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到底是不是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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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櫻隻剛回到主院,她在前院碰壁之事便傳開了。她隻吩咐烏蘭叫廚房多備些菜,等著慕容恪一起用飯,等到午時過了,也不見慕容恪身影。

    “姨姨!”

    慕容楷看著眼前的飯菜,撫了撫肚子,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宇文櫻又朝門外看了看,猶豫片刻之後拿起了筷子,往慕容楷碗裏夾了一著菜,笑著說道:“餓了就快吃吧!方才就說讓你先吃,你非要等你爹爹一起。”

    慕容楷聞言不好意思笑了笑,端起飯碗就快速扒了幾口,幾口飯下肚才抬起頭,衝宇文櫻甜甜一笑,“姨姨也吃!”

    宇文櫻笑著搖頭,“姨姨不餓!”

    烏蘭看宇文櫻一直朝門外張望,心裏暗歎一口氣,直說道:“夫人先用一些吧,隻吃個半飽,等將軍來了再陪著將軍吃一些就是。”

    眼見宇文櫻直搖頭,烏蘭隻得提議道:“奴婢讓人去前院催催將軍!”

    “他說了今日中午過來吃飯。如此沒來,想必是有些事情耽擱了。再等等,想必馬上就該過來了!”

    烏蘭聽了這話,暗地向銀杏使了個眼色,銀杏領會,悄悄出去了。

    看慕容楷吃得急,宇文櫻忙給他盛了碗湯。“楷兒你慢些吃,當心噎著了!”

    慕容楷喝了湯立馬停筷,“我等爹爹一起吃!”

    宇文櫻撫了撫他的頭,兩人一起等,又等了一兩刻鍾,卻還是不見慕容恪。

    宇文櫻隻覺得心裏突然一陣堵,這才想明白。她今日上午才灰溜溜從前院出來。慕容恪若是中午過來用飯,那才是真奇怪。她拿著筷子狠狠往桌上戳了一下,心裏暗恨自己蠢,又氣慕容恪不提前跟自己說一聲,如此戲耍自己,害得自己好等。

    宇文櫻壓住心裏的火,換過筷子。替慕容楷夾菜,擠出一絲笑,輕聲說道:“楷兒咱們吃飯,你爹爹不會來了!”

    眼見銀杏回來了,正站在門口張望,烏蘭借故想出去,宇文櫻攔下她。直說道:“銀杏有什麽話進來說就是!”

    銀杏憋紅了臉,進門行禮之後低聲說道:“夫人,奴婢方才去前院,?鸝姐姐說將軍去了西院用飯!”

    “我知道了!”

    宇文櫻說了這句氣話,隻覺得今日比往常胃口還好,吃過兩碗飯,再喝了一碗湯才停筷。她隻在烏蘭和銀杏疑惑的目光中牽著慕容楷回房,遠遠甩出一句,“以後主院都不必替將軍備飯,讓他去西院吃就是!”

    下午直到近申時,慕容恪才來了主院。

    慕容恪見她撅著嘴,忙走近了抱住她,解釋道:“中午她派人去前院找我,我才突然想到,咱們上午剛吵過架,中午我就來你找你,這樣有些不合乎常理!”

    他說了什麽宇文櫻卻是沒聽進去,隻在他剛靠近自己之時便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脂粉香。那氣味讓她覺得難受,她隻下意識後退兩步,掙脫了他的懷抱。

    宇文櫻第一次恨透了兩人這般演戲,隻問道:“你現在來便不怕人懷疑?”

    慕容恪隻當沒看見她臉上的不自在,又走近了一些,笑著說道:“府裏都在傳你上午在前院碰壁,中午又沒等到我,我再不來,他們隻怕真當你這個夫人失寵了!”

    宇文櫻又後退幾步,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著眉直說道:“別靠我太近。我不喜歡你身上的脂粉味!”

    慕容恪聽了這話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抬頭有些窘意,忙解釋道:“阿櫻,我……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隻等高句麗使節一走,咱們便會像以前一樣!”

    聽了“逢場作戲”四個字,宇文櫻好不容易才忍住心裏湧起的一陣酸澀,無奈問道:“高句麗使節何時離開龍城?”

    “十月二十早上他們便出發!”

    慕容恪說了這話便又摟住她,低聲說道:“阿櫻,讓你受委屈了!”

    宇文櫻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不到三天!

    她盡力讓自己忽略他身上的脂粉味,偏偏那味道卻似越來越強烈。自己上午去找他之時,他身上還幹淨得很。隻去西院用了午飯便沾了這味道。青天白日的,兩個人無端端那麽親密幹什麽?

    宇文櫻越不想讓自己細想,偏偏腦子不受控製,她最終也沒忍住心裏的不適,徑直將慕容恪推開,直說道:“我實在不喜歡那味道,你若下次要來,等確定你身上沒了脂粉香再過來。若你嫌麻煩,那便等高句麗使節走了你再過來吧!”

    宇文櫻說了這話隻又坐下翻看賬簿,慕容恪隻沉?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長歎了一口氣便走了。

    十月二十,高句麗使節一行離開龍城,慕容評受燕王之命,送他們由龍城北門出城,慕容恪與娜仁陪同隨行。

    慕容評與王琰最後客套幾句之後便回避,留下時間讓王琰兄妹單獨告別。

    王琰一臉擔心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娜仁隻報以自信一笑,低聲說道:“我如今將慕容恪牢牢抓在手心裏,哥哥你且放心,我定不辜負你和父王期待!”

    王琰隻暗歎一口氣,直說道:“希望如此!”

    娜仁掃視了使團眾人一眼,不見高濟,心中這才放心,低聲說道:“我若有了確定的消息,便讓高濟傳回丸都,你和父王等著他傳信就是!”

    王琰聽了這話更加擔心,直說道:“你上次藏身在鐵鋪,高濟身份險些暴露,如今還讓他潛藏在龍城,是否不妥?咱們……”

    娜仁隻不耐煩打斷他的話,隻反問道:“哥哥莫非忘了,上次發現高濟有異的可是慕容恪手下的人,如今他和咱們一條心,哥哥還擔心什麽?再說了,哥哥不是還派了其他人留下?”

    王琰細想之下確定無誤,這才放心,隻最後叮囑道:“你萬事小心!慕容恪這人心思深沉,你最好快些懷上他的孩子,如此我和父王才能安心!”

    娜仁燦然一笑,“你們等著我的好消息!”

    慕容恪眼看著王琰、娜仁兄妹二人“惜惜離別”,想起自己前幾天和宇文櫻說的話,心裏一陣煩悶。

    將軍府主院內,宇文櫻長舒一口氣。

    一早剛調來主院的?鸝直笑道:“高句麗使節今日便走了,句酈夫人沒了靠山,將軍便也不必有所忌憚,想必一回來便要來看夫人。”

    烏蘭忙附和道:“奴婢吩咐廚房多備些將軍和夫人喜歡的菜,讓將軍好好陪夫人用飯。奴婢今日讓小公子先吃,”

    宇文櫻見她們笑得促狹,卻也想不出辯駁的話。隻笑紅了臉,直點頭。

    午時一到,主院幾個丫頭精神振奮。烏蘭特意讓慕容楷早些吃了飯,再派銀杏去院門口侯著。這一等,直過了快小半個時辰,也不見慕容恪的身影。

    鸝先耐不住性子,剛要吩咐銀杏去前院看看。剛調去前院的托婭卻出現了。

    托婭耷拉著頭,一臉沮喪,輕聲說道:“不用去找將軍了!將軍說句酈夫人兄長剛離開龍城,她思鄉情切、茶飯不思,將軍要寬慰句酈夫人,這幾日都不過來,讓夫人不必等他。”

    托婭說了這話便重重歎了一口氣。?鸝怒其不爭,直抱怨道:“你要做的是將將軍引到主院來,怎麽反而替將軍傳了這麽個信回來?”

    托婭聽了這話更沮喪,直說道:“原本將軍喚我過去,我還高興得很呢,我哪知道他竟是要說這些。”

    托婭又歎一口氣,將慕容恪一陣抱怨,“將軍要傳這些話,找誰不行,偏偏找我,害得我無顏見夫人!前院還有些活兒等著我做,我先回去了!”

    托婭耷拉著腦袋,慢慢挪著步子走了,留下?鸝和銀杏麵麵相覷。

    “?鸝姐姐。你資曆老,要不這話還是你跟夫人去說?”

    銀杏這話剛一說出口就被?鸝白了一眼,“你年紀小,童言無忌,你去!”

    銀杏聽了那句“童言無忌”立馬噘嘴,她已經滿十五了,算哪門子童言無忌,要推脫也不知選個正當的理由。誰讓?鸝資曆高,身份壓下來,她想不去都不行。

    銀杏隻得妥協,長歎了一口氣,“那我去跟夫人說!”

    鸝滿意地點了點頭,與銀杏同時轉身,去見宇文櫻帶著銀翹正在她們身後站著,二人忙行禮。

    宇文櫻隻輕笑一聲,“若不是偷偷瞧見,我倒不知道你們連向我回話都怕,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行了,如今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誰也不用說了。”

    宇文櫻說了這話便返回飯廳吃飯,身後?鸝衝銀翹抱怨道:“夫人不出聲打斷我們。你便不能給我們提個醒麽?”

    銀翹滿臉無奈,“夫人擺手不讓我說,我哪敢出聲?”

    三個丫頭對視一眼,都是無奈得很。

    “楷兒呢?平常下課了就說肚子餓,今日還沒來?”

    宇文櫻見了飯廳,不見慕容楷,忙問身邊立著的烏蘭。

    烏蘭勉強笑了笑,解釋道:“小公子今日上午沒吃點心,一回來就喊餓,奴婢便讓小公子先吃了。”

    宇文櫻哪裏不明白烏蘭的用意,苦笑一聲,輕聲說道:“往後不必如此!不管將軍來不來,日子該怎麽過便怎麽過,省得讓人看笑話。”

    宇文櫻說了這話,往嘴裏扒了一口飯,隻覺得臉酸脹地厲害。她剛才在屋內特意打扮了一番,還讓銀翹為自己重新整理了發髻,沒想到才一出屋就聽了托婭那番話,直讓她站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宇文櫻隻心不在焉用了些飯,回了主屋隻盯著自己眼前的賬簿一動不動,好半天也沒有翻動一頁。

    她以為隻要等高句麗使節走了,生活便恢複到以前的樣子,不曾想等來的卻是那番話。那戲台上唱戲的戲子尚且有戲文,知道該唱些什麽,慕容恪一再改變,她這個演戲之人還怎麽唱下去?

    她想了半天,甚至在懷疑,如今這樣子。還是在演戲麽?

    宇文櫻這一坐便坐到深夜,直到三更鼓響,又一天過去。

    一晃又五日過去了,慕容恪與娜仁約定的十日之期已到。慕容恪遵守自己原先的諾言,接連十日晚上隻歇在西院。主院的侍婢們聽了宇文櫻的吩咐,隻在主院這片天地過好自己的日子,卻依舊擋不住將軍府流言紛紛。

    一更過後,慕容恪處理完公務,卻又去了西院。

    眼見娜仁滿臉驚訝,慕容恪直皺眉,“你這兒不歡迎我?”

    娜仁回過神來嫵媚一笑,“妾身不敢!妾身還以為將軍今日會去主院!”

    眼見慕容恪眉頭皺得更深,娜仁自知說錯話,忙嬌聲說道:“妾身讓人給將軍準備宵夜!”

    “宵夜就不必了。讓人打水進來,我要沐浴!”

    慕容恪說了這話便溫柔一笑,“你先去床上等著我!”

    娜仁滿臉嬌羞,照他所說吩咐灑掃丫頭送水進來。待侍婢們出去之後,她便躺在床上,腦中想著慕容恪的溫柔,心裏一陣幸福湧過。

    一刻鍾之後。屋裏燈火盡滅,慕容恪在她身邊躺下,快速除去她的衣衫,粗礪的手撫過她細嫩的肌膚,引得她一陣戰栗。

    “四郎!”

    娜仁這一聲驚呼讓身旁的男人動作不由得一頓,他隻將她壓在自己身上,比以往幾個夜晚更加用力,也更為瘋狂。

    一早醒來,娜仁睜開眼,枕邊人已經不在。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心裏一陣羞澀。她愛了這些年的男人成了自己的夫君,還與自己極致歡愛,光隻一想起昨夜,她便還是覺得臉上像火燒一般。

    侍婢們進門服侍她梳洗,見了她身上的痕跡,頓時臉紅。

    娜仁輕輕一笑,“今日穿抹胸襦裙,配白色紗衣,好久不曾給夫人請安了,也是時候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