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滿座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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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見趙銘臉色難看,像是想起什麽悲痛的往事,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小兄弟為為什麽會對鴛鴦這麽過敏,男子還是識趣閉上自己的疑問,轉開話題:“那小兄弟是為了洛依而來的了?”
趙銘坦然承認,就是為了這個刻意去忘掉又突兀出現的名字。
那年長男子麵色卻奇怪起來,語言又止的最後還是自己忍不住小聲對趙銘說:“小兄弟這年紀,聽為兄一句勸,惜身啊。”
“總覺得兄長在想什麽不妙的東西啊。”趙銘調笑一句,伸手夾了塊果脯,有嫌棄的放下,“小弟今天來的目的是來求人了。至於這洛依長得如何小弟還真沒見過,哪有兄長那想法。不過小弟有個歌舞遇到了困難,一直不知道怎麽實現,聽聞這洛依乃歌舞大家。所以來試試,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哦,何等歌舞說來聽聽。為兄也算走遍大江南北,不能說精通音律,見過的也算不少。看下能不能給兄弟一個啟發。”男子來了興趣,坐直身子就要聽趙銘新穎無比的想法,添酒一杯。
趙銘一口飲盡,自然答應,一一分解,聽得男子眉頭聚起,連連搖頭。
最後男子頹然一歎,搖頭說道:“兄弟這想法大膽新奇,吾是從來沒想過歌舞還能這樣排的,奇飾異想,開前人之未能。光是如何表現飛天之態為兄都毫無頭緒。是為兄托大,請恕為兄無能為力。”
“兄長言重了。是小弟異想天開,不顧當下了。”趙銘再給男子倒了一杯酒兩人幹了算是揭過此事。
誰知那男子並不放棄,咬咬牙說道:“這洛依歌舞名傳三國,說不定還真有辦法。可惜了,兄弟早來半步說不定為兄還能直接帶你上去會會這洛依。現在為兄也不好自打嘴巴。放心今夜為兄定助你見到這洛依,得償所願!”
趙銘驚奇看著眼前這邋遢的男子,能直接見到洛依大家?這可看不出來啊。
“啊?兄長你能直接見到這洛依?”
“是人都能啊,隻要你答出洛依留下的五道題目。為兄不才答出了四道,唯一一道太匪夷所思為兄實在沒辦法。”男子皺皺眉頭,想起那道鬼都不知道答案的題目就頭疼,還有最後一道的主觀題,自己又不自信的說道:“也許是答對了三道?”
“兄長沒交錢就可以進來了?”趙銘握緊筷子直敲腦袋,想到了一個可能,心頭在滴血。
男子奇怪看著突然發瘋的小兄弟,不解的回答到:“答對了就能見到洛依了,怎麽會要收銀子。要不是看在紅袖招的飯食還算出名,為兄都不一定進來呢。所以就婉拒了洛依的邀請。”
我去,我的進場費啊,幾百兩啊,白交了,還連帶王啟年白交了兩人!趙銘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都快窮得要飯了,自己明明五題都答出來,現在全浪費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求見洛依,她會不會答應?可銀子還是不會回來的啊。而且兄長可見都沒見,自己仗著以前的功績也太在兄長麵前丟麵子了!
男子還以為趙銘在惱恨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錯過了可以直接見洛依的時間,拍了拍趙銘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兄弟放心,今晚就這幫土雞瓦狗。為兄替你解決他們。”
往事不可追,趙銘隻好放下心頭鬱悶說到:“先謝過兄長,同樣,小弟也沒把這幫貨色放在眼中。等下看小弟的表演。不過小弟好奇的是兄長答對了那幾題?”
“第一,第二,第三,第五題。第四題完全沒有頭腦。第五題說起來也不算答對,這題根本沒有標準答案。”世俗多奇人,男子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五道題困了兩個時辰都沒答完,隻好放棄。
“第四題?月宮一行時日所需?”趙銘回憶一下,這題能答出來自己才是見鬼了!
“對,兄弟也答過?答對了幾題。就這題,全天下除了仙人誰能作答。”想著這題目,男子就覺得腦袋疼。他足足想了兩天都沒想起那部書裏有記載。
“呃,五題全答了。”趙銘悶了一口酒,這酒頂多算黃酒一類,喝著酸酸甜甜的,對趙銘來說不算一回事。
“啊?你是贏鼎?”男子瞪大牛眼看著趙銘,細長的手用力拍了一下平幾,實在不敢相信把自己比下去的會是這樣一個少年。
趙銘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老兄是怎麽知道我的化名的?“正是小弟,失禮了,兄長是從何處所知?對了,還有請教兄長姓名。”
“為兄燕烈。洛依對外公布唯一答對五題者贏鼎也。少廢話,第四題的答案是什麽。愁死我了。”燕烈苦著臉瞅著趙銘,這第四題自己回去冥思苦想數日,都沒想起那位先賢在書中提到過這個問題。今日倒是撞到了死老鼠,不弄個明白怕還要失眠幾日。
趙銘夾了個花生米扔進嘴巴,麵色古怪的說道:“呃,兄長可這樣理解,從此處至月宮最近的距離大約是七十六萬七千餘裏。就算一個人日夜不停的走也要四千四百餘日。”
“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數據的?”如此詳盡的數據自己怎麽不知道,自己從小也算苦讀詩書而且家裏麵留有大量古籍,家族雖武名更甚,可藏書之豐可認天下前三。為什麽自己一點都沒聽說過呢?
提起這趙銘心底一黯,他怎麽解釋?這都是後世遺留給自己的財富,都是在提醒他不屬於這個世間的證據,自倒酒一杯仰頭喝幹,眼神幽幽看著天上的明月。
“兄長就當我是夜間夢裏神人所授吧。”
看著趙銘暗淡的臉色,燕烈沉默下來,誰還沒有一點自己不願意回想的往事?
“行了,人世不過百年切莫多尋煩惱,今朝有酒今朝醉。來,走一個。”燕烈替趙銘倒滿酒杯,先行飲盡亮了一下杯底。
趙銘頹然一歎,一口悶盡了水酒,隻是覺得這酒有些苦澀。
“賢弟莫雜思,你看這月光水色,滿座蠢貨。當再飲一杯。”燕烈看著眼前這幫士人雖然各人都有手頭的事,可沒一個將心放在上麵的。時不時偷瞄台上豔麗的歌女或者前方掛著薄紗的閣樓,還強裝作灑脫的姿態,燕烈麵上掛上了譏笑。
“兄長這要灌醉我啊。不過這幫貨色以衣冠取人,光有色心無色膽,看起來確實有點蠢,兄長這位置選得絕妙無比啊,值得幹一杯。”在偏離眾人的這一個角落裏看著,就像看著一群孔雀,驕傲得向閣樓方向展示著羽毛,卻不知光禿禿的屁股完全暴露在二人的眼前。
“哈哈,是吧。兄弟乃我知己也!一杯那過癮,值得喝一壺,店家再上酒來。”燕烈大笑,自己欣賞好久的景色終於有了同觀之人,心中情緒高漲。
前來上酒的侍女長得著實不錯,趙銘放下心事,挑挑眉尾含笑看著這名侍女在平幾上忙來忙去。這名侍女發現麵前這位俊俏的公子那異樣的眼神,不免有些羞澀,偷偷抬眼還了個曖昧的眼神。見這公子卻不出聲挽留,眼神委屈幾分,就連退走也慢上幾步。這一動作引得趙銘朗聲而笑,心情好上許多。
那侍女甚是可心,見兩人喝得豪邁,幹脆搬來兩壇,小小的身影搬動不小的酒壇走得搖搖晃晃,趙銘瞧得有趣,幫忙接過,還順手賞了一塊玉佩,換回來卻是更幽怨的目光。
趙銘替自己與剛見麵的兄長滿上酒壺,“一壺就一壺,小弟這就對壺吹了。兄長隨意。”舉壺對月,仰著頭大口大口吞咽著酒漿。
“隨意個屁,賢弟莫非看不起我,你兄長我可是喝酒長大的,酒國真豪傑。來,幹了。”燕烈眉頭一挑,麵上挑釁意味濃烈,比趙銘動作更加豪邁,揭開壺蓋就往嘴裏倒。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若投機成話嘮。
趙銘與燕烈就著月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說了多少話。酒入月光最易醉愁腸。
最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的兄長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還酒國真豪傑,還懟盡這幫土雞瓦狗…
趙銘覺得自己的頭暈暈的,眼前一片朦朧,那吵雜的樂曲,誘惑的舞姿,甜腥的水汽,眾人的儀態夾雜在一起,讓人覺得不快,胸中壁壘成千,不吐不快,腹中遐思澎湃,當嘯應月。
脫掉這束縛的外衫,解開那頭上的冠帶。人生來本赤條,死亦成土,世間一切不過虛幻。
大步走向正前方的舞台,驅散那靡靡之音,趕走那天魔之舞。
麵對那些愕然的土雞瓦狗,身著單衣,披頭散發的趙銘掛著邪意的笑容,找了張椅子坐下,正麵台下中人,以手撐腮,目光卻望向遠方。燭光閃爍,照耀著趙銘的身影也有幾分明滅不定,那身影似孤獨,似疏離,似孤傲,似暴虐!趙銘開口,聲音平淡卻吐字清晰,如九天奔雷!
“你們這幫土雞瓦狗,今晚我要見洛依,誰也別想攔著。本公子也不想勞神,所以你們一齊上吧,琴棋詩畫書酒花,坐而論道。隻要你們贏我一樣,我磕頭道歉,輸了立馬滾出去,小爺現在看你們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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