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12一身血跡。淒美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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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彬拿起地上的“凶器”,嘴角浮現一絲微笑,這一次不隻是皮肉上的微笑。敢於保護自己的女孩真的不多,心裏竟然有一絲的感動,一個女人,竟然做了自己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是誰把你傷得這麽重的。”“咣當”小簪子落回到它應該呆的地方,夏彬若無其事的在白毛的身上擦著自己手上的血跡。顏色真是鮮豔,有生命的東西看著就是華麗很多,就像當年也是這一個房間裏,夏彬看見一個比安安還要可愛還要讓人心生憐憫的女孩赤身裸體的目光呆滯的躺在地上,身下的床單上就有這麽一絲的血跡,雖不刺眼,卻是觸目驚心。
或許是報複,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空虛,夏彬一次又一次的強行帶女孩來這裏,卻從不碰他們第二次。任由她們淪為白毛一等人的身下之物。
“是你帶來的那個女孩。你給我抓住她,抓住她。”白毛即使這個時候一談起安安還是滿臉的憤恨。絲毫沒有感覺得到這個哥們在跟自己拖延時間,當然不是為了安安。
“哦。?”夏彬拿起桌子上的濕巾。“正在抓呢。”仔細確實非常緩慢的擦拭自己跌手。
“查監控,她隻要跑出去一定可以抓得住她。”白毛斬釘截鐵的說,一想到可以狠狠地蹂躪那個女人,身上的傷好像就不那沒疼了。
“嗯,抓一個女人很簡單。”夏彬看著微掩的門。“或許,她並沒有出去呢。”這裏有這麽多的密道,說不定安安就跑到哪一個房間裏去了。
“不可能,這裏沒有特權是不能穿過任何一個門的。”白毛絲毫都感覺不出異樣。活血化瘀,生津止痛,等你感覺得到痛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其實,從一開始就來不及醫治了,或許,夏彬從一開始的時候幫助白毛,至少,他們不用這麽快的撕破臉。
罪責可以安安一個人來背。也應該安安一個人來背,安安從一出生就隻是生命中所有人的工具,從沒有停歇。
“你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身上帶著刀。”地上閃閃發亮的簪子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鋒利,夏彬倒是有些好奇,這個女人是怎麽把這樣的東西帶在身上又不會傷到自己的。
一個從生命的苦難的漩渦裏掙紮出來的人,她怎麽去求生的方式,不會有人願意知道的。
“刀。不可能,這裏是經過嚴格的排查的。”白毛不免有些意外。
“這把簪子是手術刀改製的。”夏彬淡淡的說。
“找,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派我的人出去找,一定給我翻出來。”白毛一聲高過一聲的怒吼。心底裏的憤怒不可抑止。
“那得等等了,你今天的人,好像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安危準備的。這裏是不允許帶人進來的,這裏的規矩你應該懂吧、”夏彬聲音不似之前的平淡,帶了一層的質問。“您也從沒有大家光臨的親自請我來的。今天,看來是有備而來啊、”夏彬探索的看著床上還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的男人。
“哼,夏彬。你雖說不如我的家族企業,但是也不得不說,路上有一個隔腳的的沙子總不如一個平坦的大陸走的舒坦。沒錯,今天的局,就是我為你設的。你進了這個屋子就更走不了了、”做都做不起來,還一直囂張的白毛毫不把夏彬看在眼裏。
夏彬背對著白毛,雖不動聲色,手已經攥的滲出白骨。程萱的破敗,對夏彬不是沒有影響。一個桌子少了一個椅子,還是不穩當的、
“今天,你就自食惡果吧。”夏彬沒有回頭,隻是話語裏充滿了報複的快感。無論是誰,夏彬隻要這個結果、
“夏彬,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跟我說話,要進來,我有的是辦法,我們家可不是什麽半吊子的企業。要辦你分分鍾的事情,隻是今天出了一點小偏差而已。”白毛不屑的說。“進來,來人,都死到哪裏去了。快過來給本大爺醫治,要是我有什麽閃失,你們誰都別想好過。”白毛氣勢一點不減的衝著門外吼。
很久,靜悄悄的,仇承昊的管家依舊是往常一樣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淡淡的微著肩膀,見誰都是有一股卑微的氣息卻又氣場不輸一個人。
“請問,還有什麽吩咐嗎。”對的卻是夏彬。完全是一副奴才的樣子。
“都關起來了。”夏彬有機會總是要裝一裝的。昂首挺胸,誰不想站在仇承昊的高度,隻是仇承昊的煩惱,又有誰懂。
“是的。”微微一欠身。說不出的卑微與順從,仇承昊的管家。手裏的權利並不比這裏的任何一個人的小,甚至高過他們。
“你,你怎麽在這裏。你跟夏彬是什麽關係,快,快叫醫生來,剛剛還在這裏呢,怎麽一會兒就沒了。救好了我,我給你升職,做我的總經理,總比你那個管家好多了吧。”白毛大言不慚的說。
管家隻是出於禮貌的點了點頭,說不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隻是處處不得罪是管家一向為人處事的準則,又或許是已經滲入骨髓的處事方法。
“沒事情了你就出去了。”夏彬有些不難煩的說道,其實手心裏已經滲出冷汗,索性管家並沒有意思的不滿,依舊微微的笑著,欠了欠身就出去了。
“喂,喂,喂,你別走啊。”白毛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叫著。指著夏彬,“你快去把他叫回來,叫回來啊。”夏彬還是沒有回頭,嘴上牽動起嘴角的肌膚。邪惡的笑著,端著手裏的紅酒杯,舉到眼睛一樣的高度,看著晃來晃去的紅色酒滴,原來就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還是耀眼的無法掩飾。隻是倒進嘴裏卻是很苦澀。
“有他在這裏,你覺得你的人可以造次嘛。”夏彬慢慢的轉過身,眼睛半抬著看著床上的一攤。眼睛裏有說不出的快感。隻是屋子內的燈光卻照不亮那雙眼睛,黑色的眸子,發不出耀眼的光芒。
“安安,走吧。”與此同時,安安趴在溫暖的懷抱裏,眼前響起熟悉的聲音,許久不見,依舊沒有一點的急躁,仿佛這個世界跟他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嗯。”仇承昊睡得正熟,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平穩的呼吸。這是他們倆長久以來,睡得最安穩的覺了。
這裏倒是都是密道,就看你有沒有機會去找。
“安安,你為什麽不問,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白龍是一個平穩安靜的人,卻還是佩服安安的這一份沉靜,不聞不問,卻一切都在圍繞在他的周圍。
“仇承昊身邊除了他自己,應該都是你的人吧。”黑暗中,安安開口說,沒有一絲的預兆。
“是。”
“嗯。”
又是長久的寂靜。
“為什麽你願意幫助他,這樣的幫助他。”安安開口問。
“就想對你一樣,就像你對他一樣,不需要什麽理由,應該而已。如果非要什麽理由,你應該比我清楚。”白龍看不清安安的表情,卻可以感覺得到安安恬靜優雅的微笑。
“你從不是問為什麽的理由。”白龍有些不解的開口。若是關心則亂,安安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你不是覺得太安靜了嗎?”情緒的轉變就連白龍都措手不及,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一開口就震驚四座,難怪隻有仇承昊可以鎮得住這個女人,能讓這樣的女人牽腸掛肚,應該是幸福呢,還是幸福呢。
安安眼神從一開始的憂鬱平淡,轉為俏皮,隻是半秒鍾都不到。情緒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若是有其他的可以控製的遊刃有餘,也未嚐不可。安安樂意空白享受。
嘴角牽動起來,就連心情也好了。
“安安,你的眼睛就像黑夜中的星辰,笑起來格外的好看。”惺惺相惜,即使黑夜中,也會有人感受得到你的美。對於安安來說已經足夠,安安從不奢望會有人跟她一同麵對苦難,隻是覺得會有一個人懂得欣賞自己就已經是足夠,而,白龍,就是那個足以欣賞的人。
若是真的惺惺相惜,安安寧願從不存在這個人,生命中的苦難把人把磨成這個樣子,安安不要再有一個人跟她一樣的痛苦。
心慈,就是你一貫受苦的根源,沒有人會感激你,隻會有人利用你。
“我知道,黑夜中的一點點微光都格外耀眼。隻是,我更想做晴空萬裏的一直不紮眼的蛾子,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累了躺在花瓣中,渴了自己采集自己喜歡的花蜜,多好。”“啊哈。”黑夜中感覺安安伸了一個懶腰。
“隻是,既然生在了黑夜裏,還是好好享受我自己的耀眼吧。”安安自己噗嗤的一聲笑了,從始至終,安安都沒有發出過一聲的"shen yin",安安早已看透一個非常適合與自己的真理。不屬於自己的強求也沒用,不要難為自己身邊的人,更不要難為自己、
“嗯,”白龍讚許的點點頭,高高的個頭,狹小的通道裏充滿了檸檬和玫瑰的香味,即使是淡淡的,也足以醉了身在其中的兩個人。隻是還有一絲淡淡的甜甜的腥味。若不是安安剛才接觸過血,白龍可能就早就發現了。
“白龍,謝謝你。你真好。”安安看著眼前高高的黑影。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安安不想欠別人的,卻又欠了一屁股的債。感覺到自己跌臉上涼嗖嗖的,一摸,已經是一臉的淚水,為了什麽哭,安安自己應該知道的吧。
“那是,我當然好了。”白龍故作輕鬆的說。把安安逗樂,跟安安相處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被安安感染。心態也好了。
“真好,真好,真的很好。”安安不住的重複著這句話,我們能現在相遇真好,真好。
“你應該低調一點。”安安看見走廊盡頭直達停車場,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車停在門口。難怪走了這麽長的時間。
“安安,你怎麽了。”白龍看著安安身上已經染了半身,血已將有些幹的樣子。安安像是在血水裏泡過的一樣,臉色沒有蒼白,卻是紅潤了不少,隻有白龍知道安安這是身體透支的表現。
伸手要去抱安安,這個時候還是節省點體力比較好。安安竟然跟著自己在陰冷狹長的暗道裏走了這麽長的時間。
安安微微一側,拒絕了,隻是臉上微微笑著,“害怕弄髒了你的車呢。”卻並沒有尷尬。這個時候,安安哪裏還有心思尷尬。隻是覺得隨不起仇承昊,曾經讓他嚐過的痛,今天又要回味一次了。
“安安,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比你的命重要。”白龍焦急的看著安安,大有強迫的意思。安安不可以這麽對待自己。
“白龍,我就連最後的意義都沒有了,白龍,你讓我自己走吧。我想自己走。”安安低著頭,看著眼前豪華的車,卻是迷了眼,就是全世界在安安的麵前,安安都不會覺得自己滿足,而一個花生一樣大小的剛剛開始孕育的生命卻帶走了安安的全世界。
“安安,一切都是可以轉圜的。”白龍這次被安安直接的推開。
“白龍,你已經找到了她,不要碰我,一下也不要。”安安甚至帶著祈求的看著白龍,這樣的罪名安安承擔不起。
“安安,你為什麽就是這麽固執。”白龍看著安安無可奈何。
“你懂我的心情,卻不能懂我的心,這都是我應該承受的,應該的。我不該帶我的孩子來這個世界上,謝謝你一直縱容我的為所欲為,你明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依靠,明明知道他不可能長大,但是你幫我把他留到了今天,我謝謝你,真的,白龍,謝謝你。”一襲白衣,鮮血沾染,麵帶微笑,眼含淚光,這樣妖冶的女子,誰敢心動。
“就讓我自己配我的孩子走一走吧,這是我們倆最後的時光了。”安安顫抖著手想要摸自己一直平坦的小腹,終究沒有碰到,手還是垂了下來,安安已經沒有資格了,因為自己的私念,讓一個無辜的孩子來承受一遭痛苦,安安是一個罪人,把自己跌罪強加給別人的罪人,就連安安都覺得自己無法原諒,孩子,你不應該原諒我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