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She Is My Si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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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she is my sin(1)
to paradise with pleasure haunted,haunted by f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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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好刀,估計屍魂界……甭說是屍魂界,就是這整個世界都找不出比這更牛叉的冷兵器了,估摸著熱兵器也沒這把刀逆天。
但是,前提是能拔|出來讓人用。
老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春緒這把刀的能力要是爆出來肯定得被中央四十六室收監,但是這不是春緒不用它的原因。
她又沒有靈壓,就算用了也不會被輕易發現,而且這把刀再怎麽樣也是直接受她意識控製並且封印在她體內的,根本不可能被外人所用,所以真要用起來絕對比斬魄刀好使。
問題是,春緒使用這把刀,消耗的體力是死神使用斬魄刀的三倍,還有一定的靈壓消耗,她現在身體就算是比原來好但是也是相對的,哪能和當年比。
當初得到這把刀的時候,她知道的信息就是體力三倍消耗,三倍死亡概率,使用時受的傷會三倍加重,三倍愈合時間……最要命的是,一旦體力跟不上刀就會自動回到她體內,然後她會失去對身體的控製,但保持所有的感覺,在這種有知覺卻不能動的條件下,忍受著鑽心蝕骨之痛三倍使用時間,先不說到底有多疼,就光不能動這一條就夠要命了。
誰見過正打著架搏命呢人忽然倒下還不能動了。
這不明擺著準備挨宰的嘛。
春緒其實很好奇,這把刀到底是怎麽跟“三”這麽有緣分的。
但是更多的是無奈,跟古代的男人喜歡兵器,現代的男人喜歡車一樣,身為一個曾經武力值很高的存在,春緒對於刀和格鬥還是很熱衷的。如果說很多現代男人把車看成大老婆,那兵器肯定是春緒的親兒子。
但是現在有一把別說斷金,就是斷金剛石都易如反掌跟削蘋果一樣的神兵,卻眼巴巴看著沒辦法用。
心裏那叫一個難受憋屈。
各大宗教不管是哪個人種的人所創立,在什麽地方發展壯大,但是縱觀一下,有一條是普適於它們的,那就是,人生來就是受苦的。
眼見蠟燭都要熄滅了,自己還是一點主意都沒有,春緒感歎一下覺得今兒這時間浪費了不少,還白白浪費了地爐的熱氣。
於是,在蠟燭終於燃盡,室內陡然變黑的時候,她想了個絕對算是餿主意的辦法。
這招是真的鋌而走險,就是按照中國傳統那說法“破而後立”,直接開始用那把從自個兒肚裏生出來的刀,然後直到撐不下去自動倒下,把所有的體力榨幹,取極限。
當然,鍛煉身體也不能斷,要不然這招也不會有效果。
隻不過之所以說是鋌而走險是因為有可能完全沒效還讓自己活受罪三倍的時間,二來是若是自己意識不受控製的時候來了什麽人,見著了肯定會起疑。
不過仔細推敲了一下還是利大於弊,春緒想想自己這裏也不是門庭若市的地方,客人除了自家每天必到一位的兄姐,也沒什麽人了,掌握好時間,也不會被人發現。
總之是個可行的辦法。
下午睡的時間長了,晚上來了精神,也不想睡覺。春緒刑軍出身的行動力體現出來,說幹就幹,伸出右手到有眼的位置,把刀拔了出來。
刀一入手就感覺好像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湧向了右手,當然,這肯定是錯覺,隻是已經讓春緒在大冬天直冒冷汗了。
明明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刀,頂多就是銳氣多些,但是就讓春緒如此受不住。
“好歹你也是害得我腸子流了一地才出來的啊,讓我少受點罪會死啊。”春緒衝著這把絕對不會回應她的刀抱怨道。
一分鍾過去,春緒覺得還沒事兒。
這真是個好現象,意味著她的體力真的比原來好很多。
但是也意味著,待會兒她得受更大的折磨。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得試試這辦法,不然才真是坐以待斃,一點出路都沒有。
春緒幹脆把外衣也給脫了,開始練習劍道,其實她雖然是跟著山本總隊長學劍道,但是自己的風骨出來還是後來在二番隊任職之後。
和山本傳授的崇尚武士精神的光明磊落的劍道不一樣,春緒的刀法在十幾年的格鬥和暗殺中變得實用而犀利。
不是說山本總隊長的劍道不好,隻是春緒把它和暗殺術以及格鬥術再加上上戰場的實戰技巧攪合到一塊兒,旁邊還有瞬神夜一指點著,肯定和從理論層麵受到的教育是不一樣的。
把勢少了,效率自然就上來了。
荒廢了三十年,但是春緒從去年搬出來之後自己也下勁兒,沒有鬆懈過,因為靈壓的關係,和原來當死神的時候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但是已經到了她如今這身板的極限了。
光從動作上,能擊敗大部分的席官了。
這點她心裏也有數,現在就是看怎麽和這把刀磨合,什麽東西都有個上手的過程。新東西雖然好,但是未必真正好用。
隻是自己一旦開始練習劍道,就必然顧不上掐表,總不能再找個人幫自己看時間,這顯然不合適。
於是不看就不看吧,反正看了也沒什麽大用,隻是自己心裏清楚一點。
春緒自己覺得大概有五分鍾左右,然後手中的刀忽然消失,她順勢就倒在榻榻米上兩眼一抹黑。熟悉而又陌生的疼痛感襲來,但是她連打滾都不能,隻能生生受著。
好日子過得飛快,苦日子總是難熬,更何況自己爽快揮刀的時間隻有這受罪時間的三分之一。
春緒不是沒想過徹底舍棄這把刀,覺得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都不如,完全就是累贅,但是一是對神兵的熱愛,二是想想自己已經沒了靈壓,死神四技直接廢了兩個,再沒個殺器傍身,就像去年那事兒該怎麽辦?
於是就得忍痛前行了。
隻是就算是認同等價交換原則,她也覺得,自己為了這把刀,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投資回報率實在是太低,更何況當初得到它完全就是強買強賣。
雖然說春緒知道,作為一部能演上幾百集的少年動畫,這個世界肯定不會那麽安穩,但是她又不是男主角,哪能有機會用上這能夠切斷一切能言其名的東西的刀?
胡思亂想著,春緒覺得這種痛苦似乎也好熬那麽一點。畢竟在這種時候,心理因素還是很重要的。
然後思維就這麽漫無目的的飄著,春緒忽然想到了晚飯後一直沒想清楚的事兒。
那個姓藍染的的確在原著裏出現過。
還是以隊長之姿,不是春緒一心二心攛掇的十番隊,而是他們五番隊的。
那個平子真子會出事?想想春緒就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
怪不得自己老是鼓動人家去當隊長呢,真正原因在這兒呢,潛意識裏還惦記著呢。春緒若是能動,肯定會撓撓自己的頭。
等到渾身酸疼的爬起來,春緒摸到懷表,看了看時間,想明白之後就覺得自己犯渾,雖然單獨的時間不能計算,但是從拔刀到自己倒下的時間,不正好就是使用破刀時間的四倍嗎?
加上自己開始練刀前的那一分鍾,總共是二十六分,除以四就是六分半,跟自己估算的差不多。
這時候春緒累的連動都不想動了,雖然說疼的時效是有限的,但是體力的消耗可是都體現出來了。雖然出了汗,但是她實在是沒力氣再燒水洗澡了,強撐著拽過來被子給自己蓋上就熬不住,一頭紮進了黑甜鄉。
一夜好睡,連個夢都不做,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多了,這一覺下來有十一個小時了。補充體力的最佳方法甭管是對死神還是對尋常的整都一樣,那就是進食。
春緒感覺渾身軟綿綿的還是使不上力氣,知道那把刀還是副作用太大,可是也沒辦法,肚子裏餓得開始胃疼,也不能不做飯,爬起來摸到一點點心填填肚子,然後慢悠悠晃到廚房,給自己做了頓早飯。
不說別的,搬出來這大半年,春緒的生活能力倒是直線上升,特別是做飯。
讓她像個名廚一樣讓人舌頭享福還是不成的,但是不那麽挑剔已經算是可以了。
吃完飯收拾好春緒決定去找阿爾,這天出太陽,感覺暖和點,雖說是下雪不冷化雪冷,不過穿厚點倒也不是問題。
天冷,人都懶,連阿爾也悶在家裏死宅著沒怎麽動,繼續研究各國宗教,春緒過來他挺開心,趕緊把春緒叫進屋,還端過來一盆橘子。
“沒你們過聖誕有意思,是吧。”春緒用了個陳述句。
“我想吃火雞。”阿爾答非所問。
“喂喂你夠了吧,你是上帝的使徒,別把這種口腹之欲掛在嘴邊好嗎?你的虔誠之心呢?”聽到這話春緒不由得掛上三道黑線。
“我的精神是永遠忠於上帝的,春緒殿下。”阿爾回答的很正經。
“快住嘴吧,靈肉不是應該統一的嗎?算了不跟你這種偽神棍瞎扯了,我的琴呢?現在什麽樣了?”雖然是受益者,但是春緒追討起自己的東西還是毫不嘴軟。
“春緒小姐你需要耐心。”阿爾剝了個橘子,然後填到自己嘴裏。
“算了我不逼你,東西做得好一點就行了,不然等你真的去投胎見上帝了,我的琴要是出了問題可是沒人幫我修。”春緒打開了她拿來當伴手的點心盒子,明明是送給阿爾的,她卻自己先拿出來了個和果子。
“……”阿爾沒說話。
春緒覺得有點奇怪,因為按照平常,阿爾肯定會順著她的話多扯幾句,也不知今天這是怎麽了。
“大過年的你這麽沉默幹啥?雖然說也許你不開口會更可愛一些,但是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啊,是不是有什麽事?”春緒還是決定有話直說。
“我……快不行了,春緒閣下。”斟酌了一下,阿爾說道。
“愚人節還早著呢,你少來騙我。”春緒雖然知道阿爾不會隨便拿這種事開玩笑,但是還是這麽說。
“我說真的,前幾天感覺精神忽然間不好了……估計,也沒多少日子了。”阿爾看著春緒震驚的臉,反而輕鬆地笑起來。
這輩子,因為生命太長,再加上當初在二番隊當差,也不是沒見過生離死別,甚至可以說是習慣了。但是這大半年她跟阿爾玩的挺好,就算知道他肯定得去轉世投胎,但是這麽忽然間聽見,實在是難以接受。
“你別這麽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話好嗎?讓人接受也得有個過程吧。別急,我下午就回家,去四番隊找找有沒有能延長你壽命的藥物。”春緒現在很煩躁,讓她眼睜睜看著阿爾就這麽沒了,實在是接受不能。
“你們東方人不是講究順其自然嗎?不用幫我找什麽藥了,就算你找來我也不吃。反正我也在這裏活了不少年了,你不必再勸我了。”阿爾很平靜地說。
“死生亦大矣,別把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掛在嘴邊好嗎?既然還有救,就想辦法繼續活下去嗎?你這麽消極,按你們的教義算是自殺,不是說自殺是不能上天堂的嗎?”春緒開始胡攪蠻纏。
“早就上不了天堂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阿爾苦笑一聲,然後捏了塊兒牡丹餅。
“……你知道了。”其實瀞靈庭對於流魂街的管理有點愚民化的成分,剛認識的時候春緒還誑阿爾說有機會轉世還能繼續信上帝的。
但是沒想到阿爾從最開始就看清楚了一切。
“嗯,”阿爾見春緒鬱悶著,開始勸慰道,“做出這幅不開心的表情幹嘛?淑女應該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要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難過什麽?”
“阿爾弗雷德你還是趕緊閉嘴吧,不然的話我會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春緒瞪眼。
“放心吧,你的小提琴肯定能按時完工,我還得監督你把第九交響曲的第四樂章給弄熟呢。”阿爾又啃了個橘子。
第九交響曲的第四樂章,有一個更加為人所熟知的名字,叫做歡樂頌。
“……別說的我這麽不厚道好像你存在的價值隻有那把琴好嗎?我是這樣的人嗎?”春緒繼續瞪眼,這人簡直就是為了噎死她而存在的。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讓你放心而已。”
“你要真是這個意思你看我吧不把你扔到街那邊去,不過你可別沒聲沒息就死了消失給我看。再說了,就算琴到時候還沒完工,我直接把你自己那把抱回家就行了,誰老惦記著你給我做的呢。”春緒哼了聲。
“……春緒閣下,強盜的行為是上帝所不允許的。”阿爾很正經。
“我不信教你少來洗腦我。我去繼續練習卡農,你快點把點心吃完。”春緒自動自發站起身,然後輕車路熟找到了阿爾的琴盒,順便看了眼自己的琴的進度,發現其實已經差不多快要完成了。
如今春緒會兩首曲子,一首叫卡農另一首叫歡樂頌,她上小學的時候吹口琴能吹後一首,現在還能換個樂器繼續演繹。
她想著覺得阿爾要是就這麽沒了,自己還真是對不住他,說好的有機會給他唱我的太陽,但是自己這嗓子著實不中用頂不上高音。
上輩子的許醇除了許久就沒有幾個朋友,她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那時候做人挺失敗的,所以重新活過來之後特別注重友誼。
阿爾是一個讓人感到如沐春風一樣的人,能跟他交朋友真的很不錯。
隻是春緒自己也知道,就算她從四番隊找來藥,阿爾也老實吃了,但是也不過就是再拖上一些時日罷了,想要讓他繼續活到白發蒼蒼,是根本不可能的。
總不能讓自己的一己之私困住人家一個上帝的信徒啊。
“春緒閣下,這是第一次聽見您拉琴感覺這麽好,像是聖母附身一樣。”阿爾忽然開口稱讚,讓出神的春緒嚇了一跳。
“……所以說聖母附體到底是什麽啊!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誒?算是誇獎嗎?”春緒反應過來,知道阿爾在誇讚她。
畢竟這種全靠強記記譜的方法拉琴還是不專業不科學。
“本來還想藏幾天的,不過還是現在就給您吧。”阿爾撓撓他那一頭黃毛站起身,然後走進自己的內室取出一個盒子,示意春緒過去。
春緒把琴放下,然後打開盒子,發現是一雙全新的鞋子。
依然是黑色的高跟,雖然高度還是很驚人,但是跟沒有那麽細,做工還是很考究,造型稍微有了點變化,前麵還加了幾朵小當點綴。
“你什麽時候做的?我壓根就不知道啊。”春緒有點驚訝,畢竟她是差不多隔幾天就來阿爾這裏串門的,他有什麽事一般她都會第一個知道。
“你不在的時候。”眨眨眼,阿爾笑得狡黠。
“你現在身體不好就別隨便熬夜了,對眼睛也不好。”春緒搖搖頭。
“趁還有力氣,多做些事情吧。”重新回到地爐那裏坐下,阿爾歎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別問我這章的標題怎麽不是和上一章順著來的,因為我決定不按順序而是按照選的句子了。
she is my sin果斷是我心中的神曲啊!!!這首歌曾經被我單曲循環聽過幾百遍,超級好聽~~~夜願樂隊是神!!!
今晚十點半的火車,我榜單還差將近五千字。回學校之後要好好學習,也沒有電腦,不過這周的一萬五千字是絕對不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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