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喜怒無常的病弱太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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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夙卿怔怔地看著沉瓔,目光漸漸下移,看清她隻穿了一件微透的紗質襦裙之後,原本清雅淡漠的目光瞬間瞪直了,足足看了好一會兒,才故作鎮定的移開眼去。

    “王妃是深夜在院子裏賞月嗎?好閑情。”他不動聲色地紅著耳後根道。

    沉瓔也仿佛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似的,猛然坐起身,用手擋住了自己酥白一片的胸口,和中間露出大半叫人鼻血噴張的深溝。

    “太子殿下深夜到別人家的院裏賞月,豈不是閑情更甚?”沉瓔滿臉羞赧,卻不忘諷刺他。

    焦夙卿舉頭望明月低頭不說話。其實他不僅要看別人家的月亮,還想偷別人家的月亮。

    沉瓔見他緘默不語,緩了緩麵色問:“所以太子殿下深夜造訪有何要事?王爺不在這裏,太子殿下怕是尋錯了院子。”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快走吧。

    焦夙卿輕咳一聲,假裝沒聽懂她的逐客令,正色道:“我就是來尋你的。”

    沉瓔剛緩下來的神情又緊繃起來,眼神中帶著防備,問:“殿下尋我做什麽?”

    焦夙卿:“我有事同你商議……”

    沉瓔沒等他說就打斷他:“什麽事都不宜在此時說,更深夜半,孤男寡女,實在是有傷風俗,殿下請回吧!”她微微一頓,“更何況我不過是深宅大院裏的一介婦人,不通世事,殿下有什麽事還是去與靖陽王商議更為妥當。”

    焦夙卿一臉的正人君子,鄭重其事道:“我既然私下找你,自然是有要緊的事要商議,而且隻能與你商議。”

    然而沉瓔不吃他這套:“那也請殿下您明日白天與靖陽王報備一聲,再邀我於大堂從詳計議。”

    焦夙卿挑眉:“……私事,怎麽能光明正大地在大堂說?”

    沉瓔:“我與殿下你之前能有什麽私事?殿下還是不要胡言亂語,若是讓靖陽王知曉了,我不就又不清白了。”

    “你怎麽三句話離不開靖陽王。”焦夙卿臉色一黑,語調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是我的夫君,隻有他能護著我,我不三句話離不開他,難道還三句話離不開殿下你嗎?”沉瓔反問。

    聽著,焦夙卿的臉色終於徹底黑了,冷笑一聲。所以她穿成這樣,獨自躺在院子裏,也是在等她的夫君來寵幸她?

    越想心裏越是酸澀得厲害,焦夙卿幾個大步走到她麵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溫熱的鼻息打在她的臉上。

    “嗬,他護著你?之前是誰百般折辱你,又是誰解救了你?你不會什麽都忘了吧?”他目光熾熱,似乎要灼穿她的眉眼。

    “這我當然沒忘。”沉瓔一巴掌拍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焦夙卿吃痛,定睛一看,手背已經紅腫了起來,可見她力氣之大。

    “那你還敢說隻有他會護著你?”焦夙卿咬牙切齒,心道,明明隻有我會護著你。

    “我既已嫁為人婦,自然以夫為天,即使他苛待我,我也依然愛他敬他。”沉瓔理所當然道。

    焦夙卿氣得手都抖了起來,笑得寒意更甚,目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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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瓔一窒,神情疑惑地看著他。

    焦夙卿的聲音沉如水:“靖陽王背後的幕僚謀士共計三十二人,其中八人是太常官吏,六人是光祿勳官吏,四人是大司農官吏,餘下十四人都是寒門布衣,他韜光養晦這麽多年,聚集這些人也著實不易。”

    沉瓔微微蹙起了眉:“你什麽意思?”

    “我還有他們的名單和詳細的住址……”他矜貴地頷了頷首,皮笑肉不笑,“我的意思是,沒了他們,靖陽王如何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與我龍爭虎鬥?你的天,或許就要塌了。”

    沉瓔終於明白過來:“你威脅我?”

    焦夙卿不否認:“現在,你願意與我商議一番了嗎?”

    沉瓔定定地看著他,驀地站起身來,兀自轉身朝屋內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有請。”

    她的聲音遠遠傳來,聽不出半分“請”的意思,毫不客氣。

    焦夙卿也不介意,隻眸光幽深地注視著她翩然窈窕的身姿,邁步跟上。

    到了屋內,沉瓔等焦夙卿進來之後,把屋門合上,又請他落座。

    沉瓔坐在他一側,中間隔了一張矮幾。

    沉瓔:“太子殿下有什麽事就說吧。”

    焦夙卿:“你還記不記得,兩個月之前,我們在西郊行宮偏殿的一個櫃子裏躲藏的時候……”

    沉瓔垂了垂眸,沒說話。

    焦夙卿卻讀懂了她的神色,她分明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麽。

    “我自幼便寒疾纏身,每月十五複發一回,每次都受盡苦痛折磨,縱使早早泡在藥浴裏也隻能稍得緩解,唯獨那晚,寒疾來去匆匆,來得洶湧卻轉眼又消匿了……”

    沉瓔仍垂著眸:“這是好事啊,說明殿下的寒疾痊愈了。”

    焦夙卿:“根本沒有,上個月的十五,寒疾來得比往常任何時候都猛烈。”他整個身體浸沒在滾燙的藥浴裏,卻還是渾身冰冷凍得暈過去又醒過來,反反複複一整夜,直到天大亮了他才得以解脫徹底脫力昏死過去。

    沉瓔仍是語氣淡淡:“那說明殿下病況嚴重,需要多尋些良醫治病。”

    焦夙卿又開始咬起牙,她裝傻充愣的模樣著實讓他生氣。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晚與往常的不同,就隻有……我們之間的吻。”

    沉瓔生硬地噗嗤一笑:“殿下,你是想說我的吻治好了你自幼纏身的舊疾?”

    焦夙卿輕輕叩著桌麵,鎮靜自若道:“我不確定究竟是怎麽回事,但肯定與這有一定聯係,今日又是十五,我來就是為了確定,這之間的聯係到底是什麽。”

    其實他的手腳都已經開始發寒,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冰冷乏力直到失去知覺。今日他前來尋她也算孤注一擲,如果一切都隻是他異想天開,沒有藥浴,他很快就會失去意識甚至凍死。

    沉瓔沒說話,靜靜地思考了半晌,才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長歎一口氣,問他:“如果我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次治愈了你的寒疾,你能保證不會動那些幕僚半根毫毛嗎?最好還能護他們周全。”

    “你果然什麽都知道,”焦夙卿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氣,隨即不可思議道,“你竟然還敢與我討價還價?”難以置信中又藏了一分極淺的輕笑。

    沉瓔:“方才你自己說的,今晚是來與我‘商議’的,既然是商議,我總可以提條件吧?”

    焦夙卿點頭:“好,我答應你。”

    所以接下來呢?是要擁吻上整整一夜嗎?還是如何……焦夙卿麵不改色神情自若,心髒卻仿佛有隻不聽話的小雀在撲騰,砰砰地鬧得天翻地覆。

    沉瓔不願多作解釋,站起身來,拉過他冰涼的手。

    其實根本不需要她用力,他已經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跟著她慢慢走向裏屋。

    沉瓔拉著他站在床榻邊上,輕輕一推,焦夙卿便醉倒了一般緩緩向後倒去,躺在了柔軟的錦被上,入鼻是清幽的淺香,與她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幾個呼吸間他就更深地沉醉了。

    沉瓔分開腿爬上床榻,跪坐在他的腿根,俯下身去,四目凝望間微微一頓,隨即不顧一切地重重覆上了他顏色淺淡的薄唇。

    她柔軟的舌輕輕地舔.弄著他的唇,反複廝磨,直到他都忍耐得急了,她才一點一點緩緩地探入他的口中。

    焦夙卿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不情願,他長舌一卷便反攻而上,抬手按住了她的後頸,輕柔地摩挲著,隨後,他又覺得不盡興似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徹底地反客為主。

    不一會兒,水聲嘖嘖響起,屋內的氣氛愈來愈曖昧,氣息也愈來愈熱。

    纏綿良久,焦夙卿微微放開她的唇,氣喘籲籲地微微支起身,深邃而情動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望進眸子深處。

    沉瓔衣衫徹底淩亂,本就淺淺的領口已經將如玉的脂球露出大半,她牽過他的一隻手,覆在上麵,抬起脖頸又堵住他的雙唇。

    焦夙卿不敢相信地微微睜大了眼,然後會意了,回她以最醉情繾綣的吻,手也開始動作。

    ……

    翌日,天剛蒙蒙亮,焦夙卿就醒了過來,溫柔地吻了吻懷中的溫香軟玉,才戀戀不舍地掀開錦被一角,從床榻上下來準備穿衣服打道回府。

    突然,目光一窒,注意到了床榻上的痕跡,心裏驀地生出一陣狂喜。

    她,她竟然是……

    他難以自製地又俯身過去,反複親吻她的眉心。

    多好啊,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是在演,不是崩人設,應該看得出來吧??每天都要質疑自己寫得啥玩意兒qaq

    這章寫得特別卡,卡得我腦殼疼,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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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責任小劇場:

    沉瓔:小天使們都說你好可愛。

    太子:rua!我超凶!(撲倒沉瓔一頓狂啃)

    沉瓔:嗯啊……輕點,別舔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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