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好像一家人

字數:3317   加入書籤

A+A-


    季雨聆在廚房裏熱菜,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直到季雨聆的一個不經意的回頭,陸陽平站在廚房門口,把季雨聆嚇了一跳,但季雨聆並沒有表現驚慌於色,隻是一笑,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的笑容:“你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怎麽不去陪著琳琳?”

    “她正在玩玩具。”

    陸陽平走上前來,關掉煤氣,拿起鍋,季雨聆連忙默契配合的把盤子放到灶旁邊,讓陸陽平可以就近盛菜。

    陸陽平盛好菜,洗幹淨鍋,把鍋放回到灶上,麵對著季雨聆,一隻手撐著台麵,說:“你知不知道我覺得我們很有默契?”

    季雨聆點點頭,靦腆的一笑:“你說了我就知道啦。”

    陸陽平凝視著季雨聆,眼光依舊溫柔如水,他伸出手把季雨聆的側麵的頭發撥弄到耳朵後麵,季雨聆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場景,可偏就還是會心跳加速,季雨聆低下了頭,咬著嘴唇。陸陽平用手輕輕抬起季雨聆的下巴,季雨聆隻是咬著嘴唇、用一雙水汪汪、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陸陽平,陸陽平俯下身再一次的親吻了季雨聆,季雨聆忽然腦袋一熱的牙齒使勁了一下,咬破了陸陽平的嘴唇。一小部分的血液進入到季雨聆的口腔,血腥的味道讓季雨聆反應過來,慌忙的用手去觸摸陸陽平的嘴唇,他的下嘴唇被咬破的地方的血像豆子變大了一樣的往外冒,可是他卻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的抓住了季雨聆的手,季雨聆的心中產生了一種愧疚之情,季雨聆低下頭,用極低的聲音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拿水給你洗洗。”

    “不用。”陸陽平的雙手抓住季雨聆的胳膊,歉疚的說:“雨聆,對不起,是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吻了你。”

    季雨聆沒有說話,隻是鬆開了陸陽平,到桌前拿了一張紙,把紙打濕了水後站回到陸陽平的麵前,用濕紙輕輕的、慢慢的擦拭陸陽平流血的嘴唇。

    “你在怪我嗎?你是不是生氣了?”陸陽平擔心的問。

    季雨聆隻是搖搖頭,不說話。

    “你別不說話好不好?”陸陽平再次抓住季雨聆的胳膊。

    “我沒有生氣,你不用擔心我生氣,因為我還在擔心你會生氣,是我咬了你,一定很疼吧?”季雨聆也充滿歉疚:“你的嘴唇這麽薄,唇色又淺,傷口愈合的時候搞不好會有痕跡。”季雨聆又略帶責怪的連聲疊問:“你為什麽不推開我?你為什麽不喊疼?你是傻瓜嗎?人受傷了第一反應都會叫疼的,為什麽你還這麽淡定?你沒有感情嗎?你不知道疼嗎?”

    陸陽平抱住了季雨聆,緊緊的抱住了季雨聆,嘴裏叫:“對不起,我是擔心你生氣了,沒有考慮其他的,我並沒有怪你,也沒有生氣,我一點也不疼,真的。”

    季雨聆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眼睛緊閉、咬著嘴唇,心想自己又發什麽羊癲瘋呢?做的、說的都是些什麽鬼?季雨聆鬆開陸陽平,強裝淡定的說:“我知道了,我們在廚房裏麵已經呆了很久了,琳琳該餓了。”

    季雨聆和陸陽平把飯菜端出去,陸陽平去叫陸菲琳吃飯,季雨聆把菜的位置調整了一下,把有辣椒的菜放在自己這邊,蔬菜放在陸陽平和陸菲琳的麵前。

    陸陽平抱著陸菲琳走過來,季雨聆指著菜對陸陽平說:“你的嘴不要吃辣的了。”

    陸陽平把陸菲琳放到椅子上,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高興卻又平靜的、簡短的“恩”了一句。

    季雨聆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畢竟來說,這是一個沒有女主人的家庭,孩子需要母愛,男人也是需要關心的,當一個毫無防備的男人和孩子遇到一個目前沒有目的但是以後不知道會不會有目的的女人的時候,問題就來了。季雨聆‘接近、關心’陸陽平,原因一是自己寄人籬下,吃的用的都是陸陽平的,不對他好一點怎麽行;二是陸陽平是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混熟了,自己以後若是有事情拜托他,他肯定會幫忙的;三是陸陽平對自己也很好,這禮尚往來也該對他好一點。可是這兩天相處下來,季雨聆感覺陸陽平對自己不像是朋友的關心和愛護,倒像是對另一半的疼愛,可是隻有幾天的相處,陸陽平會喜歡自己?說出來季雨聆自己都不相信,季雨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吃了飯,陸陽平在書房裏工作,季雨聆陪陸菲琳玩,玩了一會兒,陸菲琳困了,季雨聆就獨自哄她睡了。陸菲琳睡了,季雨聆就下樓切了點水果給陸陽平端去了,季雨聆站在門口,看陸陽平專心的在看東西,季雨聆端著水果盤猶豫是要敲門還是假裝咳嗽一下引起陸陽平的注意。

    結果陸陽平抬頭先看到了季雨聆,陸陽平站起身,微笑的問:“幹嘛站在門口不進來?”

    “沒有,怕打擾你工作。”季雨聆走進書房,微笑的說:“休息一下,吃點水果。”

    “好,琳琳呢?”陸陽平問。

    “她困了我就哄她先去睡了。”

    季雨聆拿起牙簽,叉了一塊蘋果遞到陸陽平的嘴前,陸陽平張嘴吃了,他吞下去後擺出一副好好吃的樣子說:“恩...這蘋果好甜。”

    季雨聆之前是吃了一塊的,這個蘋果其實並不甜,季雨聆隻是不想浪費蘋果,就切了兩個蘋果,陸陽平吃的是不甜的那個蘋果的其中一塊,季雨聆聽陸陽平說這個蘋果很甜,隻是甜美的一笑,季雨聆知道陸陽平是想哄自己開心,季雨聆也就順水推舟了,季雨聆關心的問:“你的嘴唇還疼嗎?”

    “不疼。”陸陽平凝視著季雨聆,怕季雨聆不相信,又加了兩個字:“真的。”

    “我為什麽感覺你的話有種莫名的說服力呢?”季雨聆也看著陸陽平,兩個人視線固定,兩雙漆黑的眼球中隻有彼此的倒影。

    “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陸陽平說。

    “才不信呢。”季雨聆把頭扭向一邊。

    “是真的,我對你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陸陽平舉起右手做發誓狀,認真的問:“是不是要我發誓?”

    季雨聆把陸陽平的右手放下來:“才不要你發什麽誓,相信你就是了。你累不累?還要看資料嗎?我先去給你放洗澡水好不好?”

    “我不累,隻要看到你和琳琳,我就什麽都不累了。”

    陸陽平更深的凝視著季雨聆,他的眼睛溫柔的可以殺死人,季雨聆可受不了這麽含情脈脈的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