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就喜歡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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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姓費的竟然比看到他高興那麽多,本來就極度不爽的歐陽清更是微微皺起了眉。

    他不發一言地盯著費世凡,看他打算意欲何為。

    費世凡直接無視歐陽清的存在,上下打量白遲遲,她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當看到她的跟蹤設備出現異常時,他是火急火燎趕來的。

    “你是想跟他回去,還是跟我走。”費世凡問道。

    白遲遲偷瞄了一眼歐陽清,他臉色陰沉的嚇人。

    萬一雙方動手,歐陽清要是輸了,他就會被打傷,他要是贏了,也說不準要坐牢。

    她站在兩個男人之間,糾結的厲害。

    “阿凡,你走吧,他是歐陽清,他很厲害的。今天我都上了飛機,他都有辦法讓飛機飛回來,你鬥不過他的。”

    費世凡微微一笑,溫柔地開口:“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用管,鬥不鬥得過,得試試看才知道。”

    他是瘋了吧,這是以卵擊石啊,白遲遲見他上前一步站在歐陽清麵前,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嚇的趕忙攔在中間。

    “阿凡,你隻是一個小服務生,你真不能這樣跟他抗衡。他,他手段很多的,我可不想你受連累。”

    誰知歐陽清卻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你小瞧他了,他可不是一名小小的服務生,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費爺的獨孫……費世凡。”

    “你瞎說!他明明在酒吧做服務生……”白遲遲越說聲音越小,她忽然想起,其實她根本沒有看到過他為客人服務過什麽。

    還有他跟費爺的關係,怎麽那麽熟,她實在是太笨了。

    “對不起,白遲遲,我沒想過要騙你的。就是第一次見你,你就把我當服務生了,所以……我確實是費爺的孫子。我有能力保護你,你要是不願意跟他走,就跟我走吧。”費世凡想要握住白遲遲的手,給她點兒勇氣,手剛伸出去,還沒等碰到白遲遲的邊兒,她就被歐陽清給抱住了。

    “費世凡,她是我老婆,我們是有婚約的,你不會愛好搶別人老婆吧?”歐陽清抱住白遲遲轉了個圈,依然黑沉著臉盯著費世凡。

    他對費世凡算客氣的了,主要是歐陽家和費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去跟他們家交惡。

    白遲遲不知道費爺到底有多大的勢力,跟歐陽家能不能抗衡。

    不管能不能,她都是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因為她發生衝突的。

    費世凡麵色也沉了下來,涼涼地開口。

    “她好像還沒有嫁給你,既然是這樣,誰都有追求她的權力。更何況你對待她實在不怎麽友好,否則她也不會想逃走。歐陽清,勉強女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心的。”

    他們幾個人站在這裏對話,幾個黑壯的保鏢表情都陰沉沉的隨時準備著撲上來廝打一番。

    場麵如此特殊,周圍路過的人也都好奇起來,漸漸的聚攏過來看熱鬧。

    費世凡以為他的一番話能說的歐陽清慚愧,卻見他很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回擊道:“你見過夫妻兩個人不鬧別扭的嗎?女人吵個架想要出去散散心,再正常不過了。不管怎麽說,我跟她有婚約在,你要是再橫加幹預,我不會對你客氣。”

    撂下這麽一句話,歐陽清當著他的麵就把白遲遲扛上了肩膀。

    “女人,跟我回家,以後再跑出去讓我找不到,看我怎麽收拾你。”

    收拾兩個字說的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雖說不是什麽露骨的話,白遲遲的臉還是不自然地潮紅起來。

    “你放我下來啦!”白遲遲又踢又踹的,根本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費世凡站在原地,他還在衡量,到底要不要硬碰硬地把白遲遲截下來。

    手下的也在等他一句話,他是他們的主子,他受辱就等於他們都受辱了,真不甘心啊。

    “白遲遲,隻要你說一句不願意跟他,他們有本事留下你的。”費世凡還是說了這麽一句,白遲遲頭朝下隨著歐陽清的腳步一晃一晃的。

    她努力抬起頭,勉強地對著費世凡笑著擺手:“再見,阿凡,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的。”

    他也知道她是不願意,可她到底是歐陽清的未婚妻,他也不好真的強搶。

    歐陽清一路在眾人的注視下把白遲遲扛到他的悍馬上,直接塞到副駕駛。

    其實費世凡剛才說的那句話對他的觸動還是很大的,勉強女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心的。

    平心而論,他對白遲遲不差。

    可她還是想著跑,這次還跑去海南,秦雪鬆那個人渣不就在海南嗎?

    他在機場審訊室裏對她的一番懲罰讓他所有的怒氣都消了,現在平靜的很。

    他恐怕是被她跑的氣暈了,才會覺得她是去找秦雪鬆了。

    沒有查到他們有通話記錄,她應該不是去投奔他。

    看她剛剛和費世凡的對話和舉動,多半費世凡對她隻是單相思,這丫頭對他好像沒那種意思。

    隻要她不真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就算她跑了,也隻是怪他太強製了吧。

    他暗暗掃視了她一眼,嘴巴撅的老高,還跟他鬥氣呢。

    雖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做的過分了,才把她逼走,讓他給她道歉,那是做不到的。

    他不發一言,車子啟動以後,很快上了機場高速。

    白遲遲氣鼓鼓地,明知道說了沒用,還是不甘心。就想跟他理論,就想把他罵清醒了。

    “歐陽清,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我不願意跟你結婚,你簡直是一個自大狂,是一個大變態,我討厭你!你快放我下去!”

    歐陽清還是不說話,專心致誌地開他的車,就像沒聽到她說話。

    “你是不是聽不到了?你怎麽那麽霸道,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這麽對我,你太過分了!”白遲遲咬牙切齒的,真想撲過去掐他的脖子。

    他再麵無表情,再不說話,她都要抓狂了。

    老天,我是做了什麽錯事,你才這麽不講情麵的把這樣不講道理的男人給我呀。

    沮喪死了,還是不甘心地繼續數落他:“歐陽清,你是我見多的最武斷的男人。我跟阿凡根本就沒有什麽,你……”

    歐陽清終於肯看她一眼了,眉頭微微皺了皺,涼涼地說了聲:“你說的不累嗎?高速上沒有賣水的,嘴說幹了,可得忍著。”

    啊,崩潰死她了。

    她捏緊了拳頭,衝著他低吼道:“歐陽清,我剛剛說的你聽到沒有啊?你別回避我的問話。”

    “我聽力沒有問題。”他不鹹不淡地說道。

    白遲遲被他這沒有任何含義的話說的火大死了。

    “沒問題,就是說你聽到了,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把目光重新放到路麵上,好像再也不打算理她了。

    白遲遲抓狂啊,那種一根針紮到了棉花上的感覺再次把她包圍了。

    她閉上眼,也不再跟他理論了,頭靠在車座上,強迫自己睡覺。

    睡覺,白遲遲,養足精神了再逃跑。

    他隻要不栓住她的腿,她就不停地跑,總有一天他會累,不願意再抓她回來吧。

    話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又不讓她出門,估計會的。

    歐陽清悄悄瞟了她一眼,她的秀眉糾結的緊緊的,是他讓她煩惱了吧。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幹什麽?”他凶巴巴地問了句。

    “不要你管!”她氣呼呼地甩給他一句,聽著可真孩子氣。

    “行了,以後不限製你的自由了。等我們登記完,你想做什麽做什麽,不過不準跟男人有超過友誼範圍的接觸。”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這丫頭要是識趣的話,總該感恩戴德地多謝他吧。

    白遲遲本來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結果被他這句話一刺激,又差點跳了起來。

    她側過臉,瞪大眼睛看他,臉還是那張曾經讓她迷的七暈八素的臉,怎麽現在看起來那麽惹人煩。

    “歐陽清,你別癡人說夢了好不好?誰跟你登記啊,我才不要嫁給你這麽霸道的人。你這裏沒有人權,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受得了你?”

    歐陽清掃了她氣鼓鼓的臉一眼,發現她怒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要真在這樣的狀態下娶她,娶的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怨婦吧。

    他忽然笑了,黝黑的臉上不再是憤恨和冷漠。

    白遲遲一怔,繼而更氣了,不禁又要開始碎碎念一番。

    “歐陽清,你腦袋是不是壞了,我剛才講的是笑話嗎?每次跟你說我不想結婚,你都不聽,我要崩潰了!”

    “行了,這回我聽見了。你聲討的不完全是錯的,我也會認真考慮你的話,可以了吧?閉嘴吧,被你說的頭都昏了。”

    他那麽可惡,這話也不算道歉,不過他能有這樣的態度已經算是出乎白遲遲的意料了。

    估計動搖他得一點一點來,太著急反而適得其反。

    唉!可憐的她被他在審訊室裏弄的全身酸軟不說,嚇都嚇了個半死,現在繃緊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了。

    閉上嘴巴靠回後座,她閉上眼,竟慢悠悠的睡著了。

    歐陽清下了機場高速後,為了讓她睡的安穩些,車開的不快。

    到了歐陽楓家停好車後,白遲遲也醒了。

    “我想回家。”她看到又來歐陽楓家了,很沮喪地提出了要求。

    “回家?我陪你回去吧。”

    誰要他陪啊?還陪,說的真好聽,像個體貼的丈夫似的。

    “不要,我自己回去。”

    “那不行,在結婚之前,我們必須得形影不離,當然,除了我上班的時候。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結婚是必須的。至於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比如說生孩子,可以晚幾個月。你照常讀書,畢業後照常參加工作,我都能答應你。如果你要去見哪個男的,提前跟我打個招呼,時間地點去幹什麽,幾個人在一起,你隻要跟我交代一聲就行。”

    他真是考慮的很清楚呀,那不還是換湯不換藥嗎?她的自由從本質上就沒有,行動要打報告,她勒了個去呀。

    “假如我不答應你呢?”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啊。

    “我把婚期往後推了兩個月,到時候你會做我的新娘子。你如果不好好呆著我身邊,跑了我會抓回來。要是我找不到你,就你身邊的人倒黴。我不會傷害你爸媽,不過你同學,秦雪鬆什麽的這些人,我就保證不了了。”

    歐陽清也無奈啊,為了把這丫頭栓住,連威脅她這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

    卑鄙無恥混蛋啊!

    恨死他了,好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她會好好努力,讓他嫌棄她,他自己不願意了,自然就放棄了。

    讓一個人喜歡不容易,讓一個人討厭還會難嗎?

    歐陽清,你等著接招吧!

    白遲遲又開始幻想歐陽清不想娶她時,會說什麽樣的話。

    “我受不了你了,婚約取消,你趕快消失!”

    多好啊,那時候就天空海闊,她想到哪兒就到哪兒。

    這麽想著,她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他明明是威脅她的話,誰想到她思緒信馬由韁的,想到脫離苦海的美妙時光了,還給他笑了一個。

    是他把她給威脅傻了?

    “白癡,你笑什麽呢?覺得我的話很讓你高興?”

    “高興,嘿嘿,太高興了。我終於發現你是真的想要娶我,不是逗我玩的。你想啊,我以後就要過上貴婦人的生活了。衣食無憂不說,還是首長夫人,隻要想想這個頭銜,我都能美死,做夢也要笑醒啊。”

    這是什麽跟什麽?歐陽清眉頭抽了抽,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沒發燒啊。

    明白了,小東西跟他演戲呢,想偽裝成一個愛虛榮的女人,真是小學一年級的水平,太容易被識破了。

    他也不揭露她,她演戲也好,總比總是氣呼呼地跟他理論好多了吧。

    他摟住她的小肩膀,讓她頭靠在他身上,笑嗬嗬地說道:“美吧?能找到這麽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讓你生活各方麵都能獲得滿足,你是該高興。”

    白遲遲又是一頭黑線,這廝,他怎麽這麽的不謙虛。

    不過靠在他身上,聞著他特殊的味道,她竟很沒出息的又覺得一陣溫暖。

    白遲遲啊,你簡直就是一隻耗子,一點兒記性都沒有。

    他給你個笑臉,你就不記得他那麽粗暴對待你的時候了。

    歐陽清也感覺到她身體不是緊繃繃的了,兩人此時已經快走到歐陽楓家樓下了。

    他停了腳步,把她轉了個身麵對他。

    “白癡,有沒有想我?”

    他的眼神是那樣專注,話語也極其溫柔,白遲遲的心忍不住的悸動了一下。

    她傻傻的回看著他,發現即使是被他抓回來了,即使是他在審訊室對她那樣,她對他竟然恨不起來。

    隻要他輕輕的一句話,她就潰不成軍了。

    她是愛他的嗎?

    她癡迷的神情讓歐陽清也醉了,他看得出她跑了,可還是在想他,就像他一樣。

    氣她的不告而別,心裏卻放心不下這個白癡。

    就分開了一晚上,好像分開了很久很久。

    他想要溫柔地說一聲想她,到底說不出口,隻是低下頭,吻上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兒。

    白遲遲瞬間感覺到小鹿亂撞,本來是應該脫離開他的吻,討厭他的,她卻有點兒舍不得。

    這是在室外,否則他早把欺負她了。吻了很久很久,他才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小嘴兒,湊近她耳邊,噴著熱氣悄悄地對她說道:“咱們回家親熱去!”

    說完,不由分說地把她扛上了肩頭……

    這家夥現在又添了一個毛病,動不動就把她扛起來了,也不管別人拿什麽眼光看他們,白遲遲都要窘迫死了,一個勁兒地小聲求他:“放我下來呀,你這個混蛋變態。”

    “我變態了嗎?”他好笑地問,白遲遲腦海中就閃現出言情小說裏各種男主對女主的折磨。

    那個,好像他還是很正常的。

    不,他不正常,就審訊室裏的那一次,他就神經了。

    不過她有些不敢討論這個話題,生怕一激動聲音大了讓人聽去。

    他動作很快,好像沒幾步,就上了樓,掏出鑰匙扭開了門。

    “哇!舅媽!”小櫻小桃齊聲呼喚著,一齊撲了上來。

    歐陽清還想上樓來就跟她關房間裏好好身體交流一番的,兩個丫頭這麽熱情,看來他隻有忍一會兒了。

    他把白遲遲放下來,若無其事地對她們說道:“你們舅媽很累,你們有什麽話趕快說,說完我要帶她回房去休息。”

    這家夥是怎麽想的,一進門就要去休息,她才不要呢。

    白遲遲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笑著摟住兩個小丫頭的肩膀,說道:“我其實一點兒都不累,還可以陪你們玩遊戲呢。怎麽樣,有沒有想我呀?”

    “有!”

    “舅媽,你去哪裏了?說走就走,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害的我們擔心了很久。”小櫻噘著嘴,不滿地抗議。

    “我本來想去三亞的……”白遲遲話說到一半,小桃就打斷了她,問道:“本來?就是沒去成,為什麽?”

    “因為……我路上遇到了一隻狂犬,我害怕被咬,就折回來了。”白遲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歐陽清,他眉頭直抽抽。

    他成狂犬了,看待會兒他怎麽收拾她。

    小桃倒是很天真,還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白遲遲。

    “我跟你說舅媽,我上次也差點被一隻瘋狗給咬到了,把我嚇的呀。舅舅跟我們說過,要是被瘋狗咬了,是要打狂犬疫苗的,要是不打,還會得狂犬病。我看看,你沒被咬到吧?”

    白遲遲有些汗,隨口扯了一句謊,隻為了刺激一下歐陽某人,卻把小姑娘給嚇這樣,真不忍心了。

    小桃看舅舅的臉黑了,還有舅媽奇怪的神色,忽然笑了。

    “咬了咬了,舅媽是被舅舅咬了,哈哈。”

    兩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眼,又尷尬地避開。

    歐陽清心想,讓你胡說八道,這回知道不好意思了吧,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們兩個,總是瞎說,再這樣我不跟你們玩了。哎呀,好餓啊,有吃的沒呀?”白遲遲轉移了話題,小櫻小桃也不再盤問,說了句:“我們去給你找吃的”一起飛奔進廚房。

    待她們跑遠,歐陽清猛地摟住白遲遲的腰,小聲在她耳邊問道:“我是狗嗎?”

    “你不是。”白遲遲立即回答,他正為她的妥協高興呢,就聽她小聲嘟嚷了一句:“你不是一般的狗,你是瘋狗。”

    “好大的膽子!”他輕哼一聲,把她小腰一圈,低頭就咬上她的小嘴。

    不說他是狗嗎?還是瘋狗,他就讓她看看瘋狗是什麽樣的。

    他這次親吻不同以往,而是真成了狗狗。

    小櫻捧著一碗涼粉,剛跑出來就看到這麽熱火朝天的一幕,她立即轉了個身命令小桃:“快轉過去,不準看!這太少兒不宜了,舅舅,你要注意保護我們的視力健康啊。”

    小櫻的嚷嚷聲終於解救白遲遲於水火之中了,歐陽清萬分不舍地放開了她。她通紅著俏臉,垂下了頭,幾乎都不敢看她們了。

    “你回房休息去吧!我來對付她們。”歐陽清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推了她一下。

    白遲遲聽話地蹭蹭蹭上樓了,沒一會兒,歐陽清也端著涼粉跟進來。

    算她識趣,直接進了他臥室,她要是敢進客房,他非打她一頓屁股不可。

    他把涼粉放到她手上,說了聲:“吃吧,不是餓了嗎?”

    語調還是很溫柔的,讓白遲遲又感覺回到了從前那段愉快相處的時光。

    要說這丫的也真是個怪人,好的時候讓你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不好的時候,恨的你想狠狠暴揍他一頓。

    他不是一般的人格分裂吧,她琢磨著,老實不客氣地拿過他手中的涼粉和小勺子。

    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蒙蔽了,上次他就是這樣的,弄的她暈乎乎地答應了他的婚事。

    白遲遲,保持清醒!

    還是要讓他討厭,讓他煩,在任何細節上都不讓他喜歡。

    她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涼粉,計上心頭。

    不用勺子,她直接把頭埋在涼粉上,往嘴裏啃食,吃相極其的不雅觀,還不斷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是男人都會喜歡優雅的女人吧,她這麽做,他肯定會嫌棄她的。

    誰知道歐陽清卻劈手把那碗涼粉搶了過去,嘴裏說著:“涼粉這麽好吃嗎?我基本沒吃過,我嚐嚐。”說完,也學她的樣子吸溜了兩下。

    崩潰!

    白遲遲差點無力地昏死過去,再看他時,一碗涼粉就陣亡了,隻剩下一點點的湯水在。

    “你過分啊,歐陽清,知道不知道什麽是風度?”她把碗搶回去,就連最後一點兒湯也沒放過,全喝進口中。

    歐陽清壞笑著,慢悠悠地說:“據我觀察,你最後喝的這些湯裏麵,有半分之八十是我的口水。”

    “啊!歐陽清你好惡心!”白遲遲驚呼一聲,真後悔自己動作太快啊。

    一把把碗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握住拳頭就要好好跟他算賬。

    他大手一伸,摟住她纖細的腰身,緊接著她被麵對麵圈進了他厚實的懷抱中。

    “寶貝兒,吃我點兒口水有什麽好惡心的?你吃的還少嗎?”他低柔地說完情話,在她劇烈的心跳中,再次低下頭緊緊吻住她。

    終於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房門都被他鎖死了,這回他們可以好好的了。

    風平浪靜以後,歐陽清翻了個身,怕累到了白遲遲。

    這一微小的動作讓她感覺到了在乎,如果不是在乎,他會一直怕在她身上吧。

    “你這大混蛋,我應該拿你怎麽辦呢?”白遲遲小聲對他說,像在自言自語似的。

    “你才是混蛋呢,你這小混蛋,這話應該我對你說。”他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也不知道別人丈夫怎麽對待老婆的,我會慢慢學的,你也要本分點兒。”他沒有撤出自己的粗壯,還留在她身體裏,就這麽跟她聊天。

    “我怎麽不本分了?我跟誰都沒有什麽,就隻有你是特別的。”

    “當然隻能我是特別的了,你還想跟誰特別啊?那個姓費的,不是什麽好人,他對你有意思,你以後要注意防範,知道嗎?”歐陽清說著說著,麵色又嚴肅起來。

    “我要起來了,討厭你說我的朋友。人家可有風度了,昨晚我在費家住的,他連我房間來都沒來過一次。”白遲遲解釋到一半,看他還是不相信的樣子,有點兒沒耐心了,揮了揮手氣呼呼地說道:“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紳士。”

    “紳士就是有耐心的狼,一個男人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好。”這點他是堅持的,即使她不高興,他也要說。

    “人家連一句喜歡我都沒說過,隻是因為跟我是朋友,才幫我的!”白遲遲據理力爭的同時,還撐起手臂想從他身上起來。

    “他為什麽不告訴你,他是費世凡,是費爺的孫子,你不覺得奇怪嗎?”歐陽清的問話讓白遲遲沉默了一會兒,關於這點是有些奇怪。

    既然是朋友,沒必要隱瞞他的身份吧,她又不是那種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

    “你就是太單純了,不知道社會的險惡。我告訴你,很多世家子弟都有很奇怪的愛好,專門喜歡騙女孩子。這種事我聽的多了,也見的多了。你聽我的沒錯,你是我老婆,我總不會害你。凡是我讓你做的事你就去做,不讓你做的,肯定是有理由,我都是為你著想,知道嗎?”歐陽清語調放緩和了些,說教的本質卻沒變。

    什麽呀,跟家長訓誡孩子似的。

    他是比她老了不少,也不至於就把她當個孩子了吧,太瞧不起人了,她怎麽可能連基本的辨識能力都沒有呢。

    不想了,反正沒有要嫁給這自大狂。

    真累,有寬闊的胸膛先趴一會兒吧,想那麽多幹什麽,腦細胞白白浪費了。

    白遲遲又溫順地躺好,小腦袋服帖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歎息道:“帶你一個,比帶一個團都累。”

    靠!這是她的感覺好不好?估計教幼兒園一大群孩子都比跟他交流要輕鬆些,仗著有點兒社會閱曆老是瞧不起人,認為自己什麽都是對的。

    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讓他自己去說吧。

    “睡著了?”他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有。”

    “那怎麽不說話?”她這一不吱聲,他還有點不習慣了。

    “你不嫌我說的多煩嗎?”

    “現在允許你說,說吧,現在正在想什麽,告訴我聽一聽。”

    她勒了個去,他這人就是分裂吧,她說話不對,不說話還是不對。

    “你允許我說,我還不想說了。好了,我要起來了,趴在你身上累死了,一點兒都不平坦,肉都咯得慌。”

    “我還沒說壓的累,你還嫌趴的累?這丫頭怎麽這麽難伺候,小心我收拾你!”

    “我怕你了,我不累,一點兒都不累。我感覺壓在你身上就像睡在最柔軟舒服的床墊上,啊,不是是棉花糖上,從身到心都很喜樂啊。好嗎?歐陽清,我可以下去了吧?”趁他不注意,嗖的一下她就起床了。

    “忘記給你墊了,過來,再墊著躺一會兒。”他也坐起身,拿枕頭放在她腰下麵。

    她反正困了,墊就墊,墊起腰來睡覺還舒服呢。

    這晚兩個人很平靜,沒鬥嘴,也沒吵架。

    歐陽清讓白遲遲給他讀專業書籍,讀完了和她討論一些醫學上的事。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鍛煉身體,也拉著白遲遲。

    吃完早飯,他就去上班了,還是像以往一樣交代白遲遲,別帶孩子們出去。

    “不帶她們出去,你放心上班吧。”

    上次帶她們出去,遇到了費世凡惹出這麽多事,白遲遲自然是不想帶她們出去的。

    誰知道到了下午的時候,小櫻忽然說肚子痛,白遲遲就問她有沒有拉肚子什麽的,她說沒有,不一會兒小桃也嚷著肚子痛。

    她有些著急,給歐陽清打電話,他一直沒接。

    情急之下她隻好帶兩個孩子出去,去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診斷的結果是,她們即將要月經初潮了,叫白遲遲回去給燉一些紅糖。

    其實白遲遲也有這個猜測,問她們有沒有流血,她們也說沒有,就隻好去醫院做檢查再下斷論。

    離開醫院,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白遲遲給她們上了一堂生理衛生。

    “別害怕,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知道嗎?”她的聞言軟語,以及從專業的人體解剖結構上的講解很快說服了孩子們。

    “舅媽,這麽說,我們是長大了對嗎?”小櫻驚喜地問。

    “對,這是長大成熟的表現,所以不必驚慌,每個女性都要麵臨的。”

    “太好了!我們長大了!”小桃也高興地說,沒多久,兩人的肚子都沒那麽疼了。

    “我們回家吧舅媽!”

    “好,回去給你們燉紅糖,先去超市買一包紅糖。”白遲遲帶領著兩個人往最近的超市走過去,路上她們還是小孩子的心性,看什麽都要流連一會兒。

    在她們站在一家店麵外看一對玩具娃娃的時候,白遲遲忽然看到有個老太太在過馬路。

    “危險!”不知道是那老太太視力不太好,還是聽力不行,快開到她近前的一輛車一直在按喇叭,她置若罔聞。

    說時遲那時快,白遲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拉住了老人家。

    車呼嘯著從她和老人家的身邊擦過去了,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婆婆,你以後過馬路要注意啊。”

    “我聽不到!”老人家擺了擺手,白遲遲猜的果然沒錯,她真是聽不見。

    她攙著老人等了一會兒紅燈送過馬路,才急忙回頭找兩個丫頭。

    她們平時在某個地方都是會逗留很久的,她以為她們還在原地,誰知道她趕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孩子不見了。

    “小櫻小桃!”她使勁兒叫,也沒有人回答她。

    她嚇壞了,連忙四處找,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一對雙胞胎。

    “好像去了那邊,有人追她們。”

    “什麽?”白遲遲頭皮一陣發麻,歐陽清說過的,讓她千萬別帶她們出來,怕有危險。

    她怎麽辦?

    再次撥打歐陽清的電話,他終於接電話了。

    “小櫻小桃在街上不見了,你快來幫我找!”她幾乎是哭喊出聲的。

    歐陽家這麽有錢有勢,怕她們被綁架啊,要是真綁架了,再被撕票,她就算是死也償還不起。

    “哪條街?”歐陽清問。

    “就是家門口的翠花街。”

    “知道了!”他答道。

    “歐陽清,我害怕,你說小櫻小桃會不會被綁架啊。”白遲遲已經把附近都找遍了,也沒她們的影子,還有人說她們在被追趕,她此時真是六神無主,腦袋完全亂了。

    “別急,不會有事的,我馬上來!”

    歐陽清低沉而短促的話成功起到了安撫的作用,盡管他心裏也非常急,他卻明白這樣的時候越急就會越亂。

    白遲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四處尋找,剛放下電話沒幾分鍾,就看到有兩輛警車開過來,車上各下來好幾名警察,協同她一起尋找。

    本來她們失蹤不到小時,不夠報警條件,就算是夠了,也不可能有這麽多警察來幫忙找。

    通過這件事白遲遲更確知了歐陽清不是一般的人,不過她這時沒心思去想呆在這種人身邊有多大的壓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