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新新,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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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久久正在心裏畫圈圈詛咒聶平新,聶平新這時候就打來了電話。
那邊有人說話,宋久久聽到了六姐和七姐的聲音,聶平新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得讓宋久久一度以為是有人打錯了電話。
“久久……”
聽聽這稱呼,多肉麻!
還久久呢,咋不是九兒呢?
九兒多親切,爺爺他們都這麽叫她的。
“六姐六姐夫和七姐七姐夫過來連城,你怎麽沒跟我說呢?你在哪兒?學校?我去接你。”手機裏傳出聶平新溫柔的抱怨聲。
宋久久撇撇嘴,真裝逼!
他敢發誓他不知道?他要是敢發誓,她就敢跟他睡!
不要臉的臭男人,求著他的時候一個德性,這會兒又這副熊樣。
宋久久想罵人,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她可是受到過高等教育接受過世界頂尖禮儀團隊培訓過的b國尊貴的九公主,不能罵人,罵人太有損身價了。
“嗯,我在學校,你過來接我。”
“好,在門口等我,乖乖的,不許亂跑。”
掛了聶平新的電話,宋久久的嘴撇到了腦後麵,真是惡心加醋心,這男人真會裝!
一直到坐上聶平新的車,宋久久還在心裏種種不是地咒罵聶平新。
“宋久久,你啞巴了嗎?”
從見麵到現在,這女人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令聶平新極為的不爽。
宋久久側臉看他,“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嗎?還是說你想讓我對你說什麽?”
“……”被對嗆,顯然是件很糟心的事情,聶平新的手猛然攥緊方向盤,“宋久久!”
宋久久淡淡地瞥他一眼,終於露出廬山真麵路了?
裝,怎麽不繼續裝下去呢?
不是挺溫柔的嗎?不是叫他久久嗎?
宋久久語氣嘲弄,“我耳朵好使著呢,你不用這麽大嗓門。”
“……”
聶平新氣得嘴唇直哆嗦,愣是再也說不出話。
看他吃癟的樣子,宋久久總算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心裏舒坦多了,這可比剛才在心裏畫圈圈詛咒他要爽快多了,整個人也看起來跟之前大不一樣。
側臉湊近聶平新,她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新新……”
“……”
聶平新渾身的雞皮疙瘩抖落一地,這女人是不是有病?
宋久久見他不理自己,厚著臉皮又叫了一聲,“新新,你幹嘛不理我?”順勢還伸出手,扭扭捏捏地扯了下他的衣袖,連忙又鬆開手,跟古代害羞的大家閨秀似的。
“宋久久你給我正常點!”
嘴裏雖然這麽嗬斥著,可聶平新的心裏卻有些邪惡了,就在她剛才叫出那聲“新新”之後,他的腦海裏竟然不經意掠過那天淩晨b國宋宅她房間裏發生的那一幕幕。
體內一陣驀地燥熱,他舔了下嘴唇,抬起一隻手扯了扯領口,竟有些口渴。
“新新,你幹嘛對人家這麽凶?好怕怕……”宋久久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心髒,眨巴著那雙勾魂的眼睛,朝聶平新使勁地放著電。
他不是想一本正經嗎?她就看他能不能正經起來!
提前已經跟六姐他們先見上了麵,昨天竟然敢跟她說跟他有關嗎?
不好好整治整治他,她還以為她真的很好欺負呢。
聶平新用餘光瞥了下身邊的女人,更加的口渴了,他使勁地動了動喉結,右手騰開抓起水杯,可無奈裏麵竟然沒水。
“你口渴了?”宋久久笑米米地問他,那笑燦爛如桃花。
她從背包裏掏出自己的水壺,按下按鈕,蓋子彈開,一支被壓彎的吸管被解放頓時伸直了腰。
“你喝嗎?”
宋久久將水杯拿在手裏晃了晃,聶平新扭頭的時候就見她已經噙著吸管喝了起來,尤其是那張又軟幼嫩的粉色嘴唇,微微地動著,讓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喉嚨裏像是能噴出火苗來,聶平新使勁地咽了咽唾液,試圖來潤一潤嗓子,可無奈壓根就沒有唾液可用!
車子突然停下,宋久久一驚,就見聶平新帶著怒氣地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我去買瓶水!”
“嘭--”
車門用力的碰上,然後宋久久抱著水壺笑得都快出岔氣了。
根據她的判斷,這男人在她叫了那聲“新新”之後突然無緣無故地就口渴成這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那個啥了,肯定腦子裏想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今天這一無意間的收獲讓宋久久頗有成就感。
聶平新買了一瓶純淨水,擰開蓋子一口氣喝幹,還是沒解決這口幹舌燥,於是又買了一瓶,喝到一半,他發現,隻是這樣喝水治標不治本,他需要釜底抽薪。
重新回到車子裏,聶平新將喝剩下的半瓶水扔在儀表盤上方,然後啟動車子。
宋久久還在抱著她那嬰兒用的水壺在樂嗬,隻不過沒敢那麽放肆。
聶平新的臉色不好,她看出來了,她可不想一會兒這人獸性大發把她給吃拆入腹。
“看你很開心的樣子?”車子停在連城大酒店的門口,聶平新忽然將身子湊過來。
“吧嗒--”一聲,解開了宋久久身上的安全帶,她嚇得以為他要親吻,原來不是,正打算鬆一口氣,卻又發現他的手朝她的腰間一落,然後她的身子便被他給抱了起來,落入他的懷裏。
宋久久先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連忙掙紮反抗,可無奈狹小的車內根本就不能令她施展腿腳功夫。
“聶平新,你幹嘛?”
“不叫新新了?”聶平新一手將她禁錮在懷裏,一隻手握著她拿著水杯的手,將水杯的吸管送到自己的嘴邊,吸了一口水,嗯,甜甜的,大概是放了蜂蜜。
宋久久驚訝地瞪著眼睛,他,他竟然喝了她的水!
這個男人,她竟然用她的水杯喝了她的水!
宋久久在心裏確認了好幾遍這個事情,然後剛要張嘴去吼他,車門從外麵拉開,“我說九兒,平新妹夫,你們這能不能晚上回去再親熱?”
是宋麗,宋久久的臉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赧,總之紅得能滴血。
她掙紮著從聶平新的懷裏下去,將水壺合上,塞進書包裏,臨下車又狠狠地瞪了這男人一眼,晚上回去她要把杯子放進消毒櫃裏好好消消毒。
這頓飯,宋香和宋麗逮著連城大酒店最好的菜可勁兒的點,這一頓飯花了十多萬,把聶平新都快心疼死了!
這筆賬他暗暗地記在了宋久久的頭上。
“久久,你看我又分不清哪個是六姐哪個是七姐了。”聶平新端著酒杯,一臉無奈地看著宋久久。
宋香和宋麗是雙胞胎,兩人不但是雙胞胎,嫁的也是兄弟兩人,可謂親上加親更加親。
宋久久笑米米地挽著他的胳膊,伸手指給他,“新新,這是六姐,六姐的美人痣小一些,七姐的美人痣大一些。”
聶平新點頭,“哦,原來如此,你不說我都沒發現呢。”
宋香和宋麗的臉色卻不好看了,什麽狗屁美人痣!這個老九就是在諷刺她們!
宋香和宋麗的下巴上都長有一顆胎記,一開始是紅色的現在是暗黑色的,指甲蓋大小,做過一次又一次的手術非但沒有去掉,相反顏色卻越來越深。
聶平新端起酒杯,“來,六姐,六姐夫,七姐,七姐夫,平新敬你們各自一杯,以後都是一家人了,經常來連城玩,下次你們過來提前說一聲,我好交代廚師給你們做一些合胃口的飯菜,連城不比b國,你們那兒飲食多清淡,這裏的以麻辣為主,我看兩位姐姐和姐夫今晚這一大桌子菜也沒吃幾口,心裏真是很愧疚。”
聽似是自責的話,可宋香和宋麗卻聽在耳朵裏,紅了一張臉,這一大桌子菜都是她們倆點的,而且都還是最貴的,的確如聶平新所說,太辣了,根本就沒法吃。
“新新,你說什麽呢,我兩個姐姐可是都能吃辣的呢,來六姐七姐,你們嚐嚐這道菜,吃起來超級好吃。”宋久久從盤子裏夾了兩大筷子帶著紅色辣椒段的水煮魚片分別放在宋香和宋麗的餐碟裏,然後一個勁兒地催促兩人趕緊吃,趕緊吃。
看著兩個姐姐吃得滿頭大汗,辣得嘴唇都是紅豔豔的,宋久久在心裏哼了一聲,就知道他們這次來不懷好意,今天晚上這一桌子菜,剛才她特意去收銀台問了一下價格,差點沒把她嚇死,都十二萬了!爺爺宴請國務卿好幾十人,一桌也不過才兩三萬塊錢,他們六個人一桌菜愣是吃了十二萬!
今天若是不收拾收拾她倆,還真以為她那麽好欺負。
“九兒,你六姐不能吃辣椒的。”六姐夫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宋久久卻哼了一聲,“姐夫,你不知道吧?我姐在娘家的時候可能吃辣椒了,你放心吧,我姐能吃得了。”
七姐夫的嘴動了動最終也沒說什麽。
宋久久愣是逼著兩個姐姐把一份辣乎乎的水煮魚片給吃光了,吃得宋香和宋麗嗓子直冒火,各自要了杯冰水一個勁兒地喝。
最後,宋香和宋麗以吃好了還有些事為由跟著各自的丈夫提前撤席。
宋久久送完他們後,又回到包間裏,看著一桌子的菜,心在滴血。
不吃吧可惜,吃吧,還真吃不完。
“新新,你還吃嗎?”
“為什麽不吃?我還沒吃飽呢。”聶平新頭也不抬地吃著,十多萬呢,他起碼也得吃回來一點,否則都虧大發了!
宋久久歎了口氣,“你吃吧,我去趟洗手間。”
宋久久先去結了帳,然後才去了趟洗手間,之後走到門口叫來跟隨的保鏢,“你們也一起進來吃點吧,東西太多,扔了浪費。”
聶平新正吃著,看著刷刷刷進來一群人,開始吃他花了高價錢買來的一桌菜,當即就不樂意了,“宋久久,你什麽意思?”
他花了錢請她姐姐姐夫吃飯還不行,連她的保鏢也要請?
聶平新的心裏是十分不爽的,這自己掏錢請人吃飯的感覺太不好了,你說若是一頓普通的飯還好,可這十多萬呢!
“沒什麽意思啊,這麽多菜,你一個人又吃不完,扔了多浪費,正好他們也沒吃飯,大家一起吃吧。”
那些保鏢倒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聶平新本來也就是強撐著朝肚子裏塞的,這會兒又來了這幫人搶食,實在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沒忍住打了個飽嗝,有些尷尬,“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聶平新去結賬,卻被告知宋久久已經結過賬,他愣了好大一會兒,笑著收起銀行卡,也是,菜是她姐點的,吃的最多的又是她姐和那幫保鏢,她結賬理所應當。
隻是,為什麽理兒是這個理兒,可心裏卻不是這個滋味呢?
明明是他請她姐和姐夫吃飯,現在怎麽變成她請他吃飯了呢?
這種占了便宜卻很不舒服的感覺讓聶平新有些生氣,回到包間就質問宋久久,“你怎麽把帳結了?”
宋久久笑笑,“哦,結了,總不能讓你結吧?今晚你能給我這個麵子我就很感謝了,若在是讓你掏錢多不好意思。”
“宋久久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難道有什麽意思嗎?宋久久皺眉。
“……”
聶平新有些抓狂。
“新新,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提前買了單,你生氣了吧?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對我這麽好呢?”宋久久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湊到聶平新的耳邊,“要不明天再來一桌,你買單?”
“好啊,不過為了表示今天你買單我的謝意,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聶平新說完,拉著宋久久的手腕就拽著她離開了包間。
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誰也沒起來,繼續低頭吃。
宋久久跟著聶平新回到車裏,正要問他送她什麽,他卻直接發動車子離開了。
“新新,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哪兒?”
“對啊,你不是說要送我東西的嗎?東西呢?”
“東西在一會兒到的地方。”
宋久久皺眉,繞什麽彎子啊,“那到底什麽地方?”
“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
宋久久想吐血,索性不搭理他,吃得太多她有些撐,就將座椅的靠背放下去,平躺著揉著肚子,時不時地哼嚀一聲,因為這吃撐了真的不是件美事。
聶平新扭頭看她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他又思緒亂飛了,尤其是她這偶爾的一聲哼嚀,就像是某種邀請似的。
他又開始口幹舌燥了。
一腳油門用力地踩下去,他此時恨不得直接飛回家將這女人給辦了。
這人一吃飽就愛犯困,宋久久竟然迷迷糊糊地在車裏睡著了,她可真是個心寬的姑娘,身邊就坐著一頭對她虎視眈眈垂涎已久的大色狼,而她渾然不知!
宋久久醒來是因為渾身有些熱,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竟然在浴缸裏躺著,周圍水汽嫋嫋。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泡澡了。
而且……這浴室似乎不是她房間裏的浴室。
呆愣間,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她扭頭看去,就見聶平新隻穿了條內內走過來,小麥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肌和腹肌,完美修長的雙腿……
有那麽一瞬,宋久久被眼前這個老男人給迷了雙眼。
對的,是著迷。
因為著迷,所以她絲毫沒有發覺自己此時的處境有多麽的危險。
看著在水汽中一步步走來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兩下口水,這男人的身材真不賴!
難怪她晚上做惷夢會跟他了……不對,她之前那次可是沒看到他的身體。
還是自己太可恥了,竟然還能自己想象。
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回放起那天晚上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她的臉也跟著漸漸地發燙。
“對你未婚夫的身材還算滿意吧?”聶平新玩味的聲音響起這才打斷宋久久的遐想,一張臉驀地就紅透,連忙斂下眸子,“你,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
聶平新在浴缸邊坐下,伸出手挑起了宋久久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你說幹什麽呢?”
“我,我們……”
“我們已經訂婚了,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你是我未婚妻,我是你未婚夫。”聶平新笑著低下頭,噙住了這張讓他一晚上都在肖想的嘴唇。
唔……還是那麽的柔軟。
宋久久一時間忘記了抵抗,因為這個吻的感覺太美好。
其實最關鍵的是,她,她竟然又想起了那個夢。
那天在夢裏,他也是這麽親她的。
“聶平新……”
略帶顫抖的聲音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來,宋久久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她很緊張,最關鍵的是,她想知道,此時他對她是出於一種怎樣的想法?
“嗯?”聶平新啟開她的嘴唇,開始了攻城掠奪。
許久,宋久久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突然又能呼入空氣,她瞪著眼睛大口地喘著氣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也坐進了浴缸裏的男人,而她就在他的懷裏。
“聶平新--”
“你不是叫我新新嗎?”
“……”宋久久的臉僵了僵,能不能不這麽的曖昧?
可事實卻是,他們這會兒很曖昧。
“你……你會跟我結婚嗎?”
聶平新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在她的嘴唇上又親了親,這張嘴唇絕對是沾染了毒藥,不然他怎麽會中毒這麽深呢?
他邪惡地笑著,“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問一個男人這樣的問題是很沒意義的嗎?”
宋久久一時間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呆愣在那兒。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聶平新低低地笑了起來,如此有情調的時刻豈能隻說不做?
這是宋久久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跟聶平新做這種羞人的事情,自始至終她都沒能放開,而且還緊張得不行,手攥成拳頭,手心裏全是汗,渾身的神經緊繃著肌肉都是酸疼的。
真不如做惷夢舒服呢。
宋久久有些走神,惹得聶平新很不開心,“看來我還不夠賣力,我未婚妻都心不在焉。”
“……”
宋久久根本就沒聽到他在說什麽,隻知道後來,體內有股異樣的東西滋生,然後流竄,她控製不住,又捉摸不透。
再後來,她的身體顫抖得她怎麽也控製不住,她想叫卻又想哭,最終沒有叫出來,卻咬得自己的嘴唇鮮血直流,她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眼淚順著眼角,一股股的落下。
她想,也許這便是沉淪吧,在她還沒結婚的時候,卻跟這個男人第二次有了親密無間的接觸。
……
這個夜是什麽時候徹底安靜下來的宋久久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隻知道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喉嚨發幹,口渴得不行。
她從床上起來,打算去接杯水喝,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著,這是哪兒?
短暫的呆愣之後,她回過神,這裏是聶平新的臥室。
昨天晚上……低頭看自己,這一身,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聶平新這個混蛋絕對就是條狗!
把她咬成這個樣子!
正打算去找聶平新算賬,門從外麵推開,聶平新笑米米地走進來,手裏端著一杯水,這吃飽後的男人精神頭果然好,神清氣爽的。
“醒了?知道你肯定口渴,來,喝點水,我放了些蜂蜜,很甜。”
聶平新坐在床邊將水杯送到宋久久的跟前,臉上的笑燦爛得應出他那一臉的褶皺!
看得宋久久倒胃口,還喝水呢,她想吐!
聶平新放下水杯,雙手按著她裸露的肩膀,感覺她的肩膀涼涼的,他拉起被子給她裹好,聲音柔和,“怎麽了這事?誰惹你生氣了?”
“聶平新,你是狗!”
原本是做好準備對他破口大罵的,可是一出口的話卻成了這樣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言語,連宋久久自己都覺得很無語。
聶平新先是一愣,隨即看著她身上自己留下的那些印記,低低地笑了起來。
“嗯,我是狗,那你又是什麽呢?”
“你--”
“好了,趕緊喝點水,我做了早飯,喝完水去樓下吃飯,我上午公司還有事,不能陪你了,晚上見。”
極其曖昧地在宋久久的唇上留下一個親吻,聶平新起身離開。
直到外麵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宋久久這才回過神,手指撫在嘴唇上,似乎還留有一些溫度。
她的臉莫名地紅了起來。
不知為何,她竟然有種跟他結婚過日子的感覺,是她想多了嗎?
洗完澡後宋久久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下樓去吃飯。
也不知道是聶平新自己做的早飯還是在外麵買的,總之粥很香,餅很好吃。
她吃光了他留下來的早飯,碗沒刷,但留了張邊條,意思是她不會刷碗,也從來沒刷過碗。
有了這一晚的親密接觸,宋久久跟聶平新之間的關係變得十分的微妙。
宋久久發現她會在上課的時候走神,想起這個男人,然後就一個勁兒地看手機,看看他有沒有打來電話,或者發來信息。
這種感覺就像在熱戀中。
手機震動了兩聲,果然來了一條信息,是聶平新發來的。
--中午一起吃飯,十二點整,你學校門口,不見不散。
宋久久沒有回複他,隻是抱著手機抿著嘴偷笑。
張萌不解地看她,“久久,你這是在傻笑什麽呢?”
“沒,沒什麽。”
“戀愛了?”
“嗯。”宋久久的臉驀地紅透,又補充了一句,“我訂婚了。”
張萌一愣,驚訝地看著她,她不過才回家幾日,怎麽就訂婚了?
“你跟付思遠?”
“別跟我提這個混蛋!怎麽會是他!”宋久久看了時間,已經11點50了,她連忙收拾了東西,站起身。
“你幹什麽去啊?”張萌問。
宋久久回頭,虛情假意地邀請,“有人請吃飯,要不你也一起?”
張萌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宋久久抿著小嘴,背著背包跨出教室,故意磨磨蹭蹭的,原本從這裏到校門口五分鍾的路程,她愣是走成了十五分鍾。
“說好的十二點,磨磨蹭蹭的非要過了十二點,女人真麻煩。”
多等了五分鍾的男人有些不樂意。
宋久久卻不以為然,相反心裏還覺得,我讓你等是給你這個榮幸,你別不識好歹。
隻是這話是在心裏說的,並沒有嘴上說出來。
宋久久拉開車門坐進聶平新的車子,問他:“去哪兒吃飯?”
“你想吃什麽?要不去超市買點菜,回家做著吃?”聶平新建議,反正下午也沒課,宋久久也沒多想,就點頭同意。
兩人去超市買了一些菜,回到聶平新的住處,宋久久有些累脫掉外套和鞋子就一屁股蹲坐在沙發上。
聶平新看她這架勢是不打算去廚房給他幫忙,得了,反正她這嬌小姐什麽也都不會,去了還淨給自己添亂。
廚房裏傳出切菜炒菜的聲音,宋久久斜躺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偶爾神神秘秘地笑一下。
聶平新嫌麻煩,炒了兩個菜之後就不想炒了,心裏裝著事,如果不辦了,他根本就沒心思做飯。
胃裏餓,可心裏更餓。
他發現他是真的對她上了癮,大中午的,他又想做了。
關了燃氣灶從廚房出來,宋久久正盤腿在沙發上坐著,吃著水果看著偶像劇,見他出來還給他指著電視上某某當紅小鮮肉,“你看,好帥吧!我超級喜歡他!”
聶平新掃了一眼,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沒心眼還是缺根筋,她難道不知道在一個男人麵前讚美另外一個男人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三兩步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有你男人我帥?”
宋久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他的這句“你男人”著著實實地刺激著她了,雖然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確是她的男人,她的第一次都給了他,可是要她承認他是她男人,火候還沒到。
扭過臉將下巴從他的指間移開,她不喜歡這種姿勢,太輕佻。
“別以為你跟我睡了兩次,你就是我男人了。”
聶平新很想說不是兩次,是三次,這話現在沒敢說出來,他怕她會生氣,這樣別說今天,估計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幸福”可言。
“下午有課沒?”聶平新挨著宋久久坐下來,很自然地就將她抱進懷裏,粗糲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間。
宋久久搖頭,“沒課,不過論文還沒寫出來,吃過飯還要去學校。”
“我書房裏有電腦。”
聶平新的意思很明顯,他沒打算讓她離開去學校,因為……
宋久久極不自在地掙紮了一下,這男人的氣息太燙人,在這樣在他懷裏坐下去,估計一會兒要出事。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下來,他的唇就已經從她的脖頸後麵朝前移動了。
宋久久的心髒砰砰亂跳,一動也不敢再動,呼吸急促而不穩。
“聶--”
“新新。”
不等宋久久叫出他的名字,聶平新就已經更正了她,第一次聽這個稱呼他是反感的,可後來他發現,這個稱呼就像是他跟她之間*劑,對他是一種you惑,更是一種邀請。
昨晚上是在意識清醒可神智卻是模糊的狀況下跟他第二次發生的關係,可這會兒,宋久久的意識和神智都是極度清晰的。
在男女這件事上,雖然也才經曆兩次,她也不曾覺得有什麽美感,更別提享受,可心裏的某處,她不能否認,卻是殷殷期待的。
隻是,她還沒有完全做好心理準備以後跟他每天就這樣坦誠相對,香汗淋漓。
緊張間,人已經被聶平新抱起來,她下意識的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張臉越發的紅。
轉眼就已經來到二樓他的臥室,完全男式風格的雙人大床上,喘息聲有些大。
宋久久無措而又緊張地抓著聶平新,心裏既害怕又期待,呼吸聲越來越急促。
汗水不一會兒就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呈現出來,流到眼睛上,她眨了一下,視線卻有些模糊,然後卻瞧見他一隻手解開皮帶,拉開褲子拉鏈……
完事後,聶平新先去洗了澡,然後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吃飽饜足後的男人精神很好,“躺一會兒就去洗個澡,我去做飯。”
宋久久這才記起來,他那會兒明明是在廚房做飯的,然後卻又出來就跟她來了這麽一次,這男人啊,做飯都不能好好做嗎?
她背對著他,將臉使勁地埋在被子下,不想理他,其實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和難為情。
聶平新也沒調侃她,走出臥室。
宋久久一直在臥室裏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才出來,身上裹著浴巾。
“聶……”話到嘴邊,她想了想又改了口,“新新,我沒衣服穿。”
他剛才太粗魯了,衣服扣子解不開,直接將她的衣服給撕了,真是個又黃又暴力的男人。
聶平新微愣,這才恍然記起,衣櫃裏還沒一件女人的衣服,上次有她一套,那次之後她給穿走了。
他說了聲抱歉,然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宋久久也不知道他給誰打的,然後就看著他講著電話對著她上下打量著,報了她的胸圍,腰圍,身高。
這時候她才發現,他報的那些數據竟然基本上都是正確的!
腦袋裏的第一個念頭是,他調查她!
第二個念頭是,如果不在意怎麽會調查?然後她就抿著嘴心裏美滋滋的。
不一會兒一個女的送來了幾套衣服,宋久久聽到門口女人叫他,“聶總”,她想大概是他公司的助理或者秘書吧。
宋久久勉強穿了一套衣服,然後將剩下的丟進洗衣機清洗,剛買來的衣服怎能直接穿?髒死了,要不是今天沒辦法,她才不會穿。
吃飯的時候聶平新看似很隨意的開口,“你今天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沒有詢問的語氣,好似隻是在通知她應該這麽做。
宋久久正在吃菜,愣了下,“不要。”還沒結婚就同居,傳出去不好聽。
“為什麽?我們都訂過婚了,住一起名正言順。”聶平新拿訂婚這件事來說事,他現在發現這訂了婚其實還真不賴,想什麽時候睡她就睡她。
可宋久久卻不知道他心裏是這麽想的,如果她知道他隻是因為想睡她所以才被迫接受訂婚這件事,她肯定會弄死他的。
她搖了搖頭,“那也不行,傳出去不好,畢竟還沒結婚。”
“那你每天晚上在我這裏過夜跟你搬過來跟我住有什麽區別?”
“……”宋久久張開嘴,“誰要每天晚上在你這兒過夜了?”
“當然是你了,難不成還能是別的女人?你要體諒我,我四十多歲正是如狼似虎需求強烈的時候,你總不能讓我獨守空房吧?”
這話說得好像宋久久跟多不近人情似的,一開始她還真覺得這話挺有道理,可隨即卻反應過來,沉下一張臉,“聶平新,你是不是除了想睡我就沒打算跟我再深入的發展關係嗎?”
聶平新有些委屈,“還嫌我沒深入?”
宋久久一愣,隨即一張臉就紅透,看著他這風流的樣子,有些討厭,“不要臉!”
“我看你也挺享受的,這種事沒什麽好害羞的,再說了,我又不笑話你。”
“……”
宋久久懶得理他,此時腦袋裏蹦出來一個詞,衣冠禽獸。
這次之後,宋久久好長一段時間沒再搭理聶平新,他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發信息不回,他索性也就不再聯係她,兩人似乎開始了冷戰。
張萌約宋久久去超市買姨媽巾,宋久久這才發現,她的例假好像推遲一周沒來了。
一種不好的預兆在宋久久的心頭縈繞,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翻開手機看了她跟聶平新第一次在一起的時間,老天,那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她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就那一次就中獎了?
頭有些疼,更多的是心裏緊張不安,她完全沒有做好要孩子的準備呢,她博士還沒畢業,畢業後還要去國務卿任職,哦,蒼天!
思來想去,宋久久決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聶平新。
電話打給聶平新的時候他正在a城,宋久久不理他,他老在連城呆著又憋的難受,索性就回了a城。
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聶平新是不想接的,之前他怎麽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發信息也不回,這會兒憑什麽她打來他就要接?不接!
可不接吧,這會兒正跟大侄子在拌嘴,再這麽拌下去,老爺子肯定被他氣死。
算了,還是接吧。
“宋久久,有事?”聶平新的聲音冷冷淡淡的。
這邊宋久久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語氣也不好,在加上所在的地方有些吵,她的嗓門很大,“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隻能有你有事找我就不能我沒事找你嗎?”
聶平新將手機拿離耳朵一段距離,眉頭緊皺,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大嗓門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像個女人,嚴重懷疑就是男人!
狗屁公主,一點都不矜持。
“宋久久,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嫁出去嗎?”
他就是要這樣刺激她,故意的,誰讓她不接他電話,他還以為她多有誌氣呢,有本事一輩子別給他打電話。
電話裏沉默了大概兩三秒鍾,宋久久說:“為什麽?當然是等你了!”
“跟個男人似的大嗓門,沒有男人會喜歡的。”
話音剛落,隻聽電話裏傳入一個嬌柔得能滴水的女聲,“新新,人家想你了……”
“嘔--”
聶平新一陣幹嘔,簡直比聶霆煬那兩口子還令人惡心。
電話那邊,宋久久擔心的聲音響起,“新新,你怎麽了?是不是懷孕了?”
聶平新,“……”
“新新,你到底怎麽了嘛?要是懷孕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發誓!你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你。”
“宋久久,從今天開始你再敢給我打電話,我弄死你!”聶平新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女人腦子有病,竟然說他懷孕,侮辱他呢?
他電話直接掛斷。
捂著心口,心肝兒疼!
這個女人,絕對是他的克星,當初怎麽就找上她做擋箭牌了呢?他真是瞎了眼了!
還有,他怎麽就把她給上了呢?哪個女人不好怎麽偏偏是她?
被掛了電話,宋久久撇撇嘴,手捂著小腹,“唉,孩子啊,不是娘不要你,是你爹不要娘,所以娘隻能不要你了。”
這天晚上,因為懷孕這事,宋久久輾轉難眠,思來想去她決定必須去找聶平新算賬,搞大了他的肚子,他要負責!不能就這麽便宜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久久就去了聶平新家,門鈴都快按壞了,手都拍麻木了,可這男人愣是不開門,電話也打不通。
宋久久氣得坐在樓梯上,想哭。
想她唐唐歐陽玉,被人睡了懷了身孕人家還不負責,越想心裏越難受,眼淚就吧嗒吧嗒直掉。
懷孕這事兒她現在誰也不敢說,可她清楚這事兒也瞞不了多久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她的肚子就會鼓起來,到那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懷孕了,所以這婚必須早點結。
在聶平新的家門口坐了一上午,中午宋久久餓了,就去他家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就看到提著購物袋從馬路對麵過來的聶平新,她連忙站起身,飯都來不及再吃,匆忙跑出飯店。
聶平新剛從a城回來,路過超市順便買了點菜,打算一會兒回去煮碗麵。
沒想到剛從馬路對麵過來就看到了宋久久從飯店裏出來,雖說他回來就是因為她昨天那通電話,怎麽說都是她給他打了電話,也算是給他道歉了,他不跟自己過不去,算算這有多少日子沒碰她了,他都快被憋死了,他再也不想在冷水下解決了,太難受。
可雖然事實是這樣,麵上卻還是要裝一下。
聶平新假裝沒有看到宋久久,繼續朝小區大門走去。
“聶平新你給我站住!”
宋久久知道他肯定看到自己了,他竟然躲她!
也不管這會兒肚子裏是否懷著孩子,宋久久飛一般的速度衝上去,一下子就將聶平新推在了小區外的牆壁上。
“宋久久,你發什麽神經!”鼻子撞著牆壁,疼得聶平新直掉眼淚,真想一腳將這女人踹飛。
宋久久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了,可道歉的話卻又說不口,誰讓他要躲她,她抿了抿嘴唇,看著他,放低了姿態,“新新,我懷孕了。”
“你說什麽?”聶平新揉著鼻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宋久久深吸一口氣,提高聲音,“我懷孕了,你要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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