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你不就是想得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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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視他,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憎恨,厭惡……非常的心平氣和。就像二人相處最默契時候的那些好日子一般。

    歐舒同喜形於色,聲音微微顫抖:“米寶,你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她居然點點頭。

    這是這麽長時間來,她第一次回應他。

    “嗬……米寶……米寶……”

    他隻是笑,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一個勁的摸著頭,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今天的米寶真是太不一樣了,她雙眼明亮,臉色潔白,也許是稍稍添了點胭脂,臉頰增添了血色,看來,就像這雨後的玫瑰不不不,簡直就是一朵盛開了的玫瑰。

    風雲楚楚,我見猶憐。

    他從未見她如此美麗。

    甚至,主動忽略了她身上淡綠色的裙子這顏色,本是他最最厭惡的,可此時此刻,他覺得她無論穿什麽都無所謂了。

    綠色紅色黃色……她愛什麽就是什麽。

    他隻是喜悅難言。

    米寶也凝視著他,就像第一次看到他一樣,這男人,簡直就像一個慘綠少年,英俊無比的臉上一以貫之地寫滿“我是好人”的溫柔敦厚模樣,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更改。

    她想,他果真是上帝的寵兒。

    畢竟,很難想象,一個男人陸陸續續殺掉了大哥全家,逼死老父親,然後,又強暴了妻子……壞事做絕,居然還能保持這樣純潔無辜的模樣。

    米寶也真是醉了。

    也許是她好奇的目光,也許是她歪著腦袋那種毫無攻擊性的小孩子似的表情,歐舒同忽然心猿意馬,渾身的腎上腺素又嗖嗖地竄上來了。

    他摟住她的肩頭,聲音裏滿是灼熱,貼著她的耳朵:“米寶……米寶……”

    嘴唇,便溫柔地摩擦在了她的耳邊。

    她還是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甩開他的手。也許是這默認的態度給了他鼓勵,他更加彎腰下去,親吻,從她的耳垂,落到了她潔白細致的脖子上麵……那真是他生平所見最美麗的美人骨,優雅得像一隻白天鵝。

    經過這些日子的保養,她雖然沒有胖回來,可是,渾身更是細致,當他的大手輕輕摩挲上去時,但覺得就像是摩挲一匹最最上等的絲綢般柔軟光滑。

    他的呼吸,更加沉重。

    忽然,忍無可忍,大手環住,幾乎一把將她抱起來。

    他的心跳,貼著她的心跳。

    那一刻,他忽然心滿意足,這是夫妻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兩心如一,連心跳的頻率都在同一個波段上。

    甚至,她那麽配合,那麽溫順,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裏,仿佛默契到了極點的老夫老妻。

    歐舒同的心跳,再次加速。

    砰砰地,逐漸超越了她的頻率。

    禁浴這麽久,終於忍無可忍,而且,這一次,不再是強迫,也不再是什麽陰謀詭計,夫妻之間,本該有一些更加有趣的運動,不是嗎?

    他聲音溫柔,遊走的大手也更是溫柔,慢慢地,從她的頭發往下,到她的腰肢,那細軟的腰肢,仿佛酥了似的,以急劇的升溫,做出了無聲的回應。

    他笑起來。

    這是何等令人驚喜的時刻啊。

    那冷若冰霜的人兒,終於有了熱度,第一次,有了回應,從此,不再是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忽然,顧不得這是什麽地點,也顧不得合不合適,抱著她就纏綿親吻。

    她的親吻,翻轉,慢慢地,從他的身下轉動了他的身上。

    他渾然不覺,二人之間的位置已經轉換。

    可是,洶湧澎湃的激情更加勢不可擋,大手,順勢便拉住了她的長裙。

    可是,她推開他。

    他一怔。

    她已經坐起身,淡淡地看著他。

    他有點奇怪,可是,身上的那股火焰正燃燒得旺盛,又見她眼波流轉,嘴唇紅潤,脖子上那塊明顯的草莓印子清晰可見……這一切,在在地讓他再次心猿意馬。

    他再度伸出擁抱的雙手。

    可是,她巧妙避開。

    她淡淡的:“歐舒同,你不就是想得到一次嗎?早就得到過一次了,又何必不死心?”

    這是她這麽久以來,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他訕訕地,可是,還是滿心喜悅,“米寶……我……我是真的愛你……”

    “真的愛我?”

    他以為她還在賭氣,所以,順著她的性子,溫柔得出奇:“米寶,你知道,我一直愛你,我很早就開始愛上你了……”

    “我不知道。”

    “米寶,我發誓……”

    他舉起手:“真的,我發誓,我愛你很久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再也不要賭氣了,好不好?”

    發誓?

    他還發誓要死一戶口本呢。

    她可不想做他戶口本上最後死掉的那個人。

    她站起來。

    可是,他再次伸出手,牢牢將她擁抱,頭埋在她的肩頭,呼吸著她發髻之間清新幹淨的氣息,聲音激動:“米寶,給我個機會吧,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從現在開始,好不好?原諒我一次吧……米寶,原諒我……”

    他的擁抱那麽用力,這哪是請求原諒啊,分明是大局已定,信心爆棚。

    “米寶,我知道自己那次做得不好,可是,我當時實在是太衝動了,我生怕你離開我……米寶,我是因為愛你……”

    多少殘暴,以愛之名。

    她絲毫沒覺得這有什麽值得被打動的,隻是,一直一直,沉默。

    他環抱她的手,不由得鬆開。

    隨即低下頭不是低下頭,是整個人跌坐下去,不能不低下頭。

    他的膝蓋已經不能動了,整個人,就像是忽然跪在了她的麵前。

    她後退一步,距離他三步之遙。

    他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膝蓋,擊中的,是她手裏的一個硬物,正好敲擊在那處穴道上麵,不偏不倚。他雙膝跪地,就這麽直直地,仿佛專門為了向她賠罪。

    她麵對他站得穩穩的,仿佛對此大禮,受之無愧。

    等這個機會,她已經等了許久許久。

    蟄伏了那麽久,從最初的真生病,到後來的假裝病其實,她一直非常非常虛弱。若非那股強烈的報仇雪恨的浴望支撐,她早就熬不下了。

    歐舒同,這一天,終於來了。

    你跪在我麵前的時候,終於到了。

    此時,她最想的是馬上一腳踢出去,將這個男人拳打腳踢,打成豬頭,打成陽痿,就像當初麵對那個可惡的綁匪一般。

    可是,她強忍住心中惡念,非常鎮定地,凝視他。

    瞧,他臉上的神色變了,震驚、意外、恐懼,甚至些微的憤怒……之前那種溫柔得出奇的好丈夫模樣,徹底消失了。

    隻是,現在,他已經無能為力。

    多好。

    流氓之所以流氓,是他們總以為受害人不敢像他們一樣流氓。

    歐舒同,他現在也怕了嗎?

    她的聲音十分清晰:“歐舒同,人真的應該適可而止。”

    “米寶……”

    他的聲音微微戰栗,仿佛看到一個最最可怕的結果即將在自己眼前呈現。千方百計,千謀萬算,最後,還是要功虧一簣。

    “我早就警告過你,凡事不可做絕。可是,你自以為當集團主席了,就目空一切,天下都捏在你手裏了,對吧?”

    “……”

    她居然上前一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上帝的寵兒。

    這便是上帝的寵兒?

    如果從他的相貌上來看,的確是——天使也沒他這麽漂亮可是,她想,那是他自封的,也許上帝從未承認過這一點。

    不然,他的好運為何就此終止了?

    “米寶……”

    他反手要抓住她的手,可是,她手中硬物,直接敲擊在他的肩頭,他慘叫一聲,雙手再也沒有抬起來的力氣。

    整個人,垂著手,直挺挺地跪在了她的麵前。

    歐舒同,已經沒有絲毫反抗力氣。

    這時候,她臉上才慢慢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遠方的大門處,從這玫瑰花叢裏,幾乎看不到那邊的影蹤,更無論聽聲音了千年黃桷樹,把周圍的路人都徹底阻擋了。

    這裏,成了一個死角。

    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經過。

    事實上,她在這裏呆了好多天,從未碰見過任何人。

    她的手,還是放在他的下巴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這男人,一再出爾反爾,把一個人可以利用到極致,然後,居然還敢使用暴力。

    到底是什麽樣的底氣讓他敢於如此囂張?

    “米寶……”

    她一耳光忽然下去。

    他呆了一下,提高了聲音:“米寶……”

    又是一耳光。

    他的嘴角頓時湧出一絲血跡。

    她毫不留情,啪啪啪地接著就是幾下,很快,他的臉便如豬頭一般高高腫起來,上麵的五指印,十分鮮明,就像烙上去一般。

    她這才停下來,拍拍手,覺得自己的手都因為用力過猛而疼痛不已。

    “歐舒同,這麽久了,你居然還是不了解我。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是個報複心非常強烈的人?說吧,今天你想怎麽死?”

    他反抗不了,依舊直挺挺地跪著,可是,雙眼卻充滿了憤怒之情,偏偏一言不發,連罵都不罵她一句。

    “歐舒同,你不就是想得到一次嗎?既然都得到了,可是,為什麽還那麽貪婪?”

    “……”

    “我每一次要走,你為什麽偏偏不讓我走?”

    “……”

    “難道你就真的這麽篤定,我沒有強森做依靠,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浴為?你以為離開了強森做後盾,我就死定了?我就可以任你宰割了?你知不知道,我許多年都是一個人度過,在沒有任何人依靠的時候,也並沒有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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