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7亦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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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收拾妥當上了飛機,隻是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個很大的驚喜來到她的身邊,很快很快。

    耳邊的山風呼嘯而過,安安心中卻踏實了不少,看著腳下的土地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變成一個小花生一樣大小,安安卻並沒有別人不舍得感情。這裏又不是安安的故土,話說,安安的故土在哪裏呢,恐怕安安自己及都不知道吧。

    心裏踏實了很多,在白龍的帶領下,看見山間一個規則的大洞,裏麵整齊排累著一排排的硬件武器。散發著金屬特有的氣息。讓人望而生寒,不隻是金屬本身的寒意還是山洞裏的寒冷。

    白龍剪短而模糊的話還在安安耳邊。“這是三個月以前一個丹麥的富商給我的,用以交換你手裏的藥的一種成分。本來我是不同意的,我白龍什麽都不缺。”白龍伸出修長纖細的手指觸摸眼前冰冷的個金屬武器。金屬散發出更深的寒意,卻並咩有白龍的靠近而又一絲的溫暖。

    白龍停止自己的說話,似乎是在聽安安的提問。白龍很喜歡安安說話,尤其是好奇的樣子,像極了一朵不染塵埃的白蓮花。

    “為什麽。”安安確實好奇,不過,安安並不像知道什麽。但是對於別人的要求,安安總是能適時地感覺得到。尤其是白龍跟仇承昊這種氣場強大的人的。

    “因為他的一句話。”白龍走到一麵牆之前。用手觸摸山壁上的沙粒。“這裏本是我的療養之地,現如今,已經變成了我的軍事重地。”

    “什麽。”安安聽得雲裏霧裏。什麽跟什麽,我又不是聽你來說書的。“阿嚏。”山洞裏的陰冷安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白龍眼神溫柔的看了一眼安安,轉身帶安安走出山洞。看似沉重的石壁的門卻被白龍輕輕拉開。走過的時候安安伸手一摸,原來是木頭的,淡淡的手上傳來木製的溫暖。

    一出口,就是一處雜草叢生的鏡像。一個足球場寬度的山穀,山地隱隱的傳來水生,光線略微的幽暗,確實那淡淡的腥味讓安安猛然想起這裏是什麽地方。再一看腳下石壁之間清脆的碰撞聲可不就是那天安安驚為天人的石壁。

    安安伸出腳摩擦地上的濕濕的苔蘚。一樣的濕漉漉的,一伸腳就滴出水,這就是傳說中的嫩的能夠掐出水了。

    “記起來了。”白龍看著安安的舉動,並沒有指責什麽。“這是我從買下這個小島就建的,卻不想這麽久才派上用途。”

    “這些苔蘚要成活,一定很麻煩吧。”安安眼睛滴溜溜的盯住腳下被踩的稀巴爛的苔蘚,確實,眼裏的小驚奇還有發光。

    “是啊。”白龍嘴角一抽。知道麻煩你還給我踩爛了。但是也沒有阻止。一陣陰冷的風自山穀吹來,帶著泥土特有的腥氣,同時寒入骨髓。安安身上的寒冷並沒有緩解多少。

    “你那天看到的。一切。”白龍指著貼近棧道上生長的種種頑強但是醜陋的雜草。安安驚得睜大了眼睛,這是一種多強的生命力,就是安安都覺得震驚。沒有一絲縫隙的石壁上竟然生長了如此之多的生物。

    隨著白龍的手指,安安看得見木門的前方實際上是一副黑色的墨版的,發著幽幽的黑色光暈的一副凶神惡煞的圖像。更為奇特的是,跟安安說夢中驚醒的一模一樣、

    “這。”安安指著這裏。不知道說什麽,隻是緊緊盯著白龍。

    “是不是跟你說夢中的一樣。”白龍眼神帶著笑意。看著安安歪著的小腦瓜。

    “你怎麽知道,”安安的疑問更多了,白龍怎麽什麽都知道。

    “你說夢話了。”白龍唇角的笑意更濃。

    “你都知道了。”安安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歉意。像一條做錯事的小狗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龍。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要是懲罰你,早就動手了,你何必介懷呢。”白龍摸摸安安的小腦到,幫助她捋順她的頭頂的有些淩亂的發絲。

    安安一聽心裏更是發毛,什麽你早就對我動手了,說的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還有,幹嘛摸我的頭,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但是,心裏不快也總是心裏的,安安還沒膽敢表現出來,畢竟站在懸崖峭壁上,加上陰冷的山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安安受傷的小腿,提醒著安安不聽話亂跑的下場,安安可不敢造次。

    “這裏。”安安奇怪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上次雖然是晚上來的,但是,單單是這裏跟人的感覺,與上次絕對的不同,至於哪裏不同,安安還真的是說不上來,就像是被人試了魔法一樣、

    “安安,其實,你上一次見到的都是幻覺。”白龍看著安安疑惑的看著周圍,心中不免讚許安安的感受能力,根本就沒有人還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感受到這裏白天與黑夜的環境差異。

    “什麽,”安安睜著大眼珠看著白龍,有不可置信的看看周圍的環境,閉上眼睛摸摸石壁,盡量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原現場。“不可能,那都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的,觸摸到的。都是真的。”

    沒一會兒,安安的頭發,白龍的衣角都已經被山穀巨大的濕氣沾濕了。皮膚都開始濕碌起來。安安視線都有些模糊,隻能加快眼瞼工作的時間。來提高可見範圍。

    “你自己看看。”白龍輕輕抓起安安的胳膊,拉開有一些潮濕的袖子,棉麻的布料總是很容易吸收周圍的水汽。

    果然,安安在如此寒冷的環境裏都感覺後背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看來能活下來真的就是福大命大。安安的胳膊在肩膀附近的地方後方,在不易察覺的地方有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現在呈現暗紫色的顏色。看著還比較安心。

    “是什麽。”安安心有餘悸。

    “一種野外雜草的蟲子,生長在雜草之中,單是一口,就能麻痹人的神經。毒液能滲透到神經組織之中,讓人產生幻覺。四肢不受控製。”白龍看著安安越來越陰沉越來越懊悔不已的臉色。

    安安幾乎帶著哭腔的看著白龍。眼睛被水霧蒙住。“那,那個保鏢是不是也。”

    “沒有。”白龍看著安安斬釘截鐵的說,“我本以為你們的意外可能是石壁上這樣的蟲子所致但是,我仔細檢查過他的身上,甚至於體內都不曾留下任何毒素的痕跡。安安,你身上也隻有咬痕,泵沒有直接的毒素。我想,這與你不願說的身體狀況有關把。”

    “都是幻覺,那,那我身上的,”安安緊緊握住已經空了的項鏈、

    “那隻是晨露而已。前人的記錄都是真的,隻是環境因素而已。”白龍看著精神恍惚的安安,努力的解釋道,希望不會傷害到安安的內心。

    “哦。”安安低下了頭,臉龐細碎的頭發迅速落下,遮住了安安的表情。

    “藥的成分都是正確的。”白龍告訴安安。“外界把蔓草傳的神乎其神,不過是想抬高身價而已。說白了,他不過是一種比較有用的藥引子而已。”白龍盡量消除安安的疑慮。

    “沒關係的。我沒事呀。”安安抬起頭,往常一樣一臉的陽光燦爛。

    “好,我們走吧。”看著安安弱不經風的身軀,白龍目的達到了,即開始打道回府,安安是個聰明人。都懂得。

    安安這次不似以往的在白龍的身後動手動腳。倒是安分了不少,好幾次差點被腳下的石子絆倒,白龍每一次關心的提醒都會看到安安歡笑的笑臉。

    強顏歡笑,就是安安長大的標誌。至於安安最最擔心的,就是那天晚上。,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糊塗的過了二十年,以後的日子安安想要明明白白的。

    來到屋子裏,事宜的溫度安安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身上潮濕的衣服慢慢地也已經幹了。小腿上傳出來肉芽生長的麻酥感。安安忍不住想要去撓。

    小腿上傳來一陣清涼。“把這藥每次抹在傷口旁邊,可以緩解傷口愈合的癢。記住要抹在周圍,不要碰到傷口。”白龍依然單膝蹲在安安的身邊,直到抹完藥。把要平放在安安的身邊,沒有在說話。

    隻是如常的一如既往的去白龍那一套簡單的琉璃茶具。一向喜歡瓷器的白龍卻偏偏的一直要用這一套在安安的眼裏醜的驚世駭俗俗不可耐的茶具。

    “喝點茶吧。”白龍說話間已經給安安端上一杯茶水,青青綠綠的茶水在茶杯中蕩漾。飄來一股清香。但是在想的茶,安安都不喜歡,就是茶,無論什麽樣的茶都會有一絲的苦澀感。安安喜歡甜的東西。

    “為什麽我跟你的茶杯不一樣,那一套明明還有剩餘的。”安安嘟著小嘴指著桌子上的隻是殘缺了一個的一整套的茶具。

    “那一套,你不適合。”白龍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低頭輕輕地抿了一口手裏的茶。手對待茶杯,溫柔的想自己的"qing ren"。

    “什麽,不會是你的"qing ren"送你的吧。”安安戲謔道。

    白龍卻因此手裏的茶杯一鬆,一整杯滾燙的茶都灑在了銀白的蠶絲衣物上,關鍵時候,白龍並不是憑本能的躲開,而是去握住茶杯。

    還真讓我說對了。安安心裏嘀咕。

    看得出來,白龍對那套杯子的愛惜。卻一杯茶水燙著自己都沒喲吭一聲。但是,沒聽說白龍身邊還有女人呀,那個女人的東西不是都被清楚了嗎、

    白龍麵不改色的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你不燙嘛。”安安指著白龍身上的茶漬,光是看著都很疼。

    “說說,你為什麽怕我。”白龍親親抿了一口茶。臉色依舊的溫潤如玉,安安卻看出了明顯的距離感和不悅,

    “沒,沒有啊。”安安戰戰兢兢地說。

    “你再躲著我,我並滅有傷害你。”白龍依舊握著那隻杯子。不時地抿一口茶水。

    “我,我隻是心情不好而已。”安安在心裏想著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安安,心情不好和恐懼,我還是分的清的。”白龍眼睛抬了一下。安安卻感覺到無比的寒意。

    “我,我。”安安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安安感覺到屋內的溫度壓抑到了極點,幾乎要窒息。這種場合,安安一張是不習慣打破尷尬的,隻能讓他繼續惡化。

    “下午,你可以走了。”白龍吐出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隻看得到茶桌山放著的一個在安安的眼裏俗不可耐的還冒著滾燙的熱氣的一個琉璃茶杯。

    安安獨自在空曠的走欄裏逛著。醫院裏寂靜的就像太平間,看不見一個人影。就連地上幹淨的一個腳步都沒有,白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安突然明白了一點自己跌可悲究竟在哪個地方。白龍隻會在他需要或者是他認為安安想要的時候才會出現。而現在,就像他的別墅裏的下人,不需要的時候,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安安甚至覺得除非裸奔才會有人會出現。

    白龍,太霸道的愛,沒有人會接受得了的。

    逛著逛著,安安走到了一個房間走廊裏,透過玻璃,看到了保鏢。靜靜地躺在了那裏。寧靜的睡顏,閉上了凶惡的眼睛,整個人柔和了不少。隻是眉間的皺紋也許是因為皺眉太多。留下深深地印記,就是睡著了都明顯的掛在臉上。

    安安悄悄地走進。空曠安靜的走廊上“吱”的一聲,非常的清晰,被無限的放大。刺痛所聽到人的骨膜。

    “你說的話,我聽到的,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你們的恩怨,我不想參與,若是我告訴白龍你的所作所為,不知你還能活多久,我之所以救你,並不是因為我多想你活下來,隻是我不想深夜中內心深處多一份愧疚。”

    安安所看到的所以為足珍貴的東西,不過是自己的意識的幻覺而已,隻是,安安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哪裏是幻覺,那裏是真實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