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簡直要逼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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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哥,現在機票買不了啊!”

    “難道我現在給韓總打電話確認嘛?”

    在這兒但凡是管理人員的行程都是要事先找韓冬柏簽假條的!但是如今這緊急情況哪還有那個功夫啊!不免就有些焦躁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就說能不能訂吧!”

    小陳與我也算共事了一年多了,每次見到的我都是笑臉相迎,說話也都是和和氣氣的,從未見過今天這般的我,更何況是這般的歇斯底裏!

    “大哥,不是我不訂,你怎麽就在這兒較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又有恐怖襲擊,機場今天一早就全部關閉了,現在火車站也都被封了!你說我怎麽給你訂!”

    “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耗!

    “那。。。那說什麽時候開放了嘛!”

    “那我哪知道啊?”

    “靠!你就幹這個的你不知道,那要你幹什麽?”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什麽叫我就幹這個的,行政的也管不了公安機關和軍隊的法令和法規吧!神經病!”

    本來今天上午就被韓冬柏訓斥了一通,如今見我這般‘無理取鬧’這火氣也就一下子就上來了!

    “那你不會問啊?你現在就他媽的給我打電話問!快點!”

    我隔著辦公桌一把揪起了小陳,扯著他的脖領子惡狠狠的衝他喊道!小陳一下被我這凶神惡煞般的表現嚇得忘記了回答,也忘記了反抗!

    “李磊!你幹什麽?”

    韓冬柏推門而入,見到此般狀況頗感意外!也多虧了他及時趕到了,要不以現在已經失去理智的我,還不知道得出什麽樣亂子!

    “你把手放開!”

    “韓總!您看到了吧!李磊他竟然想打人!您管不管?”

    看到韓冬柏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清醒了過來,當看見自己還扯著小陳的脖領子時,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已經完全失控了!

    “怎麽了這是?”

    韓冬柏扶住了癱坐在椅子上的我!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給我這麽大的打擊,他也許僅僅是知道我戀家,但並不清楚會有這麽嚴重!

    “韓總!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明擺著欺負人嘛!我就沒有受過這。。。。”

    還沒等小陳把話說完,韓冬柏就發起火來!

    “你給我閉嘴,你知道個屁!去給李工倒杯水去!”

    “啊??”

    “還楞在這兒幹什麽!趕快去啊!”

    “噢!!!”

    麵對韓冬柏,小陳是真的不敢反駁,隻能灰溜溜地去倒水了!

    “怎麽了啊?”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怎麽就回不去了?小陳,這是怎麽回事?”

    韓冬柏又怒目看向了小陳!

    “你別說他,不怪他,恐怖襲擊這種事誰也沒辦法,車站和飛機場都封了!”

    “剛才的事對不起啊!抱歉啊!”

    “嗬嗬,沒事,沒事!”

    小陳心裏雖是還窩著火,可是韓冬柏坐在這兒,而其明擺著偏袒於我,他自然是明白現在的形勢!

    “怎麽會這樣!哎,那沒有說什麽時候開放嘛?”

    一聽到韓冬柏這麽說,小陳急忙忙的把水放了下來!

    “我這就打電話問一問!這就問!”

    “哎!算了,我看也不用問了,這火車站沒準一兩天就能開放,這飛機場沒個三五天我看是沒戲了!哎,那時候,丁丁早都出院了,我還說什麽明天就能看到爸爸呢!哼哼!爸爸去哪了?”

    “你別這樣,還是讓小陳問問吧!小陳,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

    “哦!好!我這就問!”

    小陳拿起了電話熟練的播出了一串號碼!看著小陳專心致誌地聽著電話那邊,雖然心中也知曉這時候開放機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抱著那僅存的、可能的一絲希望祈盼著!小陳掛斷了電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當他無奈的對我搖了搖頭的時候我就知道真的沒有可能了,這最後一絲的希望都破滅的時候再次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椅子上!

    “哎!!!!!”

    “要不開車送你回去吧!”

    “嗬嗬!開什麽玩笑,從新疆到黑龍江都得有三個時差,太遠了!不現實!您的好意我謝了!”

    “那。。。。對了,要不跟孩子視頻一下吧,這樣你也能看看孩子,這也就能放心啊!”

    “對啊!”

    我興奮的蹦了起來,可是轉念一想,丁丁瞞著說要給我驚喜,現在一定不想讓我看到她躺在病*上!一想到這兒,鼻子就是一酸!這會兒麻藥勁兒都應該過了,女兒在病*上痛哭的樣子光是想想就心如刀絞!作為一個父親,真的是太不稱職了!

    “韓總!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今天就不上班了,回賓館了!”

    “好!你趕快回去吧,叫漢鵬送你!”

    “謝了!”

    看著我垂頭喪氣的頹廢樣韓冬柏開始有些憂慮了!

    “韓總!他是怎麽了!給我都嚇一跳,我還以為是瘋了呢!哼!要不是您在這兒,我非得。。。”

    聽著小陳對著自己說著不知輕重的話,眉頭鎖得更緊了,若不是這小子跟領導有關係,自己早就把他踢回家了,否則還能讓他在這掛個這麽清閑的職位還不讓自己省心!

    “女兒出車禍了!”

    “啊??!!”

    韓冬柏並沒再搭理還在驚愕中的小陳,他現在想得是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這個項目的成敗和好壞對於自己在公司中的發展有著很大決定作用!對於他來說隻能成功不能失敗,而現在的我卻是他這場‘關鍵戰役’中極其重要的一位‘將領’!這眼看還有一個月就勝利在望了,現在竟出了這麽一件事!

    “媽的!該死的司機!別他媽的讓我碰到你,我這次要是栽了,回去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靠!!!弄不死你!!”

    越想越是惱怒,可是也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等我自己恢複了,怪來怪去韓冬柏竟然謾罵起了肇事司機!

    剛坐上車,我就給阿璿打了一個電話!

    “我回不去了,由於恐怖襲擊,火車站和機場都被封了!我想三天之內應該都不會開放了!”

    “啊!!哎!!!那還能有什麽辦法呢!那你跟丁丁說吧!”

    “丁丁現在怎麽樣了?麻藥勁兒應該過了吧!”

    “哭得厲害,徐冰正哄著呢!哭倒是不哭了,不過能看出來疼的厲害!笑臉都白了。。。”

    “好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一聽到這些我就更加的自責!

    “你還好意思發脾氣!自己女兒都住院她爸爸卻不在身邊,還得別人來照顧,你還對我吼!”

    “對不起,對不起好了吧!我現在不是回不去嘛,我不想回去嗎?可是這恐怖襲擊這種事是我能決定得了的嘛!”

    “那你就一走就走了3個月,把我們娘倆撇在這兒,好了,不說了!我去給丁丁買些吃的了!”

    “嘟嘟。。。”

    聽到這已經掛斷電話的聲音似乎才冷靜了下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突然間變得這麽焦躁不安,感覺的自己的情緒都已經不再受自己控製了!每一次齊璿提到徐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湧上心頭!其實也知道不該對阿璿發火,可是不知怎麽的。。。哎!也許是男人虛偽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戰,也許是丁丁的意外讓我亂了心智,亦或者是不管怎樣!一言難盡啊!

    “丁丁不要哭了,都快哭成小花貓了!”

    徐冰在病*旁邊安慰著已經過了麻藥勁兒的丁丁,可還是勸阻不了丁丁的抽噎!

    “嗚嗚。。。”

    “隻要你不哭了,徐叔叔明天給你買一個更大的玩具!”

    徐冰沒有結過婚更沒有過養孩子的經驗,這種情況下,利誘和誇讚都無法讓一個孩子勇敢地麵對痛苦!齊璿掛了電話又回到了病房,徐冰見她來了仿佛就像看到了救星!站起身給齊璿讓了地方!

    “我去下麵給你和丁丁買些吃的!”

    “嗯!謝謝!”

    “你要是再說這麽客氣的話我可真就要生氣了!”

    “嗬嗬!好!”

    聽著徐冰的話,齊璿有些不好意思了,待徐冰走遠她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酸楚,又情不自禁地在心裏埋怨起了不在身邊的李磊,突然,她想到平日裏丁丁最聽我的話,就有了辦法!

    “丁丁!三個月沒見到爸爸了,你爸爸明天就回來了!高興不高興?”

    “嗯!”

    丁丁抹著眼淚重重地點著頭!

    “那你希望爸爸看到你現在這麽哭哭啼啼的樣子嘛?”

    “嗯!!不想!媽媽,我疼,疼!”

    齊璿心疼地把丁丁輕輕摟進了懷裏!

    “媽媽知道,媽媽知道!但是你爸爸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他說他要一定看到一個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丁丁!丁丁也一定不想爸爸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嗯!我能忍住,我不哭!我等著爸爸回來看到快快樂樂的丁丁!”

    “好孩子!好孩子!你最堅強了!”

    齊璿是真的不願孩子知道其實她爸爸明天根本就回不來,也許這件事要比骨折還痛苦!

    而我到第二天都沒有敢打電話給丁丁,我怕自己會比女兒哭的還厲害,我怕在女兒心中偉岸的形象瞬間就土崩瓦解!齊璿也沒有打電話責備或者質問我,她當然也清楚,這種情形下質問和責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直到第三天,我才拿起了電話撥過去!

    “丁丁,怎麽樣了?”

    “哼!你現在關心了!哼,昨天哭了一天,我想是眼淚都哭幹了吧!現在倒是不哭不鬧了,但是孩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我該死!我。。”

    “別說了,跟你說說丁丁的情況,現在新疆的局勢也不是你說想回來就能回來的了的!但還是盡快回來啊,丁丁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你!”

    “我一定,隻要航班一開通,管他飛哪呢,隻要飛出新疆我就能回家了!”

    “那就好!等你!”

    “這樣吧,我給家裏打個電話,我讓媽去照顧你倆吧!你還得上班不是!”

    “不用,丁丁就在我們醫院,而且徐冰一直都在這兒陪著丁丁,你就放心吧!”

    “你覺得讓他來參和咱家的事,合適嘛?還是讓媽來吧!”

    “你又吃什麽閑醋,媽來了隻能照顧丁丁,這酒駕的肇事司機的處理這些事咱媽跟本就幫不上忙,這不還得靠人家徐冰!這段日子還多虧了他了呢!等你回來了可得要好好感謝人家!”

    “好!好!你看著辦吧!你覺得合適就行!”

    “那就這樣了,還得去病房看病人!”

    “好!拜拜!”

    掛斷阿璿的電話後依舊無精打采地躺在*上看著天棚;機場和車站的開放時間還是沒有消息,不免心中又多了幾分焦慮!這樣煎熬的等待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想著丁丁也一定還沒有從疼痛擺脫出來,昨夜也是一宿沒有合眼!這個時候,陣陣地困意襲了上來!就是介於這清醒與沉睡之間: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丁丁的笑臉,背著小書包從幼兒園裏跑出來,一麵向我揮舞著小手,一麵喊著‘爸爸!爸爸!爸爸!!!!’正當我蹲下去展開雙臂等待著丁丁投入我的懷抱時,突然,在丁丁的身後一輛卡車閃著刺眼的燈光直奔丁丁而來,大聲的喊著丁丁趕快躲開,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想站起來,卻跪在原地無法動彈!正當我心急如焚地努力掙紮的時候,赫然發現卡車的駕駛室內正坐著一臉邪惡微笑地徐冰,而刺耳的汽笛聲和徐冰尖銳的笑聲衝擊著我的耳膜!眼看著卡車將要碾壓著丁丁而過,卻又無計可施!

    “啊!!!”

    從*上猛然坐了起來,原來隻是一個夢,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喂!韓總!”

    “李磊!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吧!”

    “現在嘛?”

    “嗯!”

    “行!這就過去!”

    拿起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便坐車去韓冬柏的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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