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置之死地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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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中局勢變化真的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些百姓紛紛評頭論足的指點著我,甚至都悄悄靠近了些許。他們都以為我也是具死過去的屍體呢。沒想到須臾之間我就暴起傷人,勢如瘋虎一般又打又咬,自己也是滿頭滿臉的血。

    太上長老大罵一聲。扭身就想衝回來製住我。實在是他那些手下都不咋爭氣,被我連撕帶捶的已經幹到了好幾個。

    也不知道橫濱警察局的高層是得了什麽命令,見我突然竄起傷人後。帶隊警察眼睛一亮,斷喊一聲手一揮,身後的那些手持防爆盾自動步槍的特警們。就把槍口對準了剛要起步而回的太上長老。嘰哩哇啦一頓對噴,兩方人馬徹底談崩。竟然槍口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櫻木家族根深蒂固,是整個日本國的地下王者。這絕對不是謠傳。就這麽拿著槍跟警察對峙,隻是誰也不敢開槍。

    我瞅準了這個機會那還肯錯過,心中大叫。是生是死就看這一遭了,媽蛋的拚了,我把剛被從地牢救出時,那個死士打手給我的手槍從腰後拽了出來,對準一個鬼子的麵門就摟了火。

    砰的一聲悶響,小鬼子目瞪口呆的仰麵而倒,他們說啥也沒想到我手裏還有槍。

    不過這個些武士卻不敢朝我開槍,因為他們在車上的時候就曾得到嚴命,誰敢打死我就全家都跟著陪葬去吧,因為活著的我,可是價值五十億美元。

    隨之而來的情況,果然如我所預料的一樣,我這邊槍聲一響,警察隊伍裏的帶隊臉上驚變,呼喊著就隱蔽到警車後,隨即就下令開槍反擊。

    乒乒乓乓,轟轟轟……

    槍聲大作,亂成了一團,櫻木家太上長老一邊用日語喊著不要打,誤會誤會啊,一邊俯身低頭的躲避著子彈,最後他也不敢托大了,實在是兩邊對射都打出了真火,步槍子彈可不比小小手槍,要害部位挨上一下,幾乎是十死無生啊!

    圍觀的人群也懵比了,他們驚恐的尖叫著,人推著人,人擠著人,最後被絆倒推到的人再次絆倒後邊的人,瞬間就發生了極為嚴重的踩踏事件,這些橫濱老百姓可能都在奇怪,一向被警視廳和國會高層默許的櫻木家族咋尼瑪跟警察交上火了?

    我趁機就跑,這不跑還等人家打完了,勝的一方來逮捕我?

    我把打光了子彈的手槍扔掉,晴天阿姨的屍體我也顧不上了,混在人群裏,做出心膽俱碎的樣子,單手抱著頭就跟著跑。

    這些小鬼子圍觀看熱鬧的熱情一點也不比我大天朝差,足足上萬人被這次的街頭鬥毆火拚事件所吸引,跑起來那個壯觀,再加上響成了爆豆也似的密集槍聲,哀嚎四起的呼兒喚女聲,現場一時混亂無比,我隨著人流就衝了出去,忙著對射的櫻木家和警察方麵都沒有人注意到我。

    跑了足足能有十分鍾,我跑到身邊剛剛一起逃命的小夥伴一個不見,這才緩緩收住腳步,蹲在地上嗬嗬喘氣。

    經過這一段的逃亡,我的沸血狀態已經過了時間,現在我就是滿頭滿臉鮮血,一隻胳膊還斷了的傷員。

    頭上的傷口讓我大量失血,身子已經虛弱的隨時都能軟倒下去。

    不過幸好的是,晴天阿姨選在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開始逃亡,就算在路上和超市折騰了一通,現在的時間也不過是早上五點左右,冬日清晨,這個時間的橫濱,那還是很冷很冷的,今天還是陰天,我蹲在地上喘息的功夫,天上竟然飄起了微微雪花,空寂寥寥的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隻是偶爾經過的汽車也是飛速而過。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猶豫了下,就把僅有的兩件上衣脫下來一個,用嘴咬住,拿剩下的好手去撕,弄下來幾塊布條,又手口並用的胡亂打了個結,算是把頭上的傷口給包紮上了。

    我靠在路邊一棵行道樹上,心裏轉悠著,接下來應該怎麽辦,發生這麽大的事,不說全城抓我吧,警察和櫻木家絕對會像瘋狗一樣到處搜捕我,我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可是我目前這個樣子,還能躲到哪去?身無分文,一身的血,一身的傷,隻要一會早起上班的人多了,我肯定會被愛管閑事的人懷疑,那時候我跑都跑不動了,唯一的結果就是出了虎口又入狼窩啊。

    就在我一籌莫展,偎在樹邊瑟瑟發抖,幾乎都要暈過去的時候,遠遠的開來一輛罩著拱形苫布蓬的大卡車,看它行進的方向,應該是出城的,再看車況和車裏坐著兩人的打扮,這應該是半夜進城送青菜的菜農,我目光閃動,決定冒險一搏,不管怎樣,既然跑都跑出來了,我也不能蹲在這裏等死被人抓啊。

    這車速度並不快,坐在副駕駛座位的是個麵目清秀柔和的日本女孩,開車的是個中年男人,這似乎是一對父女。

    我抿著嘴,冷冷注視著帶著好奇向我看來的女孩目光,這姑娘被我的滿臉血跡驚到,捂著嘴就把頭歪向一邊。

    我等著這輛有些老舊的卡車慢騰騰從我身邊咣當過去,才選了個後視鏡不易發現的角度,提起身上所有餘力,狂奔了幾步,墊步飛竄,單手攀住車沿就上了卡車後廂裏。

    進了車裏我躡手躡腳走到車廂前部,耳朵貼在駕駛位的方向,想要判斷一下車裏的人有沒有發現我。

    不過還好的是,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是個酒鬼,半夜送菜也喝的醉醺醺的,一邊開車,一邊嘴裏哼著九州島本土的民謠,也不顧剛才被我嚇到那姑娘的驚呼和說話。

    我心下一鬆,悄悄鑽到車上用來保溫蓋青菜用的破棉被中,又多抓了兩條壓在身上,打算跟他們的車出了城,再找個機會跳下去,尋個沒人的僻靜地悄悄養傷。

    不曾想我竟然被這輛老舊卡車的顛簸搖晃給弄睡著了,其實我也說不準是昏過去的,還是睡著了,隻是覺得好累好累,身子空乏到沒有一絲力氣,眼皮直打架,一開始我還能咬舌尖硬挺,最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和車子的搖晃,我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特麽被一瓢冷水給澆醒的,本來就身負重傷失血過多的我,在冬天被人一瓢冷水澆到頭上那是個什麽滋味。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眉頭一挑就想坐起來跟人拚命,可是我坐了兩坐愣沒坐起來。

    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抬到一間倉房中,四周擺放著不少農具,塑料薄膜這些東西,還有一股刺鼻的農藥味。

    我冷冷盯著蹲在我跟前,俯身看著我的中年男子,這貨一張嘴露出一口常年嚼檳榔的黑素牙,手裏拎著個破瓢,瓢的邊沿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

    他見我醒來,就指著我的鼻子一通嘰哩哇啦,我心中一動,張開嘴巴啊啊了兩聲,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他我是個啞巴。

    他眨了眨眼睛,把頭往我跟前湊了湊,一股濃烈的酒味,和總也不洗澡的汗臭味混夾著向我撲來,熏的我直皺眉頭差點暈過去。

    這個男人眨著綠豆眼睛盯了我半天,又看了看我不住比劃著的喉嚨部位,低哼一聲拎著水瓢就走了。

    我剛鬆了口氣,跟她同車,曾經被我嚇了一跳的姑娘又冒了出來,由於我是一直躺在地上,視線受限,之前根本都沒看到她。

    她也學著她爸爸的模樣,蹲在我跟前,好奇的眨動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我看。

    這女孩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紮著兩個小馬尾辮,一臉的傻甜萌白,皮膚雪白細膩的想讓人啃上一口。

    她穿著一套普普通通的衣服,就是牛仔褲,套頭毛衣,此時她毫不避諱的往我頭前一蹲,我一側頭就能看到,她因下蹲而被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影形的兩股間的關鍵處,我難得的臉一紅,心中緩緩撲通了兩下。

    這個女孩看了我一會,嘴裏說了什麽我也不懂,隻是發現她挺惋惜的眼神,一直流連在我的臉上和袒裸在外的胸膛上。

    阿利亞多,嘰哩哇啦,她又說了兩句,見我仍一片茫然之色,這女孩竟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耳朵,眼裏是一副你真可憐死的了表情看著我。

    我愣了下,才恍然明白,這姑娘大概是以為我又聾又啞,連她說的什麽我都聽不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