的道:“你可別被她乖巧的樣子迷惑了,這老妖婆被人稱作食龍女,專食人中龍鳳,你也要小心。”
江雲觀察著上座的妖婆,此女眼形甚長,一副溫文爾雅的嬌柔外貌,甚至有些靦腆,但猛然間瞧人一眼,細長的眼梢似乎會鉤人,令人心動。而且她的肌膚,是江雲見過的女子中最好的,說是白脂玉璧也不為過,如此大的歲數生成這樣,確實妖孽。
“噯,看呆了?”武思敏問江雲。
江雲看向她道:“不是你讓我看的?”
“那也要適可而止”武思敏打趣江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問道:“有唐家姐妹你還嫌不夠嗎?”
江雲絕無此意,他在做正事的時候,眼中沒有男女,拿佛家的話講,紅粉骷髏,看誰都一視同仁。江雲是在考慮,背後策劃襲殺莊誌南的主謀,真是這個女子?
看著不像,都說麵由心生,酈君壁樣子不像是大奸大惡,相反,有不落凡塵的仙子做派。
這時武思敏起身,江雲轉頭望去,隻見一人身披戰甲,闊步而來。
武思敏迎道:“廖大哥!”
莊景博等人也起身恭迎,有稱軍侯,有稱將軍的。但這員老將見過武思敏候後,直奔莊誌南,跪地道:“屬下廖凱!見過國主!”
說話擲地有聲,江雲心說底氣來了,難怪武思敏有恃無恐,此人是武國橫江大將廖凱,掌管泗水營十七萬水軍,戰艦六千餘艘,曾是老安南王的得力助手。
莊煜生前王侯統軍,擔當的就是他這個職位。武國亂到如今這等地步,但隴上、泗水兩軍也不動用,可見這位的分量。有他在,南陳想染指安南絕對無望,所以隻能背地裏耍手段,阻止莊誌南返王即位。
受到廖凱禮待,莊誌南表現的雖未特別,但還是為廖凱引見了江雲。江雲算是莊誌南從京城帶來的自己人,如今左膀右臂聚起,心中大定。
廖凱位粗人,才一入席,便嚷嚷起來:“監國大人,你何時還王歸禮啊?”
喝的胖臉通紅的莊景博不自覺的瞥向身旁,裝傻道:“啊,這事啊,哎呀我的老將軍,你不知道王侯人家的麻煩,國小家大……不對不對,是家大國小……”莊景博語無倫次,說的眾人捧腹,繞來繞去,總之一個意思,國事要管,家事也不能丟,請容他開宗堂議個良期,再行還位大典。
廖凱不樂意道:“真他娘的麻煩,當年我與將軍痛擊酈氏水匪,也沒挑什麽日子,領著兒郎們衝上去****娘的,不也一樣大勝而歸,賊人的腦殼就裝滿了兩船,我老廖就是這麽提的偏將!”
廖凱看似口無遮攔,但話裏有話,酈氏私軍在武國是匪,但在南陳,卻是朝廷承認的家養府兵。南陳國製是九國中最奇怪的,仍然延續古製,聚府募兵,所以江南大族的實力非同小可,比武國的封王還要大上很多。
畢竟,封王要調和與本地望族的關係,搞不好,還會被望族擠兌、架空,而南陳望族原本就是一地豪強。
江雲默不作聲,看著酈君壁,都說這女人不簡單,如今被人指著鼻子罵,不知會作何反應。
但端著酒爵的莊景博跑下堂來,杯中的酒水灑了一地,毫無樣子的指著廖凱道:“好你個魚鰾兒,我侄兒攜子歸家,你給我提什麽人頭,該罰,必須罰!”
莊景博拉著廖凱罰酒,看得出來,二人交情不淺,但此事經莊景博這一鬧,便也帶了過去,座上的酈君壁依然安座,似乎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們這位監國大人還不錯吧?”江雲身邊有人問道,原來是石安皓端著酒杯前來,江雲起身迎了下,便拉他坐下,飲了口酒後道:“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就是不務正業。”
江雲說的是莊景博,此人看著毫無正形,但卻也是個聰明人,就是沒用對地方,專行插諢打岔之事。
石安皓也道:“混世魔王啊。”
江雲覺得這比喻貼切,世人活法不同,就莊景博這德行,能娶上酈君壁這樣的佳人,也算是古今奇事了。
江雲詢問道:“怎麽未見小夫人?”
聽說莊景博姑侄共娶,享盡齊人之福,但在這堂上,江雲卻未見到小夫人酈玫,據說那也是位美不勝收的絕色,人們都說莊景博懼內毫無本事,但今日在堂上,酈君壁一言不發,給足了他麵子,而且還把自己的侄女,下嫁給他這個諢胖老頭兒……說莊景博沒本事,可冤枉他了,至少如今看來,他的本事不小,但似乎沒用對地方。
石安皓道:“誰知道,小夫人與大夫人不同,難處易行,咦,公子賢也不在?”
江雲掃了幾眼,確實沒有見到那騷包的公子賢。
江雲品味著石安皓對小夫人的評價,難處易行,那就是尖酸刻薄的蠢女人了?
江雲看向仙子般的酈妖婆,心想這姑侄女兩人還真有趣兒,不對,應該說是這安南王府中的人,都很有趣兒!就說那莊賢吧,這名字起的對仗,一看遍知是表裏不一的小人,野心深重,但這時候竟然沒了人影兒,真是奇怪。
江雲在前府納悶,再說王府後宅暢春園,入冬後便冷清下來的如煙水榭外,一個丫鬟探頭探腦,小心的觀察著左右,而在她身後的水榭冷閣中,容顏媚麗的小夫人酈玫衣衫大敞,鎖骨消磨,吐氣如蘭中仿佛要暈厥過去,閉目輕吟不止。那令每個人男人聽了都會心潮澎湃的蝕骨之音一聲連著一聲,而在她身上,還穿著團龍蟒袍的莊賢,雙手杵在地上,揮汗如雨,如同三月未食肉味的餓狼,嘴中拉著風箱,奮力討伐。
似乎是天與地的碰撞,兩人都在享受歡悅,直到酈玫尖細的下頜迎天,不再呼吸,窒息住了一般,莊賢也再堅持不下去,軟到在酥/胸玉體之上。
兩個人全都衣袍大敞,似乎天地之合,將二人交疊在一起。
感覺有異動,酈玫道:“再等等……”不讓莊賢起身,但莊賢已揮灑完鬥誌,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熱情,甚至有些厭煩,恨不得能快點逃離此地。
莊賢撐起身道:“不能讓那老東西發現。”
回味中的酈玫頓覺身體一空,似乎老天奪去了她的一切,失望的睜開眼來,抱怨道:“發現便發現,你們父子沒一個是好東西,當年若不是你沒用,我豈能讓那老東西玷汙了清白。”
提及此事,莊賢心中憋悶,當年母親本來是想將表妹許給他,可那老東西已他的名義相邀表妹,並在酒中下了"mi yao",做出那禽獸之舉……
“我走了”更無興趣的莊賢起身,草草還上衣袍,撇下仍在鸞鳳紫袍中橫臥的酈玫走出水榭,與門外丫鬟撞個正著。
“世子,還是我來吧……”長相不錯的丫鬟幫莊賢規整著衣飾,不知為何,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莊賢心中本已熄滅火焰,再次燃燒起來,一把將丫鬟還到身前,大手粗魯塞入她袍中下擺,早已泥濘的所在,用起力來。
丫鬟周身酥軟,靠倒在莊賢身上,被身材高大的莊賢單手拎住,丫鬟輕聲的道:“世子,小,小心人看到……”
把弄了一翻後,莊賢在丫鬟光潔的大腿上擦了擦手。這後府中的所有女人,都是屬於莊景博的,但莊賢發過誓,他要奪回自己的失去的一切,也包括這些女人,莊景博的所有女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