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章 不讓人省心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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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將人皮又遞了曲煙,“當時還有別的發現沒?”
“沒有。陰聖教的人跟蹤相當謹慎,足有百米之遠。曲風都未曾發現,是世子提醒才知道。”曲煙回報道。
見曲商望過來,宸奕啟唇道:“此事不需要再想了,我已有定論。”
陰聖教的人一直跟蹤在遠處,被他發現的那一霎那,正巧是嫣兒和他鬧脾氣要跳下馬車的時候。
若是為他而來,那時他都沒有出過車廂,陰聖教的人不需要緊張。
很顯然,他們是在跟著嫣兒。
他想起那夜握住慕容嫣筋脈的時候,察覺到那股純淨如驚濤般的內力。
還有在雪蘭海踏入九轉玲瓏陣時,那一腳化花為泥的功力,都絕不容人小覷。
但是看她平日裏的舉動,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有那樣驚人的內力。
即便在小巷裏與人搏鬥,用的也是他教的輕功和近身搏擊的招術。
對於慕容嫣,在花園砸人之前他從未關注過。
那一次也是興趣盎然的走到花園,恰好看到那一幕。
如果說,慕容嫣實際上並不是如大家所知道隻是個自閉的少女,一直在隱藏她的身份。
那她為何又會在近日裏突然發生這麽大的改變呢?
宸奕覺得,他似乎發現了一件很有趣又很神秘的事情。
曲商恭敬道:“世子,如今陰聖教兩名教眾死在“青鳥”手上,該如何處理此事?”
“將屍體處理幹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曲商應道:“即便是陰聖教的人追蹤起來,也要讓他們查不出是誰所為。
目前,世子不宜和陰聖教的人拉上任何的關係。
他們的力量太過詭異,若是牽扯進去,隻怕對世子的計劃會不利。”
“嗯。”宸奕麵色淡淡,伸手拿了一杯茶水啜了一口,
“另外,日後若發現還有陰聖教的人跟蹤,不要再下殺手,與我稟報就可以了。
順便再查一查,陰聖教在帝都還有其他的舉動麽。”
“是,世子。”曲煙應道。
宸奕頓了一頓,抬眸望著曲煙,淡淡道:
“讓曲風跟在慕容大小姐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不到生命垂危之時,不要出手。”
曲煙一愣,“青鳥”是世子手下絕頂的一支隱衛,以青鳥兩字寓意速度,輕功,手法如神話中鳳凰般的鳥兒一樣神出鬼沒。
在隱衛中,曲風雖然不是綜合起來排在最前列的。
然而輕功最好,最適合在有危險的時候,出其不意,製殺敵人。
他考慮了一下,“世子,不如換一個?”
宸奕垂眸,長睫在眼臉投下一片淺淡的清影,微笑道:“我認為曲風很合適。”
曲煙抬頭看他一眼,心中仍舊詫異,他作為“青鳥”的首領,當然要將世子的安危擺在頭一位。
還想再說什麽,瞟見曲商對他輕輕搖頭,一怔之後,領命退下。
宸奕和曲商在書房裏又商議了一會,曲商便從書房退出,剛將書房的合上,旁邊悄然的竄出一絲灰煙落在他的身邊,
“商先生,世子為什麽一定要讓曲風去保護慕容大小姐?論綜合實力,曲霧曲清都不會比曲風差。”
曲商早看到曲煙迷惑的眼神,料想他會在這兒等著,一點兒也不驚訝。
頭也不轉,言簡意賅地道:
“曲風,女的。”
“哦,啊?”曲煙依舊不解,“這和派曲風去有什麽關係嗎?”
曲商轉頭,瞟了不解風情的煙首領一眼,語氣深長地歎了口氣:
“因為慕容大小姐也是女的。”
看曲煙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曲商搖頭。
所以有句話說的好啊,人一生能精的東西是不多的。
曲煙武功是好,出手也快,可對於這男男女女的事,這麽簡單的都看不出來。
他抬頭望向墨藍色的天空,發出無限的感歎。
世子啊世子,若是沒有我曲商在身邊,誰又能讀懂你心中深藏的醋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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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聖教,天元帝都分堂聯絡處。
副堂主負責跟查少主的動靜,查明少主最近異象的原因。
每天這個時候,副堂主都會過來稟報的。
今日白堂主等了許久,還沒等到屬下回來稟報,覺得事情有些詭異,難道是被人發現了?
想起近日裏的一係列的事情,白堂主覺得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轉頭吩咐兩個教眾去查一查原因。
隨後,他走到窗前,透過米白的窗紗看向無盡的夜空。
少主,可千萬別出了什麽事,不然他就要倒黴了。
他也已經讓人快馬傳書到總壇,今日應該可以收到總壇的回信了。
就在他思緒飛竄之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嘎嘎”地低沉叫聲。
白堂主連忙伸手推開窗戶,一黑影快速的竄來,飛到桌上停下。
它的脖子上,掛著一封卷皮信。
總壇來信了。
白堂主連忙取下卷皮信,恭敬的打開,隨著目光在信上流連的時間越長,
精光四射的雙眸便越來越沉……
慕容王府。
解決完了狗血事件,慕容王爺眩暈的時候就已經抬出了紫嫣閣,丁姨娘和慕容如雪被丟出了慕容王府,紫嫣閣終於安靜了下來。
“把這些符都撕下來,還有地上的狗血都要洗幹淨啊,不然會引蟲子過來的。”
慕容嫣指揮下人將被搞得一團亂的院子收拾好,真是不省心啊,才出去多久,就給她住的地方弄成個道士院子。
這都是上天懲罰她嫉妒道士賺錢吧。
為了讓她明白,道士的錢也不是那麽好賺的。一不小心做了壞事就會給人扭送去京兆府的。
剛才那個道士就是教訓哇。
南宮詢看她揮舞著小手臂,站在院子中央的凳子上,雖然身姿還很纖瘦,看起來倒挺有揮斥方遒的感覺。
他搖著扇子,走到她身邊,抬頭看她。
她微揚了小臉,下巴輕抬。
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帶點嬰兒肥的小臉軟的就像是剛從抽屜裏拿出來的小籠包,軟軟的,白白的。
他彎了眸子,用扇子敲敲椅背道:
“今天我犧牲這麽大,要怎麽謝我啊?”......