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我隻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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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稱呼與祝福,讓溫雲霆極不悅,心猛然一痛,微微收緊。

    “瑤瑤,謝謝你。”宋思語笑意盈盈的說,而後遞了杯酒給他,親呢的說:“妹妹敬的酒,你這個做哥哥的,怎麽能不喝?”

    溫雲霆很生氣,氣她故意叫他哥叫思語嫂子。

    “雲霆,你還愣著幹什麽,喝酒啊。”見兒子臉色難看,溫孝誠倒有些不悅,但礙於眾人在,不便發作。

    溫雲霆仰頭,那杯酒滑進他的喉嚨,辣喉,又苦又澀。

    見他喝了酒,宋思語也微微抬手,而後將酒一飲而盡,接著,她的手優雅的伸向溫雲霆,準備接過他喝完的空杯子。

    溫雲霆看著樂瑤,在宋思語的手即將碰到他手裏的杯子時,他的手指一鬆,那杯子落在地上。瞬間,玻璃與地板的撞擊聲湮化在喧鬧裏,酒杯碎成幾塊,零零碎碎的散在眾人腳邊。

    場麵微微的有些尷尬。

    “瑤瑤,那邊那位是你的朋友嗎?她一直都盯著你看。”於沛玲將女兒手裏的空酒杯接過去。

    或許是之前在帷幕玻璃那邊吹了冷風,又或許是喝了酒,樂瑤感覺頭沉沉的,眸裏酸澀不已,她循著於沛玲說的方向望過去,一眼便看見了葉惠。

    能解除尷尬的唯一方法就是離開。樂瑤唇微抿,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說了聲抱歉,然後向葉惠走去。

    “嗬嗬,樂瑤,”葉惠興奮的將她抱住:“我找了你好久。”她穿著粉色的禮服,整個人看起來青春靚麗。

    樂瑤想到身後不遠處的溫雲霆與宋思語,如針芒在背,不敢回頭,拉著葉惠往自助餐區走去,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

    “我剛剛看見羅珍了,”葉惠說道,“她那麽愛出風頭的人,竟然提前離開晚會了。”

    樂瑤淡淡的說:“是嗎?”

    “樂瑤,”葉惠伸手摟著樂瑤的肩膀,提醒道:“上次跟你說的事,可別忘了哦。”

    上次說的事?樂瑤微怔,卻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了。

    “幫我找一張溫總結婚的請柬。”葉惠微噘著唇看著她,幾許玩笑:“怕你忘了,所以特別提醒你。”

    “好啊。”想到他們的婚禮,樂瑤的心像是被刀生生的割開,疼得發慌。

    “宋小姐回來了,請柬應該會終審了吧,”葉惠心情不錯,她雙手合十祈禱著:“好希望他們能選中我設計的。”

    樂瑤胸口窒息著,每次聽著別人說著有關於他們的婚事,她的心就會疼得難以平複。可她,卻沒有任何立場表現出難過。她的難過痛苦無從表露。

    就在這時,何皓天走了過來,“我能請你跳支舞嗎?”他站在她們身邊,手扶了扶眼鏡,目光落在葉惠身上。

    葉惠微微一怔,似是不信:“我?”

    何皓天淡淡一笑,點點頭,而後伸手向她。

    樂瑤悄悄推葉惠,葉惠才站起來,猶豫著將手放進何皓天的手裏。

    看著他們走進舞池,那背影很和諧,樂瑤低落的心愈發的苦澀,思緒始終無法集中,她一個人坐著,哪兒也不想去,昏昏沉沉的。她手枕在下頜旁,閉上眼,微微沉思著,似乎,周遭的喧鬧與她無關。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感覺有人坐在她身邊,因為那沙發下陷的感覺特別的明顯,她的睜開眼,帶著一絲迷糊:“這麽快就跳完了?”她以為,是葉惠跳完舞之後回來了。

    可視線裏,卻是左柏瀟溫和的麵容:“我才剛到。”

    樂瑤唇微抿,眼神有些迷離。

    左柏瀟朝他伸出手:“樂瑤,願意陪我跳支舞嗎?“

    樂瑤黯然的搖搖頭。她不想去舞池看溫雲霆與宋思語的曖昧溫馨,她怕自己會觸景傷情,會流淚滿麵。她隻想躲得遠遠的,不看,不聽,不想,那樣,心就不會那麽痛了。

    “怎麽,不會跳嗎?”左柏瀟似笑非笑的,眼神裏帶著絲挑釁說:“還是,不敢跳?”

    他的話,帶著幾許輕鬆,讓原本壓抑痛苦的樂瑤唇一抿,“誰說我不會跳?”為了開舞,溫雲霆特地陪她練了許久……她搖搖頭,試圖讓自己不再去想那個擾亂她思緒的名字。接著,她將手放進左柏瀟的手中。

    就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她有一刻的眩暈,而左柏瀟適時的伸手摟住她的腰,沙啞的聲音帶著關切:“怎麽了?”

    “沒事。”樂瑤唇一抿,強忍住頭的不適,而她覺得,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

    左柏瀟並沒有鬆開放在她腰上的手,發現了她的異樣:“你不舒服的話,就別跳了。”

    “我沒事。”她的幸福來得如此短暫,就像泡沫一樣破碎了,她的心,好澀,好苦,可現實卻讓她……她要努力,要將所有的不開心,所有的傷心難過統統拋諸腦後。

    “還是別跳了。”左柏瀟發現她微微漲紅的臉,那,很明顯不是腮紅或者害羞,“我陪你坐著就好。”

    樂瑤卻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左大哥,走吧,”與其獨自黯然傷神,倒不如待在他身邊,讓自己的心稍稍平靜一些。

    溫雲霆正站在角落裏看著他們,眼神極不悅,他好不容易抽了身,讓何皓天將葉惠帶開,卻沒想到,倒讓左柏瀟搶了先。

    一整晚,溫雲霆都不安。她好不容易答應他的求婚了,可宋思語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當宋思語的手放進他手心時,樂瑤孤寂酸楚的心情。他是想推開思語的,但是,卻被她反握得緊緊的,而後。主持人的話,又讓他隻有硬著頭皮與她跳舞。

    其實,他的心裏也不好受,特別是樂瑤喚著他哥喚著思語嫂子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心緊的疼。

    他妒忌左柏瀟,妒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挽著樂瑤。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左柏瀟帶著樂瑤走進舞池,他們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本就不太會跳舞的樂瑤,頻頻踩著左柏瀟的腳,不停的說著抱歉。漸漸的,樂瑤能跟著他的步伐隨著音樂的拍子移動著。後來,一個旋轉,她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在旁人的低呼裏,左柏瀟將她摟在懷裏。

    眾人圍攏過來。

    “瑤瑤。”溫雲霆分開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他們身邊,那原本冷漠難看的臉上此刻全被焦急與關心寫滿了。他欲從左柏瀟手裏接過樂瑤。

    可左柏瀟卻不露痕跡的推開他的手,更是摟緊了她。

    “瑤瑤怎麽了?”於沛玲眉一緊。

    宋思語站在溫雲霆與左柏瀟之間,巧妙的將他們隔開了。

    “我沒事。”感覺自己很燥熱,難受,樂瑤欲掙脫左柏瀟的懷抱,可是,卻再次軟軟的倒在他的臂彎裏了,而後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於沛玲拉著女兒的手,卻發現她體溫的不正常,而後,手背貼上她的臉,低呼:“她在發燒!快送醫院。”

    而後,場麵有片刻的混亂。

    左柏瀟抱著樂瑤往宴人廳外走去,於沛玲趕緊跟了過去。

    宋思語卻適時的挽住了溫雲霆。

    溫雲霆掙脫開她的手,他的心,早就落在樂瑤身上了。

    可宋思語卻伸手摟住他的胳膊,彼此間,用曖昧的姿勢相擁著,她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雲霆,我們得坐下來好好談談。”

    溫雲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樂瑤被左柏瀟抱出宴會廳。他沉眸看著她,麵容冷得嚇人,咬牙切齒:“好。”

    宋思語的唇微微揚開。

    樂瑤暈倒的事,似乎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宴會廳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溫雲霆坐在貴賓休息室裏,腦子裏全是樂瑤暈倒的畫麵,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他很擔心。

    宋思語優雅的坐在他的身邊,從小巧的手包時掏出一支細長的煙,而後打燃了那精巧的打火機。

    那藍色的火苗舞動著,在快要觸到那支煙時,卻被溫雲霆伸手奪了過去。那煙被掐進煙灰缸裏,那精巧的打火機被扔進了垃圾筒裏。

    “你還管我做什麽?”宋思語卸下堅強的偽裝,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剛剛在宴會廳端莊大方的模樣全然不見了,原本靈動的眸黯淡了,整個人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萎了下去。

    她又準備再掏支煙的時候,溫雲霆從她的手裏將整盒煙取走,冷聲道:“宋思語,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不是要取消婚約嗎?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她微怒的低語。

    認識這麽些年了,溫雲霆從來沒有見過她生氣,在他的印象裏,她一直是大方得體的,幾乎從來沒有這樣,他心有些不忍,啞聲說道:“你有哮喘,不能抽煙。”雖然不愛她,但是在一起相處好幾年了,對她多多少少有些親情。

    宋思語的眸微微濕潤了,頭一斜,落在他的肩上:“雲霆,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可這不是愛。”溫雲霆薄唇一抿,沒有推開她,對她,他從來沒有過愛:“思語,我不愛你。”

    “我知道。”宋思語的頭仍舊落在他的肩上,淚滑落:“可你對我的承諾呢?雲霆。我隻要你兌現你的承諾。”

    “我後悔了。”想到左柏瀟抱著樂瑤,溫雲霆就微惱,那是他的瑤瑤,他的女人……可他現在的身份尷尬,尷尬得不能光明正大的靠近瑤瑤,所以,他必須要將身份的枷鎖解除:“思語,我們解除婚約吧。”之前曾與她在電話裏談論過這個問題,但是卻被她很堅決的一口否決了。

    “你在外麵有多少"qing ren"我都不會管的,隻要你娶我。”宋思語的臉色有些蒼白,“如果你不願意看見我,我們可以分居。”在回z市之前,她一直在想辦法。如何才能說服雲霆不提出分手,而現在,為了挽回婚事,她感覺自己卑微到極點了。。

    “這不公平。”對瑤瑤,不公平。溫雲霆說:“我不能委屈她。”他更不能失去她。

    “那麽。”宋思語頭痛,頭從他肩上移開,睜開眸看他,“你給我三年婚姻和一個孩子。”這是她的底線了。

    “不行。”溫雲霆拒絕了:“思語,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宋思語修長幹淨的十指插入發絲間,胡亂的撥弄著,原本服帖的頭發有些微亂了,她低吼:“你是在逼我嗎?”

    “我沒有逼你,思語,我們和平分手。”於她,溫雲霆到底心裏有愧。

    “她有那麽好嗎?”宋思語繼續低吼:“溫雲霆,我不知道她有哪裏好,值得你願意舍棄宋氏財團?願意舍棄外資銀行的計劃?”她能繼承的家產,那可是個天文數字啊,所以在她身邊追求他的男人趨之若鶩,可她,卻隻想嫁給他。

    “或許在你眼裏,她哪兒都不好,但是,在我心裏,她是最美好的。”溫雲霆低語:“思語,放手吧。”

    宋思語將臉埋進手裏。堅定的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而後很痛苦的說:“我們必須結婚。溫雲霆,你怎麽不想想我的困惑,我的難處,我即將麵臨的問題?在一起好幾年了,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既然承諾了,為什麽要放開我?”

    “對不起。”他低語。

    “我不要對不起,我隻要婚姻,”宋思語抬起頭:“其他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我要分手。”

    “不可能!”宋思語站起來,漠然的看著他,“這,絕對不可能。”她掏出鏡子,梳理著頭發,再整了整妝容,而後,又恢複到之前端莊大氣優雅的模樣,她,絲毫不理會溫雲霆阻止的聲音,打開貴賓休息室的門離開了。

    溫雲霆一個人坐在那兒,煩燥不堪,其實,他早知道,取消婚約這條路,舉步維堅。即使宋思語答應,後麵還有溫氏、宋氏……

    而現在,他連宋思語都還沒有說服。不過,他有信心。這婚事終有一天能夠解除,但是,瑤瑤呢?她,今晚一定很傷心很難過吧。心一疼,他現在必須去找她。

    從醫院回到溫宅時,已近晚上十二點了。吃了藥,樂瑤的燒退了一些,但是,仍舊頭重腳輕。

    “左大哥,謝謝你。”樂瑤裹著大衣與於沛玲站在溫宅大門口與左柏瀟道別。

    左柏瀟淡然一笑,搖下車窗,叮囑道:“樂瑤,保重。”

    樂瑤微微點頭:“嗯。左大哥。再見。”

    “再見。”於沛玲沒邀請,左柏瀟也不便多留,發動車子,與她們道別,很快他的車子消失在夜色裏。

    於沛玲擁著瑤瑤往屋裏走,之前,她對左柏瀟兄妹的印象一向不大好,可今天,在宴會廳、在醫院,她親眼見到傳說中冷漠殘酷的左柏瀟竟然溫柔體貼的照顧女兒時,她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低歎道:“其實,左柏瀟也不錯。”若他沒有離過婚。若他沒有女兒,那就更好了。

    樂瑤心情低落,沉默不語。

    溫孝誠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來催於沛玲回晚會現場了,她將女兒安置在房間後,又測了體溫,樂瑤仍舊在持續低燒中,可她又不得不走,便叮囑說,“瑤瑤,你要是感覺不舒服,就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樂瑤點頭,她躺在被窩裏。全身乏力,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的原因,睡意襲來。

    於沛玲離開之後,整個房間陷入黑暗裏,樂瑤昏昏噩噩的,可是,輾轉間,卻始終並沒有睡沉。

    叩叩叩。

    “誰?”敲門聲驚了樂瑤,她問道。

    “是我。”宋思語的聲音出現在門外,“瑤瑤,我可以進來嗎?”

    此刻,樂瑤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宋思語。

    “瑤瑤?”宋思語站在門口,試探著的再喚道。

    樂瑤開了燈,屋內瞬間亮起來:“進來吧。”

    門打開。

    宋思語走進來之後,將臥室門關上,而後唇微揚,帶著一絲淺笑走過來,低頭打量著躺在床上的樂瑤,“好點兒了沒?”

    “好多了。”樂瑤坐起來。

    宋思語順手拿了薄毯披在樂瑤的身上,將她裹緊,眉眼間皆是淺笑:“我能像從前那樣跟你一起睡嗎?”

    樂瑤訕訕的,她不是應該住酒店嗎?因為溫雲霆,她到底還是無法坦然麵對宋思語,便說,“我還病著,怕傳染給你。思語姐,要不,讓慶姐幫你另外收拾一個房間?”

    宋思語眉微微一揚,帶著幾分輕嗔:“瑤瑤,看你,之前還叫我嫂子?現在又叫我姐了?你到底想要叫我什麽?”

    嫂子?

    這個稱呼有些刺骨的感覺,樂瑤胸口倏的一下收緊,她痛苦,可又能怎麽樣?“嫂子。”第二次這樣喚出來,心底卻更疼了。

    宋思語掀開被子就要坐上去,邊坐邊說:“我有抗體,不怕被傳染。”接著,她們並肩睡在一起。

    宋思語從被子裏握住樂瑤的手,“瑤瑤。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樂瑤低語,她不是宋氏財團的千金嗎?這樣雄厚的家世背景,能有什麽事情搞不定的,怎麽會需要她幫忙的?

    宋思語翻身,看著她;“你得先答應我。”

    樂瑤心一沉:“什麽事?”

    “你先答應嘛。”宋思語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輕嗔裏帶著笑意。

    拗不過她,樂瑤隻得硬著頭皮答應,心卻忐忑不安,難道,宋思語看出什麽來了嗎?她會不會開口讓自己離開溫雲霆……一時間,尷尬不已:“嗯,好。”

    宋思語湊近她,笑意越濃:“我和雲霆想請你做伴娘。”

    樂瑤難過不已。好殘忍,好諷刺,她左手的無名指上,也有一個戒指……可他的婚禮,她卻隻能做伴娘。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不再等她說話,宋思語搶先說道:“謝謝你,瑤瑤。”

    樂瑤訕訕的笑,可卻比哭還難看。

    “咦,這是什麽?”宋思語將樂瑤的左手從被子裏拿出來,那無名指上,赫然是一枚戒指,在燈光下還發出冷冷的光芒,看著那枚指環,她微微吃驚:“嗬,瑤瑤,你要結婚了?”

    “我戴著玩的。”樂瑤將手收回被子裏,胸口,卻窒息得難受,原本那句承諾讓她幸福得快要融化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冰冰涼涼的東西,倒成了一種諷刺。

    宋思語倒沒追問,而是伸手將燈關了,“不早了。你還病著呢,咱們早點睡吧。”而後她想到了什麽:“瑤瑤,”她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接下來,你還要陪我買戒指、選婚紗……”

    樂瑤苦澀極了,他們的婚期近了……而她呢?又算是什麽?

    今夜難眠,頭昏沉;心痛得難以呼吸。

    沒有了燈光的照射,樂瑤微微翻身,將背影留給宋思語,她默默流淚,這些痛苦,越來越泛濫,甚至,將她的心緊緊揪住,讓她陷入無邊的情海裏無法靠岸。

    愛情是折磨人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樂瑤半夢半醒之間,被身邊的響動驚醒了。

    黑暗裏,溫雲霆低低的喚:“瑤瑤。”他站在床邊,俯身,用力抱住了床上的人,緊緊禁錮在懷裏,他的頭落在她的肩處,隻有擁著她,抱著她,他才會感覺她還在身邊。

    樂瑤苦澀極了,因為他抱著的人是宋思語,她苦笑著。他這樣的舉動之後,迎接她的,將會是無邊的暴風雨。

    突然,房間的燈大亮。

    看著懷裏的宋思語,溫雲霆錯愕,頗有些生氣的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他鬆了手,接著,目光落在一旁的樂瑤身上。

    房間裏氣氛尷尬。

    宋思語感覺很難堪,沒回答他,倒是反問道,“你怎麽來了。”饒是她再大度,也忍不住感到難過。她的未婚夫,竟然抱著她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這讓她情何以堪?

    溫雲霆臉色不大好,“我有事要跟瑤瑤單獨談談。”

    宋思語閉眸,靠在床頭上,冷聲說道:“你們兄妹倆有什麽可談的?”之前,他曾在夢裏喚過瑤瑤,而剛剛,他又抱著她叫瑤瑤……她不說破,不代表什麽都不知道。

    兄妹?

    多麽親情的稱呼?樂瑤的目光低垂,她尷尬極了。兄妹兩個字,讓她窘迫不堪。

    “思語,”溫雲霆終是下定了決心,對樂瑤,他是鐵定不願意放手的,“我愛瑤瑤,我要娶的人隻有她。”之前他眼睜睜的看著左柏瀟抱著樂瑤離開,而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沮喪難過,從今以後,他要在她身邊,保護她,關心她,愛著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