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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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麗在房間裏等著今天的貴客。

    自從那天當著沈之秋對麵被他的幾個手下調教之後,杜麗發現現在的果都生活要輕鬆的多,也不至於那麽的不堪,至少自己還是接受的了得。卑躬屈膝的服侍了沈之秋三年,早已練就了一副厚臉皮,這裏隻要順他們的意,日子過得還是蠻滋潤的。

    來果都這個交易場所的人也是大富大貴之人,杜麗還沒見過有比沈之秋更齷齪的癖好。這裏倒是杜麗得心應手。

    果都,一個供大佬們消遣的場所,也是現在杜麗被扔在地方。每天要在這裏伺候不同的客人,過著與以往不是很大區別的日子。

    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副瘦瘦小小的身板。隻是帽子壓的很低,本來就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麵貌。但是看清又有什麽意義,杜麗的任務隻是好好聽話,她曾經向一位來這裏消遣的客人求助,這是最後卻被像一隻玩偶一樣玩於鼓掌。隻是沒有了以往的羞恥,現在的杜麗能同時在幾個男人的身下被蹂躪也笑的蕩漾。這就是她的人生了,不是嗎。

    杜麗放棄了。這裏都是收留社會殘渣的地方,在這裏又怎會有希望,這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等到沈之秋遺忘自己的時候。

    杜麗收起臉上的無助,因為這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幫助。

    起身扭著性感的咬著,像一股在風中搖曳的綢緞,飄飄搖搖卻總是落不到能收留她的地方。

    隨著杜麗的擺動,身上的本就不多的一副像蛻皮一樣從杜麗身上滑下,在背光下更顯得妖嬈嫵媚。

    “杜姐姐還真是搶手,能約到你真是不容易。”清秀的聲音在看不到人的身上飄出,讓杜麗緊張起來。直覺聽出,這不是來消費的。

    果然,隨著帽子摘下,露出一張略顯稚嫩的臉,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笑容。

    “安安。”看到安安杜麗還是很驚訝的。因為實在想不出安安是來這裏幹什麽的,說交情兩個人也不深,要是個男人,杜麗還真相信是沈之秋派來折磨她的。“你來這裏幹什麽。”隨即杜麗就換了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

    這個時候,杜麗不再指望誰會對自己好。更何況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最重要的是自己曾一度要害的人。雖然是因為自己處理不當導致的這個局麵,杜麗還是對安安有愧疚的。畢竟安安與自己無冤無仇,卻兩次對她伸出毒手,現在也算是對自己的報應吧!

    杜麗嘴角一絲苦笑。隻是實在想不出,安安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來這裏會有什麽事。

    安安自顧自坐在充滿****的沙發上。輕蔑的撇著上麵擺放的工具。

    男人果然隻是下半身行動的動物。

    手裏玩弄著桌子上擺好的紅酒。透過搖晃的紅酒,安安的眼神,老練,很辣,與平時的安靜單純,完全不同,讓杜麗不覺一驚。看來今天安安來這裏可不隻是看看那麽簡單了。

    “杜姐姐在這裏過得還不錯啊!果都真不愧是全市最出名的娛樂場所。”安安熟練的品嚐著杯中的紅酒。一隻手撐在沙發上。成熟中透著誘惑。完全不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應該有的姿態。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哼,還不是拜你得父親所賜。”杜麗知道其實是沒有資格對安安生氣的。

    “杜麗姐姐,真的是這麽覺得。”安安眨巴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說不出的清純可愛。嘴唇上沾染的一點點紅酒倒是正加了她的俏皮。

    這才是正常的安安。杜麗覺得剛才肯定是燈光的問題。認識安安這麽久了,她真的是清純的就像一朵白蓮花,哪裏會風月場所女人會的勾當。

    “我還有別的選擇麽,現在是不是都沒有必要在追究了,我不想再被懲罰。”杜麗一副認命的神態慵懶的坐在安安對麵的沙發上斜躺著,看來是疲憊至極。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別有風情,就是安安都不禁讚歎杜麗出落得實在是美豔,怪不得自己父親能留她在身邊這麽長時間。

    能有這片刻的休息時間,杜麗還是很知足的,起碼在這裏也算是一個棲身之所,就算是出去也逃不了沈之秋的魔抓,杜麗太了解他了,簡直就是狠心到變態。

    安安喝完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姑娘喝太多酒不好。”杜麗眼睛都沒抬,好心提醒到。

    “那,杜姐姐找人欺負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顧慮到對我好不好。”安安拖著紅酒杯,備考在椅背上,笑著看著杜麗,那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是受到驚嚇的小姑娘,到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你說什麽。”杜麗聽到安安的話猛的睜開眼睛,眼裏充滿了驚奇。

    做這件事的人現在已經跟死人沒有區別,沈之秋不可能告訴安安。她是怎麽知道的。

    杜麗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安。

    感覺到杜麗的疑惑,安安笑的更是無辜。“比起這,你更應該想一想,一個練了三年跆拳道的人會打不過兩個醉鬼。”

    安安挑著眉毛,即使燈光不是那麽明亮,杜麗在對麵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安安的肆無忌憚的笑。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為什麽。”杜麗惡狠狠的盯著安安。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青春善良。自己落得這麽個下場絕對有她的手筆。

    “為什麽,你不覺得這個問題答案已經很明確了嗎。”安安啪的把紅酒杯拍在桌子上。紅色的液體飛濺在四周,好像一朵盛開的芍藥花。“這裏就是答案,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你自己糟蹋自己是你的事,你還沒有資格把自己的痛怪罪到別人的身上。”安安神情冷傲。看著杜麗的眼光在隱約中透著淩厲,隔得好遠,杜麗都感覺後背驚出一閃冷汗。

    “不,不是我。是沈之秋讓我這麽幹的。”杜麗結結巴巴的為自己辯解。眼前的安安很不對勁。

    “那他為什麽懲罰你呢。”安安眯起眼睛,一種不言而喻的威脅氣息,"chi luo"裸的散布在空氣中,使本就狹小的屋子覺得更是逼仄。

    “他本來就是一個變態。”杜麗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吼出自己這些年的屈辱,哪裏是這種千金大小姐整天被人捧在手心裏的人能懂得。

    杜麗本是一個對未來無限憧憬的普通女孩,隻是因為喜歡上學校裏名噪一時的沈臻,以為憑著青春的一腔熱血和自己的美貌能打動他,卻最後落得個這麽下場。

    想起過往,杜麗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滿腹的委屈卻無人訴說,這能沒人的時候自己細細品嚐。就連被強壓在牆上,身體裏要被強行塞入她都可以保持媚態,安安的一句話她就哭成這個樣子。

    “你活該。”安安在對麵語氣冰冷的說。毫無憐憫。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杜麗哭的臉上裝都花了,順著淚水七彩斑斕的彎延在整張臉上,淒涼又恐怖。“你從小要什麽有什麽有哪裏會體會到我們這種想得到什麽就隻能自己苦苦爭取最後卻被人不屑一顧的所謂社會下等人。”杜麗哭的更是委屈,這三年來終於可以放肆的大哭一場。

    “哼!”安安勾起嘴角,一邊輕輕上揚,說不出是嘲笑還是淒涼。“這就是你對我的理解。”安安挑起眉直勾勾的看著杜麗。

    杜麗被安安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

    “你說你苦。”安安一邊細細的拚著手裏的酒,一邊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好像在回憶過往,隻是臉上出現這個年紀不應該存在的滄桑。“你又沒有被人說是野孩子。在懂事之後就要躲躲閃閃,討好周圍的所有人,隻是為了每天能有溫飽,你是不是也經曆了被自己父親找人殺死。”

    安安眼神有些好笑的看著杜麗,隻是眼神裏充滿了淒涼。“你覺得這就是全部嗎?”安安笑笑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你說,你是不是比我要幸福。”

    現在比起來,安安到更像是一個長輩。

    杜麗隻是木訥的看著安安。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一個外表清純可人的女孩,竟然藏了這麽多的事情。

    “你隻不過失敗了一次,,又算得了什麽。這次對你不過是小懲大戒而已。”安安盯著自己眼前不斷晃動的酒杯,看著裏麵的紅色液體在自己的操控下搖搖晃晃,說不出的快感。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才是最重要的。“你不過是在二十歲喜歡錯了一個人,我可是一生下來就被至親嫌棄的,你還覺得我比你有優越感嗎?”

    “我,我.”杜麗被安安平靜的表情震驚的說不出來。能把這樣的事情這樣毫無波瀾的講出來,是杜麗做不到的,至少,安安現在不會怨天尤人,而杜麗卻已是麵度現實,不再反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