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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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外,杜義洪和安書垣並肩而行,步履緩緩。
但二人的眉頭緊鎖,而臉色也是嚴峻無比。
相反地,沈拓的神色明顯是輕鬆而自在的。
晚於那二公出門的沈拓竟快步走至他們二人之前,恭恭敬敬地道了句:“今日雨多路滑,二位大人一路小心,以免路上摔倒。”言畢,便直起身子,一步一步地,穩穩地,瀟灑地,將那二人甩至身後。
杜丞相看著沈拓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心中感到陣陣不適。
杜丞相聽得出,沈拓的那句話分明是在嘲諷他二人謀反不成反被揭發。
那輕快的語氣仿佛在笑他們是自不量力,自取其辱。
杜義洪的身體像是被冬日中的凜冽所侵蝕,肌膚感到了刺骨的疼痛和寒意。
盡管如今身處盛夏,烈日炎炎。
杜義洪想了想如今的局麵:皇帝嚴衡和那沈拓的確是破壞了他們潛心準備的計劃中的一大部分,但這並非代表著他與安書垣已是注定落敗之態。
他與安書垣的軍權雖已被奪,但政權卻還是幾乎由他們二人所掌握。
而政事之權不像軍權那樣有易被人奪取,畢竟軍事上有太尉那個老頑固,而政事上從先皇時期以來便是由他與安書垣二人做主的
可是一貫是自身獨大的杜義洪最最無法忍受的便是有人膽敢在自己的麵前裝威風!
連皇帝嚴衡從登基之日起到如今他們的謀劃被揭露之時,都未從如此言明對他們二人的蔑視。
而他沈拓,一個小小的武官,竟敢如此目中無人!
這斷是他杜義洪決計要向他沈拓討回來之處!
而安書垣卻另有所思,他了解沈拓,知曉沈拓並非是一個張揚跋扈之人。否則他在短短數年之間曆經那麽多次的升遷,從駐守險惡的邊關的士卒到朝堂之上的有言語權的臣子,他為何從來都沒有任何宣揚之事?
可如今他一反常態,定是其中有怪!
安書垣思索著,難道說,難道說皇帝與嚴衡隻是在虛張聲勢?
他們並未實際掌握那南域之國,他們其實隻是在猜測而非是已經取締了他和杜義洪的軍事力量,而這次品茶的目的就隻是從他和杜義洪的口中證實猜測是否屬實?
怪不得沈拓竟會一反常態的張揚,原來是掩飾內心的心虛與不安。
安書垣掉著的心微微沉下。
不過,他和杜義洪似乎太在意那南域之國了,竟會緊張到隻是皇帝隨口的輕輕一提便露了馬腳。
不過安書垣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好,至少雙方不會像之前那樣躲躲藏藏的暗中較量,他們與皇帝之間的戰爭也會盡快有個結果。
一直屈居在臣子的位置上也是令人憤懣地一件事。
究竟是成王還是為囚,應該快可知了吧。
思及此,安書垣的臉上掛了淡淡的笑,卻令人備感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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