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204藕斷絲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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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是孩子的父親,才有資格做這個決定。”仇承昊緊握拳頭看著床上躺著容光煥發的女人,那個女人的美麗都是用自己孩子的血肉換回來的。眼中的感情已經不是仇恨所能形容的。

    開始安安的請求,白龍使有顧慮的,但是看到仇承昊這個樣子,這個恐怖的鑽牛角尖的樣子,白龍突然覺得安安是有多痛苦。“安安說得對,你確實不適合養一個孩子,”白龍徑直朝著安安走去。隻有白龍可以看得出安安不同尋常的皮膚通透代表著什麽,說是回光返照,一點都不為過。

    “站住。”白龍被仇承昊一拳又打回去,毫無防備的白龍被結結實實的抵在鑲有浮雕的家具上。腹部鑽心的疼痛。白龍眼中一絲憤怒,本想迎上仇承昊。但是越過仇承昊憤怒的扭曲的臉,白龍看見了床上的安安嘴巴一張一合。“我可以挺得住。”還是鬆下了緊握的拳頭。

    白龍不再上前,仇承昊就是一根筋,不會聽從別人的意願的,一直以來,他自己才是自己的生命的核心。為別人付出,想都不要想。

    “安安,你若是不願意,可以跟我商量,這金岩堂堂大企業,會保不住這個孩子,你可知道,我對這個孩子是有多希望,為什麽非要讓我的願望破滅,為什麽。”仇承昊伸出的手還是沒有落到安安的臉上。事到如今,說什麽,組什麽,都是多餘的。

    安安心裏風起雲湧,就像是一塊石頭堵在了心口,血流不順。喉嚨裏腥腥的。鹹鹹的,還有一絲的甜膩,

    安安緊閉的雙眼皺著眉頭,良久,像是在痛苦的掙紮,最後吐出一個人的名字,“白龍,救救我們。”仇承昊轉身離去。帶著憤恨和不甘。一個女人,為何會冷漠到這個地步。

    “安安,”白龍趕緊迎上去。

    “咳咳。”安安起身,趴在床沿,一口鮮血吐出,仇承昊卻早已離去,不知是痛苦還是還是內心的煎熬。安安起身已經是滿臉淚水。淚如泉湧,擋也擋不住,該是多大的悲痛。

    “安安。你為什麽就是不肯告訴他呢。”白龍坐在安安身邊,為安安扶著後背。

    “你為什麽不說實話呢,白龍,與其教訓我,你剛才不如開口說實話。”安安拿過白龍遞過來的毛巾,擦擦嘴角。斜靠在床邊。嘴角一絲苦笑。“看來,今天的飯,是吃不成了。”

    “我送你。”白龍怎能不明白安安的心思,隻是,對於一個男人,哪有什麽事情可以抵消掉這喪子之痛。隻是他們之間會不會再有一個白龍之間遇到的安安。

    “嗯,你要是以前就這麽通情達理,嫂子也不會苦等這麽久。”安安取消的看著白龍,對白龍身上的傷報以歉意地說。

    “嗬嗬。”白龍尷尬的一笑,對於男女之事,白龍一向不會掩飾。但也不會大方的說出來。“你何時對我的醫術這麽有信心。”白龍反過來看著安安,安安總是能不時地給人驚喜,真是又驚又喜,最和恨的是,自己都沒有辦法拒絕,同是天涯淪落人,對於安安,白龍隻會順從,安安不言以說的,白龍不會過多的幹預。

    “從你身邊的保鏢。他可以恢複的這麽快,相信我的小把戲,你已經看穿了。既然你對我沒有保留,我當然應該給你一份大禮。”安安微笑著看著白龍,床邊的陽光給安安身邊鍍了一層別樣的光暈。

    “嗯,本來想謝謝你的,看來這次不用了。還沒當母親呢,你就開始發揮母性了。”白龍看著半躺著的安安,除了臉色的不對,從內發出的安穩到給人不少安心。

    “不用謝,我不喜歡別人欠我的。”兩人相視一笑,跟安安說話,從來都不需要太費勁。可是太聰明的女孩子有時候會讓人很心疼。很心疼,卻又沒辦法給她實際的關懷。

    “合同的事情,你不親自給他解釋嗎。”對於仇承昊白龍還是有一點的愧疚。

    “他會懂的,不過白龍,我要拿你做個人情了,我不喜歡別人欠我的,同樣的,更不喜歡欠別人的。”安安摸著自己的還沒有突起的小肚子。孩子,媽媽就自私一次,以後你就要跟媽媽相依為命了,至於爸爸,就要肯媽媽的造化了。孩子,媽媽一輩子都在看別人的臉色活,這一次,媽媽想留下你,可能我都不會陪你太久,但是,媽媽真的太孤單了,就讓媽媽自私一次吧,即使以後你會恨我,我都不會怪你。

    “我做的事情就是為了你。你做的事情,我們都換不清呢。”白龍有些歉意的看著安安,確實,自從遇到安安。白龍臉上和眼神中的表情豐富了很多。

    保鏢被白龍隻好了以後,對於安安做的事情全盤托出。至於安安把保鏢留下,就是為了以後會有一個人代替自己為白龍解釋。安安不喜歡被人誤解,就是說話一向明就裏的白龍,安安也不願意親自麵對他解釋。若是真的理解,又怎麽會需要對方解釋。

    安安親自找到了白龍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也明白了白龍為什麽多次麵對自己失控的理由,是啊,白龍還有一個失控的女孩,可是安安呢,就是麵對仇承昊都會那麽的冷靜,那麽的頭腦清晰。

    保鏢誤解了白龍跟安安的關係,也誤解了安安的性格,敢於一個人半夜出去闖蕩的女孩,本就是這些頭腦簡單的男人理解不了的。

    “這個。”白龍略有遲疑。麵樓難色。

    “放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安安眼中露有無奈,多年好友,終不及一個男人在她身邊的地位。奇奇,覓得一知心,難道就比不過你身邊一個寄生蟲一樣的男人嘛。

    “安安,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白龍看著安安的眼睛,欲言又止。

    “什麽,”安安感覺不妙,應該是跟奇奇有關係,這件事情牽扯的人說多也不多,但是說少,卻跟安安身邊的人都有關係。

    “奇奇家裏其實在一開始就已經家境敗落,她訴說的家境殷實,隻是她一個親戚家裏的而已。奇奇,一直過得很不好,她畢竟是你的姐妹。”白龍婆婆媽媽的看著安安,在安安的眼裏,白龍就仿佛在看一個老巫婆。安安簡直就是躺著也中槍。

    “拜托,你怎麽突然變得婆媽起來了。白龍,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同化了。”安安驚奇的看著那個就是有"chi luo"裸的女人在懷裏都可以做還不亂的那個男人,竟然在偷偷的見了一麵那個女人之後,變得就像一個男人婆。

    被安安這麽嘲笑白龍很不好意思。不再看安安。一手摩擦著手上的戒指。看得出來,這個戒指已經被白龍珍藏了很久。

    “聽說,你最近有點不務正業了,手下的人有些不滿了。”安安眼睛一挑調侃道。

    “你恢複的還真是快。”白龍小憋著嘴瞪了安安一眼。

    “白龍,你知道麽,你現在要是在大街上得有多少人喜歡你。”安安拍著白龍的肩膀,笑的臉上像開了一朵花,深深地刺痛了窗外的那個人的眼睛。

    “哦。”白龍靦腆的笑了一下。

    “大叔你這個表情不適合你哦。”安安不合時宜的加了一句。弄得白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安安,真希望安安就這麽一直睡下去挺好的啊,幹嘛非要把她弄得醒過來。“隻是,你可能看錯人了。”安安惋惜的看了白龍一眼,就隻有一眼。

    生性敏感的安安給她的生活帶來了不小的困擾,也可以說是另一種天賦吧。看人,一看就是一個準。若是生在一個重視她的家庭裏,一定可以平步青雲的。起碼,家族地位是絕不會有人可以輕易撼動的。

    安安微微笑著回應著白龍疑惑的眼神。“戀愛中的男人比女人還要傻呢,你高興就好。”脾氣好的像一個母親麵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溫柔。從小缺失母愛的安安卻懂得如何讓去做一個好母親。

    白龍報以一個理解的眼神,他們倆人的交流從來都不需要過多的語言。

    安安一撇,看見了躲在窗簾一邊的仇承昊,隻是一眼,眼神裏波瀾不驚,與仇承昊的慌亂不同。一刹那就撇過去,沒有一絲的停留,但是仇承昊可以確定,安安已經看到他了,沒有當做沒有看到,隻是就當做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眼睛裏毫無波瀾。

    事已至此,安安已經沒有過多的經曆去麵對其他人。懷裏的小生命才是安安最重要的。

    仇承昊,就讓我對不起你一次吧,就讓我做一次壞人吧。

    仇承昊可不是吃癟的人,一拳頭捶在安安的窗台上,驚動了屋內的兩個談笑風生的兩個人。留下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身影,誰都可以看出仇承昊此刻的憤怒。

    仇承昊一臉的愁容,即使安安不願意為他生孩子,即使安安那麽的不在乎她的感受,仇承昊都做不到要恨她,在心裏說著千百遍,可是一旦看見,一旦想象一下安安那麵孔,仇承昊就心裏癢癢,很空虛,整個心就像被被人挖走了,隻有靠近安安才能感覺到自己還像個活人。

    “對不起,:”安安對著外麵那個身影說道,帶著眼淚的微笑,算是對仇承昊最大的慰藉,可是,他看不到,仇承昊,或許你再成熟一些麵對我們兩個人的感情該有多好。

    “安安。”白龍看著痛苦的安安,無奈的說。

    “不用說了,若是你丫想要安慰我,你以後也不用來了。”安安突然之間臉上的嬌柔消失了,換上一副母老虎的樣子。

    安安這次要走,沒有了仇承昊的阻攔,確實順利得多。但是,就連仇承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安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知道仇承昊一定就在附近,感覺得到仇承昊特殊的氣息,可以讓安安和孩子安穩的氣息。隻有這樣,安安才可以安心的走,不然,安安是回不到沈家的,沈家,還有安安的牽掛。

    一上車,安安披著白龍柔軟質地的外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一輛車的後座直接睡著了,確實打了一架,好累。

    “爸,無論股份在誰的身上,我們沈家總會有一個人需要來背黑鍋,他是沈家的女兒,總該為沈家做點什麽的。”是沈賀的聲音,不僅人長得猥瑣,就連聲音也猥瑣的想他這個人一樣。隔著一層厚厚的木門安安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這個死男人沒救了。

    “爸,安安雖說是沈家的女兒,但是從小也是流落在外的,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在路邊發傳單被那些小流氓欺負的有多慘,她雖是沈家的骨血,但也沒有享受到沈家的庇佑,我覺得安安是通情達理的人,把事情說清楚,安安一定願意和我們一起經曆這次災難的。”是沈臻的聲音,安安聽的心裏暖暖的,其實安安明白,沈臻說出這些話心裏是有多大的勇氣,沈賀是有子嗣的人,他才是沈家的功臣。他的話語權絕對要比沈臻的權威。

    隻是下一句話沈臻就絕對的閉了嘴。安安也恨死了沈賀夫婦,沒錯,還有那個母憑子貴的程萱,那個不是好得得不知道感恩的程萱。

    “哥,我可是聽說你們差一點就亂輪了,都住到一塊去了,孤男寡女能幹出什麽好事,現在你竟然幫助一個外人逆父親的意思。這讓父親是多有寒心啊。安安是她的母親說的是沈家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呢,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的話能信嗎,更何況她現在都說不了話。”這個人的聲音安安真想上去撕爛她的嘴,真是烏鴉變鳳凰,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安安倒不是覺得她翻臉比翻書快,因為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臉,根本就沒有羞恥心。程萱。這個在產子之前在安安的麵前哭哭啼啼地那個女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