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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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妹你好!我叫李閑是音樂協會的大二學姐,比較少去協會你可能沒什麽印象,請問譚言是和你一個班的嗎?”

    聽到問話南亦遲疑了一下點頭。

    “是這樣的,有人托我把一封信交給譚言,我之前在看入會申請的時候,記得你也是那一個班的,所以想請你幫我轉交一下可以嗎?”李閑禮貌的說道。

    “可以。”南亦也禮貌回應。

    李閑從包裏搜出剛才所說的那封信,交到南亦手中。“那麻煩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拜!”

    “不客氣。”看著李閑匆匆遠去的背影,手裏緊緊捏著信封,在外力作用下平整的信封出現寄到不平整的折痕,南亦此刻恨不得讓它,頃刻間灰飛煙滅隨風而逝,就如同從未在她眼前出現過。

    信封封麵就是一個大大的粉紅色心形圖案,那妖豔的顏色,看著就像是要呼之欲出蹦跳出來一般,猜想裏麵的內容並不難,無非就是一封情書,不過這年頭寫情書的人,還真是少見就是了。

    轉身回到窗口前一一替她們打好飯菜,還細心的每人幫打了一份湯水,自己也打了一份。拎著就往回走。

    中午的太陽開始熱烈起來,南亦覺得熱就把黑色外套脫下搭在手臂上,挑著樹陰底下快步走,五分飯菜也是蠻有分量,塑料袋勒得手疼,每走幾分鍾就要換手。

    從飯堂到宿舍的路程以一般正常走速度大約要十五分鍾,南亦幾乎用時縮短一半,袋子從左手倒右手來來回回換了幾次。

    南亦突然間覺得美團外賣是個辛苦活,每天都要日曬雨淋起早貪黑,要自己哪能受得了,還有整日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伯伯,那收成都是一點一滴用汗水換來,所以勞動人民最光榮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而後又想起以前沒吃幾口就被自己丟棄的飯菜,這一浪費糧食的行為堅決得改。看了看手裏的飯菜,想著等一下一定要吃完,吃不了下次就要叫阿姨給少一點。

    回去到宿舍門是開著的,一進去看到人都起來了,一個個都在頹廢著,譚言亦不例外現在都不看書在玩電腦了。

    “我的鋼你終於回來了,等你等的好辛苦。”張麗燕餓狼撲食似的幾步跨過來,臉上還貼著一塊慘白慘白的麵膜,南亦避過她伸過來的狼爪“你確定要這樣吃?”話音剛落張麗燕就一把撕下麵膜隨手扔到垃圾桶衝去洗臉。

    因為有句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所以張麗燕一直管飯叫鋼,覺得這很形象貼切,剛開始的時候南亦也是不明所以,還一度以為是她們家方言,經過解釋之後才恍然大悟,直至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如果她在宿舍字正腔圓的說:“我要吃飯,我的飯終於回來了。”這才會讓她覺得奇怪。

    把飯擺好在桌子上,拿出自己那一份後剩下的叫她們自己來認領。譚言過來拿飯的時候,南亦叫她等一下,把之前夾在書本裏的信封找出來遞給她。

    “這是一個學姐說有人托她拿給你,剛好遇到順便托我交給你。譚言臉上沒有波動,接過後說了聲謝謝,回到桌子就把它放置在一邊,就好像沒有興致拆看裏麵的內容,這一舉動讓南亦心裏好受了一些,但若是直接扔掉會更好。

    “我打包票肯定是情書,像這種拿得出手的字體賣相肯定不會太差,要不然就是找別人代寫,我初中的時候就有幫人代寫過。”辛月八卦到,對信裏的內容充滿好奇,但這涉及個人隱私也不好意思叫譚言給她看,隻好過過嘴癮。

    聽到這句話南亦無奈翻白眼,心想那人肯定是眼瞎了吧才會找你代寫,要不就是你初中時整體寫字水平已經差到一種難以言喻,慘不忍睹的程度。

    吃完飯南亦覺得一陣困意襲來,昨晚發燒還未完全恢複,加上一大早起來洗被子,又看了一早上的書確實有些乏了。可是自己洗的被子還沒幹,隻好期期艾艾的來到譚言跟前“譚言,我洗的被子還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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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去睡吧我不困。”譚言還未等她說完打斷道。

    “哦,謝謝!”南亦回答有點兒木,仿佛浮在在狀況之外。

    謝熏和張麗燕心照不宣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一致認為南亦在譚言麵前表現有點慫,都有意無意留心起她們之間的互動。

    南亦實在是累,躺進被窩沒幾分鍾便沉沉入睡,又一次來到夢中光怪陸離的世界,這一次不是像上次那樣死亡回放,而是位於一個莫名其妙,自己從未見過的場景。

    一開始就是暗沉沉的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風把樹吹得歪歪斜斜來回擺動,葉子遍地,一陣風吹過便沿著風向而飛舞滾動,就像一個個無形的手在操控,然而這一切在南亦剛到來的前幾秒卻是靜止的,南亦能看到空中保持飛舞姿態的落葉,以及彎腰不動的枝椏,她的到來就如同摁下播放開關。

    南亦像是突然被拉入一副畫中,由於她的到來,畫陡然間活了過來。南亦此刻獨身站在屋簷下,四周沒有一個人,周圍的房屋裏麵都是一片漆黑,隻有白慘慘的路燈散發著微弱朦朧的光,和風吹草木和雷電發出的響聲,除此之為再無其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兒,為什麽會到這裏,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陌生得令人新生恐懼。

    南亦站立著不敢動彈,前麵就橫著一條柏油路,但不知道通向哪裏,自己又要去哪,路兩端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自己該往左還是往右,不同的選擇會到達何處,又遇上些什麽。

    突然間黃豆大小的雨滴,密密麻麻的砸落而下,南亦所站位置後麵的房子似乎有響動。

    “吱——吱”好像是老舊的木門打開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下南亦不敢回頭,柏油路的對麵是一排房子,就像是古代的房屋,由木頭搭製而成,屋頂覆蓋瓦片。

    窗子是用類似於紙之類的東西糊上,一桶就破的那種,看見對麵相差無幾的房屋,南亦能想象到身後房子大概長什麽樣。

    而聲音好像離她越來越響,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南亦心中的恐懼直線飆升,終於,冒著大雨,南亦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急切的擺脫這磨人的聲響。

    跑著背後的咯吱聲好像長腿般緊跟著她,南亦已經渾身濕透,雨水重重拍打著她的臉,早已麻木感受不到疼痛,猶如冬天冒著寒風開電車一樣。

    腳下由水泥路變成濘泥坑坑窪窪的黃土路,眼前沒有了路燈一片漆黑,南亦看不到東西,隻能憑著本能在跑,有好幾次都差點兒被絆倒。突然踩到一個水坑腳陷入泥土中,剛想□□,卻感到有東西在底下緊緊捉住她的腳腕,南亦腦海中立刻浮現一隻手,一隻隻剩下骨頭冰涼刺骨的手,想到這不禁頭皮一陣發麻,後麵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了。

    突兀的不知哪來一簇燈光照在,前麵兩米的路上,砰的一聲掉落一具屍體橫在眼前,穿的是自己蹦極時穿的衣服,身形也與她一模一樣,以一個極不自然的姿態平躺,頭背對著她好像隨時會回過頭來。

    因為未知,恐懼被無限放大,南亦就像被點穴般,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更無法思考。忽地肩膀被拍了一下,南亦猛然驚醒坐起來,就看到正擔憂看著她的譚言。

    譚言蹙眉頭問:“又做噩夢了?”

    “嗯。”南亦還未從夢中抽身出來,低著頭渾身發冷手腳冰涼。她現在仍然能清楚記起腳裸上那瘮人的觸感,和猶如魔音般的咯吱聲,更讓她毛骨悚然的是最後肩膀那一拍,幾欲使人崩潰。

    譚言碰上她的手入手是一片冰涼,南亦猶如驚弓之鳥猛然間縮回去,反應過來抬頭看譚言小聲的說對不起。

    譚言也不計較問她還困不困,語氣中帶著連她自己也不曾發現的憐惜溫柔,陷入恐懼中的南亦卻是無暇顧及,很誠實的說困但不敢睡。她怕再回到那個夢境中,看到自己不想麵對的一幕,沒錯她怕看到躺在地上那人回過頭,頂著一張她的臉,怕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到身後不知名的東西。

    譚言是上床拿東西的時候發現南亦異常的,於是急忙把她拍醒。聽南亦說不敢睡主動掀開被子躺倒一邊拉過她的手說:“不怕,我陪你。”手上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南亦懸在半空的心突然就著地般踏實了。

    握著譚言的手南亦這一次沒有被噩夢所困擾,但即使是睡著了眉頭還是皺得緊緊的,譚言看著南亦,牽著她的手大拇指,一遍一遍的輕撫她的手背,安撫南亦的情緒,不知不覺中也跟著睡去。

    南亦先醒來,感受著譚言依舊握著她的手,開心的揚起一個微笑,隨後又覺得無奈,怎麽辦近幾天的相處感受過她的好,好像更喜歡她了呢。

    張開手指轉個方向,慢慢的十指交纏收緊。南亦的心在偷偷竊喜,像個偷香的賊,可惜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敢做這種事,要是她在清醒的時候也可以那該是多麽完美。

    南亦知道不切實際,可還是會忍不住去幻想,自己就是那童話裏的主人公,經曆層層苦難最,後得以和愛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想著又朝譚言靠近一些,頭靠在她肩膀上再次睡去。

    譚言醒來時見南亦頭埋靠在自己肩窩處,噴出的熱氣灑在脖子上癢癢的,想挪動位置,一動就發現自己的手和南亦的還握著,並且是十指相扣的姿勢。

    也許是譚言移動了位置南亦睡的不舒服,又尋著熱源向她靠近,頭還在頸脖處蹭了幾下,喃呢的說了句別動才安靜下來。

    譚言果真就僵著不動了,剛才南亦蹭她的時候,頭發掃過裸露的肌膚,她竟然還覺得很舒服。往外看了一眼,見她們都不在床上,譚言偷偷的用臉頰蹭南亦頭頂,不得不說她喜歡這種觸碰磋磨的感覺,就像是細沙流過腳踝,一顆顆沙子摩擦肌膚,夏天的微風扶過臉頰,說不出是怎樣一種感受,隻知道讓人很放鬆享受。

    在宿舍窩了一個下午,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謝熏建議去買防曬霜,順便吃東西犒勞早已饑餓連連的肚子,大家自然是全票通過,畢竟女人有誰會不愛美。明天就要軍訓了這些都是必備品,不然一個軍訓完還不成黑炭,對於愛美的人這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出去東逛西逛的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包小包,南亦在譚言買東西的時候都會默默的接過,結果最後幾人當中就譚言最輕鬆,手裏就提一小袋比較輕的化妝品。

    “南亦你偏心。”張麗燕見南亦手裏的大包小包,再看譚言手上的就出聲道。南亦不知她莫名其妙抽什麽風,於是問:“我哪裏偏心了。”

    張麗燕掂了掂手上的東西“你隻幫譚言拿都不幫我們,還敢說你不是偏心?”看自己手上的東西和譚言對比,一時間語塞,人物證俱在沒什麽好說的。“要不我再幫你們拿一些?”南亦心虛放棄抵抗說。

    “給我自己拿。”譚言一出口張麗燕馬上說不用了,覺得譚言肯定是見南亦要幫她們拿那麽多心疼了,哼!譚言你個悶騷怕人家累又死要麵子不說。

    南亦見她堅持選了幾包輕的給她就說好了,提步就走。在一邊從頭到尾觀察她們的謝熏,眯起眼越發覺得她倆有一腿,據目測南亦將毫無懸念會成為言聽計從的妻奴,被譚言吃的死死的那種。

    “對了衣服你們都試過了嗎?”張麗燕問還意有所指的看向辛月。

    “收回你這眼神,我的衣服合身的很別來瞎操心。”要是辛月手上沒有拿東西,南亦覺得張麗燕肯定會挨揍。

    “人家這是關心你,都不領情還凶人家,真是討厭至極,至極討厭!”

    “張、麗、燕、你再人家人家的信不信謝熏吐你一臉。”辛月恐嚇到。

    謝熏無故躺槍“為什麽是我吐,不是你自己吐。”

    辛月“你比較近,可以出其不意。”

    謝熏“......”這沒有一點說服力的理由真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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